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敛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扭头就将她的箱子拎进了主卧。
夏繁锦,“……”他到底是无视她的话了,还是让她睡主卧的意思?
直到唐敛把她的拉杆箱拎进了衣帽间之后,出来,说:“你睡主卧。”
夏繁锦一下子就怔了怔,看着他走向门口的高挺背影。她刚才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以为唐敛不会让出主卧,要么拉着她一起睡,要么让她睡客卧。
而这个结果,不在她考虑之内,也一时间接受无能。
“等一下……”夏繁锦叫住了他。这只是出于心中本能的排斥一个人待在属于他的地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想我跟你一起睡?”唐敛慵散的转身,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夏繁锦本来想说她还是去睡客卧好了,结果被唐敛这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她的嘴张了张,还没说话,唐敛已经转身往客卧的方向去了。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连床单的颜色和样式都是他最惯用的银灰色。角角落落都是抹不去的记忆,就像嘲讽她兜兜转转还不是回到了这里,还不是做不到心如明镜忘了他。唐敛对她的影响真的是非同小可的。
她不知道如何去缓解自从催眠那件事以来,包括种种发生的意外,在她心里打上的结。她突然就像一名疲劳驾驶后的司机,迷茫,困倦,疲惫。
夏繁锦低头看了一眼一身睡裙的自己,唐敛打开她家门的时候,她刚洗完澡睡下,后来东西都是唐敛收拾的,她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帮忙,现在依旧是一身清爽。
她拖了鞋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这时候她已经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结论,唐敛偷了她家的备用钥匙,或者自己去配了一把,从上次他给自己送饭菜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大致确定了。
被褥和被单都是唐敛身上那熟悉清冽的气息,她手指捏着被子一角,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毕竟是孕期,睡意来得很快,出奇的她竟然安安稳稳的很快就睡得半梦半醒间了。
只是还没过多久就被细细碎碎的声音扰醒了,她半眯着睡意昏沉的眼睛,正巧这时候门打开,她在黑夜中,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淡然自若的走进来,刻意放轻的脚步,若是她睡着了,根本就不会发现。
不是唐敛这厮说一套做一套的又是谁!
唐敛进来,将开卧室门的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脱了鞋上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夏繁锦却紧绷得连瞌睡都跑光了。在他躺下,伸手就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同时,她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唐敛要抱她的手一顿。
“不是说我睡主卧,你睡客卧吗?”
唐敛只是挑了挑眉,继续自己的动作,将手松松的搭在她的腰间,“我说你睡主卧,但没说我要去睡客卧。”
“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不要脸?”
夏繁锦冷笑着咬牙切齿,就知道不能相信他,什么时候说话算过话了,每次都跟她玩儿文字漏洞,说穿了就是不要脸。
她听见唐敛低沉粗噶的声音,极清淡的笑了一声,“等我们一起老死同衾而葬的时候。”
“这是我听过最没有意境的情话。”因为感觉不对了,她只有无奈和心酸,“反正最后跟你一起老死的不会是我……”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
却清晰的感到腰上的那只大手传来的力道逐渐增大,若不是顾虑着她肚子里的两条命,很有可能会折断她的腰。
“你什么意思?”唐敛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她穿透两人之间的黑暗缝隙,看着他眼底深流死水般黑暗的颜色,心里微颤,笑出了鼻音,然而只是一句话敷衍带过:“没什么。”
“我问你什么意思?”唐敛猛地扳过她的下巴,夏繁锦猝不及防,吃痛,挣开,气息渐渐急促了些,“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体会。要睡觉就闭着嘴巴眼睛睡,不想睡就去客卧,免得打扰我。”
夏繁锦不顾他的拧狠,挣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本来在她的计划里会摔门而走的唐敛,竟然发起一般动作幅度极大的翻了个身,就像将自己的身体抛起再落下,床都要被他震垮似的。
夏繁锦闭着眼睛,白眼翻到了后脑勺。
顾如水回到酒店,整间套房里光线不足以用黑暗来形容,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就像是嗅到了危险气息的猎豹,顾如水的敏感神经开启,迅速搜查着这个空间里有没有威胁性的气息。
就在这时,叶凉的声音从前方客厅里传来,“又是这么晚回来,偷汉子去了?”
这道调侃讽刺的声音,带着半分慵懒,她的戒备反倒是降了下来,伸手去按设置在玄关附近的灯控开关。
一打开,整间套房亮如白昼,顾如水才发现,叶凉不知道发什么疯,将整间套房的厚重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城市里明亮绚烂的霓虹灯根本就无法照射进来。
叶凉正靠在沙发上,那张俊美无斯,棱角分明的侧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线。虽然叶凉长得好看她不否认,可是很多人都说无论多稀罕多好看的东西,看久了也觉得不再新鲜,与普通的东西无异。脸也一样。
可是她怎么觉得叶凉的脸,每次看都能找出不同的感觉,这种新鲜感,似乎从来都不会消失一样。
261。我最讨厌阴险的男人
顾如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房间,落锁。
可等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叶凉正躺在她的床上,交叠着自己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动作随意不失优雅,画面感十足。
而他双眼紧盯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的正是夏繁锦主演的一部电影。
她怔了怔,看向液晶屏,瞳孔紧缩,倏然看向叶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叶凉头也不回,单手枕着头,慵懒的闭了闭眼睛。
顾如水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那屏幕上正精彩的打斗画面戛然而止。叶凉这才慢慢的将视线落在顾如水身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不知道夏繁锦跟她不平凡的关系之前,她对叶凉的任何行为都能无视,就算他去杀了当时在她眼里跟大街上随便的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差别的夏繁锦,她还能面不改色的帮他毁尸。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夏繁锦是她姐,叶凉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跟夏繁锦有关的事情,不就是想引起她对此的注意吗,她难道没有理由怀疑他的居心?
“想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收了唐晋的钱?当然是来提醒你,好好听唐晋的要求,偶尔给夏繁锦制造一些死不了人的‘意外’。”叶凉理了理自己因为躺在床上而有了几道皱纹的衬衫,那语气,就好像自己清清白白,对顾如水和夏繁锦的事丝毫不知情一样。
顾如水自然知道他是装的,“你从一开始故意落进唐敛的圈套,和唐晋见面,旁敲侧击让我知道夏繁锦这号人,我和她的关系你会不清楚吗?第夏繁锦跟我的关系后,我不会对她动手,第二,你也不稀罕唐晋那点钱,却又偏偏往这件事里参和。你居心不良。”
顾如水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偏偏又是一副“你装,你继续装”的表情。
叶凉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想干什么。”
顾如水站在床前,低讽的笑了一声,她身上穿着素色丝绸睡袍,衬得披散着一头黑发的她更加清冷。
“不就是想在看我笑话的同时,你可以利用唐晋这层掩护,无论做什么事情,是针对夏繁锦也好,对付唐敛也罢,就算道上的人提高警惕,想做些什么,也都不能把责任追究到你头上来,因为……接下唐晋这张单子的人是我。”
顾如水这番话流畅自然的推讲出来,她没有事先打过草稿,没有进行过头脑风暴快速思考,只是自然而然,就这样说了出来,根据一件一件发生的事,其实也不难理解。
是了,到时候,叶凉就算真的对唐敛对“北门”做了什么,都不是以他的名义,而是她。到时候她要是被“北门”和一些道上的人对付,再被国际刑警和特工营的人发现了行踪,估计就是他将她推出去送死的时候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叶凉不是办慈善机构的,他是深谋远虑的野心家,爱情这东西在他眼里算个屁,就算是真的有感情,到了需要利用需要牺牲的时候,照样大义灭“情”。更何况她是他眼中的叛徒,她背叛过他,害了整个“组织”。
所以她现在都能料想得到她的结局了。
不是亡命天涯,就是被他折磨。
叶凉摸着下巴,似乎是认认真真的将她的话都听了进去,再花费了几秒钟咀嚼消化,最后那双比丹凤眼更有魅力的眸子漆黑又犀利,他低沉的嗓音瞬间将周遭的温度都凝结了一半,静静的盯了她几秒钟。
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
“理解能力倒是不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你没有其他选择。”青灰色的眼圈从他的唇间弥散,叶凉半眯着眸子,隔着萦绕的寥寥烟雾看着顾如水。
顾如水极为冰冷的冷笑了一声,所以她现在该防备的,不是唐晋会对夏繁锦做什么,而是叶凉想对夏繁锦做些什么。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对陌生人冷漠得可以见血封侯一枪毙命眼睛都不眨。然而,一旦知道了自己和那人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时,就像是天平的两端出现了严重的倾斜,袒护的心变得愈来愈明显。
即便夏繁锦现在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还活着,并没有和顾婉一起丧生车祸,她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将她当做自己血缘的一部分。
“我最讨厌阴险的男人。”顾如水骨骼捏的“咯咯”作响。
叶凉低低的笑了两声,那张棱角分明颠倒众生的脸上冷意连连,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话:“你别忘你在‘阴险的男人’身下叫的多浪就行了。”
顾如水眸中冷光迸射,虽然她平常木讷了一点,可是嘴巴该恶毒的时候也不会含糊,当场就呛了回去:“哦,是吗?难道你听不出来我只是在安慰你吗,如果不给你点反应,害怕伤了你的自尊,听说越是细短小的男人在这种事上面越好强,从前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看见你之后,我差不多百分之百确定了……你想干嘛?”
顾如水看见叶凉脸色由阴转绿,到最后嘴角残戾的笑,像慢动作镜头一样从床上做起来,然后猛地朝她袭来之后,她反应极快的后退了两步,两手握成拳,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其实大多数女人,至少是有过xing经历的女人,都清楚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心极强,容不得半点质疑,但是顾如水从来都不会惧怕惹怒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她这是第一次质疑叶凉某方面的能力,也不知道被质疑了某方面能力的男人有多兽性。在几个回合之后,被禁锢了双手扔在床上的时候,顾如水脑子里有一瞬间出现了白点,懵了懵,这怎么不是按照她的剧本走的?
难道不应该是叶凉吵输了,然后就离开的吗?她刚才的意思等于变相的说跟他做一点都不爽了。
显然,顾如水本质还是比较单纯的。
叶凉眼皮子底下就是顾如水两颊微红,但依旧冰冷恼怒瞪着他的那张脸,叶凉突然诡异的笑了一声,用一种‘我耳聋,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的表情看着她,“细短小?哈,你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