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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有些愣住,他们之间能够平和的相处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总是充满了各种无谓的争吵与冷战。
直到乔念回头看他,眼神平静,过了许久,才轻轻开口,“我们离婚吧。”
她想她再也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被他威胁了,她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世界之大,总会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贺沉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眸里似乎含着寒冰,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愤怒占据了他所有意识。
他恶狠狠的看着她,“你就这样迫不及待?”
她无力,“我很累,不想跟你说话。”
他勾唇讽刺道:“你以为我不累吗?”
他们就如同冬日里抱团取暖的两只刺猬,会因为寒冷而慢慢靠近,却又会因为靠的太近而蜇伤彼此,如此周而复始,到了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两败俱伤。
很多时候乔念怨他,恨他,她肆无忌惮的诅咒他,无所顾忌的挥霍着他所能给的一切,只是有些时候贺沉深从来不曾告诉过她。
其实她的那些咒骂与诅咒,她对他的那些怨恨,就如同尖锐的刺扎入他身体深处,表面看不见流血,却不代表他心底不痛。
第十六章
窗外夜风吹拂着发出沙沙声响,房间里悄寂黑暗,而床上的女人皱紧了双眉,紧咬着下唇,额头涔出细密的汗水,俨然正沉浸于梦靥之中。
自从那年后,乔念时常会做噩梦,梦里光怪陆离,有时候会梦见自己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而贺沉深就站在她不远的位置,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刻他脸上那种标志性的讽刺笑意。
而有时她梦见沈瑞尧,她又哭又笑,她哽咽着抱紧他,这么多年来她心底对他的愧疚难安,没有一天能够平静下来,她想这一辈子她都在愧疚之中度过,而当她抱着沈瑞尧的时候,他却冷冷的看着她,她不安的叫了一声,沈瑞尧的面容却又变成了贺沉深,乔念心底大惊,被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的推开面前的男人。
而这一推,乔念也被惊醒了过来,噩梦醒来,她虚惊一场的吁了口气,接着身后的男人摸着她后背。
乔念在这样的安抚下,竟然奇异的平静下来,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移到她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的肚子,乔念闭着眼仍旧装睡,过了一会,贺沉深越发得寸进尺,一只手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她就算是忍者神龟,也不可能在此刻还能当作毫无反应,她抗拒的扭动了一下。
贺沉深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醒了?”
乔念含糊的嗯了一声,乔念虽然不能说很了解贺沉深,可是他很多时候的习惯她总知晓几分。
乔念一直以来都算是浅欲的人,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贺沉深就算嘴上再怎么嘲讽她,看不起她,可是在床上时,总能将她往死里弄。
偶尔半夜里惊醒过来,他也总会缠着她再来一次,有时候乔念想,他或许真的很喜欢跟她上床吧?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可悲,她大概就是那种靠身体留住男人的女人?
这一次也不例外,贺沉深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明知道她刚从噩梦惊醒,竟然还能缠着她。
不过贺沉深只是亲了她一会,却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乔念也不敢说话,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有时她若是越反抗,反倒让他越兴奋,长此以往,乔念也学乖了,不如就顺从他好了。
是谁说过,生活就是一场强…奸,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去学着享受,乔念始终奉行着这一阿Q精神,因此很多时候,贺沉深逼着她上床的时候,她都默默告诉自己,马上就过去了。
深夜里静悄悄的,只听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带着温热的气息,乔念只觉得脖颈处痒痒的,她伸手去抓一抓,却被贺沉深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被他完全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带着炙热的滚烫。
乔念的心跳了一下,她结巴着,“我……我想睡觉了。”
贺沉深哼了一下,她一时挣脱不开,贺沉深牵着她的手一路向下,直到手心触碰到一个炙热的坚硬物体,乔念脸色瞬间涨红。
她语气更加结巴,“我不想做……”
贺沉深呼吸粗重,“我不碰你,就摸摸。”
摸摸的后果是乔念的手臂都酸疼的不行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没丝毫要发泄的意思,他贴着她耳边,小声教她,“这样……”
乔念脸色烫的吓人,她的手心包裹着一片炙热,被动的用力,直到后来有温热的液体弄的她满手都是,贺沉深拿了纸巾清理干净。
结束后,贺沉深从身后抱住她,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靡乱的气息,乔念睡意来临,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贺沉深突然开口轻声说道:“乔念,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乔念本迷糊的意识被他的这一句给彻底清醒过来,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意外离开的孩子,这些年她时常会梦见那样的场景,梦境里一片血红,一个婴儿在血泊之中叫自己妈妈。
她语气僵硬的拒绝,“我不喜欢孩子。”
贺沉深似乎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鼓足很大的勇气才对她说出这句话,只是很明显他还是失望了。
“你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生我的孩子?”他的语气带着一贯的怪腔怪调,讽刺挖苦。
乔念顿住,“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贺沉深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方才还浮起柔软的心思,在此刻消失的干净,他语气渐恶,“那你想给你谁生?”
贺沉深的话戳中乔念心中隐秘的痛点,她讽刺他,“你如果想要个孩子,外面那么多女人,我想大有人很乐意给你生。”
贺沉深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现在马上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乔念一直都知道,贺沉深脾气不好,可以说差到极点,大概她在贺沉深眼底,还有一丁点优点或许便只剩听话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便是曾经他们之间的状态。他寂寞了缺女人了,她便得一个电话就赶过去侍寝,他若是忙了没时间了,她便得乖乖滚蛋。
可悲又可怜的存在着,她甚至还妄想过自己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最后还是被现实给狠狠打了一巴掌,呵,可真是讽刺,一句厌倦了便让她滚了。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天平便不是对等的,乔念自知已经低到了尘埃里,更加不愿意将自己的尊严拿出来被人肆意践踏。
乔念快速的跳下床没犹豫便打开门出去了,她折身进了旁边的客房,客房长时间荒废,她哆嗦着将被子铺好,只是这房间冷的厉害,空调也坏了。
乔念躺在床上,在心底又恶狠狠的咒骂了几遍贺沉深,她紧紧的抱着自己,以此抵抗几分寒意,到了后来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自己,乔念在心底狐疑的想,莫不是太冷了产生幻觉了?竟然还做梦了?
第十七章
乔念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干哑哽塞的厉害,脑袋也疼的厉害,她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贺沉深那张英俊的面容,只是透着些不怎么愉悦的气息。
乔念全身无力,她突然想自己昨晚不是已经滚了吗?他怎么在这?难道是来看自己死了没?那恐怕他要失望了。
乔念张了张嘴,嘴唇干裂脱皮,疼的厉害,她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
贺沉深勾唇,嘴角讽刺,“才醒过来就知道怎么让我更讨厌你。”
什么跟什么,乔念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她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为何,贺沉深的脸色看上去竟然带着几分憔悴,她转了转眼珠看着房间内的装扮,她昨晚不是去了客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沙哑着开口,“几点了?”
贺沉深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旁边,语气冷漠,“下午五点过。”
啊,乔念诧异不已,贺沉深脸色更加不耐,“你昨晚发高烧了。”
乔念艰难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弯唇,越发讽刺,“不然我回来给你收尸?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里碍我眼。”
乔念撑起身体,扁了扁嘴,这个男人说话可真难听,昨晚不是他让她滚吗?她已经乖乖的滚了,现在干嘛还这样讽刺她?
到了晚上的时候乔念喝了一点粥便又睡了过去,虽然贺沉深后面都没再做什么刺激她,反倒是安静的很,乔念在心底想,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发高烧,这样想着,脑子里又晕乎乎的。
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念醒过来时贺沉深早已离开,她下了楼,保姆还未离开,给她端了早餐上来,乔念心底狐疑,问道:“贺沉深走了吗?”
“贺先生很早就走了,临走前特意叮嘱我,煮好粥,等你醒了好喝。”
乔念刚吃完早餐,她的手机便响起,是许久不见的沈瑞希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关切的问道:“乔念姐,你生病了吗?我今天去学校找你,有人说你请假了。”
乔念连忙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谢谢你,你在家里吗?我过来看看你吧?”
乔念不好拒绝,便让她直接过来了,沈瑞希从学校里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上了车报了地名后,司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没料到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竟然还会去那样豪华的别墅区,听说现在的有钱人在外包养女大学生,倒是没想到还被自己碰到了。
沈瑞希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只是她没解释,汽车一路驶离了市区的喧闹,最后停在了别墅区外面,她看着面前的景色,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她想有一天自己也能住到这样的地方,她不甘心,为什么她就得住着廉租房,而乔念却可以嫁给那样的男人。
沈瑞希到的时候,乔念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沈瑞希带了些水果过来,虽然不值什么钱,却看的出来,是一个很懂人情世故的姑娘。
乔念一个人在家也闲的无聊,刚好沈瑞希过来陪她聊天玩了一会,一晃便到了饭点,乔念原想着贺沉深今晚应是不会回来的,她依稀记得昨晚两人又吵过一架的。
乔念问道:“你快要毕业了吧?”
沈瑞希点头回答,“对,已经在找实习工作了。”
乔念顿了顿,忍不住叹气,几年前她与沈瑞尧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个高中生,没想到一眨眼便已经这样大了。
“你想到哪家公司实习?”
沈瑞尧低了低头,有些自嘲的说:“不瞒乔念姐,其实我已经给贺远集团投了简历。”
“贺远?”尽管乔念从不关注贺远集团,却也知道如今的贺远集团已经算得上本市的纳税大户,城市名片,想要进入贺远集团这样大公司的毕业生更是数不胜数了。
她笑了笑,“要不然等贺沉深回来,我跟他说说,不过我也做不了主。”
虽然她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求贺沉深,可是却又想要帮助她一下,既然她在自己面前提起了,乔念嘴上便应承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贺沉深晚上竟然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挺早的,乔念正跟沈瑞希吃晚饭的时候他便出现在了家门口。
乔念一时有些诧异,“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贺沉深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又很快的扫了一眼沈瑞希,倒是沈瑞希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