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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心一惊,立刻皱眉:“他们欺负你了?”
温非池摸了摸?子,不想让顾南心为他担心,笑着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南心嘟了嘴:“他们是不是看不起你?还有,魏珊小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魏家人暂时看不上他,温非池倒是并不介意,从他做了要娶魏珊这个决定后,他就知道他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阿珊要留在纽约陪她的父兄过年。等年后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带她回去见母亲。好了,这些以后再跟你商量——我听沈墨阳说,你们打算年前回东山一趟?”
“这几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还有我母亲,外公很想去看看她。我跟小莫也很该回去祭拜她的,阿墨说他会陪我们回去,也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可能抽不出空来。”温非池皱眉,他踌躇了一下,“顾叔叔他……”
顾南心打断他:“我就看看他,他如果不高兴,我看看他就走,不会有什么的。”
如果是以前,她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很介意,即便她名义上的父亲并不是她的血亲,但她的家人原本就很少,每一个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可现在,身边有了乔治有了沈墨阳跟小莫的她,已经能够尝试平常心的面对父亲对她的厌恶不喜了。
温非池稍稍放心了些,又听顾南心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捎带回去给阿姨的?”
“你要去见我妈?”温非池微微扬眉,目光在她脸上定了一瞬。
“阿姨对我诸多照顾,我回去却不去看望她,她会觉得我没良心的,”顾南心玩笑道:“好啦,如果你有东西要我带回去,今晚下班后送到双楠公馆那边。我跟小莫也要去采买些礼物,不能空手回去呀。”
……
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东山顾南心的家。
顾南心下车,站在熟悉的家门口,唏嘘不已,即便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沈墨阳也不时看向她用目光安抚她,她的眼里还是有泪光浮动。
乔治不愿意见顾谦修,即便自己女儿婚内出轨是有错,但这错的主因,乔治毫不含糊的算在顾谦修的头上,哪里肯去见他。要他说,他也是不想要顾南心去见的,又不是亲生父亲。但这话他又不能说出来,再不是亲生父亲,顾南心对这个父亲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养育她这一场的恩情在。
自然还是小莫陪着他先去祭拜俞子美。
沈墨阳搂着顾南心,“现在敲门吗?”
顾南心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坚定道:“敲!”
沈墨阳上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老旧朴素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是谁?”
身形消瘦微有些佝偻的男人站在门口,瞧见面前站着的顾南心,眼睛微微一眯,神情就僵住了,“你来做什么?”
“爸。”顾南心?起勇气喊道:“我回来看看您。”
顾谦修神色冷漠,面无表情的扶了扶眼镜:“早在七年前我就说过,不许你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怎么,又是做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需要家里人帮忙?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管你的,你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沈墨阳身上。也带着冷漠与不善。
沈墨阳心头一紧,下意识握紧了顾南心的手,就要挺身而出护在她身前。
顾南心神色黯淡,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您当日说的话,我不敢忘记,这次过来也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您帮忙,只是过来看看您而已。”
她说着,将手里提着的礼盒放在门边,“知道您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那,您保重,我们先走。”
她说完,拉起沈墨阳飞快转身就走。
身后响起“砰”的重重的关门声,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门口那些她精挑细选的礼物被孤零零的留在那里。
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又怕沈墨阳瞧见担心,忙低下头,努力想要装作毫不在意。
沈墨阳抬手,手掌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没关系。”
顾南心忍不住呜咽一声,转身伏在沈墨阳肩头,痛痛快快哭了起来,“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根本不是你的错,不需要他来原谅。”沈墨阳抚着她因痛苦而轻颤的身体,“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以后你想来看他,我陪你一道。”
顾南心哭着点头,顾谦修再怎么对她,她也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知道他的态度,以后她还可以偷偷的回来看他,就像刚才她对顾谦修说的,知道他一切都好,她就放心了。
哭够了后,她擦擦眼泪,“温非池家离这里不远,我们走着过去吧。”
沈墨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嗯,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小时候都在哪里玩耍的。”
……
顾谦修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抬手取下眼镜,紧抿唇擦拭着眼镜镜面。
一道身影从屋里走出来,是一名模样清秀气质温和的中年妇女,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轻轻一叹,“既然放不下心心,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子美的死,本来就不该怪在她身上的……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你这个父亲,再说你的病,真要瞒着她?”
“以前我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以后也不该拖累她。”顾谦修说着,转身往屋里去,“小珍,这么些年我欠她们母女甚多,俞子美,我是没有办法再弥补。心心她……看她刚才的穿着还有她身旁的男人,想必现在过得很不错。不过——”
他环视一圈这个住了几十年的房子,淡淡道:“我身无恒产,只有这一套房子。她可能并不需要,但这是我唯一仅有的了。等我死后……”
妇人微微红了眼圈,“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
温非池的母亲对于他们的到来,惊讶之余。也很是热情。
将他们迎进屋,得知沈墨阳是顾南心的丈夫,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沈墨阳的态度又更热情了些。
“娟姨,您快别忙活了,我们坐坐就走。”顾南心拉住一会要洗水果,一会又要给他们买糖果的娟姨,忙说道,“非池知道我们要来,特意买了很多东西让我们给您带回来。”
“你们这两个孩子,就会胡乱花钱,我一个人在家,哪里用得了这些。”娟姨中等个子,身材保持的很好。她也是学校里的老师,不过退下来之后,一直在辅导班辅导小朋友,因此显得很是亲和。
陪着她说了一会话,娟姨非要留他们吃饭,但顾南心恐怕乔治跟小莫等久了会不高兴,很快告辞出来。
娟姨留不住,便送他们出门。
眼看着他们走远,她才关上门,脸上一直挂着的和蔼笑容消失殆尽。
她轻叹一口气,走到一间屋子里,密不透风的屋里供奉着一个牌位,长明灯一直亮着,照在那块牌位上。
熟练的点上一炷香,她静静地看着那块牌位,淡淡道:“心心刚才来过了,她长大了,模样越来越像你。如果你还活着,见了她心里肯定十分高兴。”
“她看起来过得不错。说是已经结婚了,他们坐在一起,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过心心,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
她顿了很久,仿佛叹息一般的说道:“你放心吧。”
她说完,将那柱香插在香炉里面,转身走了出去。
……
乔治和小莫没有询问顾南心去见顾谦修的情形,只看她双眼红红的,就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乔治很是生气,不过倒没有表现在脸上。
小莫也很生气,于是小脸绷的更紧了些。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倒是难过完了的顾南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情绪低落弄得大家都跟着不高兴起来,于是强打精神说笑起来,勉强将情绪带动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是沈墨阳安排两家见面吃饭的日子。
沈光明和徐瑞卿的态度都很好,乔治自然是端着高姿态的,顾南心只管矜持的端坐着,小莫管吃,沈墨阳则是负责投喂小莫跟顾南心。
这场看似家宴的宴会,实在是有些尴尬。
中途沈光明提起两家的亲事,乔治淡淡道:“年轻人的事情,随他们自己去折腾,不过,我这孙女儿以前命不好,受了不少委屈,这以后,我是断然不允许她受一丁半点委屈的!”
徐瑞卿面色讪讪,沈光明则极力保证,绝不会让顾南心受委屈。
一顿饭下来,虽然最后也没有达到言笑晏晏的和乐氛围。但也没有将气氛弄的更僵硬。
沈光明与徐瑞卿问起沈墨阳:“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婚礼想要在哪里举办?”
沈墨阳淡淡道:“这些事情我会安排。”
当着乔治的面,夫妻两人很有些下不来台。
乔治却眯了眼有些高兴,沈墨阳不受父母摆布的态度,让他很满意。
……
春节过后,沈墨阳莫名其妙变得很忙,忙得顾南心一早睁开眼他就已经出门了,晚上亦是她都等睡着了他才回来。
顾南心隐约察觉到点什么,想要问又一直找不到机会。
乔治爱上了登山,每天兴致勃勃的拉着小莫出门,顾南心忽然觉得很寂寞。
工作上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她也只好将精力放到花店来。
“心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冯家妹的大呼小叫将顾南心拉回神来,定睛一看,原是自己辣手摧花,娇滴滴的红玫瑰哀尸遍野,也难怪冯家妹要心疼得直叫唤了。
顾南心长吁一口气,决定今天是她能够忍受的底线了,她一定要问出沈墨阳到底背着她在搞什么鬼?
“对了,心姐,我刚接了一个单子。”冯家妹见她终于不再摧花,兴高采烈地凑到她面前,“有个客人想跟自己的爱人求婚,要求咱们前去指定的餐厅布置场地,听说那位客人的爱人非常喜欢鲜花。心姐,你说浪漫不浪漫?”
“嗯,好浪漫。”顾南心有气无力地。
求婚啊!人家都那么浪漫,死木头沈墨阳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忙忙。他到底要什么时候跟她结婚?婚礼又要定在哪里啦!
还是说,这家伙他后悔了?
害她又想摧花了。
“心姐,别再郁闷了,快点开工吧!”冯家妹开始准备布置场地所需要的大量鲜花,一边催促顾南心,“这年头。赚钱最要紧。”
跟冯家妹赶到约定的餐厅,里里外外一番布置,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算满意了,又请了餐厅经理过来看,老板也很满意,朝累得几乎要趴下的顾南心直竖大拇指。
整个餐厅,以百合花做底,配着小小巧巧的嫩绿色情人草,清新又不失浪漫,寓意也是极好的。
和冯家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疏漏才收拾东西回店里。
傍晚的时候回到公馆,公馆里依旧冷冷清清的没有沈墨阳的身影。顾南心失落地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将包包扔在沙发里。
“太太,这是今晚的菜单,请您过目。”管家将拟好的菜单递到顾南心面前。
响起,她蔫耷耷地看了一眼。随即端坐,那头的人正是沈墨阳,告诉她晚上不用做饭,说他已经定了餐厅。
顾南心有些疑惑,他们甚少在外头吃饭的,尤其乔治来了之后,为了他老人家的身体着想,他们都是在公馆里吃饭的。
“我们两个在外面吃饭不太好吧?”难道他终于知道自己冷落了他心爱的娇妻,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