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吹了。”许青珊收回视线,拿起手机解锁,故意道:“白白损失辆宝马6系,亏死。”
关淮的精明是分人的,他大方的时候是真大方,也足够体贴。
就是有点鸡肋,像白开水,能解渴喝了又觉得不甘心。要不是意外遇到他,她今天有可能会收下那辆宝马,然后跟关淮正式交往,从精神到肉体。
许青山没接话,偏头瞄她一眼,复又专注地望着前方,眼底笑意渐浓。
她要真爱钱,一年前就不会白给他40万,让他拿去修支教小学的教室。
虽然那笔钱最后没修教室,但是对当时的他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
车厢安静下去,许青珊把同事发来的资料看完,上网搜索相关信息,只找到一篇关于开善寺的新闻报道。
该寺是桐安县的一处古迹,背靠桐山,距离B市400多公里。由于年代久远,寺内的明代壁画损毁脱落严重,一直未对外开放。
不久前,当地文物保护局通过招投标的方式,跟许青山所在的设计院达成合作,开始对开善寺进行修葺,修补寺内的珍贵壁画。
该项目目前并未完工。
退出网页,瞟了眼右上角的时间,放松靠向椅背,找话题跟他闲聊,“你怎么会去当支教老师?”
“没有为什么。”许青山抿了下嘴角,不愿意多谈。
许青珊也懒得追问,抬手把头发捋到一侧,闭上眼,“我睡一会,到地方叫我。”
说罢脑袋一歪,抱着手臂调整了下坐姿,不再理他。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早上还没睡够就被关淮的电话吵醒,她确实困了,但一点都不想睡。
开善寺刚开始搞旅游开发,附近几乎没有相应的配套设施,这个时间过去,到地方天也差不多该黑了。晚上怎么住,是个大问题。
许青山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以为她睡过去了,遂升起车窗。
出了市区,车速渐快,戴上耳机给学校那边打了个电话,推迟回去的时间。原本他计划中午订机票晚上走,没想到会遇上许青珊。
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她跟踪。至于是不是真的为了公事,她心里最清楚。
结束通话,许青山偏过头,视线在她脸上打个转,降下车速停到一旁,倾身把副驾座的椅子放下去。
她睡得很沉,那双招人的桃花眼闭得瓷实,睫毛如扇,在奶白色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模样乖巧。摇摇头,坐回去系上安全带,重新上路。
许青珊动了下,扭脸朝着车窗,耳边还残留着他的心跳声,鼻尖冒出层层细汗。
她一定空窗太久,居然以为,他要亲她……
胡思乱想一阵,当真睡过去,醒来车子已经进了景区,就停在开善寺门外的空地上。
打开包,拿出木糖醇打开丢了颗进嘴里。薄荷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感觉脑子清醒了些,开门下去。
许青山站在不远处跟人说话,没发现她已经醒过来。
移步过去,他恰好回头,看到她明显愣了下,“醒了?”
许青珊摆摆手,打着哈欠点了下头,一脸惺忪。
景区比想象中更荒凉,天都擦黑了,四周灯光稀疏,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冷风刮过,穿透布料贴上皮肤,冷意一下子钻进骨头里,止不住发抖。
“先进去看壁画,一会去镇上吃饭。”许青山抬手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递了顶安全帽给她,“戴上。”
“这么丑?”许青珊嘀咕一句,接过来老实带上。
由于正在施工的缘故,寺里各处都亮着灯,有工人在正殿前赶工搭设脚手架。两人绕过去,穿过一处庭院,小心进入后边的侧殿。
壁画组的新画师和工人已经收工,里边没人。
许青珊看了一圈,拍了不少照片,停在最后一组壁画前皱起眉头,“这组颜色好艳,用的工业色,而且修补的技法也很粗糙,该不会是你修的吧?”
“你看像么。”许青山的脸色不太好看,掉头往外走,“这组是领导让人修补的,跟我没关系,我已经离职了。”
许青珊怔住,下意识拔脚跟上去。跑得太急,忘了有门槛脚尖被勾到,一下子扑上他的背,心慌之下胡乱抓住他的手,吓白了脸。
“小心点。”许青山也吓了一跳,及时稳住身形,半抱着她往上一提放到门外。
“你离职了怎么不说?”许青珊拍拍胸口,甩开他的手,不悦皱眉,“还把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存心的吧。”
“我提议的时候,你可以拒绝。”许青山眼底染上笑意,“走吧,带你去看下一座侧殿。”
许青珊暗暗磨牙,见他往另一头走去,鼻尖又冒出细密的汗粒,被他握过的手揣进外套口袋,厚实滚烫的触感似乎还有余温残留。
感觉略微妙。
他的手比关淮的手要热一些,也更粗糙有力。
视线下移,落到他笔直修长的腿上,脑海里闪过彭文修和关淮的脸,旋即挥开不该有的想法。
她就是寂寞空虚冷,也不会打许青山的主意。
关淮跟她暧昧了小半年,彭文修差点成了她未婚夫,最后她却跟许青山在一起,光是脑补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酸爽极了。
穿过回廊,风大了些,寒意渐重。许青珊扣起大衣的扣子,哆嗦抱紧双臂。
来的时候忘记把高跟鞋换了,这边的气温估计都不上零度,半个小时不到的工夫,她的双脚就已经麻木得不行,差点不会走路。
后边的侧殿也在搭设脚手架,殿前的地上到处堆着竹子跟铁管。
许青珊抽出手,嗬出一团白雾,小心注意脚下,每一步都战战兢兢。
“还行么?”许青山停下来,双手抄在冲锋衣的口袋里,表情漠然,“不行的话就明天再来。”
许青珊抬头,看了眼距离不到五米的侧殿,嘴里发出一声轻嗤,“你才不行。”
许青山噎了下,沉默下去。
又往前走了一会,眼看就要进入殿内,耳边忽然传来工人惊恐地尖叫声,“快闪开!”
许青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手臂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过去,紧跟着整个被压倒在地。
脑袋隔着安全帽磕到地上,眼前黑了下,耳边全是竹篙塌下来的恐怖动静。
过了许久,震耳欲聋的声音渐渐静止下去,四周仍隐约传出回响。
睁开眼,视线里一片漆黑,试着动了下哆嗦开口:“许青山,你没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美人说看不懂,三素认真、深刻地反省了下,重写了第一第二章。
看不懂的地方,应该都集中在青珊为什么没认出青山。以及她和前任、现任以及许青山的关系。
其实之前有解释,但不够明显,只是一笔带过。
许青珊追彭文修的时候,见过许青山四次,每次许青山都是灯泡,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都没正眼看过他,自然懒得去记住。
隔了一整年,会认不出来就很正常了(主要是三素经常会忘记见过两三次,又没深刻印象的人,大概是老了?/(ㄒoㄒ)/~~)
另外,明天的更新调整到晚上7点,O(∩_∩)O谢谢~
☆、Chapter 4
塌下来的竹篙全砸在许青山背上,夜里光线太暗,没注意到底脚手架搭了多高,听动静肯定不低。
许青珊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反应,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她还好,就是倒下的时候磕了下头,别的地方没伤着。许青山在上边,估计砸懵了。
又喊了几声,他终于动了下,抽了口凉气,含糊反问:“你没事吧?”
“没事。”许青珊吐出口气,稍稍安心,。工人已经在外围着手清理,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出去。
工人大概也吓坏了,清理时动静太大,压在他们身上的那些竹篙陆续往下塌。许青山又被砸了几下,担心断裂的竹篙刺到她,曲起胳膊挡住。感觉到她在发抖,眉头皱了下,“你哪疼?抖这么厉害?”
“怕死。”许青珊扭脸朝向一旁,粗粗喘气。
静默一秒,又有竹篙滑下来。许青山两只胳膊都曲起来,调整了下姿势双手撑在她两耳旁,挡住那些竹篙,胸口沉沉压在她身上,又说:“已经没危险了。”
许青珊没吭声。
他身上穿得本来就少,下车时加了件冲锋衣,拉锁却敞开着,倒地的瞬间,他整个把她圈进怀里。
结实修长的右腿压到她腿上,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打底牛仔裤,源源不断地渗过来,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危险。
明知道他是出于救人的本能才这么抱着她,可还是觉得略微妙……
“工人已经在搬竹篙,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许青山头上的安全帽被竹篙压落,下意识往下低头,说话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脸。
许青珊僵了僵,心跳忽然加快,死死抿紧嘴角。
工人在外边搬竹篙,动一下压在他们的身上的竹篙就往下滑一些,他尽量挡着落下的竹篙,仿佛没发现他们的姿势过于亲密。
她动弹不得,耳边全是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痒痒地往心底钻。
粗粗喘了一阵,听到工人在外边安慰马上就好,应了声,耳边又扑过一股热气,听见他说:“我的腿好像压断了。”
“断了?”许青珊懵了下,顿时紧张起来,“赶紧让工人打急救电话。”
“没用,这个时候没车过来。”许青山忍着笑,嘴唇贴着她温热修长的颈项,粗粗喘气。她的腿恰好卡在他两腿中间,他比她更不好受。
“哗”的一声,成山的竹篙突然间塌下去,外边的工人慌了神,大声问他们有没有事。
“没事,你们搬快点。”许青山应了声,眉头深深皱起。没了安全帽,竹篙滑下来砸脑袋上,耳朵嗡嗡作响。
“马上就好了,耐心等等。”工人回话,估计是又找了人过来帮忙,嗓门大得几乎要破声。“快点,别闹出人命。”
许青珊动了下,外边的光线透过堆积的竹篙缝隙投射进来,终于看清他们的处境,难受蹙眉。
塌下来的竹篙不是一般的多。
正回脑袋,许青山恰好动了下,嘴唇从她的唇上擦过去,落到她的嘴角。
“我左你右。”许青珊说着,再次扭脸朝向一旁,心跳紊乱。
他没吭声,移开脸,呼吸比之前更重了些,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也乱了频率。她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心口突突直跳,不敢再动。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压在身上的竹篙全部被搬开。两人在工人的帮忙下终于脱困,心有余悸地往空地那边挪过去。
许青山活动了下肩膀,眉头霎时皱起。竹篙不重,但大冷天这么砸下来,身上瘀青的地方怕是不少。
“你不是说腿断了吗?”许青珊掸了掸大衣上沾染的灰尘碎竹屑,眯眼窥他,“没看出来。”
许青山扣上冲锋衣的拉锁,低头揉了被砸疼的双腿,漠然道:“我说好像。”
许青珊挑了下眉,嘴里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嗤,坐到旁边的花坛上。
整理干净,两人依旧不说话。出了这场意外,身上又疼又饿,谁都没了再进去的心思,谢过工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许青珊双腿发僵,机械跟在他身后,高跟鞋的鞋跟歪歪斜斜,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出了院子,她实在走不动,只好停下来休息。
许青山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一眼,掉头折回她身边,面无表情地蹲下,“上来。”
“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