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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敛回过头,看了她良久,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夏繁锦心里暗想,虽然知道唐敛不善言辞,更别说什么甜言蜜语了,说一句安慰她的话会怎样?不知道孕妇很容易多愁善感吗?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避而不答。
没再多问,夏繁锦闷闷的说:“没什么,饿了而已。”
“那就去吃饭,想吃什么?”
“随便。”
最后到的是一家意式餐厅,夏繁锦点了一份意面。
两人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点完餐,夏繁锦起身去洗手间。
这家餐厅是两层设计,中间设有一处木质旋转楼梯,环绕着正中间水晶灯投射下来的光线环绕而上。
夏繁锦往回走的时候,在楼梯的拐角处跟一行人撞上了,从人家中间传过去不礼貌,夏繁锦刻意停下,等来人上去了她再走。
出乎夏繁锦意料的是,在这里看见了萧潜。
一行人大概又十人左右,萧潜和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后,交谈甚欢,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夏繁锦先一步看到他,许是萧潜感受到了那目光在他身上短时的交汇,萧潜抬起了头,夏繁锦已经看向了别处。
他跟同行的人打了个招呼,那人先一步上去了,萧潜驻足在夏繁锦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有事吗?”夏繁锦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萧潜直言,看着她的眼睛,在水晶灯下,就像蓄满了星宿的天际,那么远,有那么近。
“没有接的必要。”夏繁锦皱了皱眉,绕开他想走,“没事的话我走了。”
萧潜侧身,再次拦住了她。
他的声音低沉缱绻,“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回答,上次是唐敛帮你接的电话,这次呢?到底你知不知道我打过电话给你?”
唐敛连她接谁的电话都要管,她和他在一起能得到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唐敛和夏繁锦能走到今天,而他已经隐隐知道,唐敛对夏繁锦不仅仅是他一开始觉得那样,只是玩玩。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的深浅程度,便可以看出他的在乎程度。
可即便唐敛再在乎夏繁锦,他敢说他没有丝毫保留吗?
“我知道,我让他挂了。”她抬头,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夏繁锦的回答,彻底掐灭了他心中的考量。
他目光沉痛,嘲讽一笑,“夏繁锦,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要是跟了他,受的伤会远比你想象得多,你信不信,你甚至有可能连孩子也生不下来。”
“你闭嘴!”
165。扪心自问,她现在一点都不在乎吗(4000)
夏繁锦冷下了脸,沉声打断他的话,“我的事不需要你评头论足。”
“我……”萧潜语言又止,他本想说“我是为你好”,可他发现连这种话,他连说服自己说出口的勇气和借口都没有。
让她走到这一步的是他。
“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好好保护你自己。”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对她说这么一句了。
“不用你提醒。”
萧潜目光低垂,落在了她还甚是平坦的小腹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一瞬的阴沉。
“我倒是希望你能保得住它。”凉薄近似今晚的冷风般,森森然阴沉。
夏繁锦一惊,处于本能的,伸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我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萧大少关心了?”蓦地,唐敛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夏繁锦一抬头就从萧潜的肩膀后看到了徐徐走来的唐敛,他就在不远处,长身而立,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冷然,眸间也是沉冷平静。
他就这么站着,一手抄袋,一手垂在身侧,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却像是朝她伸出了双手一般,她侧身绕开了萧潜,急切的走到他身边。
唐敛握紧了她还没走近就已经向他微微伸过来的手,攥紧在手里,发现她比自己握得还紧。
萧潜看着那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感觉就像被人打了一个巴掌。
炽烈的痛在脸畔燃烧。
一抹笑在唇间延续,“看来是我多事了。”
他转头,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了。
唐敛看着夏繁锦盯着楼梯最底层的一角,双眼有些出神。
他担忧的捏了捏她细软的柔荑,“怎么了?”
夏繁锦闻声抬头看向他,这个角度,刚好从他的下巴忘穿他整个侧脸,冷硬的线条,在灯光朦胧下,忽明忽暗般。
她眼睛突然暖涨,萧潜刚才的话对她不是没有影响,他为什么就觉得她的孩子生不下来,不管他知道什么,由什么推测而来,孩子是她肚子里的骨肉,被人以近似诅咒的语言预测它们的生命,她都会感到愤怒和不忍。
“他刚才说,我们的宝宝可能会生不下来。”夏繁锦咬着牙,眼睛灼灼的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给她一个笃定的答案——它们不会有事。
而他下一秒拥住了她,“都不会有事的,放心。”
就是这样,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抛开万般疑言,大概称为心之所向。
回到座位上,夏繁锦情绪显然不如刚才高,吃了几口面,就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果汁。
萧潜的一些话,让她所想到却又有了延伸,她心中一直掩藏着的疑问,就在心口出,似乎时时都能不受控制通过她的嘴问出来——
当初让她跟他结婚的时候,除了被拍下来的那些不雅照片,另外的理由是什么?
以前她觉得不重要,所以并未深究。
但是现在,扪心自问,她能说她现在一点都不在乎吗?
她已经不自觉的就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是近几天来,她莫名就会思考到的。碰到萧潜
或许是因为事情的发展规律始终是围绕着一个圆圈进行,当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本能的选择归零,回到原点思考问题。
这和人到年暮,会回首往事是一个道理。
唐敛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见她抿着唇的样子,伸手就把装着果汁的玻璃杯从她手里抽出来,“多吃点东西,不是说饿了吗?”
夏繁锦点了点头,良久她才抬起头,“跨年夜那晚,我们被拍到的照片,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唐敛手上的动作继续,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因为突然想起了。”
唐敛,“他不会拿出来。”
他的话,在夏繁锦听来就像是一剂定心丸,无条件相信,“所以你一直知道是谁?”
“嗯,”唐敛看了一眼她碗里的面条,“快点吃。”
吃完饭回到银滩,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夏繁锦饿得快,困得也快,匆匆洗了个澡,沾床就睡,后来,似乎她为之困扰的事,都被唐敛的吻融化成泡沫而流失。
夜里接近十二点,宋瑶坐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握着的是一只手机,手里的屏幕亮着,她纤细的指尖滑过屏幕,上面的一张张照片,都让她抓狂!
照片里,乔影和唐晋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卡座上,乔影面色冷淡,唐晋却脸含笑意。
好一个叙旧的下午茶!
她在公司里的人说,唐敛风头大盛,要是公司真的落入唐敛手中,那她和儿子怎么办?唐晋这一两年来,越来不越不重视她们母子,跟着他都要担忧自己的未来,何况是……他也倒了,那要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工作,过惯了阔太太的日子,要是让她出去干每个月那么几千块的工作,连一只包的钱都不够,要怎么生活?
宋瑶唯一精明的地方,就是能看清自己的现状,好为以后铺路。
突然,客厅里传来了声响,她听到管家唤“先生”的声音。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趿着拖鞋,打开门从走廊上往二楼看去,管家正扶着一歪一倒,走路都不利索的唐晋朝楼梯这边走。
宋瑶站在铺了地毯的走廊上,地板的寒意冲破地毯,直达她的心底。她握紧了手指,又一股无名的怒火横冲直撞,冷热交替,让她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颤抖。
下午才见了前妻,晚上就去买醉,好一个多情痴汉!
她驻足不到一分钟,转身就往卧室里走去。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同时,也惊动了楼下的良人。
管家往楼上看了一眼,“先生……”
“哼,”唐晋重重冷哼,“管她这个婆娘做什么?看着都心烦。”
“那您在哪儿休息?”
不用想,宋瑶肯定是反锁了卧室的门。
“先去书房。”
等这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下楼来找牛奶的唐尽帆,从冰箱后面伸出了一个小脑袋,黑葡萄般的眼镜,盯着走廊,确认没人了之后才蹑手蹑脚的垂着头回自己的房间。
今天他妈妈才摔死了他养的小仓鼠,他还记得她吊着眼睛凶狠的看着他时说的话:“你爸都要没了,你不好好学习,居然还有心情养松鼠!”
可他觉得爸爸带给他的快乐,没有仓鼠给他的多。而且,班上的大胖头一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他根本对他爸爸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和大胖头过的生活几乎是一样的。
他一个月见爸爸的次数一直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们说话的次数,好像更少。
所以,有与没有,差别在哪里呢?
他大哭一场后,还是很想念他的仓鼠。
宋瑶坐在床上,等了许久,依旧和往常一样,书房的门关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这早就习以为常了,可在今天,却被赋予了另外一层意思:唐晋在躲她!因为干了亏心事,因为厌烦她了,所以躲她!
越想越气,她穿着拖鞋走到书房门前,啪啪啪的拍响了房门,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别墅,“唐晋,你出来!”
“嘭嘭嘭!”
她也不怕惊动了家里的保姆和孩子,只管敲门大喊。
门开了,唐晋一脸怒气的出来,“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我倒想问你,放着好好的主卧不睡,到书房里捯饬什么幺蛾子?”宋瑶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神经病!滚开!呆不下去了简直。”唐晋被扰得心烦,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回书房,没有去客卧,而是让司机备车,径直离开了别墅。
宋瑶站在书房门口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一转头,却看见了半掩着的书房内,光线并不明亮,只开了书桌上的那盏复古台灯,里面电脑侧放着,屏幕亮起。
她眼睛顿时一亮。
唐晋这台电脑是设了密码的,她从来就没有打开过,他这次走得匆忙,竟忘了关电脑……
宋瑶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走了进去,反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果然,电脑是开着的。
唐晋,既然你已经生了不管我们母子的心,那我自然要为我自己打算打算!
她手指触动鼠标,有些是限制访问权限的,还要输入密码,她只能弃而求其次,点开一个文件夹的时候愣了愣,里面有好几十张图片,乍一看她还没看清楚,这仔细一看……
眼眸瞬间睁大!
第二天早上,夏繁锦醒来的时候还不算晚,唐敛刚刚洗漱完。
昨天两人围绕怎样去公司经过激烈的讨论,唐敛的意见是他送,夏繁锦的意见是自己开车。
最后,经过深思熟虑,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坐唐敛的车到公司,然后搭温丽莎的车去剧组。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