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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靳淮诚实的说:“热水的确可以缓解疼痛。”
“……”花语被气的再也不想理这个人了,觉得自己是脑壳有包才会约余靳淮出来压马路。
余二爷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敌手,战场上即便狼狈的被人砍了一刀,他也在下一秒掀了对方的头盖骨。
但是在情场上,他的情商实在是堪忧。
他不明白花语为什么越来越生气。
花语正往前走,突然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阿弥陀佛,女施主,请留步。”
花语脚步一顿,垂下视线,果然看见了就在一家冰饮店的门外面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和尚。
静明。
小和尚眸光温润的仿佛一潭水,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来的深不可测。
他生的面若好女,但是眉眼之间带着一种只能在大雄宝殿里释迦牟尼佛面上才能看见的慈悲哀悯。
就仿佛这世间人,在他眼中都是在炼狱里受苦的罪人。
花语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静明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偈,轻声说:“前日小僧为女施主起了一卦,卦象有异,因此而来。”
花语挑眉:“你给我起卦?”
小和尚又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女施主为方外之人,小僧常有挂牵。”
花语听到这句“方外之人”,脸色变了变,也不管这小家伙是不是宝禅寺的住持方丈了,直接伸手把人薅了过来,低声道:“你不准在别人面前说这件事知不知道?!不然我就打你屁股了!!”
第919章 逢凶化吉
面对这种非常残忍的威胁,小和尚皱了皱眉,“女施主,小僧未曾将这件事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妥协了。
花语心想果然就算面上装的再老沉郑重,还是个怕打屁股的小孩子嘛,于是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你说给我起卦,卦象有异,说说看。”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静明说。
花语看了眼旁边的冰饮店,“那我们进去说?”
静明持重的点了点头,又对跟上来的余靳淮念了声阿弥陀佛。
五分钟后,花语余靳淮和静明坐在冰饮店里,静明面前摆了一份香蕉船,花语面前是一份草莓慕斯冰淇淋。
余靳淮只要了一杯水,淡淡的看着静明:“到底什么事?”
静明咽下一口冰淇淋,矜持的擦了擦唇角的奶渍,慢慢吞吞的说:“我前夜起了三卦,一卦问前途,一卦问后路,最后一卦问命宫,三卦全是大凶之兆。”
余靳淮眸子微微眯起,淡然的神色仿佛戏曲里花旦脸上的油墨被刮去一般慢慢消失了,“你的意思是,她只有死路一条?”
静明耿直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怕余靳淮会在冰饮店里把自己吊起来锤一顿,又吃了口冰淇淋才道:“是这样的。”
宝禅寺的卦签都是非常出名灵验的。
花语看了眼余靳淮的脸色,轻声说:“小和尚,你专门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没几天好活了吧?”
“自然不是。”静明放下冰淇淋勺,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贫僧所起卦象虽然凶险万分,是必死之象,但是女施主你是方……”看见花语瞪视后,小和尚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女施主命格特殊,或有别的机缘。”
他说完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串佛珠,花语一看,竟然全部都是小叶紫檀,上面雕刻了数不尽的梵文,花语认得几个,猜测这应该是妙法莲华经里面的片段。
这串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圆润非常,十分的惹人喜爱,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的传承之物,
静明看着珠子:“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他圆寂之前嘱咐我说,若遇有缘人,便可将这串佛珠托付给他,女施主是有缘人,这串佛珠我便赠送给你,将来或许有一日,能够让女施主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花语看着那串珠子愣了一下,“你送给我这东西看起来十分贵重,我不能……”
静明目光坚定而温和,“师傅圆寂前反复嘱咐过我可赠予有缘人,女施主是我确认的有缘人,这串珠子理应送给你。”
花语还想再说,余靳淮却已经伸手接了过来,直接套在了花语白嫩纤细的手腕上,花语不赞同的看着他,余靳淮却道:“你若不收,这对他们佛家来说又是一桩因果,”
花语这才想起来,她从前最嗤之以鼻的佛家是最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当初静明的师父圆寂时说要将这串佛珠送给有缘人,若静明没有把佛珠送出去,便是一桩了不断的因果,对谁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她摸了摸手上的珠串,又看了看对面的小和尚,“要不然我再给你点一份双球冰淇淋?”
余靳淮道:“他吃完这一份就会拉肚子,你再给他点一份估计就要挂急诊了。”
静明那张白嫩而素来端方的脸皮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可疑的红晕,垂眸看了看摆放在面前美味诱人的香蕉船,又想了想自己在山上常年吃素所养出来的娇嫩肠胃,最终忍痛割爱,放下了手中的冰淇淋勺。
“你专门跑一趟,就是为了把这个珠子给我?”
静明点了点头,“女施主已然大难临头,最近还是小心些吧。”
他说完站起来对两人鞠了个躬,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开了。
花语呆呆的看着那个空了的座位,忽然转头对余靳淮道:“宝宝,小和尚说的,该不会是我这次的任务吧?”
余靳淮捧着她的头在她眉心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说,“有我在,没事的,放心。”
“就算是大难临头,我也会和你一同经历死亡。”
花语叹口气,“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她无意识的往嘴巴里塞了口冰淇淋,托着下巴道:“其实我对静明的这番话不是很相信,当然我知道,你要说宝禅寺的卦签非常灵验,但是我和常人不一样……”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像余靳淮解释这个不一样,好在余靳淮也没有追问问花语便直接跳开了这个问题,继续道:“我从来是一个不信神佛的人,我也不怎么相信命运,人的命都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那么那些拼搏努力又算是什么呢?”
“你别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静明的这次来访,对余靳淮和花语两人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花语不相信自己这辈子会这样轻易的结束,但是她知道余靳淮会担心她,这件事几乎无解。
……
霍拆从昏沉中醒过来,几乎不用看她也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不在她意料之中的是她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宁乐双。
宁乐双坐在搭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现她睁开眼睛,立刻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说你是何必呢?费尽心思的跑出去,还不是被抓了回来,”
霍拆也同样嘲讽的勾起唇角,只不过她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我离开了难道对你不是好事吗?”
宁乐双有点惊讶的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巴不得你留在陆溏深的身边,看看我和他是如何恩爱的,当然我也十分期待你能看见我为他生下的孩子。”
霍拆冷笑了一声,“宁乐双你就是个疯子!”
“谁不是呢?”宁乐双无所谓的道,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略带嘲讽意味的说,“不过谁也没有陆溏深疯吧,明明知道你是他的亲妹妹,还……”
第920章 若是爱了
霍拆脸色立刻变得更加苍白,宁乐双却快意了起来,“说起来你们这对兄妹还真是有意思啊,妹妹痴心不改的时候,哥哥拒人千里,哥哥悔不当初时,妹妹却冷若冰霜……这真是好大一出年度大戏。”
霍拆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你不爱陆溏深……”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宁乐双饶有兴味的挑起半边眉毛,换了个更加轻松自在的坐姿,“其实要说起来,我还是挺同情你的,如果你不是他的亲生妹妹,现在你们可能都已经登记结婚,举行盛大的婚礼了吧……”
“我知道你以前做梦都想入陆家的族谱,现在你可以得偿所愿了,只不过写入族谱的陆堇你的名字,不是陆溏深的妻子,而是他的妹妹。”
宁乐双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年,早已经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她几乎总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挑出某个人最不愿提起的事,在人心口上扎刺的本事更是一流。
她几乎是享受的看着霍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并且还不动声色的继续加了几根钢针进去:“说起来是不是很后悔,如果我当时没有告诉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屈服了,沉溺在陆溏深的温柔之中,傻乎乎的相信他说的一切,然后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可能在多年以后你才会发现自己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你给我闭嘴!”霍拆无法忍受的道,嘴唇不可自控的轻轻颤抖起来,“你给我闭嘴!给我滚出去!”
宁乐双倒是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轻飘飘的一笑,“我说的不对吗?你在生气什么?”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发育的很好,前两天他还陪我去医院做了产检,等他生出来认你做干妈怎么样?啊不……他应该叫你姑姑。”
霍拆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才控制住自己声嘶力竭的把这个女人撵出去,她用尽了自己平生所有的忍耐力才将心口翻涌倒腾的那股邪火压了下去,目光仿佛冰锥似的盯着宁乐双,“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
宁乐双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紧接着便有佣人鱼贯而入,紧张的盯着霍拆,嘘寒问暖的问她要不要喝水吃东西或者想不想上厕所,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拆看着病房里十好几号用人,一边是伺候自己,同时也是来监视自己,有些苍凉的笑了声,
但是她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淡淡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几个佣人连忙去为她准备好消化的食物,霍拆吃饱喝足后脸上才终于见了几分人色和血色,佣人们也松了口气,这个样子的霍拆被老板看到,老板才不会迁怒他们,没有照顾好人。
晚上六点的时候,陆溏深带着一身的风霜出现在了霍拆面前,霍拆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的一个选秀节目。
这是一个一直比较火爆的综艺,从所有平凡人中选出出挑的男孩子,再由经纪公司的包装打造成男团偶像,所以能进总决赛的各个颜值不俗,虽然在霍拆的眼里,他们也就只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但是她看得很专注,眼睛都不眨一下,陆溏深静静地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霍拆这才终于懒洋洋的抬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陆溏深俯身逼近他,按住了她一边肩膀,“他们有我好看?”
霍拆点了点头,“比你好看。”
陆溏深笑了声,“一如既往的喜欢撒谎。”随即他摆了摆手,让所有的佣人都出去,自己拿了个橙子剥给霍拆吃,霍拆看了一眼,道:“我现在不想吃水果。”
陆溏深修长的手指顿了顿,突然说:“小堇,不要阻止我对你好。”
霍拆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陆溏深吸了口气,将橙子放回水果篮里,用力的把霍拆楼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堇……你就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