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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倏地扭头看他,就连傅礼臻也抬起头,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玉气得发抖,她说不出话来,牢牢地抓住了傅礼臻的胳膊。这一次,傅礼臻没有尝试挣脱,他代替林玉说出了她心里的愤怒:“爸爸,乐臻不会对妈妈说谎的。”就算他没怎么跟乐臻见过面,他也知道乐臻和妈妈的感情非常好,再加上最近几次短暂的相处,乐臻无论对谁撒谎,也不会对妈妈撒谎的。
这似乎是某一种情感上的彻底瓦解,林玉对傅屈彻底死了心,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全是疲惫:“傅屈你走吧,这件事我们娘三个自己解决,我们自己想办法。”
傅屈急忙解释:“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想打赢官司就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正始末,才能对症下药,我也是……”
“爸爸你先走吧。”傅礼臻扶住眼前一花差点摔倒的林玉,认真地对他道:“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联系你的。”
傅屈看了看快被自己气到昏厥的妻子,只能留下一句“随时联系”后转身离去。
傅礼臻扶她到另外一头的长椅上坐下,一时间走廊里只有林玉粗重的呼吸声。
高格看看傅礼臻,又看看容悄,犹豫了半天终于弱弱举起手来:“那什么……我、我今天听到一个叫柯静的人说话了,好像跟你们说的,有、有一定联系。”
容悄和傅礼臻同时看向他,这似乎给了他一些勇气,说话也顺溜了不少:“我、我今天一个人在医院里走,然后看到了那个柯静被推到了病房里,我就跟进去了……”
“等一下。”容悄觉得不对,“你为什么要跟进去?”
高格神情窘迫:“当时我也不知道去哪里,然后她挺漂亮的,我无意识就跟进去了。”
容悄无言以对,无力摆手:“你继续。”
“然、然后门就关上了,我出不去,就只能待在里面了。我也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可能四点钟也可能五点钟,她妈妈过来了,然后她们就开始说话,那个柯静一边哭一边问,她是不是把那个杂种弄成植物人了,然后她妈妈就一直安慰她,后来她妈妈问她怎么回事,她说……”
“她说她男朋友不想娶她,一定要她把孩子拿掉,她心里很气不过,又正好看见那个杂种过来,本来想过把嘴瘾就算了,可是那个人不理她,她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就想着本来也就要把孩子拿掉,不如趁这个机会让这个小杂种去坐牢……可是她说了几句那人都不理她,她情急之下就假装肚子疼,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了,但那人居然停下来了,于是就让他帮自己倒水,等他转过去了咬咬牙拿烟灰缸砸了他一下,本来是想把他砸痛了让他推搡自己,没想到这一下就把他给砸倒了,脑袋都流血了,人也昏迷了。”
“她说她吓死了,怕自己要坐牢,情急之下就自己拼命捶自己的肚子,还撞桌角,只要她流产,万一那个杂种出了事,她只要说是他先动手的,也就不用坐牢……”
“她妈妈说她做的对,还让她不要再告诉别人,无论对谁都说是那人先动手,她就只是正当防卫……因为她们说的事情太让我惊讶了,我就记得特别清楚。”
高格说完后期待地看着容悄,像极了等待投喂的馒头。
他说的话逻辑很清楚,可信度很高。
容悄和傅礼臻下意识对视一眼,都觉得他没有说谎。如果这件事能被证实,那么傅乐臻完完全全是个受害者。
“谢谢,如果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会报答你的。”
容悄诚恳地向他道谢,后者红着脸连连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也只是凑巧听到,如果能帮上忙,我也会很高兴的。”
林玉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坐直身体:“礼臻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医院陪陪你弟弟,好吗?”
傅礼臻默默点头,林玉笑了一下,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放心吧,会没事的。”
“嗯,会没事的。”他轻声应道。
林玉愣了,呆呆地看着傅礼臻,她没有想到这个大儿子会接她的话。这孩子最近,好像体贴了不少呢……
林玉站起来,别过脸擦了擦眼角,这孩子好像也长大了。
“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走出医院,这时间点街上的行人很少,好些店面都已经关门了。
高格期期艾艾开口:“我、我可以和你们待、待在一起吗?”
面对一个刚刚给自己提供过帮助的人,容悄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代他问了一下傅礼臻:“礼臻,我们要带他回家吗?”
傅礼臻点头:“暂时收留他。”
高格心花怒放:“这样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谢谢你!太谢谢你们了!”
如果他一直都是这种性格容悄倒是不介意和他当邻居啦,但是如果他往后变成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同类的样子,那又该怎么办,再耗费心神想办法把他送走吗?
容悄摇摇头,不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是没用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小区里的灯都熄灭的差不多了,傅礼臻借着路灯光开了锁,高格小心打量着房子,在心里对自己暂时的居住环境表示了十分的满意。
傅礼臻一进门就遭到四小只热情地围攻,他蹲下身挨个儿摸了摸它们的肚子,还是圆滚滚的,没饿着,于是冷漠地把它们推到一边开始换鞋。
“对了,礼臻,你要自己处理这件事吗?”因为他没有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林玉,所以容悄有点儿怀疑礼臻是不是要自己着手解决了。
其实想一想她也觉得这种事不好讲,万一林玉问起这些信息的来源,礼臻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就算回答了,林玉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也许自己根据这些信息去找证据会更好一点吧……
傅礼臻摇头:“我处理不好这些事情,妈妈会比我做的好。”
容悄好奇:“那你要怎么告诉她呢?”
傅礼臻穿上拖鞋,转身拿起鞋子往鞋柜里放:“写信……”他的余光瞄到不远处的高格,再顺着他发直的视线看过去,最终落点在容悄的胸部。
容悄的衣服束腰很高很紧,虽然上围并不算丰满,但在纤细的腰肢衬托下曲线毕露,也难怪高格这种愣头青看傻眼了。
傅礼臻用力甩上柜门,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高格,眼睛里藏着数以万计的小刀子:“再看就给我滚出去!”
高格惊醒,对上傅礼臻的眼睛后更是一个激灵,羞愧又害怕:“对、对不起。”
容悄一头雾水:“怎么了?”
傅礼臻瞪了她一眼,硬邦邦道:“没事。”
那你还瞪我……容悄大觉委屈之时又听他道:“你走前面。”
“走去哪里啊?”
傅礼臻想了想,指了指卫生间:“你去那里等我。”
容悄不解:“卫生间?”那不是馒头被关禁闭的地方吗?!她做错了什么要被关禁闭了?!
“你先去。”傅礼臻的态度很强硬,罪魁祸首高格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和傅礼臻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去了,玄关只剩下了傅礼臻和高格。
“今天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能这样看悄悄。”傅礼臻的声音冷得都掉冰渣子了。
高格心虚:“我、我保证不、不会再这样了。”他从小到大都有这毛病,一看见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他也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是挺猥琐的,曾经也想改,但一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什么都忘光了,改不了。
傅礼臻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这里没有客房,但可以在画室给你打地铺,可以吗?”
高格连忙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你跟我来。”
傅礼臻去卧室抱了一床被子铺到画室里,还拿了一个枕头放上去,高格已经彻底被画室里诡异的布局震惊了,为什么这么大的房间,就在那个小角落里放了东西呢……
“晚上不要随便乱走。”傅礼臻走到门边,指了指灯,“需要关掉吗?”
“开、开着吧。”
傅礼臻点头,关上了画室的门。
高格看着偌大的画室,还是觉得很不真实,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他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鬼,然后发现了别的鬼还跟一个人说话了,还在这个人的家里借宿了。
他在被子上侧身躺下,手指在被子里穿上穿下,碰不到任何东西的身体,还真是奇怪。
容悄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久,才看到傅礼臻抱着睡衣走进来,她慢吞吞道:“我听到你和高格讲话了。”
“哦。”傅礼臻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不提这个话题。
容悄:“……我还没有出去呢。”
傅礼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是为了悄悄的安全起见:“你待在这里。”
“可是你要洗澡了呀。”
“嗯,你转过去,不要看过来。”
“……我可以出去的。”
傅礼臻不同意:“高格在外面,你在这里等十分钟,我会洗的很快的。”
容悄说服不了他,只好捂着发红的大脸背对着他站了十分钟,后来在他的要求下等他收拾好了淋浴间,因为他不吹头发她又反过来要求他把头发吹干又花了一些时间,终于来到卧室时,那只大闹钟上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你今晚要留在房间里。”傅礼臻再次嘱咐。
容悄简直要败给他了:“好好好,你快点睡吧,我会留在房间里的。”
她看着已经被关上了卧室门,心中哀叹,现在穿墙穿门太难受了,她真的不能轻易出去了。
傅礼臻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两米宽的大床:“你如果想睡觉,可以在我的床上睡。”
他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一半的空位来:“今天晚上可以分一半给你。”
同床共枕……
容悄拍拍自己的脸,镇定下来:“不用了,你睡吧,我不需要睡觉的。”
“哦。”傅礼臻躺下,却还是把那一半空位留出来了,他拉了拉薄薄的被子,“如果他进来了,你叫我。”
容悄看着他乌黑的头发,双手捧脸:“嗯~快睡吧。”
他真的是累了,躺下没多久呼吸就均匀起来,容悄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来,捏了捏发麻的胳膊和腿,轻声叹气。
身体越来越重了。
这么多年过去,该不会是大限到了吧。
可千万……别是这样啊。
第34章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 傅乐臻的脑袋并无大碍,另一病房的柯静得知这个结果,悔不当初。
她没有想到使用暴力流产的后果会这么严重; 无法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十分残酷的; 让傅乐臻去坐牢的目的应该算是达到的,但是代价之沉痛,她也无法承担。
她需要补偿金; 大笔的补偿金,足够让她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补偿金。
而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傅礼臻把一份信交到了林玉手上; 后者疑惑地打开来看,是手写字; 但每一个字都方方正正; 与铅印基本无差,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顾及字体; 纸上的内容深深刺进了她的眼睛。
她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问:“这封信哪里来的?”
傅礼臻摇头:“忽然就有了。”
“怎么忽然有的?在哪里出现的?你今天都见过什么人?”林玉焦急,这封信内容的真假先不论,但给礼臻送信的那个人一定是知情人士; 如果找到他也许就能立刻突破这种局面。
“我不知道。”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