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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句话,她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尖锐地嘶吼出声。
同时额头青筋暴起,伸出手脚再次往萧潜身上招呼。
萧潜从一开始脸色就很难看,此时更是没有任何表情,一听见楚莱的话,就像脑海中紧绷的引线被崩断,炸弹爆炸。
他冷了脸,更是沉了声,伸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拉着自己的手甩开,“楚莱,你还有脸怪别人?夏繁锦推了你还是撞了你?别把什么都推诿在别人身上
连沈秀宁也听出了萧潜语气的滔滔怒意,“要不是你神经病一样,不知死活地开车去撞唐敛,你会躺在这儿?”他森冷无情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张曾经并不厌恶,甚至是挺喜欢的脸,说出的话,却像毒液,成了将她推向绝望深渊的助力,“不过也好,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啪”的一声脆响,萧潜头被打侧在了一边。
“你说的什么浑话?!”沈秀宁气得声音都在抖,“那可是你的孩子,我们萧家的子孙!”
沈秀宁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是因为自己儿子和别的女人的关系导致楚莱情绪失控,出了车祸,楚家的人会怎么想?还会同意这门婚事?
“那是你拉拢楚家的筹码!别说得好像你是可怜那团还未成形的血。”萧潜转头冷冷地嘲讽。
他第一次这样冷漠地对自己母亲说话,连沈秀宁也愣住了,而后是因此感到的羞耻,“你……”
楚莱突然放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亲自动手是吗?亲自动手……”
萧潜的脸慢慢地在她眼前模糊,如果时间倒流,她真想在激烈缠绵的时候问他,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像仇人一样狠心?
夏繁锦拿着保温盒放缓脚步走到病房门口,靠在门边听了听,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才先伸出了一颗脑袋,看向病房里面。
病房里的窗帘拉开,阳光懒懒洋洋地将病房照得明亮。
唐敛躺在床上,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他闭着眼睛,没受伤的手放在额头上,另一只手绑着纱布放在一边。
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憔悴了点,慵懒地办皱着眉头,冒出来的青茬也未清理,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但却更加有男人味,平添了一丝内敛的魅惑,让夏繁锦怦然心动。
她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睛养神,故意放轻了步子,猫着腰,踮着脚贼兮兮往病床靠近。
待她走到病床前,唐敛却依旧没反应,看来他是真睡着了,唐敛平时尽管是睡着了,警惕性也非常强,轻微的动静他都能察觉。
夏繁锦想,应该是受了伤的缘故,所以比较疲困。
她将保温盒放在床边的置物柜上,她撑着床沿,靠近他的脸,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她呆不了多长时间,如果他睡着了,她来和离开他都不知道。
头顶上是升上去的挂吊瓶的输液杆,夏繁锦靠近他的脸,最后停止了动作。
看着这张冷峻紧绷的轮廓,线条比例如此完美,彼此靠近的空间里,有他平稳的呼吸声,消毒水的味道替代了原来须后水的清新,但在他身上,却让她觉得异常安心。
她突然不忍心打扰这一刻的宁静。
两天没见面,她却感觉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了一样。
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她不是都隔了六个秋了?
夏繁锦思及此,突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低醇喑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夏繁锦错愕,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步,“你没睡着?”
唐敛徐徐睁开眼,声音很淡,不甚在意,“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睡着了?”
“……”好奇怪的逻辑,听着怪怪的。
她笑了笑,拿过饭盒,“我给你熬了粥,昨天给你买的吃没有?”
唐敛没有回答,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继续闭着眼睛。
夏繁锦抿了抿唇,这是几个意思?不想见到她?
“你又怎么了?”夏繁锦拧开盖子,随口问他。
唐敛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是不想来吗?”
夏繁锦,“……”原来他还因为昨晚那通电话心里不顺畅。
真是,幼不幼稚……
“我没有说不来啊,我的原话是有时间就来。”可能是昨晚情绪有点抑郁,说话的语气没有注意,所以他才会误解。
“既然你的时间这么宝贵,何必浪费。”唐敛凉凉的声音,带着鼻音。
夏繁锦看着他转向左边,他的左手受了伤,她怕他压着伤口,所以也不计较他偶尔一本正经的幼稚,轻声说:“你别转到那边,会压到伤口。”
唐敛没有回答,闭着眼睛不理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用手拉了拉被子。
“你到底吃不吃?”夏繁锦说着,一只脚的膝盖跪在床沿,想要伸手过去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她难得这段时间主动了点,在尝试,他却还给她摆脸色,夏繁锦心里有些憋屈。
唐敛就像铁一样,动也不动。
夏繁锦放弃了,闷闷的,语气很淡,“……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片场了。”
她说完,将手从他肩膀上拿开,谁知道刚要将脚放下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右手掐住她的腰固定住,在夏繁锦错愣中对上她的双眼。
咬牙问:“才说了几句就不耐烦了?”
“……”夏繁锦竟无言以对,“不耐烦不想见到我的不是你吗?”
111。我没让法院递传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唐敛就是扣着她的腰不说话。
今天夏繁锦把头发都扎了起来,脑后是一个清爽的马尾,整张干净漂亮的小脸都露了出来,皮肤光滑白皙,饱满的额头,俏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杏眼含情脉脉。
因为到剧组要上妆,所以现在她脸上一点脂粉都没有,清爽宜人,看着特别舒服。
唐敛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勾得他心猿意马,像是惩罚似的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夏繁锦又痒又痛,动了动身子,嘀咕了一声,“越来越傲娇了……”
“你……放开我,吃点东西吗?”她扯开他的手,原以为会很费力,谁知道他的手顺着她手的方向,离开了她的腰。
夏繁锦下床,用碗盛了点粥给他。
唐敛瞥了一眼她带来的保温盒,又瞧了瞧她手里的粥,“只有粥?怎么连点肉和油都没有?”
唐敛是肉食主义者,一顿饭没有肉,他连动筷子的欲望都没有。
“你现在不适合吃油荤类的食物。”夏繁锦将粥递给他,又特别留意了一下他额头上的纱布,五六厘米左右的正方形纱布,在他额头上却丝毫不给他的颜值减分。
更没有减弱他身上倨然冷敛的气势。
唐敛说了句不饿就将头转开,看着微微飘动的窗帘。
夏繁锦看他这样子,也没什么办法,昨天他检查来检查去,肯定是不能吃饭的,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饿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不饿。”
“烦不烦?”唐敛不想吃就是不想吃,转头看了她一眼,嫌弃地说。
夏繁锦有点小忧伤,“你确定不吃?我刻意牺牲了睡眠时间熬的……”
轻淡温婉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得很。
唐敛,“……”
夏繁锦抿着唇,手里端着粥,定定地看着他,“吃不吃?我手酸。”
唐敛沉默了两秒,眉梢挑了挑,“你先喝一口。”
“……”难不成怕她下毒,所以让她先试吃?唐敛你可真是小心眼。
夏繁锦赌气似的舀了一大口围巾嘴里,结果下一秒,唐敛突然夺过了她手里的碗放在一边,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拉着她的手臂,揽上她的腰,嘴对上她的唇,然后……撬开了她的牙关,将粥尽数卷进自己的口中。
夏繁锦瞪着眼睛,不停地推搡着他铁一般的胸膛。
最后却还是在唐敛主动松开她之后,才得以脱身。唐敛嘴角干干净净,仿佛刚才从她嘴里度过一口粥的不是他一样,她却不一样了,嘴唇湿润,嘴角还有些粥粒。
她羞赫不已,脸色大红。
她连忙扯过纸巾擦干净嘴唇,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嫌恶心吗?”
唐敛淡定回答:“你吃我口水的时候怎么没说恶心?”
“谁吃你口水了?”夏繁锦又羞又恼。唐敛做起这些动作来脸部红心不跳,定力非一般的好,她还真怀疑他是不是练习过很多次了。
“谁吃谁知道。”唐敛口吻轻快,脸上一派正经,说出的话却让夏繁锦耳根子都染上了红晕。
看她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唐敛动了动喉结,“继续喂。”
“你自己没手吗?”夏繁锦不乐意了,她才不会傻子一样真的嘴对嘴给他喂粥。
她终于知道了,唐敛平时的正经都是浮云,骨子里就是个恶劣的流氓,道貌岸然的男人,傲娇鬼。
“让你喂你就喂,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唐敛皱着眉不乐意了。
夏繁锦“砰”地将碗往置物柜上一放,还喂呢,你以为你三岁孩子?要求那么多……
“爱吃不吃。”
果然,唐敛脸色一沉,不吃了。
说不吃就不吃。
夏繁锦无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从交了男朋友,感觉自己多了个爸,又像多了个儿子。
在唐敛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完全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突然幼稚起来,那种冲击,的确挺大的,不过唐敛幼稚也幼稚得很有男人味……
不过,夏繁锦心里一怔,男朋友……
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娇羞。
“脸红什么?”唐敛饶有意味地看着她抿着唇,脸上染上淡淡红晕。
夏繁锦摇摇头,将粥端过来,“吃吧,吃几口也行。”
唐敛这次出乎意料的接过了粥,不徐不疾地慢慢吃着,吃相斯文优雅,一碗粥都让他吃出了西餐的感觉。
“今天晚上弄点菜过来唐敛一边吃,一边说。
“晚上,收工早就过来。”夏繁锦有些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
唐敛一听,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并不长的相处时间,夏繁锦也大概摸出了唐敛的脾气,他太过深沉,不说话不代表他没有生气,也从来不说自己是怎么想的,更是难以从表情上轻易判断出,她只能靠猜。
夏繁锦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声音像一贯那样温软,“要不要我晚上来的时候,带点你的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唐敛抬了抬眼皮,盯着她的脸,半晌才说了个“嗯”。
夏繁锦看着他左手小臂绑着纱布,但是手却很灵活,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才问:“楚莱……她怎么会去撞你?”
这句疑问,隐含了很多个问题。
比如,她怎么会出现在st国际的停车场?你们是不是认识?她跟你有什么恩怨?
唐敛抬起头,盯着看了她许久,夏繁锦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问出来,她感觉就像是自己在逼供他一样,又或许是自己心里藏着另外的心思没有告诉他,所以显得有点不自在的心虚。
唐敛的目光就像是透视仪,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那点想法都看得一干二净。
他正要说话,外面突然想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谈话声也渐渐清晰,是两名男人,有一道声音浑厚而低沉,中气十足,很容易就能听出来是老人的声音。
夏繁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语气慌乱,“你……你外公和你舅舅没离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