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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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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的主治医生是我的未婚妻,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外科医生,目前只是主刀的助理,但她一定会成长为主刀医生,救很多的人,这是她的梦想。可现在因为死者,她再也不敢拿手术刀了。”
  他这话说得像例行公事,很生硬,不带一星半点的情感,可安瑶扭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湿了。
  甄意蓦然感动。
  见过言栩和安瑶一起很多次,两人从没在外人面前牵过手,甚至不怎么说话,她不知他们私下的相处模式。
  以为安瑶和她一样,爱得辛苦;可其实,不是。
  安瑶值得言栩喜欢;言栩同样值得安瑶喜欢。
  对言栩来说,看一个人的眼睛,和他说话,听他回答,这其实是很艰难而惶恐的事。可他愿意为了安瑶这样做。
  甄意转念,又想到了言格。
  其实他也是这样的吧。可因为她,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做到像正常人了。虽然在正常人眼里,他还是很不正常。
  刚才那一段是言栩这辈子和陌生人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他不太适应,垂下眼睛,停顿一下,又努力抬起来,看着淮生:“你能理解吗?”
  淮生点头,不顾淮如的劝阻,决定回答问题。他也问:“你能理解我失去爱人的悲伤吧?”
  言栩沉默良久,很诚实地说:“不能。因为我的爱人没有死。”
  “。。。。。。”
  甄意轻轻摸了摸鼻子。
  言栩不觉自己的话不对,问正题:“死者那晚为什么逃出医院,和你们一起去酒吧?”
  “其实我们没让茜茜去,她非要跟着。那天是我和俏俏想去。俏俏身体越来越差,很多想做的事都没做。。。。。。”淮生说到此处,哽咽得发不出声。
  病房里悲伤弥漫,
  只有言栩脸色刻板,不动容。除了是个长相极其秀美的男人,真没有一点儿表情。
  他只揪他的关心点:“这不是你第一次带她溜出去?”
  “对。”淮生因为病痛,脸色苍白,“她怕以后没机会,让我隔一段时间陪她做一件。。。。。。”
  言栩不关心,打断:“死者是你女朋友的闺蜜?”
  “是。”
  “死者在住院,你为什么带她出去?”
  甄意听到半路,觉得哪儿不对,后来才发现言栩不用人名,全用身份代称。
  淮生还未开口,淮如见他太累,替他回答:
  “许茜爱热闹,很疯很贪玩,听我们要去酒吧,吵着要去。她说身体很好,是父母大惊小怪强迫她住院。我们就没在意。她一直都是大小姐脾气,我们都习惯了,她想干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甄意想了想,插嘴问:“之前淮生和徐俏出去,许茜也会吵着跟去?”
  淮如一愣,迟疑的功夫,淮生回答:“是。她和俏俏很亲,到哪儿都跟着。”
  言栩继续:“那晚,她怎么会喝酒?”
  “她玩了酒吧里的斗牛表演,下来后就有很多人给她送酒。”
  言栩皱眉不解。
  甄意解释:“酒吧里男人对女人印象不错,就会送酒,许茜在斗牛上表现得好,自然吸引注意。”
  言格听言,稍稍走神:他没给她买酒。。。。。。
  淮如帮腔:“许茜是个富家女,性子太倔。她非要喝,我拦都拦不住,还要淮生劝她。但。。。。。。”
  言栩木木的,问题几乎私密缝合:“那她为什么玩斗牛?她有心脏病,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淮生道:“她脾气太大,拦不住。”
  言栩低眉细想,
  听见言格淡淡的研判的声线传来:“她当时在发脾气?”
  甄意微愣,觉得他真是敏锐得连旮旯几角都不放过。
  “嗯。”
  “为什么?”
  “她本就爱赌气。前一刻还好好的,立马就变脸。”
  “谁惹她了?”
  “没有。”
  言格停顿半刻,换个说法:“你说她前一刻还好好的。”
  “对。”
  “她情绪变化前,谁在和她说话,说了什么?”
  淮生眉毛拧成一团,疑惑:“没什么特别的。”
  “你觉得不特别。”他的逻辑严谨得可以让人崩溃,“那就是的确有人说了什么。”
  “我姐说俏俏跳舞好看,平衡力好,如果不是生病,能在斗牛上待整首歌的时间。”
  淮如:“俏俏是学跳舞的嘛。”
  言格没停:“然后?”
  “茜茜说她也很厉害。我们都没说什么。”淮生抓额头,有点抓狂,“真没人说什么。”
  甄意却明白了,正是因为大家什么也不说,挫伤了许茜的虚荣和自尊。
  #
  出了病房,甄意和安瑶交换目光:这两兄弟简短却天衣无缝的询问,让她们心里有了猜想。
  可没想,言格对言栩说:“淮如有点紧张,淮生并没说谎,死者喝酒很可能是自愿。”
  “啊?”甄意诧异,“我觉得是淮如的阴谋。安瑶,对吧?”
  安瑶点头。
  “为什么?”
  甄意道:“许茜爱和徐俏攀比,听他们说徐俏好,虚荣心作祟,想证明自己厉害。且她很可能喜欢淮生,这才三番四次跟着他们。别的男人送酒,淮生劝她不喝,她反而更要喝了。”
  安瑶赞同:“她或许不知严重性,可能还觉得把自己弄伤,会让男人心疼。”
  言格和言栩抿着唇,很费解的样子。
  言格:“为什么女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甄意:“。。。。。。”
  亏得他问问题可以把人逼得崩溃,在人情世故上却一窍不通!
  刚要说什么,忽然感觉前边拐角有人神神秘秘地往这儿看,很古怪,像在偷窥;言格瞥见她的眼神,也看过去,但那影子闪开了。
  甄意只当是无聊的人。
  安瑶不觉,说:“是真的。我是许茜的主治医生,在相处中我就能感觉得到,许茜喜欢淮生。淮如肯定知道,或许还知道许茜的病情,所以兵不血刃地让许茜。。。。。。”
  言栩蹙眉:“她为什么这么做?”
  安瑶和甄意交换眼神,低声说:“或许因为许茜的肾。”
  “许茜的肾和淮生匹配,可她的病还治得好,淮如或许心急了。”甄意觉得沉重,求助言格,“刚才你没从她的表情看出什么?”
  “她有些紧张,还很抵触。虽然事出有因,但不一定是你们说的‘因’。”言格一贯的客观,“当然你们说的有可能,可是,也不能排除,她和这事没关系。”
  甄意“哦”一声,又问:“那我们怎么搞清楚真相?”
  “为什么要搞清楚?”典型的言格式回答。
  不关已事,干已事,他都漠不关心。
  甄意:“。。。。。。”
  安瑶轻叹一口气:“就算淮如真的是故意,也没有证据。许茜这样的性格,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话没说完,她扭头。
  片刻前,言栩碰了碰她的手背,又放回口袋里,木然地说:“如笙,我饿了。”隔一秒,“如笙,你饿吗?”
  安瑶唇角极浅地弯一下,语气不经意就温和:“我们去吃饭吧。”
  甄意立刻举手:“我和言格上次吃了一次川菜,超好吃。”
  言格:“。。。。。。”
  甄意瞪眼:“你有意见?”
  “没。。。。。。”言格说。
  甄意探头看:“言栩呢?”
  你对川菜有意见吗。
  言栩站在安瑶身边,十秒后,才默默地抬眸:“我在这里。”
  “。。。。。。”
  隔了几秒,轻轻的语气,“你看不到我吗?”
  “。。。。。。”
  不是问你这个啊。。。。。。算了,都没差。。。。。。


☆、chapter 60

  在电视台工作的日子忙忙碌碌;轮休的日子;甄意抽闲去精神医院做义工。工作间,收到负责监督她行踪的警官的短信:“还有一个月;加油!”
  嗯;还有一个月;她的管制服刑生活就结束了。
  还有一个月;她就可以拿回律师执照了。
  要做回律师吗?她还没想明白。
  如今对她来说,做记者难,做律师难,做精神病院的义工;最难!
  #
  “皇上~西红柿很好吃的。你就吃一点吧,吃了有益健康啊!”
  甄意凄风苦雨地趴在桌边;劝病人“皇上”吃菜。
  医院的餐饮分量和比例都是配置好的;为防某些病人主观或客观绝食,每顿饭都不能剩。
  协助病人吃饭的小护士甄意得和神经病们斗智斗勇。
  比如上周,她给一个自称豆芽的病人盛饭,豆芽静坐抗议:“我会光合作用,为什么要吃东西?”
  他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昂着头:“你把我的花盆搬到太阳底下,我就饱啦。”
  甄意望着蹲在椅子“花盆”上的叫做豆芽的一米八的大块头,一头黑线。
  “亲爱的小园丁,快把我搬出去呀。”他催促。
  甄意安静几秒,说了句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话:“豆芽菜,你还没发芽,我先给你施肥浇水,过几天再把你搬到太阳下好不好?”
  豆芽凝眉想想,叹气:“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甄意赶紧把“肥料”和水端给他:“要吃得饱饱的哦!”
  比如今早,一个自认是猕猴桃的病人,坚决不吃水果,理由是:“我不能伤害自己的同类!”
  甄意问:“那你不想亲吻它一下?”
  现在,皇上不肯吃西红柿的原因很简单:“西红柿和鸡蛋彼此深爱,坚决不能分开。我一定要等鸡蛋来了再吃。”
  甄意绞尽脑汁,软磨硬泡近二十分钟,别的病人离开餐厅了,皇上还正襟危坐,痴心地陪西红柿等鸡蛋……
  甄意肚子饿得咕咕叫,深觉自己像旧社会的受虐童工,悲惨凄苦极了:“皇上,今天鸡蛋不会来了,你先吃西红柿好不好?还要上朝呢!”
  “上过了。”皇上一点不含糊。
  甄意仰天长叹,忽听耳边有人平淡道:
  “今天西红柿和鸡蛋吵架,鸡蛋吵不过,气跑了。”
  是言格。
  神经病患者的福音来了!
  甄意如蒙大赦,深深望他,眼神像星星般璀璨。
  言格:“……”
  他背脊修挺,风淡云清伫立一旁;她蹲在地上,手臂扒拉餐桌,像讨食的小乞丐。
  她起身,骄矜地礼貌道:“言医生好!”
  “……”言格沉吟几秒,“甄护士好!”
  她才不是护士。
  “你好冷,鸡蛋吵不过西红柿,网上几百年就有了。”
  “几百年前没有网络。”他较真了,又从容道,“而且这个段子最开始是从精神病院传出去的。”
  “真的?”她觉得新奇。
  “……假的。”他看她几秒,说,“你真好骗。”
  “……”
  她瘪嘴,坐回去,等病人把饭吃完。
  隔了一会儿,甄意回头,见他没走,安然自若地立着,眸光清和,笼在她身上,叫她不可避免地心跳微乱:“干嘛?”
  “哦,没事。”他拔脚往前,在甄意旁边的餐桌坐下,隔一个走廊。
  他……
  甄意小声:“你,在等我吗?”
  “哦,我只是喜欢这把椅子。”
  “……”
  他竟等她一起午餐。
  坐姿挺拔笔直,依稀看得到当年的影子,她无数次趴在他教室窗台上凝望的影子。
  12年,那个纯净简单的男孩长成了明月清风的男人。
  没怎么变,像一棵不临风的玉树,俊逸而宁静,没有半点儿浮躁和不耐,兀自安然。
  说等她,就一心一意地等候。不玩手机,不办公事,不看书,不聊天,就这么全身心地纯粹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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