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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木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有点低沉,慢慢地,又变得清脆响亮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闭着眼睛,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与他的泪交织在一起。
孩子被护士带去清洗,他也不要求看孩子,只是继续握着她的手,陪她继续接受这场痛并快乐着的……酷刑。
待她解除硬模外麻醉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了。手心布满了密密的汗,那样滑腻,仿佛都是她的血,一片一片的血,在他的指缝间流出,无论怎么做也止不住那匆匆流出的血。
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偿还她替他承受的这一份痛苦。
☆、第五十一章
这孩子确实是一个女孩子,安凝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觉得自己要疯了;高兴得疯掉了,她的脸、手、脚都是那样的小;那样嫩。她亲吻她那张红红的小脸;婴儿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让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她摊开那只小手;那几只精巧无比的小手指被她端在手中,软软的;滑滑的;但又像是非常的脆弱;仿佛稍稍一使力便会受伤。
以母乳喂孩子的时候;她的子宫在收缩;痛得一抽一抽的,连冷汗也冒了出来,但她还是觉得幸福与满足。那样可爱的孩子,真的是她用自己的血肉浇灌而成的,抱着她,真觉得世界也被她捧在手上。
经过数月的休养,加上所有人将她当成瓷娃娃一样看护,安凝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伤口痛得她整夜也睡不着,他几次都劝他打止痛针,但她也是拒绝,她担心那药物对乳汁有影响,于是宁愿忍着。他自然夜不成眠,看着她醒醒睡睡,万般滋味在心头翻涌。一段日子下来,他倒是比她更憔悴。
而那道刀口子,在复原期间总是又痛又痒,睡觉的时候,她老是不经意地想抓一把,但施浩晨总能快她一步地按住她的手。幸好她并不是瘢痕体质,到了现在,那条剖腹产的伤疤倒也看不出来,但细细摸索,却能感受得到。
孩子取名为施晴。这名字简单而普通,是安凝木自己取的,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她喜欢就好。安凝木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她快快乐乐地成长,过着平安喜乐的生活。
家里也请了两个月嫂也照顾,但吴珍妮觉得不安心,于是也从香港过来照料。
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孩子在一起,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连喂奶的时候,抱的姿势也非常别扭,在吴珍妮耐心的教导下,她才抱得像样一点。相比于她的僵硬,施浩晨倒比她强多了,起码他抱孩子的时候,孩子不会扁嘴也不会哭,而且他抱孩子的时候,真是迷人。
有天,孩子吃饱之后,乖乖巧巧地睡着了,没有像往常一样闹闹扭扭的。她把孩子放在床上,替孩子盖上被子,吴珍妮便叫她。
“木木,过来这边。”
她应声,坐到吴珍妮身边。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安凝木拿过施晴的玩具放在手上玩,“就是这样呀。”
“你们两个就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孩子都出生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吗?
”吴珍妮有点担忧,每天看着她跟施浩晨两个人像是亲密,但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若即若离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提过要结婚。
上次他来香港的时候,吴珍妮便单独找施浩晨谈过话了,她是以一个母亲的姿态,要求施浩晨对木木负责的。她也把话说得很清楚,假如他真的是爱她,就应该娶她。他们这些年轻人想什么,她不清楚,也不见得明白。只是,她必须要让安凝木有应有的名分。要是他不能娶她,抑或不愿意娶她,就不要再与她纠缠。
“拖什么呀?”她有点迷糊。
“你跟浩晨的婚事。有跟他商量过吗?”吴珍妮对她这种不经意感到非常无力。
安凝木想了想,才说:“上次你也让他跟我结婚吗?”她突然想起那晚他那句让她惊怕的“木木,我们结婚吧”,就是这句话,吓到她方寸大乱。
“我没有让他跟你结婚,我只是让他表态而已。他若愿娶,你亦愿嫁的话,那就是皆大欢喜。要是他不愿意,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吴珍妮叹了一口气,“现在你们怎么说,也应该结婚了,难道你想一直无名无份地跟住他,还是你只要孩子,根本没有想过要与他一起?”
“妈妈。”她叫了一声,“我还要再想一想。”
吴珍妮更是被她的态度弄糊涂了,“还有什么要想的,事情到这个地步了,一切不都是顺理成章的吗?”顿了顿,她又觉得不妥,便放缓了语气:“要不你告诉我,我们商量一下,或者让我替你判断一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嫁给他。而且,他到现在,还愿意娶我吗?”
那玩具被她捉得微微变形,缓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妈妈,你不要再去问他,不要让他觉得他应该对我负责所以娶我。他现在不提,我们也不要问,真的,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只是责任的承载体。我承认我一直也很幼稚,做事情不顾后果,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会认认真真地对待我的婚姻的。您不要担心,也告诉爸爸,让他不要担心。”
对于她异于常人的思维,吴珍妮很无语,说她矫情,她也不算是矫情,说她聪明,她确确实实是愚笨了。
“要是他向你求婚,你会答应他吗?”吴珍妮不死心,问她。
“我不知道。”她坦言。她不是不想嫁给他,但她觉得自己很
享受当下这个状态。他们可以非常平和地生活在一起,仿佛早该如此似的,那种感觉美好得让她沉溺于其中。她也有点患得患失的,担心这种状态一被外力所扰,或许就会变了样子。
而婚姻,正是非常具有杀伤性的外力。她觉得婚姻就像是一个巨大漩涡,会遇到怎样的困难或者意外,她无法预计,她真的害怕,有那么的一天她的灵魂逐寸逐寸地向着洪水跌堕,最终失去了自我。在她看来,两个人突然背负了责任,这段感情多多少少都会变质的。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些只是无病□,但是她确实是害怕,那恐惧源于未知。
看她也一副迷惘的样子,吴珍妮也不好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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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珍妮自然比那两个月嫂更加心细,事无大少她都要管一管。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吴珍妮居然不允许每天她洗头发。每次看到她偷偷洗头发,吴珍妮也会将她从浴室里拉出来,马上用电风筒吹干。看着她的心爱的头发堆成了一坨,像鸡窝似的凌乱,怎么梳也是打结的,她就烦躁无比。
她拉住施浩晨说理,但他只是摸摸她的头发,淡淡地说:“听话,不然以后你会头痛的。”
她自然不依,“你带妈妈出去吧,带她去逛街什么都好,我只要半个小时,你帮我拖半个小时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再不洗头就要发臭了!”
看着她抓狂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天气渐渐变热,就算一直待在室内也可能会出一身汗,更何况她的头发那么长,定然是脏得很了。但是吴珍妮也跟他说过,不要让她洗头,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或者毛病,日后可是麻烦了。
“发臭我也不嫌弃你,别担心。去看孩子吧,我回公司了。”他亲了她一下,便举步往外走。
安凝木只差没抱住他的大腿了,“施浩晨施浩晨施浩晨你别走,等一下呀,要不你帮我看门,我速战速决好了!”
他回过头看她,突然隐晦地笑了,“好啊,我们速战速决。”
她自然听得出他的话与她的话的区别,我和我们,只字之差,但意义全然不同。
“你要干嘛?”她警惕地看着他。
“我有一个办法。”他边说边向她走近,而她一步一步地后退,最终被他逼到了墙壁,终于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他随意将她的手攥住,欺身向前,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想知道吗?”
“啊……”
当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齿咬着她冰凉的耳垂时,像是被烫着似的,惊呼了一声。她的双手被他攥在胸前,他轻轻一推,便抵在了她的胸前。今天还没有喂孩子,乳汁丰富,□被这样一挤压,尽管力气不大,但也让她微微发痛。
“木木,你是不是知道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摆脱他的禁锢,“不知道啊,你放手……”
出乎意料地,他居然听话地放开了她的手,待她想将他推开的时候,腰间一阵力道传来,把她整个人凌空抱起,他将她按在墙壁上,手引导她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上,低头便吻在她甜美娇嫩的唇瓣上。
由于身体失衡,她本能地想找寻支撑点,于是她只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睡裙下摆极大,如此姿势那裙摆早已不能起任何遮挡的作用,他的手直接托着她只穿着小内内的臀,他的吻起初只是慢慢地试探,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缠绵,而后渐渐地深入,像那可以卷起千堆雪的风浪,那样的激烈,那样的疯狂。待她气息不稳时,他才放过她的唇,低头看着她。她那一脸娇媚的酡红,让他十分心动。
她太久没有被他那样挑逗过,一时之间恰如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班青涩。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反应。
☆、第五十二章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吴珍妮的声音也响起:“木木?”
吴珍妮看门没有锁上,便推门而进;扫视了房间一圈;目光落到他们两人身上,一时之间倒是尴尬非常。
“你们继续。”她抛下这句话;替他们掩上门就离开。门外就此没有了声音。
安凝木像一个偷糖吃却被捉个正着的孩子被似的,刚刚吴珍妮那了然的眼神;真的让她觉得脸皮碎了一地;一时之间又是害怕又是害羞;但他却一如往常;连脸色都没有变。
“你放我下来呀……大白天的!”她娇斥道;都被人看到了,他也不知道要掩饰一下什么的,脸皮厚得让人发指。
“大白天又怎样了?有什么区别吗?”他嘴角勾起,别具深意地看着她。
“你蛮不讲理!”她几乎想捂住耳朵不听他的话。
“怎么说?我晚上也没有做什么,不是吗?白天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他一直都没有碰她,这么久了,除了偶尔说一两句极具涵义的调情话语以外,再无其他唐突或者逾越的事。以至她也忘记了她的枕边人其实是一只沉睡着的狮子。
她□大腿贴在那的面料光滑西裤上,惹得她有点勾不住腿,便微微贴近了他,以防滑倒在地上。
谁料他却被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再次勾起了那深埋已久的火。他再度低头吻住了她,这次都是啃着她的唇,一边咬她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妈妈让我们继续……我们就应该听话……你不听话……我去找她评评理……”
听了他的话,她的更加羞怯了。什么叫做继续?还要找她妈妈评理,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她都会去喂孩子的。只是刚刚耽搁了一下,吴珍妮以为她又在磨蹭什么的,便上来找她了。她满脑子都是孩子,那里哪能理会他的感受,什么继续都是浮云,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想推开他。
被她这样用力地一推,她差点就向后摔倒在地,而施浩晨几乎咬破她娇嫩的唇。他掐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