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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深挂断电话后,已然是疲惫到了极点,以往就算是工作熬几个通宵也不曾觉得这样累,可是在此刻,他突然觉得累了。
他打开手机登录了邮箱,那个男人的资料都躺在里面,包括个人照片,在看到那张照片时,贺沉深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脸色肌肉也随之颤抖,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而来,他用力将手中的手机泄愤的丢了出去,接着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只是他熟视无睹。
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心底苍凉一片。
呵,乔念,你还真长情!
第二十九章
贺沉深就这样坐了不知道过去多久;室外苍茫的雾气逐渐散去,天色渐明;阳光透过纱曼一路蔓延到床角。
贺沉深伸手;细碎的灰尘在阳光里纷纷扬扬,明明不过是一晚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眼底一片青色;疲惫至极,手中最后一根香烟燃尽后;燃尽的烟灰堆积如山;他痛苦的抹了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侧脸弧度冷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气压非常低。
想离婚?做梦去吧。
他在心底狠狠的说了一句,他想就是绑他也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如果她不听话;他有很多办法让她屈服。
可惜他忘记了;他们之间;永远都是他在强求;她从来都只会被动的接受,无论好与不好,他从未给过她拒绝的权利,可是这世上,偏偏最强求不来的便是感情,他再偏执再执着,那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她从来都不在乎。
贺沉深早早就去了公司,张进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料到他已经到了,看着他精神不济的模样,诧异的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贺沉深面色森冷,“没事。”
只是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其实他冷静下来后想想便知道昨晚乔念说的是气话,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并不认为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只是他心中介意乔念的心中仍旧想着那个死去多年的男人,他无比介意她对那个男人的牵挂。
他深知自己永远不可能赢得过死人。
————
乔念这一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是夜半惊醒,随后又陷入半梦半醒之中,她蜷缩着身体躺在诺大的床中间,而贺沉深不知踪影。
她又忆起昨晚两人的争吵,当时贺沉深的脸色实在太过森冷可怖,连她都被吓到了,她原本以为他会对她做些什么发泄下怒气,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丢下她便走了。
不知为何,乔念心中始终惴惴不安的,而早上起来后,贺沉深已经不在了,她暗想,他大概昨晚便走了吧,或许正在某个红颜知己怀里。
这样一想,乔念心中的不安感才减轻几分,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沉重滞闷感,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心口的位置闷闷的疼。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昨晚的睡眠不济,她简单收拾后早饭也未吃便直接去了学校,结果令乔念意外的是,白苏竟然又到学校找她了。
说不清是为什么,又或者是因为昨夜与贺沉深那场争执,让她此刻看到他便没什么好脸色,开始的时候,她因为白苏那几分相熟的面孔而对他有些好感,可惜乔念向来是个很理智的人,就算长的再像,她也不至于区分不了白苏与沈瑞尧。
白苏敏锐的察觉到乔念对他的态度有些排斥,他不免委屈,“师姐,你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
乔念满头黑线,她既不想让白苏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想让贺沉深误会,导致两人无端的争吵。
“不用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哎,你跟你老公吵架了?因为我?”
“没有。”乔念摇了摇头,又郑重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了,要被他看到了,会找你麻烦的。”
白苏不以为然,“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他还能打我不成?”
乔念想着若是白苏真被人打了,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最后乔念被白苏给生拉硬拽的去了学校外的中餐馆吃饭,学校外的餐馆因为多是学生光顾,因此物美价廉,偶尔有几家格调不错的,也多是聚餐来的,相对的人也会少些。
乔念这一天心情都乱糟糟的,总是忍不住想起昨晚贺沉深发火的模样,因此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的。
白苏看她不在状态,委屈的说:“师姐,你放心,我就算是对你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更何况你都结婚了,你要是准备离婚,我倒可以来提前拿号排队,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乔念笑了笑,“行了别贫了,吃你的吧。”
吃完饭后,乔念结了帐,白苏提出送她回去,被乔念给拒绝了,他要是真送自己回家了,乔念敢保证贺沉深大约真的会打他了,这不是送上门挨揍吗?
两人分别后没多久,白苏抄近道,从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过去,他身后尾随的几个混混小弟笑着对中间的大哥模样的男人说道:“超哥,我们现在上去教训他一顿吧”
“贺爷说了这小子敢招惹别人老婆,待会你们给狠狠的打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别人老婆了。”
白苏刚走了几步便被人从身后追了上来,几个打扮混混模样的男人,一脸吊儿郎当,手里提着钢管,白苏虽然平时嘴损了一些,却算得上是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君子,当下看到这场面便被吓了一跳。
“你们要干嘛?我身上没多少钱,你们要我全给你们。”危急关头,保命要紧,其他身外之物自然是能抛则抛。
混混头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我们今天不劫财,就是有人看你不顺眼,让我们哥几个教训你一顿。”
白苏结结巴巴的,“我从不与人结怨,怎会有人要教训我,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白苏对吧?没错就是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小白脸,仗着张脸,就敢随便去勾引有夫之妇,今天算你倒霉,碰到了不该碰的人。”
男人招了招手,“给我打,看着点打,别打残了。”
手下小弟一听,挥着手里的家伙便招呼过来了,白苏一个文弱读书人,哪里是这些混社会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人按在地上打。
乔念刚离开一会儿,便接到了白苏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那边虚弱的叫她,“师姐,我快要死了,你快来救我。”
乔念原本以为是他无聊恶作剧,可是一听却又不像,连忙问道:“你在哪里?”
白苏报了地址后,乔念便让师傅掉转车头。
到了后,看到白苏虚弱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乔念被吓了一跳,她白苏被打的有点惨,脸上还挂彩了,几条红艳艳的血痕在白皙的脸颊上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
乔念惊慌失措,“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白苏还有力气开玩笑,“我是被人打了。”
乔念将他扶了起来,“你跟人结仇了?”
“我刚跟你分开不久,便被几个混混堵了,然后上来就一顿揍,他们说我招惹了有夫之妇。”
乔念心下一跳,看着白苏此刻被打成这般模样,心下又愤怒又愧疚,招了车便将他送进了医院。
好在他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脑袋挨了一下,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严肃的说道:“这要是再用力点,这下去不是痴了就是傻了。”
乔念听的惊慌不已,心口怒火上涌,她想也没想便给贺沉深打了电话。
贺沉深很久之后才接电话,这让乔念本就压抑不住的怒火更多了几分,因此电话才一接通,她便对着那边的男人厉声吼道:“贺沉深,你做什么了?”
贺沉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乔念更加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让人去打白苏干嘛?你以为你是黑社会的吗?看人不爽就打一顿,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的。”
贺沉深稍微想想便知道乔念说的什么事,只是他此刻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她那般气急败坏,他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不禁想打他,我还想弄死他。”
乔念气的浑身颤抖,她真没料到贺沉深竟然这么流氓,竟然用这么愚蠢的办法解决问题。
“你个疯子,你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
贺沉深的语气冷的滴水,“随便你,最好你有证据,尽管去。”
说完后他便要挂啊电话,乔念又骂了他一句,贺沉深冷冷的警告她,“你若是不想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最好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乔念冲着电话里吼道:“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
“至少我还是你丈夫。”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丈夫。”乔念吼完后精疲力尽,她狼狈的抹了抹脸,然后疲惫不堪的,“贺沉深,离婚吧,我没办法再忍受跟你在一起了。”
那边急促的呼吸着,随后冷漠至极的语调,“想离婚?你做梦。”
他顿了顿,“除非我死了。”
说着电话便被人直接挂断了,不给乔念任何回答的机会。
第三十章
乔念因为这茬事对白苏甚是愧疚;便时常让家里的阿姨时不时的熬汤给他送过去,估计白苏也是被打怕了;因此出院后再没联系过乔念。倒是那天她与贺沉深在电话里大吵一架后;竟然连着几天都没再见面,他就跟失了音讯般。
但好在乔念已经习惯了,往日两人吵架时,十天半月不联系也是常事;倒是最近她倒习惯了贺沉深每晚回来,突然间他不出现了;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半夜醒来;乔念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冷一片;她突然惊醒过来有些睡不着了,又恍惚想起曾几何时,她噩梦惊醒时;总是有一双温暖的手细细抚摸;抚平她心底的惊惶。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孙佳柔焦急的声音说道:“老太太今早起来突然说头晕;现在送医院来了。”
乔念顾不得其他,随便套了件衣服便过去了,她从小在贺家长大,贺伯父向来工作繁忙,倒是与老太太陪伴的时间最长,这几年她年岁渐高,曾经硬朗的身体也渐渐衰弱,生老病死本人之常情,只是碰见亲近的人,总是免不了感伤难过。
到了医院后,孙佳柔正等在急症室外,眼眶通红,六神无主的模样,乔念的到来让她稍稍安心少许,她抓着乔念的手,自责至极,“都怪我,没早点发现。”
乔念安慰了几句,同样焦灼不安的在外面等着。
好在过了一会医生出来告诉她们没有生命危险,乔念松了口气,中午孙阿姨回家后,乔念在医院里陪老太太。
老太太两鬓斑白,眼睛不行看不清人,她让乔念给她读一段书,乔念点头,从旁边挑了一本诗歌集给她读。
过了一会,老太太突然叹了口气,“这时间真快,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
乔念低低的应了一声。
“乔乔。”
“嗳。”
“从你结婚开始,我就想着能早点抱上重孙,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看来我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乔念忍不住鼻子一酸,“奶奶,你别说这些话,我听了难受。”
“乔乔,你跟奶奶说实话,你喜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