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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莲娜下车之后，酷维·汤普森就启动车子直奔游晨晨的住处——师范大学南大街、西枫林璟。
酷维·汤普森把车停在西枫林璟门口时说：“你先进大门吧，十分钟内看到你房间灯亮了我就走。”
“好的，晚安。”游晨晨都习惯了酷维·汤普森的这一招，因为很晚时多半都是酷维·汤普森送她回来。没有说多余的话，游晨晨下车赶紧往院里快步走。以前有过十分钟没开灯的例子，后果就是酷维·汤普森追上楼把游晨晨教训了一顿。游晨晨只能庆幸，幸好她的小家在最临街这幢房子的十楼。
回到小家，沐浴、上床，然后游晨晨又顺手打开了电脑，楚一珞的qq竟然在线！
内心一阵暖流泛起，游晨晨一激动就发过去一个红唇。
很快，对方回了一个问号。
游晨晨觉得这样的楚一珞太生疏了，于是，她关q下线。
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为什么楚一珞在网络上和在她面前差距会那么大？想不通这个问题，游晨晨竟然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天都要快亮了，她十分想睡；于是下床找了安睡的药出来吃了两粒。或许是她有许久不吃这类的药了，这一次药效上来很快，她很快睡意就来临了。
“老师，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底子很差，浪费着裸模、及那么好的画室？”第二天，当游晨晨站在萧轻尘面前问出她的疑问时，萧轻尘没有任何表情的回复：“校园是象牙塔，和社会是有巨大的区别的。在校园能找到的标准答案，在社会上是没有的。”
游晨晨脱口而出：“老师，学校也是社会的一隅。”
“是的，你说的没错，学校也是社会的一隅。可是这一隅，我们都在尽量保护着。而这一隅里的层次是分明的、相对公正的。而社会是钱、权交错抢着风头，同时钱、权也是恒量生存价值的标准。同一本书仁者见人、智者见智；同一个地方，亦相同。我看你是带着自己的画具来的，我希望你在这里是体会如何改变你画风的思路，不是指责这里的经营性质。当然，我也希望你通过这里能看透这个社会的某些层面；那样也有助于你情绪的沉淀。好了，我不多说了，既然来到这里了就自己去慢慢体会吧。”萧轻尘说完人已经转身离去。
游晨晨站在原地发呆。
酷维·汤普森在游晨晨身边说：“晨晨，你不是说来画画的吗？干吗又和导师较起真来了？而且你和导师谈的话题也太抽象，我都没怎么明白。”
“今天突然不想画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说实话昨晚一次夜宵让游晨晨觉得无字居的食物还是做的很好的。
其实，苏莲娜和萧轻尘都没有给游晨晨答案，就是这里为什么这么经营。
好在并不难明白，因为游晨晨看到一份会员说明书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在这里画画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不是来画画的，应该说是来体验一下当个学画者是个什么滋味。当然这个体验的费用是相当贵的。按课的种类收费……最贵的竟然是雕塑课，每小时的单价竟然从数千圆到数万圆不等。
会员卡分a、b、c三类。
c卡类消费区在第一区。b类消费区在第二区和第一区。a类消费在第三区、第二区、第一区。
而且更让游晨晨吃惊的是，她在备注里看到了“正宫”两个字，竟然在服务范围之内。她清楚的记得苏莲娜昨晚回话第一道游泳池里的男士，就是“正宫”两个字。那就是说苏莲娜不仅仅是“路漫漫”西餐厅的老板，她在这里还有兼职。细看，这上面对“正宫”的要求，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视他为你的唯一上帝，才能坐稳正宫。”
正宫下面，依次是画师、a模、b模、c模、衣模。
画师的要求是：与会员勾通，挑选顾客满意的模特；做到让会员微笑离开……
a模、b模、c模、衣模。有按小时算的明码标价。当然差距也很大，衣模起价才200每小时。只所以用个“才”那是和前面abc三类模特相比较。如果和a大比，那衣模的标价还算是公平的。
虽然游晨晨对钱没有很明确的渴望过，可是这些数字还是把她惊着了。
苏莲娜和萧轻尘都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份会员说明书反而给了游晨晨明确的答案：这无字居不是艺术的殿堂，是钱、权堆积的过盛之后的释放地。
“老师，我看到会员说明书了。这完全是在出卖我们曾经一直珍视的东西。”出于一种对导师的尊敬、信赖；游晨晨打电话给了萧轻尘；茫然问出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只所以这么直接的问，这是一种习惯，因为平时不管是在绘画上，还是在她人生观遇到疑惑，游晨晨都会讨教萧轻尘。现在游晨晨感觉自己掉到了，由师姐苏莲娜带进门、由萧轻尘摆的*阵埯里。只是游晨晨向萧轻尘求救，萧轻尘却不肯给游晨晨明确的答案。
萧轻尘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晨晨，你别太天真了！我们这个群体，是资产过剩才能有生存空间的。要不然一笔上去，画布上就贴上的几块钱从哪来？苏莲娜是明白过头了！明白的太早了！早的对这条路没有了信心，就把目标转移到了积累资产上。这些模特，一少部分纯粹是为按小时算的高额计费；多数也是背了画夹多年；有的是因为缺少天赋、机遇、不懈的坚持——最后在现实的逼迫下选择成为别人笔下人物。总之，你如果能抗拒**，你还是可以把这里当作创作圣地，坚持做你自己；因为我给你的a卡这里消费极别最高，亦是你的消费能力承受范围之外的。”
游晨晨很想对萧轻尘说一声：“谢谢你的a卡。”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轻尘好像也没指望游晨晨回话，他说完话之后，只稍做了停顿就挂断了电话。
游晨晨痴痴地看着手机屏变成黑色待机状态。可这时手机“d－”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竟然是萧轻尘发过来的：“晨晨，我一直把你放在学校，是因为你是我梦想能开花的唯一希望。既然苏莲娜让你看到了这社会真实的一角，我也准备借此机会让你看透彻。或许我在你眼里，从形象上突然变得萎缩；我不会解释什么。唯一要求——做真实的人、反映你真实的想法、刻画你真实的感触。”
★、第048章：坚持
游晨晨回了短信：“老师，请放心！我会尽力坚持做我自己。”
回完短信，游晨晨把手机关机后放进包里；因为昨晚又忘记充电了，几乎没有电了。再说了，由于游晨晨的社交面很窄，平时找她的电话也不多；而且也都没什么急事。留一格电，算是给自己想打电话时备用。
一直在忙着偿鲜的酷维·汤普森这时蓝眼睛注视着游晨晨，有浅蓝色的笑意泛出。
游晨晨和酷维·汤普森在一起，经常沉默相对，可酷维·汤普森这样的眼神还是比较少的。游晨晨开口：“你什么时候学会含蓄了？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
“一直对导师视若神灵，现在发现导师只是个凡人；心中的神倒塌了是个什么感觉？”酷维·汤普森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一些。
“他也做过你的导师。”游晨晨的反驳是没有任何力度的。
“是的，这点我从没否认过。不过我从没把他当作我的神。我的神现在依然在我心中，因为她现在的坚持反而更趋于完美。”酷维·汤普森这是在赤·裸·裸地拍马屁的节奏。
可惜游晨晨好像没听出酷维·汤普森话里的意思：“什么态度？什么完美？昨天苏莲娜就不正常，接着就是萧轻尘不正常。你就不要揍热闹了，别玩花样，有什么就直说，不想说就吃东西。”
游晨晨真的没有多少耐心了；有一点萧轻尘，说对了，游晨晨的情绪需要沉淀。
“晨晨，你就是我的神。因为你能坚持自我，连一直崇拜的导师都敢推翻。这就是真正的神，我完美的神。”酷维·汤普森一本正经了，其目的就是想告诉游晨晨他说的是真实想法。
“还好，附近没人。要不然我会无地自容的。”游晨晨左右看了看，身子前倾之后，底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直接？我刚吃的两口双皮奶，都要吐出来了。”
酷维·汤普森眼里的笑意立马换成了担心：“吐？反胃？你不会是早上又没吃早餐吧？”
“吃了，我是指你的女神论，太过恭维。别人听到会笑话我们的。”其实这时，酷维·汤普森是理解错游晨晨的意思了。游晨晨终于明白苏莲娜总是抗拒和酷维·汤普森谈一些深入某个层次的问题了。
“这是恭维吗？这不是，是我的真心话。而且是你让我说出来的。”酷维·汤普森也靠近游晨晨，压底声音。
这是他们俩经常背后说人时的标准身体语言。
游晨晨知道再多说也没法说明白，只有和稀泥似的回道：“好了，好了。你那心太真了，真的都数不清多少颜色了！”
酷维·汤普森一认真时，总是会尽全力争论：“我能确实。我有心只有一种颜色。”
游晨晨用了杀手锏：“酷维，用完餐我就找间画室开始画画。你怎么打算？”
“太好了！画画才是正事。”酷维·汤普森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补充：“你不用担心我无聊，我去游泳呀！”
“你还准备的很齐全！”游晨晨不得不承认酷维·汤普森的确是个享受型的人。
“没有做任何准备。我是去净池游泳。”酷维·汤普森还真是一点掩饰的意图都没有。
游晨晨不出声了。她和酷维·汤普森虽然多数时间都泡在一起，可是他们的私生活都是独立的。游晨晨只隐约感觉到酷维·汤普森换了n个女朋友，可是她一个也没见着。主要原因是酷维·汤普森不想让他的女朋友知道他有游晨晨这么近的异性合作人；这是他对女朋友的一种尊重。而游晨晨呢，也因为不善于应酬，怕见到酷维·汤普森的女朋友之后会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酷维·汤普森说去净池，游晨晨就当自己没听见。酷维·汤普森也不多作解释。吃完饭，他俩就各就各位了。
游晨晨还是点了单模服务。
陌生的模特让她比较有兴趣，又不知不觉的一下午。要不是看模特已经十分疲倦了，她还会继续画下去。
游晨晨从画室出来时已经太阳偏西。
酷维·汤普森好像在约好的餐圆等了游晨晨n久了，因为他竟然在放开的躺椅上睡着了。
游晨晨正准备叫醒酷维·汤普森，他在这时却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在这里吃了晚餐再回去吧。”
游晨晨答应了；因为在中途她好像只吃了几块点心，现在感觉特别饿。
饭间，酷维·汤普森给游晨晨看一个写着“正宫”的牌子。说他在这里做兼职了。男正宫和女正宫是一样的待遇，只拿会员提成不说；而且只服务一个会员。酷维·汤普森的服务对像竟然是游晨晨。游晨晨这个会员a卡虽然拿在手里，可是一分钱没花的！他到哪提成去？似是看出了游晨晨内心的囧意，酷维·汤普森笑着说：“别吓着，这是萧轻尘给我的身份。而且服务于你，拿你的提成也没错。你只要好好出作品，不就等于给我提成了吗？最主要的问题我们在这里可以省去模特的高额费用，还可常常见到新模。还有，导师的主要意图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