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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怒,又不能对她发,再想她,也还不能立刻不顾她的想法将她抱在怀里,害怕她厌恶的看着她,害怕她倔强的抵抗。
“跟我回去。”他良久,磁实的嗓音,冷然而又沉重。
夏繁锦听罢面不改色,“不说完,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饭。
“理由。”
“没看见我在吃饭吗?我饿了。”夏繁锦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语气疏离远淡得仿佛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唐敛的心狠狠的钝了一下。
半晌,就在夏繁锦说完一席话之后,他都静立在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将她强行带走。
夏繁锦心中冷笑又自嘲。
她很想问他,怎么不陪他身边的美人了。
这话问出来,也无异于在自己心上剜了一刀,算了,随便吧。
刚这么想着,竟然发现唐敛拉开她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商致的饭还没有动过,筷子也是干干净净的,他伸手就拿了商致的筷子,将那盘洋葱炒牛肉挪到面前,动作流畅又优雅地将里面的洋葱一一挑了出来。
夏繁锦蹙眉看着他的动作,扒饭的动作却放得格外缓慢,看起来也没有吃饭的心思了,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闹。
商致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本来想上前让唐敛离开,看着夏繁锦没了笑意的容颜,突然就挪不动脚步,他觉得,他插不进去。
唐敛把洋葱炒牛肉里的洋葱全部挑出来,然后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吃吧。”
夏繁锦一愣,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突然将碗放下了。
“怎么了?”唐敛蹙眉轻声询问。
夏繁锦将脸转向了一边,没有说话,唐敛的脸色沉了几分,然后用筷子夹了些她爱吃的牛肉在碗里,“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
这语气,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一如既往的成熟稳重,不因她的小性子撼动丝毫,还耐心地给她夹菜。
夏繁锦心中渐冷,她心里的那种抵触也消失不了了。
她没有理会他给她夹的菜,也没有碰过那碗那筷毫厘。而是垂眸扭头,端起了旁边的一碗汤,刚想喝就被人夺了去。
唐敛将汤放在一边,俊美的侧脸轮廓棱角分明,还是那般冷硬沉着。
“汤是饭前喝的,现在吃饭。”
夏繁锦发气的将碗一推,本来冷绷的脸上溢出一丝笑容,说出的话令人伤心恶毒,“看见你就没胃口了?”
唐敛闻言冷笑了一声,将筷子啪的一声放下,硬声硬气地问:“没胃口了是吧?没胃口了就走。”
话语间已经有了浓浓的怒气,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这幅淡漠的样子,一个表情,一个冷笑,一句话,一个字眼,就能将他拒之千里。
他说完已经去拉她的手腕,夏繁锦没有挣脱,却在他将她拉起的前一秒开口:“如果我不呢。”
他双眸一眯,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是你自己说的,给你一个小时,我是怕有人跟着你,你开车不专心真的出事,所以才依你,现在一个小时早就到了。”
“那又怎样?”夏繁锦冷声反问,就是不肯跟他走。
“不怎么样,就是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夏繁锦气急,扒开他扣着自己的手腕,对着他的眼睛,也学他冷笑,“你的理论太过强盗,恕我接受不了。”
唐敛将她的话置若罔闻,“走还是不走?”
他冷冷的声音,像冰刺,夏繁锦心中苦痛,还是强咬着牙,倔强地看着他,只低低说了一句:“唐敛,我恨你。”
跟他回去?回去继续被她当做囚犯?继续被他当做满嘴谎言的女人,明知他身边有个跟她长得像孪生姐妹的人,还要假装不知道,还要继续忍受,继续住在那个满是他影子和气味的地方?
唐敛,你怎么敢这么狠?怎么敢这般不要脸!
她睁大了猩红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她的眼神足够说明,他做了伤她的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浑身不可察觉的一震,瞳孔微缩,她看到了新闻?
他动了动喉咙,半晌,却只能对她的话做出一个反应,“嗯,可以走了吗?”
夏繁锦心脏一抽一抽的,喉咙上下滚动,发出一声闷闷的呜咽,若此时她在说话,她必定会哽咽出声。
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任由唐敛拉住了自己的手,她也不能再在这里让商致看笑话了,让他麻烦。
还来不及和商致告别,她被他拉着上了车。
只是,在他发动车子前,她扣住了他的手腕,幽幽开口,“要我走可以,我不想回银滩,我要回绿江景城。”她要回她的公寓,她万分不想再住在那间到处充斥着他的身影的别墅,还有满是他气息的卧室,她不想入夜后,躺在床上,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会失眠的。
唐敛似乎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想要扣着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下去的冲动几乎破笼而出,她不想再靠近他了。
她怎么敢?
夏繁锦懂他那眼神的意思,他不会愿意的,她笑容灿漫,却是自嘲一笑,“你放心,你爱让多少人跟着我都没问题,不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会去打扰你和你的新欢的。”
她突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也许不是新欢,是……旧爱。”
她应该是那个“我后来爱上的人都像你”这种爱情模式中的“你”吧。
夏繁锦心如针刺,她真的很想给他一个耳光。但还是生生忍住。
她放开了扣在他手腕的手,强忍住心中那抹悲怆,淡淡的问:“告诉我,你先认识我,还是她?”
唐敛拧了拧眉,答:“她。”
夏繁锦比了比眼睛,好,她懂了,都懂了。其实这个问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如果他先认识她,她又能好受一点吗?他找了个跟她相似的女人。
呵,并不能。
总归都是回不去了。
她复而睁开眼睛,清明得不含一丝杂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回绿江景城。”
唐敛看向她的眼睛时,心中闪过慌乱,“夏繁锦,别闹。”
她莞尔一笑,“我没有闹啊。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能答应吗?我说了,你可以让你的人看着我,只要不打扰到我就好。”
唐敛没有说话,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却不想答应她的要求,也坚决不要答应。
不可能。
直到她笑着,幽幽说了一句话:“答应我吧,如果你不想我抑郁成疾的话。”
238。我不准
“答应我吧,如果你不想我抑郁成疾的话。”
她害怕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抑郁。
这句话却让唐敛心中可以抑制的怒意翻腾不已,一双眸晦涩阴狠得可怕,他长臂一伸顿时扣住了她的下颚。
夏繁锦疼的抽冷气。
耳边传来唐敛魔魇般沉冷骇人的声音:“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多大度吗?不想打扰我,还是你自己根本不像见到我?”
唐敛一双黑色的瞳眸讳莫如深,隐含着狂风暴雨,他就这样扣着夏繁锦的下巴,将她带转过来,强迫她看着他。
而他逼视着她。
夏繁锦忍着疼痛,也忍住了眼里的水汽,她的声音因为被他扣着下巴而显得嘶哑含糊,她竟然还挤出了一抹笑,“既然知道,何必问我……”这样多此一举呢?
后面这句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已经被他吞咽在了喉咙深处。
商致别墅的院子里,黑色的布加迪威龙,隐隐可见里面的男人发狠似的扣着女人的后脑勺,肆虐在她的唇上。
这一幕自然毫无阻隔的落入商致的眼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垂在两侧的手收紧又握起,握起又松开,半晌,直到唐敛放开了夏繁锦,他才转身上楼,即使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多看到他们出现在同一幅画面。
夏繁锦被吻得几欲窒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被他死死禁锢了好一会儿的双手猛地推开了他。
唐敛的吻已经不像最开始,犹如原始森林里最自然的现象,粗野,蛮横,而是增添了几分情谷欠,连津液相溶的声音都如此清晰缱绻。
这让夏繁锦受不了,而他却渐渐享受,似乎这一刻能忘却所有,完全沉沦在她的唇边之间,舌尖之上,继而会是她白皙的脖颈,圆润的胸脯,心念一动,他思绪开始弯折,夏繁锦也是趁此机会推开了他。
“别拿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她厌恶地看着他,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红肿且泛着水光的殷唇,咬牙冷笑,“恶心。”
唐敛一震,怒意大生!
什么?
恶心?
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她口中的别的女人,他也知道是谁。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几天前那个晚上,他指着她和萧潜的照片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看他的眼神由不敢置信变成失望,再变成怨憎和厌恶。
从那个时候开始,从她觉得他不相信她开始,她的眼神就是那样的让他一颗心都被抓紧了,生怕她真的一个转身消失得一干二净,特殊时期,他又不想她遭受任何伤害和威胁,只能采取最保险,对他自己来说最不保险的法子。
然而,终于还是到了失控的这天。
所以他的脑海中一直有理有序紧绷着的这条弦,在她说出要回“答应我吧,如果你不想我抑郁成疾的话”这句话时,已经顷刻崩断。
“恶心”两个字,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唐敛一向沉稳的表情变得阴鸷灰暗,死死挤着她的下巴,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他冷笑,“夏繁锦,你只知道怨我恨我不信你,你现在做的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你又什么时候信过我?!”
夏繁锦比他更怒,比他更难忍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给我一个信你的理由!”
“这可是证据十足!”夏繁锦挑唇冷笑,“你难道忘记了你电脑上我和萧潜的床照了吗,你心中脑中还不是信誓旦旦,那就是你的证据,如今我也有,我凭什么有理由要相信你,唐敛,别扯淡了!”
她话音刚落,眼前一道影子随之压下,夏繁锦灵敏地迅速偏头,“别碰我!”
她闭着眼睛,似乎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是多么血腥恐怖而又不忍直视。
唐敛动作戛然而止,去揽她的另一只手,还半举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只能生生的捏成拳头,想要找一个发泄点。
“夏繁锦,”他声线紧绷而晦涩粗噶,“你当真要做到这么绝?”
夏繁锦低垂着头,也不看他,低声自嘲,“我绝?唐敛,问这句话的时候,你该想想你只是怎么做的。”
是怎么斩钉截铁不相信她的,是怎么将她困在那幢别墅里的,又是怎样在别的女人身边徘徊暧昧的?!
他还依旧想要将她带回身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唐太太,还是他和旧爱之间的绊脚石?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她也不想再继续猜了,更没有精力了。
所以,只好选择最好的方法,让自己脱身,就像最初设定好的一样。
他们只不过是在偏离了轨道之后,又重新归正了一样。如此,不也挺好?
慢慢的相忘于江湖。
夏繁锦心中早已如坠冰窖,才下定决心,让该回到正轨的事情,都正常运转。他们不会是成功的特例。
感情这种东西,伤人伤心伤情呵,还是时刻站在十字路口的选择题。
“夏繁锦,我不准。”唐敛的俯首在她耳边,声音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