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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前世莫清歌的时候,严磊从来没有让她上过门,以至于这么多年的恋爱谈下来,自己都不知道男朋友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反观现在,一来就有了个未婚夫不说,白羽尘明明没有多喜欢自己,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履行着男朋友的责任,顾影歌心底其实还是有点感动的。
白羽尘想了想,摇头:“不必,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准备过。”
“……”这种对话顾影歌只能沉默。
毕竟自己并不是顾影歌,这种话简直是多说多错。
白羽尘倒是没和她多计较,只是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淡淡道:“不用多想,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顾影歌笑笑,有点尴尬。
白羽尘却说了下去:“我现在依然记不起来小时候的记忆,可惜你也不记得了。”
顾影歌轻叹了口气:“我会尽力。”
自己能够被用得到的地方,恐怕就是个记忆存放器了吧?
想到这里顾影歌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但愿自己不要真正陷进去,不然白少的浪子称呼可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他能够对自己如此温柔,也会对前任和下一任如此温柔吧?
尽管没有看到过白羽尘对待其他女孩子的态度,顾影歌还是觉得有点心塞。
两人一路沉默,顾影歌偷偷侧头,就见白羽尘已经睡着了,微长的睫毛覆在眼睑,看起来竟莫名地有点孩子气。只是白羽尘的唇角依然紧紧抿着,像是在做什么恶劣至极的梦一样。
“顾小姐,请帮我关一下白少旁边的冷风。”副驾驶的人开口道。
这声音莫名地熟悉,身为娱乐圈里面浸淫的顾影歌自然是深谙此道,蹙眉道:“凌骁?”
凌骁似乎是有点意外,转过头来看了顾影歌一眼,颔首应了:“是。”
顾影歌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伸手过去给白羽尘把冷气关了。
凌骁从后视镜瞥了顾影歌好几眼,顾影歌心知肚明,却还是没有戳穿。
片刻,车子稳稳停下。
白羽尘准确无误地睁开眼,时间精准到让顾影歌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着,他的眼底也是一片清明:“到了。”
“嗯。”顾影歌颔首。
白羽尘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先下车给顾影歌开车门,他的手扶在上面挡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绅士风度。
顾影歌总觉得,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比如曾经的严磊,又比如现在的白羽尘。
而如果说起来,白羽尘的可怕程度恐怕更甚于严磊,虽然他没有倾注任何一点感情,然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渗透进了自己的生活,悄无声息,又润物细无声。
顾影歌打心底叹了口气,问道:“我今天会见到你的父母吗?”
“不会,你只会见到我的父亲。”白羽尘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神情。
那神色闪烁地太快,顾影歌竟然没来得及捕捉,只是她总觉得,白羽尘的语气并不愉快。
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顾影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年度大戏,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自跟了上去。
凌骁上前敲门,门一开,一个三十出头的人走了出来,见到白羽尘显然是微微一怔。
白羽尘的表情却是如出一辙的诧异,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哥?”
“二弟今天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那人也笑了笑,看向他身后的顾影歌:“这位想必就是顾影歌顾小姐。”
白羽尘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白羽卿。”
“你好。”顾影歌的微笑温和而自如,没有半点造作的模样。
白羽卿也跟着微笑:“久闻顾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影歌看向他,却只是保持了唇角的弧度。
她还记得穆青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对你笑的时候,眼底没有半点情绪波澜,那么这个人的笑容就很虚伪。
不仅如此,演技也很差。
那么现在顾影歌相信,面前这个白羽卿……
或许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只是逢场做事成了一种骨子里的习惯罢了。
想到这里,她便看向白羽尘,轻声问道:“今天有很多人在吗?我的出现会不会不大方便?”
“没关系,我和父亲打过招呼。”白羽尘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影歌的小臂,示意她不要担心。
果然,进了客厅没多久,白书麓便大步走了出来。
这位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人物,此时真切地走到了顾影歌的面前,先对白羽尘冷冷道:“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然后方才转向近在咫尺的顾影歌:“顾影歌顾小姐?”
“我是,伯父好。”顾影歌微笑应了,伸出手去。
“我之前和羽尘说过,不希望你们在一起,羽尘不听,那么现在我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顾影歌,我不希望你和白羽尘在一起。”白书麓淡淡说着,径自坐到了一旁,丝毫没有理会顾影歌尴尬伸出的手。
白羽尘的脸色在那一瞬,冷若冰霜。
☆、第十九章 微妙的兄长
白书麓的神色那么平静,语气却是笃定万分,重若千钧。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白羽尘开口,白羽卿就先皱起眉头反驳道:“父亲,这不是您的待客之道。”
白羽尘伸手拉住顾影歌的手,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微凉。
明明应该觉得安心,顾影歌却莫名有点冷。
“我的待客之道?”白书麓冷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希望有些事,能够在最初就得到解决,不知道顾小姐是怎么想的?”
“订立婚约的时候,伯父并未说过这些话。”顾影歌淡淡地笑。
她的笑容很浅淡,仿佛没有到达眼底,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礼节罢了。
她是那么地倔强,又是那样地坚持,即使面对白书麓的责难,即使周遭只有一个白羽尘可以依靠,坐在沙发上的顾影歌,后背始终挺得笔直。
白书麓看了顾影歌片刻,唇角便微微勾了起来:“哦?看样子还是个倔脾气,我白书麓的儿子,不可能娶一个戏子。”
顾影歌恍然大悟。
她知道白书麓在说什么了,她也知道为什么白书麓的态度陡然转变了。
之前自己只是顾怀之的女儿,是富商之女,这名声说出去好听。
而现在自己成为了一个演员,这意味着以后会经常上电视,媒体上经常会出现自己的报道,这在白书麓眼底是不能容忍的。
“这些事您以前并没有反对过,何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影歌将来想要当影后,这和您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白羽尘淡淡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顾影歌总觉得白羽尘的语气有种疏离感,仿佛他并不是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而是在和上级开口一样。
他是那样地平静,平静地让人几乎胆颤。
而白书麓只是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做呆在家里。”
“原来伯父还是这样的思想。”顾影歌低声笑了。
她的神情那样温柔,语气却是流畅自如的。
白羽尘没有阻止她,也没有理会白羽卿急切的目光,只是安静地握着她的手,听她一字一字说下去。
“在这样的年代,不论男女,自食其力的人才会真正走的更远,没有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家室无所事事,羽尘在忙碌,我也在忙碌。而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也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父辈的荫庇走上能够走到的巅峰。对未来的打算,我希望不仅可以做一个影后,同样能够执掌我父亲的天谕,也正是因此,我将来也会自学商科。伯父,我很高兴和羽尘订婚,不是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更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我们对未来的期许也好,对自身的要求也罢,是一致的,仅此而已。”
顾影歌轻轻地微笑,她的眼底恍若有光。
这一次,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老实说,在来这里之前,顾影歌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这样的时代,还会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媳妇可以在家相夫教子。
而现在,酣畅淋漓的一番话说完,她静静地喝了一口茶,眉眼舒展开来。
白羽尘微微垂下眸,眼底有点促狭的意味。
这对于自己的父亲而言,想必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在所有知情人的眼里,顾影歌都是个没什么用的小丫头,她习惯了被家人安排,和自己的婚事也是顾氏和白书麓考虑的结果,这次老爷子想必也是要给顾影歌一个下马威,没成想被她温温和和的一番话堵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顾影歌似乎是有种本事,她能够温柔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明明让人无法反驳无话可说,她的神情还是温柔如旧的。
良久的沉寂,白羽卿先开了口:“没想到顾小姐这样有想法,看来之前一些传言是假了。”
他的笑容真切了不少,至少比起之前的虚与委蛇而言是如此。
顾影歌微笑颔首:“是么?”
白羽卿轻笑颔首:“自然。”
在人们的印象里,顾影歌可远远没有这样的道行。
“先一起吃个晚饭吧。”白羽卿给白书麓解围。
白书麓锐利的目光始终钉在顾影歌平静的笑容上,试图看出其中哪怕一丁点破绽。
可是没有,顾影歌的目光不卑不亢,偶尔回给他一个微笑。
这一顿饭可谓是鸿门宴,白羽尘自觉地坐在了白书麓的旁边,将白书麓和顾影歌之间隔开了一个位置。
好在饭桌上白书麓也不好刁难顾影歌,只是沉默着一口一口吃下去。
顾影歌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无聊的一顿牛排,不说好不好吃,就是这沉寂的气氛就让人难受的很。
好在这顿饭之后,白书麓因为有公务没说几句话就出门了,顾影歌打心底松了口气。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一番话将白书麓堵得哑口无言了,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真的就没话了,唯一的理由就是在观察,他在观察自己,得出的结论可能是妥协与接受,也可能是毫不留情地反对。
顾影歌明白,所以愈发平静而淡然。
白羽尘将她的大衣拿过来,微笑道:“辛苦了。”
顾影歌失笑:“这可怎么说?”
“我知道我的父亲很难缠。”白羽尘露出无奈的表情:“谢谢你。”
白羽卿端着杯红酒走过来,闻言便叹了口气笑道:“说什么呢二弟?在爸的背后说他坏话啊?”
“怎会。”白羽尘适才才温暖如春的表情倏然转冷。
这个如此擅长演戏的人,在白羽卿面前竟然连戏都懒得演,顾影歌心底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微妙的气氛。
然而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由着白羽尘帮她整理领子,边笑道:“我想回去了,明天还有酒会。”
“哦天谕的年度酒会,二弟去么?”白羽卿插话问道。
白羽尘皱眉,看向白羽卿:“怎么?”
“我要去,里面有一个我的生意伙伴给了我邀请函,那么顾小姐,明天见了。”白羽卿绅士而体贴地拉开门。
明明是亲兄弟,不知道为什么,顾影歌总觉得冷淡的白羽尘更好接近一点,相反白羽卿的绅士风度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感。
她没有多想,伸手挽住白羽尘往外走。
☆、第二十章 顾家的酒会
第二天一大早,顾影歌就起来开始整理名单,她一个一个看下去,身份职务都没有放过。
顾影歌知道,如果想要在天谕立足的话,仅凭借一个好演技是不够的。
人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曾经的顾影歌人脉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