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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楚莱尖叫,想要挣脱他,“你弄痛我了!”
“谁让你擅作主张告诉他们的?”萧潜眼睛阴鸷几欲滴血,恨恨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女人。
之前,楚莱顾忌着她父亲的脾气,只说她想要结婚,不敢说自己怀孕的事,对媒体的报道在父亲面前只敢矢口否认。
萧潜也让她守着嘴,不准她说出来。本以为这件事情慢慢地会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处理掉,就算住进了他家,他不想的话,她照样不能待下去。
可孩子还没有处理掉的,她父母知道了,事情挽救起来会比预想中麻烦。
“擅自主张?我可没有擅作主张,”楚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双眼通红,眼泪扑簌地落了下来,“我可是请示过伯母的!再说了,为什么不能说?反正,反正我们也是要结婚的,早说迟说都是要说的啊……”
“你问了我吗?我答应了吗?”萧潜一把扔开她就要往外走去。
楚莱死死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你……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跟我结婚?”楚莱哭腔里带着不敢相信的困惑,“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夏繁锦那个贱人?!”
萧潜猛地转身,咬着的牙,因为极力忍耐着愤怒以至于脸上的肌肉都紧绷颤抖,扬起了右手,“你再敢说一句!”
楚莱看着他想要朝自己打下来的手,陡然失声失控,心碎地看着他的脸,眼泪从脸颊滑落,“怎么了?你还想打我不成?做了还不敢让人说了!她就是个贱人!不要脸,抢人家的男朋友,还想抢别人的未婚夫!”
“抢?”萧潜没有认真分辨她话里的“男朋友”和“未婚夫”是不是同一人。
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收回了自己在半空中的手,自嘲般地笑了笑,“楚莱,你勾引我上床的时候,我和夏繁锦在一起快三年了。严格来说是你抢了她的男人!”
他的眼里是她陌生的懊悔和颓废,她从未见过萧潜这样无奈却又追悔莫及的样子,在她看来,萧潜是骄傲的,是冷静的,虽不及唐敛这样沉静冷漠地令人心里发寒,但她从未在萧潜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那是像失去了至宝般后悔,无助无奈的表情,她没有看错。
她愣愣地,听见三年就已经说不出话了。
“三年,你知道要放弃她是需要多久的挣扎才能做的决定吗?”
这一年来,萧氏的情况每况愈下,他忙着公司的事,她进了娱乐圈,他跟她的隔阂越来越深,他以为她早就背叛他了,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爱情这种东西,却他却在决定要亲手将她以残忍的方式抛弃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心情就像找不到依靠的浮萍。
他开始接受身边像自己示好的女人,跟她们纠缠,**欢愉,精神却找不到依托,似乎让自己一日复一日躺在不同女人的创伤,能让自己忽视她即将不属于自己的心痛。
那一段时间,他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感觉自己就像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和那些到处玩女人花天酒地的二世祖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在后来,他麻痹自己,只有对她狠一点,看着她倔强的眼神,仿佛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他低笑,在楚莱眼里,这一笑却如浮光掠影,幻如鬼魅。
“和她分手之前,我有过好几个女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个,唯一一个去而复返的女人,我以为你在娱乐圈这么久,应该知道游戏规则的……”
楚莱突然捂住耳朵惊慌地后退,“我不听!我不知道什么游戏规则!你少拿这些话来诓我,你直说自己不想负责任不就好了。”
萧潜从她耳边,拉下她的手,“楚莱,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你骗我!我不!我要跟你结婚,你不能这样啊……我……”楚莱颤抖着手指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泪眼婆娑,“我虽然在娱乐圈那么久,可是我爸爸在帮我铺路,我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你的啊,你知道的,我……我还有了我们的孩子……它已经两个多月了!”
“打掉吧。”萧潜别开头,闭上了眼睛。
那三个字落在楚莱的心上,却像是一把刀刃,活生生地将她的心划成了碎片。
“你……你说什么?”
“打掉。”萧潜语气坚定,目光决绝而不留一丝余地,看着她的小腹,低嘲,“我曾说过,我的孩子,只能由她给我生。”
“不!”楚莱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她不许萧潜抛弃她,她不要打胎,她不要离开他!
两人在房间里的动静引来了在楼下客厅里泡花茶的沈秀宁,她拍着房门,“儿子,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小莱怎么在哭?”沈秀宁又急又怒,不知道自己儿子又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姑娘惹哭了,她多多少少看得出来,萧潜对楚莱并不是那么喜欢,顶多是当时玩玩而已。
可她的想法可不是这样,楚莱这样的脾气,说实话并不是适合做她的儿媳妇,可她身后有家室,背景甚至超过萧家,是像夏繁锦这种女人下辈子也赶不上的。
而他们萧家,现在正需要一座靠山。
楚莱的出现,正中她意。
萧潜一把拉开了门,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有几分颓废,双眼泛着血丝,沈秀宁看着他阴鸷得吓人的眼神时,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沈秀宁瞥见了他身后的楚莱,一把推开她去安抚哭得快要背过气的楚莱。
“妈,我不会跟她结婚,你跟她爸妈说了什么,我会一一解释清楚。”
沈秀宁一听,拉住要走的他,冷笑一声,“解释?你要怎么解释?说你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不想负责任?你还真以为天下有这么好的事!你真以为楚莱是你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萧潜,你多大了不知道掂量掂量?”
“呵,掂量?”萧潜低低地反问,别墅里的水晶灯,耀眼得刺目,花茶的清香还从母亲的身上传来,他闻着却心生烦躁,“你的掂量不过是想我娶一座萧氏的靠山,不是吗?没有他们家,我自己照样能找到办法度过危机。”
楚莱一听萧氏内部有危机,那股绝望渐渐地沉淀下来,不管怎样,是利益也好,真情也罢,她死都不会放手,楚家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他不就是忘不了夏繁锦吗?
等他看见夏繁锦是一个怎样不要脸勾搭她姐的未婚夫的女人,他的心自然就会回来。
夏繁锦!
等你没有了唐敛给你撑腰,等唐敛玩腻你,看清你,等你孤立无援,你才会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死死抠着门板,看着沈秀宁朝萧潜的背影喊着:“不孝子!”
而萧潜离开萧家之后,一夜未归。
夏繁锦晚上十一点,还要换装,有一场夜戏。
第一天就严重超负荷,又累又困,坐在化妆间化好装,换好衣服等戏的时候,夏繁锦正拿着一盒粉丝探班的时候带来的章鱼小丸子吃。
八点过的时候送来的,现在已凉了。
温丽莎从外面进来,看见她将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塞进嘴里,疲倦的脸皱了皱,“你吃什么呢?凉都凉了,也不怕伤胃。”
夏繁锦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饿啊,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喜欢吃的。”
温丽莎将灌满水的保温杯递给她,“你要不要趴着睡一会儿,待会儿肯定又是两三个小时的夜战。”
夏繁锦眼皮都在打架,嘴上还是说着:“不行,做了发型上了妆了,睡觉要弄乱。”
105。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无趣而已
结果,温丽莎转身找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回过身,夏繁锦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从车上拿了一条毯子来给她搭上,自己也靠在旁边眯了一会儿。
夏繁锦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她动了动眼皮,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上的毯子,偏头看见温丽莎也在一边盖着毯子睡着了。
打了个哈欠,夏繁锦才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因为困倦,又刚从睡梦中醒过来,意识不是很清醒,没有看清来电号码就接通了。
“喂。”还有些含糊的声音。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
夏繁锦刚要拿开电话看一下是谁打来的,那边开口了,“还没睡吗?”
低沉轻缓的声音,语气带着关切,就像曾经她工作到深夜,他也会来一通催促她早点休息的晚安电话一样。
“没有,我在拍戏。”
“别熬太晚了,你身体会熬不住。”萧潜关心的口吻,关心的话一说就停不下来,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了以前,“你以前在杂志社熬个通宵都会低血糖,拍戏的时候都是输液瓶常备,你再不注意……”
“萧潜,”夏繁锦抿着唇打断了他的话,“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来,不会是要跟我回忆往昔吧?”
“……繁锦萧潜唤着她的名字,深情又缱绻,带着深深的眷念。
夏繁锦动了动喉咙,话到嗓子眼了,又说不出来。
“如果,我后悔了,你还……愿不愿意原谅我?”
“楚莱怀孕了。”夏繁锦发现自己平静地说出来,还是做不到完全坦然。
萧潜有淡淡的哽咽,“如果,她没有我的孩子呢?如果我不结婚了,你会不会,回头?”
化妆间里的灯被调到了最暗,夏繁锦看着镜子里古装的自已,被笼罩在淡淡光晕里,像是穿越到了古王朝一般。
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楚莱怀孕多久了?”
淡淡的语气,她不再心痛,只是对往事心存一丝无法释怀的酸楚,哪怕感觉已淡去,哪怕她已对另一个人动心,记忆却还需要淡化的过程。
萧潜一愣,没有作声。
“据她之前透露给媒体的内容,应该是快三个月了吧,萧潜,两个多月前,我们还没有分手。”这是背叛,在一段恋情里,没有谁能容忍这样的背叛,何况他们当时就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因为萧潜早就放弃了。
“萧潜,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是无法挽回的。”她已经不记得她是第几次对他说这样的话,“没有如果。‘如果’这样的词,只会存在于靠着侥幸过活的人的心里,你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人了。”
萧潜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满是悔恨,“是不是因为唐敛,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与他无关,就算没有他,我的答案依旧不会变。”毫无疑问,是不会回头。
“不……你不懂,没有他,我们还会好好的。”
夏繁锦把玩着毯子的手,顿了顿,想要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发现还是很迷惑。
“萧潜,你什么时候成了自己有过错都习惯于推脱到别人身上的人?”夏繁锦心里尽管疑惑,却不想让他误以为自己在动摇,所以一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她觉得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萧潜轻嘲了一声,带着讥讽的口吻:“你才跟他认识多久?你就这么信任他?”
“可这是我的事,于你无关。”夏繁锦不想多说,掐了电话。
她捏着手机,看着镜子里那张明艳的小脸,三年,该割断的时候她应该决绝一点,就如他当初的毅然决然。
拖泥带水,不是曾经的萧潜的风格,更不是她会有的性格。
这算不算青春?
她保留着回忆,却不再有眷念。
她也在想,是不是没有唐敛的出现,她会遗忘得更慢一点,此时可能还自我沉浸在阴影中?
真的是因为他吗?
脑海中还回响着萧潜的那句话:没有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