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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只狗给她也可以随叫随到。”商致走到唐敛身边,跟他擦肩时,唐敛一边说,一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臂,将衬衫的袖口挽高一点,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和手腕上的名表。
手掌宽大,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紧不慢的优雅。
商致冷笑,“狗也分忠犬和滥情犬,看你是买哪种。”
“好了,我想安静一会儿夏繁锦不耐的皱了皱眉。
商致咬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狼狗。”唐敛在背后面不改色的嚼了一口碎嘴。
商致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声音,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跟他干一架,结果双手被人从左右两边架住,两步拖出病房,“砰”的一声被隔绝在了门外。
温丽莎这时刚从走廊尽头打了电话回来,自己也被拦在了门外……
商致推开两边的保镖,看着温丽莎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中的怒火越少越旺,淡绿色的瞳孔迸发出冷光,及不屑的诅咒,“唐敛这种人就活该单生一辈子。”
人走干净了,病房终于安静了。
唐敛环视了一圈,病房里只多了些水果和补品,茶几上还放着酒楼的打包食盒。
“谁带来的?”唐敛随口一问。
夏繁锦随口一答:“萧潜。”
唐敛没有答话,而是迈开腿走到茶几边,拎起那几个食盒,“唰”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你什么意思?”夏繁锦有些火大,说话的时候,连声音也尖锐了几分。
唐敛理所当然的说:“我给你带了午饭。”
“可我也没说要吃你带的。”夏繁锦脱口而出,不知是气话,还是真话。而且刚才张婶已经回去做饭了,谁需要他带午餐了?
“你没选择了。”
夏繁锦竟然在唐敛身上看到了“恬不知耻”四个大字。
她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腔,正闷得难受,唐敛已经将饭菜布好,放在病床的收缩小桌上。
夏繁锦低头看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筷。
唐敛因为一晚上没睡,而显得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要我喂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厚重得压抑。
夏繁锦倏然露出一个灿烂的,不达眼底的笑,“不劳烦你。”
她自己伸手拿起筷子,斯文小口的吃着饭。说实话,身体不适,她并没有多大的胃口,不久前也刚喝了张婶带来的补汤。
中途,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只是唐敛连着出去接了两个电话。
最后回来的时候,他捏了捏眉心。
夏繁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并且将他当做透明人一样,也不关心谁打来的电话,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问一问:“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她置身事外。
唐敛收起手机,说:“外公住院了。”
他话音刚落,夏繁锦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条件反射的回问:“情况怎么样了?”
“血压过高导致的昏厥,还没有清醒,刚从急诊室出来,送进icu了,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
夏繁锦喉咙里哽了一口米饭,很艰难的才咽下去,她沉默了。
本来她是想跟唐敛说离婚的事,各自找一名律师,但是这个时候,外公出了事……
唐敛势必是要回去一趟的,而且在长辈病重期间提出,让外公和舅舅知道了,不知会如何看她。
而且,主要是夏繁锦有个猜想,外公可能也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我下午回b市一趟,”唐敛高高的眉骨下,眼窝较深,五官精致却是难以捉摸的深沉。他说完,夏繁锦没有什么反应,捏紧了筷子,抿了抿唇,“替我问候外公和舅舅。”
277。她转身欲走,想装作不认识
夏繁锦低顺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敛的目光深沉独特,黑曜石般黑眸紧锁着她的发顶,她许久没有说话。
最近夏繁锦在他面前沉默的时候越多,他胸腔中的气流便膨胀得越厉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慢慢浮现,他怕她消失。
这时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所以在她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她会走,如果他答应了离婚,她是不是就会带着孩子离开他的视线?
现在,孩子是她的全部,如果她铁了心要离婚,孩子必定也会带走。
夏繁锦就是敢这么决绝的女人,他当时说“不准”,很艰难的才没有说出用孩子要挟她的话。
这样只会激起她更多的排斥和恨意。
只是到了真的留不住她的时候,要挟她又何妨?
“快点吃吧。”唐敛坐在偌大病床旁边。
医院vip病房的病床是宽大的双人床规格,即便唐敛坐上来,也丝毫不会显得空间狭窄。
唐敛一坐下,夏繁锦一跟他有了接触,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子颤了颤,她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将自己身子移开了一点。
本想低头继续吃饭,唐敛的大手突然从她腰间横穿过来,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谁让你离我这么远的?”他的声音不喜微怒,脸色是乌云压顶般的黑沉。
夏繁锦捏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为什么离他这么远吗?只是单纯的不想沾染上他的气味,清冽又熟悉,她难以忍受,不,或许应该说难以忘记,以前他也是离她这么近,他的气息将她包裹,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幸福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只是到了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天上掉馅饼这一说。
任何东西有交才有换,她当了半年的唐太太,或许将换来后半生无穷无尽的寂寥。爱啊,谁让她爱他,有多爱,决定放手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她轻轻一低头,就能看见放在自己拱起的小腹上的手臂,白色衬衫袖子半挽,露出一截精壮的麦色小臂。
这段时间他晒黑了些,以前是浅麦色的皮肤,现在颜色加深了些,增添了一分雄性的力量感。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的凸起,以前能把她一整个握成拳的手严严实实包住,手心干燥灼热。
有些事很平淡简单,只是那一刹那引发了心里的一场海啸,便能铭记一辈子,就像几个月前,她尚不知他真心假意,她尚未敞开心扉,在米兰酒店的电梯里,在萧潜和楚莱的身后,他用手裹住了她的手。
那是她第一次,面上羞恼,心中却被粉色的桃心充斥得没有一丝缝隙。
夏繁锦放在收缩小桌上的手缓缓的往下移动,为不可绝的颤抖,她的手心覆在了唐敛的手背上。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掌和男人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后轻轻的扣紧……
唐敛看着那只贴着自己手背的小手,心中一动,手不自觉地紧了些,贴着她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隔着一层皮肉下,两条生命的跳动。
夏繁锦眼眶热涨得难受,他贴着他的手背,就像爱人之间的亲昵,那种触感,那种悸动,她很想握久一点。
下一秒,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手指一用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剥落。
唐敛伸向她独自的另一只手,刚伸出来,便顿在了空气中。
夏繁锦用手扶着碗,什么话也没说,一口一口的扒着自己的饭,专心致志,似乎这就是她的地老天荒。
习惯了夏繁锦这样的沉默,这样的排斥,唐敛已经习惯了,这时候重新将她抱紧,比捏着她的下巴威胁她、凶她来得要实际得多。
只是没人能从他深潭幽冷中看出其中的波涛涌动。
“外公这次情况比较严重,我这次也不会在b市呆太久,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回一趟b市,舅舅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外公想见你。”唐敛一边帮她整理着挽起来的病服袖子,一边说着。
是吗?是外公想见她吗?
“好。”她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就已经回答。
至少他的家人没有亏待过、苛责过她,这次,就算是去跟他们告别。
“你先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吧,等我们从b市回来,就可以把手续办了。”夏繁锦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却没怎么动过。
“我说过了不会离婚,还要我说多少遍,嗯?两个字的阴鸷和愠怒,淡淡的陈述自己的态度:离婚,休想。
“……”夏繁锦没有争论什么,也没有妄图说服他。
唐敛动手将桌子收拾干净,低沉磁实的嗓音,仿佛淬了光滑的漆,但却是不容回绝的语气,“有事等你身体好点再说。”
他说完重新半蹲在床边,稍稍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夏繁锦就这么猝不及防望进了他的幽深无底眼里,夏繁锦愣了一秒。
与初次见面相比,如今他的眼神少了的,是眼底的那一片冰冷。
只可惜她享受不起他尊贵的柔情了。
下一瞬,她立刻偏头看向了另一边。
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阴雨过后天气一直阴沉沉的,这样的持续低压状态,让人也沉闷烦躁得多。
夏繁锦不知道唐敛吃饭没有,她吃完饭后,他留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
“好好休息。”唐敛不顾她的医院,单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他转身前又接到了电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夏繁锦听见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正准备过来……我一个人……嗯,过几天,她还在医院……”
后面的内容,被一扇病房门隔绝开来。
夏繁锦动作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肚子里的宝宝突然踢了她一下。
唐敛前脚刚走,温丽莎就进来了,似乎是踩着点似的。
“你一直在外面?”夏繁锦有些讶异的问她。
温丽莎将自己的包随手一扔,抛到了沙发上,“没有,去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
“对了,”温丽莎穿着一条牛仔热裤,一双腿白皙又修长,她坐在病床边,交叠着双腿,“我不是有个朋友是这家医院的烧伤科主任吗,我刚才顺便去跟他打个招呼,你猜我看见了谁?”
“谁?”夏繁锦其实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只是听见这种问题,本能的反问。
“余音媤。”
“余音媤啊!”温丽莎加重了语调,“就是新闻上,唐敛那啥的那个女的,叫余音媤。”
夏繁锦先是一愣,然后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温丽莎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当然是让我朋友帮了个小忙咯……当然,他也只给我透露的她的名字,其余**是不能外泄的。”
夏繁锦半靠在病床上,听见温丽莎支起了下巴后,说:“我敢确定,我的确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没见过这个人,哦不,见过你就够了,真人比照片上好看一点,也稍微没有那么像你了。话说她还挺清傲的,跟楚茉菁的那种不同,唔……这么说吧,她要公主,楚茉菁就是提鞋的丫鬟,级别大概就是这样。”
夏繁锦,“……”当然级别不一样了,楚茉菁是一厢情愿,而余音媤是唐敛的故人,且是有分量的故人。如果昨天晕倒在他身边的是楚茉菁,估计他还会退一步给她腾地儿。
虽是这么想,但夏繁锦嘴上说的却是轻柔散漫的语句:“不管是楚茉菁还是余音媤,都跟我没关系,除非她们现在就搬进银滩。”
“什么?搬进银滩?敢情你还希望她登殿入室?”温丽莎有时候总是反应不过来夏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