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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俞晓低吼一声,逃似的往回跑,运动鞋踩上枯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校园另一头。
许青珊挑了挑眉,熟悉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过来,回头的间隙,她被他抱起,大步流星地迈出廊檐,朝着他宿舍方向平走去。
她抬起头,望向那张笼在月光下的脸,不悦道:“你知道她爱上了你?”
“你这么撩拨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胆子也不小。”许青山低下头,没回答她的问题,黑黢黢的眼底笑意渐浓。
许青珊一噎,忍不住又咳起来,低低的咳嗽声被吹散到各处,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气氛静谧。
她窝在他怀里,仿佛过了电,心底酥酥麻麻。
进了门,她被他放到床上,气息不稳地低下头,抬手遮住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躺好。”许青山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从她身边越过去,打开旧书桌的抽屉。
要不是俞晓突然出现,他还不想回来。
翻了一阵,余光见她脱下羽绒服乖乖躺好,眼底不禁又多了抹笑。
找到止咳的药片和糖浆,视线定格在一旁的消炎药上,故意问:“你上火了?”
扁桃体发炎引起的感冒也是同样的症状,炎症不消,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痊愈。
“好像是吧……”许青珊枕着掌心,目光流转地扬起唇角,“你没上?”
“上了。”许青山偏头瞟她一眼,短暂而安宁,语气淡淡,“现在好了很多。”
身后不意外的安静下去,唇角勾了勾,拿出消炎药关了抽屉,过去放到床边的旧课桌上,转身去关门,“把药吃了。”
那房门还裂着缝,关上了冷风也呼呼地往里灌,跟没关差不多。
许青珊借着晕黄的光线,仔细看了下手里的药片,吐出口气,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发觉不烫,挤出说明书上的数量全丢进嘴里。
吃得太急,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整张脸憋得通红。
许青山瞟她一眼,坐过去抬手给她顺背。
“我们修改了剧本,那位慈善大使的档期也有点紧,大概周四就能拍完。”许青珊咳了一阵,感觉好受一些,浑身无力地倒进床里,“有地方洗澡么。”
“没有。”许青山脱掉衣服,只穿了条白色的平角裤,躺上去将她抱进怀里。
许青珊被动的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掌心贴上来,身体仿佛带了记忆,轻颤了下,没出息的红了脸。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动作很轻地蹭了下,双手滑下去捏住她的打底衣,一下子提起来脱掉,“碍事。”
被子寒凉,她瑟缩了下,他的手沿着腰线继续往下,忽地顿住。
许青珊扬起唇角,她的生理期还没结束。翻过身背对着他,大概是动作太大,不知什么年代留下来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四下无人的夜听来清晰异常。
气氛微妙。
片刻后,她眉梢轻扬,低低的咳了一阵,反手搭上他的腰,掌心贴着他的小腹滑下去,嘴角浮起坏笑,“许老师,你隔壁是不是住了个位老师。”
“唔”许青山捉住她的手,呼吸紊乱,“睡觉,你生病了。”
鬼话连篇……许青珊翘了翘嘴角,轻咳几声老实闭上眼。
他再没越界的行为,仿佛从教室到刚才发生的种种,只是一时冲动。撇撇嘴,安心睡过去,醒来,窗外已经露出微光。
许青山没在。
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荒草丛生的操场笼着层淡淡的薄雾,一道熟悉的身影匀速穿梭其中。
晨风刮过来,凛冽的空气中仿佛也染上了荷尔蒙的味道。
许青珊倚着门,徐徐抱起双臂,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站了一会,隔壁的房门打开,住在里边的老师出来,好像没看到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朝许青山跑过去。
看不出来他还挺受欢迎,腹诽一句,耸了耸肩,从廊檐下出去,不疾不徐的往回走。
俞晓躲在树后,已经看了好几分钟,估计难过得想吐血。
许青珊当没看见,回去洗漱一番,去隔壁吃了早餐随即开始工作。
空镜头昨天已经拍完,今天只要拍上课的镜头,她咳嗽还没好,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有点扛不住,悄然退出去。
许青山要教语文、美术、音乐和体育,她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给学生们上音乐课,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铺着乐器的图片,并打开音频文件,教他们分辨各种乐器的声音。
倚着门看了一会,他似有所感,眸光沉沉地望过来,脸上依稀露出一抹笑。
许青珊愣了下,定睛再看,他已然恢复严肃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笑,只是她的错觉。
几分钟后,下课的钟声响起,她咳了一阵,双手抄进兜里,慢悠悠的朝他走去,嘴角上翘,“想不想要整套的乐器,顺便组建个乐队。”
学生们知道今天要拍上课的镜头,呼啦啦地往外跑,教室转眼空了下来。
“你送?”许青山脸上的线条舒展开来,一步一步将她逼到门边,抬手撑在她脸颊两侧,喉间滚出低哑性感的声音,“要还你多少,一亿够不够?”
灼热的呼吸拂过来,他的脸一点点下压,却又在恰当的位置停住,眼神里似乎多了一抹笑,许青珊热血上涌,素净的脸又红又烫,止不住地咳。
许青山短促的笑了声,忽然直起身,抬脚出了教室,跟门外的人说:“事情不顺利?”
☆、Chapter 12
许青珊探头出去,来的是个矮矮的胖子,手里夹着根烟,黝黑的脸上绽开笑容,露出满嘴黄牙,双眼眯成条缝。
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抬脚往外走。
经过许青山身边,他的手伸过来,目标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的语气,“等我一起。”
许青珊顿住脚步,那胖子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办成了,图纸和许可证都带回来了,不过前期的资金可能有点不到位,教育局批下来的款子,只够盖一栋五层的教学楼。”
“把批文和许可证给我,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许青山抬手捻了下眉心,偏头望向校门的位置,眸色渐深。
“为什么是你出钱?”许青珊直觉这里边有故事,没准跟他心头的白月光有关。
许青山瞥她一眼,没说话,从胖子手里把资料拿过来,拉着她转身进了教室。
胖子跟进去,偷偷瞄了许青珊几眼,垂着脑袋站到一旁,满脸拘谨,“桥也批下来了,但是没……没钱。”
许青山摆摆手,把送去审批的图纸和材料拿出来,坐到学生的位子上仔细翻看。
过一阵,他神色专注地把工程许可证收起来,曲起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你跟他们说一声,把石头先拉回来修桥,钱的事不用操心,我一会去找村长。”
胖子挠了挠头,搓着手退出去。
许青珊回头瞄他一眼,垫高脚尖坐到书桌上,垂眸看着那些许可证和规划图纸,“需要多少钱?”
这次合作的慈善基金,最多能够提供一批新的桌椅,这么大的校园要新建,这笔钱他们可舍不得出。
“连修桥一起大概需要五百万,或者更多。”许青山抿着唇,拿起资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透着病态的脸,“走吧,带你去吃饭。”
“就只是吃饭?”许青珊扬起唇角,轻巧站起身,跟他一块出去。
许青山偏头瞟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接话。
隔壁教室还在拍慈善大使支教的镜头,估计到太阳落山能拍完。
穿过操场,许青珊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觉得教室就不用重新建了,整个村子几乎都是相同的建筑风格,翻新一下花不了多少钱。”
“就算不新建,做塑胶跑道和球场,也要钱。”许青山眉峰压低,无波无澜的语气透不出任何情绪,“这个周末不加班就把时间给我。”
许青珊眉梢微挑,脸色不太好看,“想去澳门了?”
爷爷不许她去赌钱,而且去年从澳门回来就被彭文修缠上的阴影,到现在都没散。
“不去,只是需要你帮我个忙。”许青山低头拿了个根烟塞进嘴里,脚步忽然顿住,微眯着眼望向站在几步外的俞晓,“有事?”
“姐夫,你们要去哪,我也去。”俞晓仰起脸,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眼氤氲着水雾,委屈又可怜。
许青山避开她的眼神,把烟点着抽了一口,语气发凉,“我们有事要谈,你忙你的工作。”
“姐夫……”俞晓嘴角抿起,脸颊涨红,欲言又止。
许青珊看戏似的,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就那么看着俞晓,眼神无悲无喜。
小姑娘爱得挺深,就差没把那颗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我已经不是你姐的男朋友,你不用总这么叫我。”许青山眉峰压低,扭开脸,吐出口烟不疾不徐地往校外走去。
许青珊回头瞄一眼僵在原地的俞晓,从他掌中抽回手,掏出手机看了眼信号,翻出钟诚的号码打过去。
接通后,她说了下自己的去向,确定没什么事随即挂断。
走下山坡,许青山再次牵她的手,什么也没说。
寒风吹过,炊烟四起,被群山环抱的村庄宁静安详。进了村,他领着她去了村长家,坐下就用当地的方言跟对方讨论正事。
许青珊插不上话,只好随意参观村长家的客厅。墙上贴了不少照片,其中一张合影,许青山搂着个女孩,身后站着整个班的学生。
那女孩应该就是俞晓的姐姐,漂亮,娇小,笑起来梨涡深深一脸阳光。
移开视线,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许青山,无意识扯开唇角。
他那时候应该刚大学毕业,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身板也单薄得很。
正说着话,村长的爱人过来招呼吃饭,普通话磕磕巴巴,热情得不得了。
许青珊半懂不懂,只好一直保持微笑。
“去吃饭。”许青山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有些不一样,有点儿憨,特实在的那种感觉。
起身的间隙,许青珊垫高了脚尖,压低嗓音问:“她说我什么。”
“回头告诉你。”许青山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拉她一块入席。
饭菜比学校食堂丰富多了,他们相谈甚欢,许青珊听得迷迷糊糊,又不好意思问,索性安静的当个倾听者。
许青山喝了点村长自己酿的酒,麦色的脸庞多了一抹红,出门便拉她去河边,从口袋里掏出烟打火点着,微眯着眼深深望着干涸的河床。
少顷,他吐出口烟,语气淡淡,“四月就要涨水,下个月必须把桥墩砌好,否则到时候没法施工。”
“你要我帮什么忙。”许青珊舔了下干巴巴的唇,眉眼弯起,“如果是去赌,我没法帮,要钱我现在也没有多少。”
“不要钱也不去赌。”许青山吐出口烟,回过头,手臂一伸将她拉过来,低头望进她的眼底,喉间滚出低哑的轻喃,“要你……给我当模特。”
许青珊:“……”
分神的功夫,他的吻落下来,尼古丁的味道混合着酒味席卷下来,她的舌尖很快发麻,禁不住推开他,扭过头一阵咳。
许青山箍着她的腰往身上带,又抽了口烟,丢掉烟头,下巴搁到她头顶上,嗓音喑哑:“这酒后劲有点儿大。”
“那你在这清醒会。”许青珊推开他,红着脸掉头走开。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