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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他这个外公,好像的确不怎么称职了。
原放瞳孔一缩:“您忘了秋歌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乔治微微一僵,他神色平和的看向原放,难得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你不提我也不会忘记,我永远不会忘了老慕是怎么死的。我也答应过老慕,会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女儿……”
原放继续提醒他:“你答应慕叔叔,要将秋歌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您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外孙女,一颗心就全都偏到了她身上,秋歌又该怎么办?”
乔治眉头一动。
原放低下头去,先还凛冽的气势瞬间一收:“很抱歉父亲,我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顾南心身边有沈墨阳,有温非池,有小莫,如今还有了您。可是秋歌,她只有您,您不能不管她!”
……
沈墨阳刚上线,顾南心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阿墨,你还记得一个名叫慕秋歌的女孩吗?”
沈墨阳微微一怔,冷漠的俊脸上就有不耐一闪而过:“好像有点印象,怎么?”
不用顾南心再询问沈墨阳对慕秋歌的看法,他脸上的不耐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南心觉得又欣慰又纠结。
她将自己见到慕秋歌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沈墨阳听。
沈墨阳一直沉?听着,她话音一落。他就眉头轻挑:“她不会游泳?”
“你不知道?”
“无关紧要的人,我为什么要知道她会不会游泳?”这狂妄与不耐的语气,跟小莫简直一模一样。
让顾南心忍不住心生感慨,果然是父子,绝对亲生的!
“可你给了她希望,让她跳了下去。”顾南心忍不住说道。
“那湖那么大,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丢进去的戒指是不可能找到。”沈墨阳淡淡道,“再笨的人也该知道我那么说,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他这样说完,危险的眯了眯眼:“你觉得我做错了?”
顾南心敢发誓。要是她敢点头,后果一定非常不妙。于是她果断的飞快的摇头:“当然没错,是她自己太过执着,不但给别人带来困扰,也把自己弄到了那个境地。说来说去,都是她自找的。”
这回答令沈墨阳很满意,他虽然没笑,一直紧绷的脸色却缓和了许多。
顾南心稍稍放下心来,“慕秋歌因为溺水导致晕迷不醒的事情,你也是不知情的?”
“为了避免再度被她骚扰,我当晚就回国了。”沈墨阳顿了顿,“后来的事,跟我没关系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去关注?”
也就是说,慕秋歌变成那样,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现在即便是知情了,他也是一脸坦荡,一副“老子根本没有错”的神情。
坦荡的真是……太帅了!
“慕秋歌她的确是自作自受,可是——”顾南心蹙眉,有些为难的瞧着沈墨阳:“她父亲当年为了救我外公牺牲了自己,临死之前恳求外公照顾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看老爷子他也是挺难过的……”
“他们是什么意思?”沈墨阳打断她,淡淡问道。
“呃……”这话问的也跟小莫一样毫不客气,“大概还是希望慕秋歌能够醒过来吧。而且他们都觉得,是你害慕秋歌变成那个样子,你理应对此事负责任。”
“呵。”沈墨阳冷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那我是不是还该跟他们算算,那两年我无辜被骚扰的这一笔账?”
顾南心:“……”
说的好像……也没有错啊!
“他们对于慕秋歌的作为一直看在眼里,却不阻拦不制止,发生了悲剧后,便一力往我身上推,我上辈子是刨了慕秋歌的祖坟还是杀了她全家?”
连这种话都出来了,可见沈墨阳被气的不轻啊。顾南心连忙说道:“是的,他们绝对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怎么能全部怪到你身上来呢?就算想要你唤醒慕秋歌,那也必须得是请求你才行。不然,谁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我是头一个不愿意的!”
沈墨阳正要点头,忽然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瞧着顾南心:“谁说他们请求我,我就会答应去唤醒什么慕秋歌?”
顾南心头疼不已,原放一方坚持是沈墨阳害的慕秋歌成了植物人,必须要因此负责任。沈墨阳理直气壮的表示“老子没有错”,想赖在他身上没门!
所以她这个无辜的中间人,到底该怎么办啦?
沈墨阳还在瞪她。
顾南心只好哆哆嗦嗦的开口:“阿墨,他们有人质。”
说着。又哆哆嗦嗦的伸出两根手指:“而且,还是两个人质。”
在沈墨阳彻底冷脸前,顾南心心虚的飞快的说:“反正,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也不敢看沈墨阳的表情,飞快的关机下线。
这一套动作做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拍着胸口喃喃自语:“怎么感觉好像在做贼一样。”
“你完蛋了。”小莫幽幽道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顾南心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小莫,不要悄无声息的站在人背后,会吓死人的!”
“他不会放过你的。”小莫又说,“你自求多福吧。”
为了不相干的人伙同别人来逼迫他,这种事,就是他这个孩子也不能忍,更何况那个有幸生下他的男人!
小莫警告完毕,离开了她的房间。
顾南心不安的蜷缩在椅子里咬指甲。
沈墨阳会气成什么样子?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怒气?
越想越害怕,她连忙掏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总要先将男人哄好了再说。
“阿墨,我错了。”手指在上飞快跳动,她发过去一条简讯。
五分钟,没有回应。
顾南心硬着头皮继续发简讯。
“心肝阿墨,原谅我吧。”
又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回应。
顾南心决定发大招。
“阿墨。我最喜欢你了,我爱你!”
她发誓,要是沈墨阳还不理她,那就爱怎样就怎样了,反正她已经?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抱着这样“要死就死”的心态,顾南心随手丢开,准备洗漱睡觉去。
“叮咚”一声,跳进来一条简讯。
顾南心扑过去拿起——
“仅此一次!”
所以,这是不跟她计较的意思了?
顾南心抱着吃吃笑起来,就知道这个男人舍不得真的不理她。
她在床上翻滚过来又翻滚过去,“我是何其有幸啊。”
纵然不赞同,纵然生气,可还是对她妥协了。
她是何其有幸,能被沈墨阳这样爱着!
……
第二天一早,顾南心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老中小三代都暗自有些惊心。
这是打击大发了,行为失常了?
顾南心却跟没事人一样招呼他们道:“都看着我做什么,快坐下来吃早饭。”
顿一顿,又对乔治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华盛顿,吃了早饭后,我想出门去逛逛,可以吗外公?”
乔治简直喜出望外。只要顾南心不生他的气,他哪有不同意的,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让霍普安排……”
“只是随便观景逛街,就不用劳师动众了。”顾南心瞥一眼原放,笑嘻嘻的道:“小舅舅不忙的话,可以做我们的向导吗?”
原放还没回答,小莫就抢先道:“我今天有事,不想出门。”
顾南心奇道:“你有什么事,竟然比陪我更重要?”
小莫鼓了股脸颊,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钓鱼。”
顾南心:“……”
瞧着小莫的认真脸,她忽然福灵心至,小心翼翼的问:“昨天钓鱼,你输了?”
这是不服输,非要赢回来的节奏啊!
小莫被说中了,也不着恼,只看着乔治道:“人老了就不要出门去受罪,今天还是去钓鱼吧。”
乔治想了想,“也好。”
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于是三双眼睛齐齐看向没来得及说话的原放。
一夜没睡好的原放揉了揉额角,挑眉瞧向鲜活生动的顾南心:“你确定要我做你的向导?”
“除非小舅舅不愿意?”
“好。”原放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
……
原放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出了庄园,随口问顾南心:“你想去哪里?”
顾南心正拿着一份地图认真的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看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就先去国会大厦看看吧。总在新闻里见到它的身影,今天就去实地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雄伟壮观。”
原放不置可否,沉?的开着车。
“你昨晚没睡好?”顾南心看他一眼。
原放也看了她一眼:“你昨晚睡得很好?”
“当然。”顾南心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没心没肺?”
“老爷子说昨天的事情对你冲击很大,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放淡淡道。
“刚知道那些的时候,我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不过那时候,我搞混了一件事——”顾南心朝他竖起食指来,唇边弯起一抹狡?的笑容:“我错误的将此事误以为是因阿墨而起。所以对慕小姐诸多抱歉与不安。”
原放皱眉,“难道不是?”
“不是!”顾南心坚定的与他对视,“你在我面前,将慕小姐说的如何善良如何美好,也掩盖不了她纠缠一个并不喜爱她甚至坚决拒绝过她的男人的事实。一切起源于慕小姐,真要说到受害者,被不喜欢的人纠缠着的阿墨,才该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你说什么?”原放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蓦地用力,根根节节都泛着白,衬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更加明显。
顾南心并没有被他吓到,而是继续说道:“可就因为在这件事中,慕小姐落湖溺水成了植物人,于是她成了弱势的一方,成了被同情的一方,于是所有人就都认为阿墨是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她看着原放愤怒的眼睛,缓缓开口:“阿墨何其无辜?”
“那秋歌呢?”原放咬着牙,一字一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她就不可怜,不无辜吗?”
“她可怜,但还真的不无辜。”顾南心忍不住有些恼了,说来说去。原放就是不肯承认慕秋歌也有错,甚至悲剧的本身就是因慕秋歌自己而起!“原放,慕秋歌她是自作自受,你承认不承认!”
“顾南心,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原放红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顾南心。
顾南心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轻轻一笑:“原放,你这么喜欢她,当年为什么不阻止她?悲剧的确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你们这些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悲剧的人,根本就是她的帮凶!你恨阿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恨阿墨?”
原放身躯猛的一震。他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心很痛,是那种沉重的痛,好像有气锤砸在胸口,又闷又堵。
顾南心的话,他竟无从反驳。
难道这么些年,他一直恨错了人?
沈墨阳并不该恨,该恨的,其实是他自己?
……
国会大厦是华盛顿的象征,这是一幢洁白的圆顶建筑,圆顶上直立着象征美国精神的自由女神铜像。眺望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
顾南心无视原放失魂落魄的模样,跟在临时导游身后进入国会图书馆内部参观。
导游正热情又激动的给她讲解,这里堪称全世界藏书最丰富的图书馆之一。收藏了许多稀有图书、古典珍藏、珍贵的电影胶片甚至是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