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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不能把机会留给苏妍儿,哪怕一点机会都不能给,不能让他们再来往了。
这男人,刘荣的直觉是不好惹,但是现在本来就谁碍不着谁,只要等下他走了就好了…
“自然的,我是她妈妈,自然会好好照顾她,让您破费了——”
不管刘荣心里五味杂陈有一万个念头,却知道不能在左奕臣面前表现出来。
“妍儿就拜托你了——”
左奕臣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他心里只是苏妍儿,他背对台阶着朝下走,眼始终瞟着苏妍儿。
其实他的心只在她身上,看见她现在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他就放心了。
然后,他要去做他每天的事儿。
他步子一边朝台阶的边沿退,眼睛却一直放在苏妍儿身上,眼睛想告诉她他要走了,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回应。
但是苏妍儿始终将头转向另一边,然后左奕臣看不见她的表情,只从侧脸上,觉得她的脸色略带着些他不解的淡漠,从他来这里,她好像都是这样的态度对他。
左奕臣有点困惑,她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他来看她。
他驾着车过来,只是担心她好么。
她怎么就一点不领情呢。
但是他也不揭穿,只当苏妍儿不开心那么时间过过就过去了。
“走了——”
他上了车,车窗放下来,他终于看见苏妍儿将脸转了过来,然后,那表情,左奕臣从车窗外望出来的那一双眸子微眯,没看懂,今天的苏妍儿都是那样的一种难懂的表情,刚才从她的侧脸里,他以为那是冷漠,可是此刻,看她将整个脸都转过来,那脸上似乎又不是冷漠。
那表情到底为什么那么奇怪…。
怎么看仿佛有点忧伤的感觉在里面。
而左奕臣没有想那么多,最后又看了她一眼。
见苏妍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开口,他将车窗的玻璃升起来,墨色的玻璃阻隔了其他。
男人在院落前的地面上倒车,那坚实的轮胎在水泥地面上划开,印出两道车轮的痕迹。
然后,一个很帅的甩尾,那辆外观看起来十分豪华的劳斯莱斯将头侧过去,然后从那条一望伸到街道的破烂水泥路开过去…
看着那车尾渐行渐远。
站在台阶上,浑身冰凉的苏妍儿,冷风拉起她耳垂的两络柔软的青丝,根根划过她的侧脸。
那白皙清丽的小脸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这种感觉,仿佛他这个人以后都离她的生命越来越远。
她的心突然痛到不行。
其实,她一直痛,从这段感情开始。
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不适合,她依旧在他身边撒娇卖萌,贪恋着这份明知道她没有资格占有的温暖。
“妍儿,那个男的是谁,你跟他很熟么,你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
终于,看见左奕臣已经离开,刘荣压了很久气才一下冒出来,转头看向苏妍儿。
语气没有很好,但是却比开始之前好很多。
毕竟,手里还拿了这么厚的一叠钱呢。
可以说是苏妍儿间接带给她的。
而且,也因为左奕臣,让她有了顾忌,所以对苏妍儿的态度也软和了些。
甚至用了一种略带讨好的态度
“呃。我不知道呢——”
其实,此刻的苏妍儿心里也很烦,是很烦,当看见左奕臣的车子开走后。
那一刻,她的心很难过,仿佛最珍贵的东西就要从生命里流走。
那一刻,她恨自己的软弱。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现在的苏妍儿心如针扎。
其实她舍不得,舍不得他,但是又如何呢。
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别跟她说可以试一试,说什么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他们家的财力富庶她也见过了,这辈子,按照她的条件在他身边当个情妇都吃力,既然明知道这爱慕会灼伤彼此,放眼这个现实的社会,她这种身份,哪有资格待在他身边,一眼望穿的结果,迟早都会走到那一步,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为难,真到那个时候,就是她连自己最后的自尊都输掉了的时候。
所以,她选择不开口,不解释,不挽留。
她烦躁的给苏母扔下一句,转身就朝着大门里面走进去。
剩下刘荣在后面一道骂声扬起。立马就变了脸。
“哎——”一个‘哎’字拖的很长,后面还跟了几句“你现在是不是嘚瑟的很了,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然后我得到了这两个钱——”
她说的是左奕臣刚才给她的那叠钱。
“我告诉你,苏妍儿,你别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多读了两天书,生了张厉嘴就出来给我端着身份扮贵人来了,我告诉你,我苏家可从来没把你这个贵人,多喝了两天墨水的文化人看在眼里,你觉得你现在再了不得,你终究还是我们苏家的人,你是我刘荣才几个月就抱回来养在身边一口奶,一口奶的喂着,一把屎一把尿提着养大的…”
知道苏妍儿在中堂里面,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刘荣毕竟上了年纪,呼吸有点喘。
歇了一下,隔着窗子又继续。
“你别以为你翘起个脚脚就能登天,你也就这个条件,还清高的很,瞧不起刘斌,你自己又把你自己从头到尾看看,刘斌配你哪点配不过。”
这是刘荣心里的伤,她一直不服气,一想到苏妍儿宁愿跑出去几个月都不跟家人联系,而苏友天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人也跑了,刘荣也没有办法,只是暂时将这件事儿搁下来。
也没法将苏妍儿硬嫁过去。
再说了,儿女的婚事儿,法律上规定了不许父母干涉,婚姻自己做主,刘荣的思想一直有点封建,按照她之前的意思,这苏妍儿原不愿意她叫娘家的几个有力气的兄弟来,逼着苏妍儿跟刘斌洞房,但是这段时间,她也听多了这样做是犯法的,就算她是养娘也一样要坐牢,只听见了这个,刘荣的心才彻底怕了些。
☆、第九十三章
再说了,儿女的婚事儿,法律上规定了不许父母干涉,婚姻自己做主,刘荣的思想一直有点封建,按照她之前的意思,这苏妍儿原不愿意她叫娘家的几个有力气的兄弟来,逼着苏妍儿跟刘斌洞房,但是这段时间,她也听多了这样做是犯法的,就算她是养娘也一样要坐牢,只听见了这个,刘荣的心才彻底怕了些。
左奕臣走后,回到四合院里的苏妍儿觉得心更痛了些,比刚才看他走的那背影还痛,这种痛是仿佛心被人刺了一刀,她以为他走了,自己就能逼着自己,看清现实,断了自己的念想,然后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做不到。
左奕臣走了,她的心仿佛有什么东西空下去,就如同刚才,她的心一直空,一直空,生命里仿佛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从门穿过院子里的青砖,那脚,软绵绵的像棉花,似乎是提不起力气一般,神经也有点涣散,仿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他走了么,他真的就走了么,他还会不会再惦记她,再来到这个地方,左奕臣对她是有情的,她知道。
她也知道,她现在的境况,如果能求一求他,一切的困难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她的自尊,在他面前,她所剩的,骄傲的,就这么一点点自尊,如果失去了这点尊严,那一刻,她仿佛就自己看不自己了,连自己都会轻视自己的人格。
跟左奕臣比,她比的过人家什么呢。
没有一样有可比性,唯一的就是,她是人,没错,就只剩了这么一点人格尊严,剥离了自尊的人还剩下什么。
可是,保留了自尊,失去的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觉得一样很痛。
她突然有些怀念他在身边的感觉,突然怀念他曾在她身边的那些虽然不轰轰烈烈只是些温馨点滴却让人心里厚实安心的日子,突然怀念被他的密密关切包裹的日子,她知道,刚才只要她往前一步,她是可以握住的。
只是,她没有。在尊严中,她难以抉择。
为什么只是她的命如此来的不公平。
送走左奕臣后,苏妍儿不知道刘荣去了哪里,自己在堂中的那张桌子上,坐了半天,双手抱肘。
脸枕在手臂上,脸上满满堆满了落寞,现在的苏家安静到不行。
她一手将脸上的头发拨下来。
那双清澈的剪水双瞳,映入眼中的都不知道是什么。
然后,六点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下来。
其实,这么多天,已经习惯了左奕臣那别墅里的大床,回来,那间楼上的小床,不知道还习不习惯,因为很久她就没住在那楼上了。
从她大学还没毕业,自己有了一点经济能力之后就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那间小床,那阁楼,她几乎都很少上去了。
她厌恶这个地方,那间暗暗的阁楼,让人只看一眼心里都暗暗的。
其实,她跟着刘荣回来。
并不是完全臣服刘荣的淫威,而是在苏妍儿的本来的想法里,她也知道这里也曾养育了她二十多年。
如果不是刘荣在大学期间就对她一天冷脸相对,甚至将她嫁给刘斌的念头。说不定,她还会对苏家这对夫妇感恩的。
毕竟是他们养大了她。
只是,每当这种时候,她也会想自己的生父。
秦榆中,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她才出生几个月,妈妈为了生她离开,而爸爸却替了别人而死。
是她天生就是孤零命么。
其实,自己的爸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爸爸。
自己会丢下自己襁褓中未长大的女儿而去,而去替别人挡子弹。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也不是一个好爸爸。
苏妍儿对当初自己爸爸的行为始终不理解也不原谅。
就算是战友,就算部队上讲求无私,可是这么无私的,真的好么。
然后,他的无私就是丢下了自己的女儿,落了一个烈士的名,然后让自己女儿孤独飘零一辈子。
这样做真的就是对了的么。
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又不同了吧。
就算有一个父亲,那也比一个亲人都没有好啊。
落寞了一个下午,苏妍儿从窗外朝外面看,那褐色的木制窗户吹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冷。
血红的残阳,照开的整个院落都是淡黄色的阳光。
苏妍儿抹了抹眼角的泪。
然后,就看见从大门外拄着拐杖进来的手里提着一坨铁的男人,穿着那黄色的薄的长袖衣服,苏友天将手中从工厂里换下来的破旧发动机的部分提回了家。
提回来仍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隔着距离,他看见站在窗前的苏妍儿,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头发挽起。
然后苏友天那褐色的眸子忽而一怔,那一刻,他仿佛又从苏妍儿那张脸上看出了秦榆中的影子,一瞬间,仿佛又想起跟榆中曾经在一个战壕里的日子,一起吃,一起住,其实,苏妍儿的嘴巴和脸型长的很像秦榆中,眉毛也有点像,另外一半应该长的像她母亲吧。
其实苏妍儿的母亲,就算是苏友天都没有见过什么面,也不知道秦榆中什么时候谈上的。
秦榆中这个人,性格外向,喜欢结交朋友,性格一向很豪爽,只是对苏妍儿的母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不怎么透露,直到苏妍儿母亲去世那天,辅导员一脸严肃的将在营帐里的秦榆中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