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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走上自己想要走的道路。”白书麓往前微微倾身,目光定定地看向顾影歌。
顾影歌不躲不避,只是看着白书麓微微弯起了唇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恕我问一句,伯父可曾问过羽尘的意思,他喜欢您安排的人生吗?”
那些曾经的痛苦和伤痛,全部都是这个自诩为抚琴的人一点点强加给他的,这样的人生,羽尘他真的喜欢吗?
没有人问过白羽尘喜不喜欢,白书麓也不过是将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东西一股脑强加给白羽尘而已。
“如果羽尘不喜欢呢?即使是光彩照人的人生,如果羽尘不喜欢呢?”顾影歌沉声问。
白书麓皱眉:“他会接受的,这是为了他好。”
“在我眼中,一个快乐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人做的事情连自己都不喜欢,那么和机器人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奋斗其中的事业不能让自己得到快乐获得满足感,如果身边陪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么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吗?”顾影歌一字字道。
“在遇到你之前,羽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白书麓冷冷道。
“不,羽尘有的。因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会建立公司,甚至会想要远离白家,在一个人最依赖家庭的年纪,白羽尘选择了离开白家,这个明明应该给了他无限发展空间的白家,伯父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吗?”顾影歌轻声问道。
有些时候,顾影歌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明明在对白书麓讲话,明明应该将态度放得更加温和讨喜一点,可是莫名地,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顾影歌总会忍不住想起白羽尘曾经受过的苦,那些白书麓认为重要的磨砺,在顾影歌的心底什么都不算。
如果没有了这些,白羽尘就不再是白羽尘了吗?
不是的,他会成长成更加温暖的样子,也不会因此和家里一疏远就是那么多年。
这样的白羽尘,让顾影歌心疼地要命。
“他的未来,永远都不应该由您来选择。”顾影歌轻声道。
白书麓静静地坐着,看向面前的顾影歌,良久,他淡淡笑了,将那份点给顾影歌的草莓松饼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知道吗?白羽尘是我的孩子,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这样做的话,我绝对不会后悔。”
他说着,一边用刀子切了下去。
草莓松饼上面饱满的汁水就这样流了下来,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惨烈。
“最开始我会在美国安排那一切,现在也是一样,没有人可以违抗我。”白书麓轻声道。
“伯父……您真的如此有恃无恐吗?”顾影歌淡淡笑了:“如果我将这些对话录下来,那么伯父的市长之位,难道不会受到影响吗?”
“你会这样做吗?这样做的话,羽尘也会受到影响,他或许会成为众矢之的。”白书麓忽然站起身,轻笑一声:“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那么没关系,我欣赏你的果断。”
他说完,径自将信用卡压在桌上:“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的话,这张卡就归你了。”
“我是天谕的董事长。”顾影歌动都没动,第一次,她发觉金钱是这样的重要。
因为有了天谕作为自己的后盾,所以顾影歌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她的家,是她的父亲留下来的。
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王国。
“天谕?”白书麓古怪地笑了一声:“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姐姐,叫做顾影思吧?希望你能够好好守护祝你的天谕。”
最后四个字被白书麓加重了语气。
顾影歌失笑:“选择了我的手下败将作为同盟,伯父果然是好计谋。”
虽然这样说,可是顾影歌明白得很,顾影思虽然没有什么头脑,但是对于一个能够支撑她东山再起的人,她也会为之赴汤蹈火。
而现在,自己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顾影思,反而是腹背受敌。顾影城在寰宇究竟做过什么,顾影歌什么都猜不到。
白书麓转头看向顾影歌,将那张信用卡慢慢拿走,他的笑容很冷:“我能够让白羽尘在美国经受住那些,你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他临行之前,如是说道。
见白书麓慢慢走远,顾影歌从包里拿出来一支录音笔,静静地看着。
年渊从不远处走过来:“影歌。”
顾影歌抬起头,眼底是少见的茫然。
年渊拍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刚刚他好像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没事吧你?”
“没事。”顾影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笑了笑:“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宣传呢。”
年渊眼底有点担忧,顾影歌的情绪很不对劲,而这对于顾影歌而言,是很少见的。
尽管如此,年渊和林竹音对视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影歌想了想,看向凌源:“今天的事情,先不要对白少说。”
凌源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僵,尴尬地收了回去。
“你也不用报告地那么勤快吧?”顾影歌失笑,伸手揉了一下凌源的头发。
她的动作那么熟稔,像是在摸小狗似的。
凌源叹气:“影歌姐,你再摸我我要长不高了。”
“你还想长高呢?”顾影歌习惯性地和凌源拌嘴,一边嘻嘻哈哈地往外走。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年渊走在最后,沉默地看着前面的几人,就听林竹音忽然轻声问道:“年叔,刚刚白先生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年渊蹙眉。
“我觉得影歌姐的感觉很不对劲啊……”林竹音轻轻叹了口气。
“别想太多。”沉默片刻,年渊轻轻拍了拍林竹音的头:“影歌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的。”
……
回到宾馆,顾影歌一个人躺在两个人住过的床上,伸手轻轻摩挲着被子,她想着好多好多事,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来的却全部都是白羽尘的模样。
白羽尘在微笑,白羽尘在说着话,白羽尘在温柔地帮自己吹着头发。
那么美好而温柔的,全部都是白羽尘。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顾影歌正忍不住在床上打滚,明明应该想一点正事的,结果被白羽尘霸占了全部的脑神经。
“还没睡?”脑海中的人具象化了,白羽尘轻声问道。
顾影歌忍不住笑了出来:“嗯。”
“怎么?”听得出来顾影歌心情不错,白羽尘也忍不住放松了一点,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凌骁本来打算进来,看到白羽尘的表情微微一怔,连忙退出门外。
不用想,肯定是在和顾影歌打电话呢。
顾影歌淡淡道:“刚刚在想你呢,你的电话就进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费劲力气地去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开始学会了坦承,坦承地面对自己全部的心情,坦承地面对着……
喜欢他喜欢地不得了的心情。
果然,对面的白羽尘微微怔了怔,却还是淡淡笑了。
“今天还顺利吗?”他轻咳一声问道。
顾影歌隔着电话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够想象得到他一瞬间的窘迫,好像所有的坏心情一下就不见了。
“哦对了,我想问你来的,你在美国受伤的事情……”顾影歌犹豫了一下,忽然沉默了。
不,不对。
白书麓是故意的,现在的白羽尘似乎载誉而归,一旦自己将白家策划的一切这件事坦白了,那么白羽尘将会成了什么呢?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沽名钓誉之徒。
☆、第二百一十章 三人成虎
白书麓赌得就是顾影歌的不忍心,顾影歌也的的确确不忍心。
因为她相信着白羽尘,相信着白羽尘和白书麓不是一丘之貉,可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白羽尘还能相信什么呢?白羽尘还能被谁所相信呢?
“影歌,怎么了?”电话那头,白羽尘还在问着。
顾影歌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悄无声息地握紧了话筒:“嗯,没什么,今天挺顺利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还要去求证。”
“父亲没说什么吗?”
白羽尘的声音显然是在怀疑,顾影歌知道,没有人比白羽尘更加了解白书麓,白书麓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千里迢迢来找了自己一趟,这根本不可能。
然而要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吗?
顾影歌到底还是犹豫了。
沉默了片刻,顾影歌道:“其实是很老套的剧情,希望你能够走到伯父规划的人生道路上,也因此希望我能够放过你,给了我一笔钱,我没有要。”
“只有这些?”白羽尘蹙眉。
顾影歌笑了:“不然呢?”
“谢谢你,影歌。”沉默了好久,彼端传来白羽尘温柔的声音。
顾影歌忽然抓紧了手中的手机,有那么一瞬间,顾影歌觉得自己有点想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失去的安全感,在这一瞬间,全部承载在白羽尘温柔的声音里,安静,而温和。
顾影歌却是笑了:“这有什么可客气的啊?”
白羽尘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声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吧?”
“嗯。”顾影歌点点头。
白羽尘又温和地道了句晚安,挂断了电话。
顾影歌却是拿着手机望着天花板望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空落落的,明明是自己选择了隐瞒,可是当白羽尘真的若无其事地挂断了电话时,顾影歌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
这是怎么了啊?
顾影歌轻轻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果然流泪了。
在感情中的人,还真的是感性地不得了啊。
顾影歌自嘲了一句,翻过身,开始刷新微博。
微博上面果然有不少新闻,关于自己的,关于白羽尘的,也有少数是关于白书麓的,顾影歌将白书麓的相关微博一点点翻过去,发现人们果然是很喜欢这个S市的市长的,铁血,却又热爱人民。
这样的人,没道理不被人们喜欢吧?
可是同样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人这样残忍呢?
顾影歌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觉得想要叹息。
可能是因为爱之深,所以责之切,只是这样的话,白羽尘不是最悲惨的吗?
她想着想着,手机就丢在枕边睡着了。
而第二天一醒来,顾影歌却看到了一则大新闻——
年渊敲门进来的时候,顾影歌正睡眼惺忪地看着手机,忽然就清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刚好,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年渊蹙眉。
“梁晴然的丑闻对吧?”跟进来的林竹音往前凑了凑,看着感慨:“哎,寰宇真是够绝的。”
“这些都是前公司经常用到的手段,因为梁晴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现在这样做,也算是断了她的后路,思影工作室拒绝继续接受她了。”年渊道。
顾影歌刷了一下微博,尽管很快微博运营就开始疯狂地删帖禁言,可是很多截图还是被保存了下来,现在正在论坛疯狂地流传,已经是燎原之势,根本没有拯救的可能。
莫名地,顾影歌觉得不寒而栗:“这些裸照……”
“的确是梁晴然的,我和你说过,在你的手机事件那次。”年渊道。
顾影歌记得,当时凌源的手机丢了,所有人都吓坏了,还好手机里面并没有什么,梁晴然那边也没说什么就给还回来了。
当时年渊就提过梁晴然曾经手机里面的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