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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口口声声跟吴笑薇说过,绝不会觊觎沈墨阳的。
“如果你顾忌他,我会跟他说,不让他过来。”小莫一眼就看出她的顾忌,“你一个人住,我很不放心。”
“不是还有非池么。”顾南心下意识回道,小莫这样为她着想,她窝心不已,揉了揉小莫的脑袋,“好了,这些事不用你担心。”
说到温非池,顾南心有些担心:“从你醒过来到现在,非池都还没有露面,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打他电话。”小莫也觉得很蹊跷,温非池对他们母子关怀备至。听说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的,没道理他醒过来了他不过来看看。
“打过了,没人接听。”顾南心越想越不放心,“非池从来没这样过,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想去找温非池,没看到他的人,她很难放心得下。
可是小莫这边她也放不下。
“你去找温叔叔吧,我这里没问题的。”小莫贴心的说道。
顾南心咬着唇想了想,正想请冯家妹过来帮她照看小莫,病房门打开。沈墨阳走了进来。
顾南心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虚,眼神都不敢往他那边飘,匆匆说了句:“你来的正好,照顾好小莫,我先出去一趟。”
抓起包包就从他身边飞快的跑了过去。
她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也就错过了他看向她时欲说还休的眼神。
……
顾南心没有发觉沈墨阳的异样,小莫却敏感的发现了,他防备的微微眯眼,看向不太一样的沈墨阳:“发生什么事了?”
沈墨阳拉开椅子,在他床边坐下来,“没什么,只是弄清楚了一件困扰了很久的事情。”
听起来跟他们母子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小莫也就不再追问。
沈墨阳静静凝视小莫,眉头却一寸寸收拢。
他早前接到一通电话,是余恩打来的,挂了电话后,他就直接回了沈家老宅——
沈光明与徐瑞卿刚刚吃过早饭,便见沈墨阳大步走进来,阴沉的俊颜布满了山雨欲来的阴霾,他站在门口,只紧紧地盯住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吃不消的徐瑞卿的脸。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里正修剪的花枝:“怎么突然过来了?”
“你也知道?”沈墨阳却别开视线看向沈光明,并不与徐瑞卿说话。
徐瑞卿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沈墨阳,你的教养哪里去了?”
沈墨阳却依然不理她,只看着神色平静的沈光明:“你是不是也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光明威严的瞪他一眼,“不管什么事,先跟你妈道歉!”
“唐心琪!”沈墨阳冰冷而缓慢的吐出这个名字来。
徐瑞卿神色一变,瞳孔飞快的收束了下。
沈光明狐疑的皱眉,神色有些茫然,正要回想唐心琪是谁,忽然看见妻子的脸色,他微一沉吟,神色也跟着变了变。
“你果然知道!”沈墨阳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凛冽:“或者,根本就是你授意她那么做的?”
徐瑞卿轻皱眉头,很快恢复了镇定,望着似对峙的父子二人,“沈墨阳,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你这样的态度。有身为人子的自觉吗?”
沈墨阳冷冷勾了勾唇角,终于将目光投向徐瑞卿,一双微有潮湿的眼浓黑得仿佛一口深井:“那么你呢?你有身为人母的自觉?你当年……”
“沈墨阳。”沈光明霍地起身,低喝着打断他。
沈墨阳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诮,“你们能做,我却不能说?”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起来,稍微用点力地呼吸都会觉得胸口微微地泛着疼。
徐瑞卿看着这样毫不相让的沈墨阳,又看看一脸严肃的沈光明,渐渐地有些不安了,但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低头:“唐心琪的事,你父亲并不知情,当年是我让人去做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
沈光明看向神色沉着的徐瑞卿,沉声开口:“你先进屋,我跟他谈。”
沈墨阳冷冷开口:“我今天来是找我妈的,你有事请等我跟妈先谈完。”
“沈墨阳。”沈光明怒声低喝,“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沈墨阳淡淡看他一眼:“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他忽的冷笑一声:“你在担心什么?”
徐瑞卿垂下眼帘,看沈墨阳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七年前的事情了。
她不喜欢顾南心。当年他们将沈墨阳关在家里时。她上门来求她,想要见沈墨阳,还没说话就先哭哭啼啼的软弱让她打从心里看不起。
她那样出身的人怎么配得上沈墨阳?撇开家世不谈,这样无能又软弱的女人,怎么能成为优秀的沈家女主人?
她决不允许她让沈墨阳以及整个沈家都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这有错吗?
事到如今她再回想起当初的作为,仍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因此,她再抬起眼来,脸上的神色是一派的从容磊落。
她拍一拍震怒的沈光明,淡淡开口:“当年唐心琪的母亲患病,我帮她找到合适的肾源,并且给了她一笔钱用于她母亲的手术,只是让她想办法让顾南心对你死心。”
“呵。”沈墨阳看着徐瑞卿,幽?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冷漠与愤怒,“只是这样?”
“沈墨阳!”沈光明大怒,再次怒喝道,扬起手臂就要给他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沈墨阳这回却没有任由沈光明的手落在他脸上,他握住沈光明的手臂,牢牢地,不容他挣脱。“我会闭嘴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好好坐着,听一听当年我妈到底做了什么事!”
“你居然敢跟我动手?”沈光明气红了老脸,却挣不脱被沈墨阳抓住的手臂。
“我敢。”沈墨阳冷冷地说,他越生气,脸色越平静,眼神越冷,“所以,你最好别逼我。”
他猛地一施力,以不让沈光明受伤的力度将沈光明压坐在沙发上,“现在,听她说。”
他转头,看着沈光明旁边的徐瑞卿,冷冷的语气含着令人不敢漠视的强硬威严:“妈,你可以说了。”
徐瑞卿坦然自若的神色因为沈墨阳与沈光明这番举动而变得狐疑起来,似乎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颇为严重,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但沈墨阳逼视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抬高下巴,冷冷说道:“当年我看不上顾南心,不说她的家世,那样一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女人,怎么当得起沈家女主人的重责?我要她离开你,她不肯,还说什么她答应过绝不会跟你分开,求我让她见你一面……”
她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来:“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她。我逼她离开你,她却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我让人带她去医院。本来想趁机做掉那个孩子,没想到她倒不笨,趁着人不注意偷偷跑掉了。”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徐瑞卿虽然竭力想表现的问心无愧,但音调却有些不稳。
沈光明坐在她身旁,无声的握住她绞握的双手。
像是有了力量,徐瑞卿重又变得冷静自持,她看着沈光明,眼中隐有歉意。
沈光明冲她摇了摇头,并无责备之意:“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那时候他太忙,将沈墨阳抽了一顿后便交给徐瑞卿全权处理,后来发生的事情,他确确实实是不知道的。最近公司发生这么多事,他免不了多留心些,没想到竟发现有人在调查自己的妻子,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人竟是儿子身边最得力的余恩。他不动声色,也找了人探查余恩到底在查什么事,谁知最后竟查到了他的特助卫忠身上。卫忠也察觉到了,沈光明将他喊来一问,他就一五一十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些事,竟是妻子安排卫忠去做的。只是后头那些事,怕是连她都不知道。
他刚才想将妻子支开,由他跟沈墨阳谈谈,沈墨阳却并不允许。
沈光明的话让徐瑞卿感激又充满勇气跟力量,她紧紧反握住他的手,看向沈墨阳。
沈墨阳安静地站在一边,唇边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冷笑弧度。
徐瑞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时候我让人找到唐心琪,她开始并不愿意,我并没有逼她,她不愿意做的事自然有别人愿意做。我挑上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跟顾南心是好朋友的关系。谁知后来唐心琪却主动找到卫忠,答应了我的要求。”
沈墨阳想起那段时间唐心琪的早出晚归,想起她对顾南心的关心闪烁着不安,想起她先前总是提防他会伤害顾南心,对他耳提面命到后来的沉?寡言……
他的脸色愈发冰寒,薄薄的嘴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直线。“你骗我说我跟顾南心可以见面,让我在别墅里等——你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
“是。”反正都知道了,徐瑞卿索性大方的承认,“我让人先约了唐心琪来,那药能使人产生幻觉,却不会伤人身体。然后又给顾南心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同意你们在一起,最后将别墅的地址告诉了她。”
不用再往下说了。顾南心来到别墅,看到与自己约定绝不辜负的爱人与自己最好的朋友翻云覆雨,除了不忠。除了愤怒,除了无力,她还能怎么样呢?
沈墨阳想,她一贯爱哭,当时看到那样的场景,她一定是泪流满面退出去的,最后独自躲在什么地方哭了不知道有多久。
而他除了记得在别墅里睡了一觉竟然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后只有对顾南心失约的无边愤怒跟失望!
紧跟着,就是顾南心挽着温非池告诉他,她从未爱过他!
“我为什么记不起那天的事?”
“那药是让人从美国带回来的,事后能让人什么都不记得。”
沈墨阳忽地笑了,他笑得极难看,惨淡的模样,森森咧出的笑纹,他看着徐瑞卿,语气低沉而残忍:“你知不知道,唐心琪后来也怀孕了。最后,一尸两命!”
“不——”徐瑞卿愣愣地看着沈墨阳,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她紧紧地盯着他,呼吸骤得变快,她的眼睛越来越红,终于在沈光明担忧地注视下慌乱起来,“不!不可能!我只是让她跟你演一场戏,只要让顾南心看到,我没让她做到底,她怎么会怀孕!”
连顾南心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容忍连顾南心都不如的唐心琪生下沈家的孩子?
“这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爸!”
“沈墨阳,你给我闭嘴。”沈光明紧紧搂着不敢置信的徐瑞卿,大喝道,“滚出去。”
……
遥远的天际深处传来轰隆雷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似无数把利刃直插大地之腹。雪亮的闪电瞬间从头顶划开,仿佛一只可怕的怪手要将昏暗的天际撕裂成两半。
沈墨阳久久的凝视着小莫。
小莫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你——”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又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沈墨阳却恍若未闻。
他跟唐心琪。
唐心琪的孩子。
难怪,提起过去,提起唐心琪,她会那么痛苦、那么愤怒。
他做了什么,她的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
顾南心没有找到温非池,却接到了林暖的电话。
林暖约她在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顾南心冒着大雨赶过去时,林暖已经等在了那里。
林暖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