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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泡太久,差不多了就去洗澡,先睡觉。”
他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等薛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
薛卉只泡了半小时,再泡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晕在里面。
她起来后去浴室冲了个澡,换洗的衣物季诚也给她准备了,在放泳衣旁的另一个盒子里放着。
季诚这个人,贴心起来完全让人挑不出刺儿。
薛卉冲完澡季诚还没回来,这一晚的经历让她意外又惊喜,她睡不着,索性躺在床上玩手机。
一晚上没看消息,寝室群里好几条新消息。
起因是她在群里留了个言,说和季诚出去了,今晚不回来,让她们先睡觉不用等她。
宗悦:【大半夜跑出去,你俩不会是忍不住去开房了吧?】
闻小萱:【我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卉卉你放心,要是有老师来查寝,我们一定不会出卖你的!】
钱语燕:【所以你们今晚打算干些什么?】
薛卉觉得钱语燕这句话问得特别有深意,她想了想,回过去:【吃了个烛光宵夜,然后我又泡了个不算温泉的温泉,现在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钱语燕:【烛光宵夜是什么鬼?】
薛卉:【就是今天是我和他在一起一周年的纪念日,我都忘记啦,他还记得。他说本来想带我晚上出来吃饭的,我要上晚自习来不及,就现在带我出来了。】
闻小萱:【哇,卉卉,你男朋友好浪漫呀。】
宗悦:【……所以我分手就是为了专心致志地吃你们俩的狗粮的吗?】
钱语燕:【@宗悦,太虐了宝贝儿。】
宗悦:【我也觉得。】
她们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单身狗互相取暖,薛卉窝在被子里看她们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在群里发:【姐妹们,我男朋友下周生日,你们觉得我应该送他什么礼物好?】
宗悦第一个回:【姐姐刚失恋,想送渣男一首凉凉。】
薛卉又回了一个“流泪”的表情。
接下来就开始了长达十五分钟的礼物讨论环节。
宗悦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吃狗粮,但是整个寝室就她的恋爱经验最丰富,给薛卉推荐了很多礼物,什么钱包啊,袖扣啊,领带啊,皮带啊之类的,估计把百度上能搜到的答案全部回答了一通。
其实现在时间太紧,买是最方便的,但是买的东西,薛卉还是觉得挺没诚意的。
毕竟是季诚的二十岁生日,不是十九也不是二十一,在她家里,十岁、二十岁都是个大生日呢。
闻小萱说:【要不然你给他织一条围巾吧。接下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围巾每天都能用到,你给他织的,他就可以每时每刻都围在脖子里了。】
薛卉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是她不会啊。
薛卉:【织围巾要多久?】
闻小萱:【有快的也有慢的,我以前学过一种特别简单的,几个小时就能织好了。】
薛卉:【!!!】
薛卉:【姐妹儿,就它了!明天教我!】
她这行字刚发完,门口传来“嘀”的一声。
季诚回来了,看到房间里灯还亮着,小姑娘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低笑:“怎么还不睡?”
薛卉生怕他看到她和室友聊天的内容之后就没惊喜了,连忙把手机锁了屏,塞进枕头下面:“我等你回来啊。”
季诚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摸摸她头:“现在我回来了,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薛卉点点头,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有头露在外面:“你和我一起睡吗?”
她说完往大床旁边空着的地方看了看,嗯,再并排躺三四个人都够。
季诚笑了笑:“你如果不想我和你一起睡,我睡沙发也可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卉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服。
季诚捏了捏她的手心:“乖,你先睡,我去洗澡。”
季诚洗澡很快,五分钟就出来了。
他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薛卉已经闭上了眼睛。
季诚知道她没睡着,绕到床的另一边,刚掀开被子躺下,薛卉就主动地往他那边滚了一圈,滚进了他的怀里。
季诚抱着她软乎乎的身体,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嗓音低哑:“宝宝,晚安。”
…
薛卉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季诚叫她她才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被季诚抱去于是洗漱,又迷迷糊糊地自己套上衣服,最后还是季诚牵着她迷迷糊糊地上了出租车。
早上的交通特别拥堵,好在薛卉第一节没课,到学校后还有空和季诚一起去食堂吃了个早餐。
薛卉惦记着要给季诚织围巾的事情,课上就在向闻小萱取经,到底织哪一种比较好。
中午下课后,她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和季诚一起吃午饭的要求,和室友们一起跑到校外的小店里,买了一捆绒线。
回到寝室以后,除了学习复习的时间,其余时间她都花在了给季诚织围巾这么件事情上。
薛卉是初学者,闻小萱教她的这个方法是简单,不过她还是熬了三个通宵才织好。
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等到考完试季诚要接她回家吃饭的那天,看到她眼睛下面厚厚的一层黑眼圈,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不就是一个考试么,考不好也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天天看书看到很晚了?”
薛卉摇头:“我才没有,我是在做别的事情。”
她这句话就相当于承认了她确实是没怎么好好休息,季诚拉着脸,心疼地不行:“别的什么事情,还能有事情比你有充足的睡眠更重要吗?”
薛卉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有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今天特地带上了她的小箱子,巷子里装了一套替换的衣服,最上面放着给季诚织的围巾。
薛卉指着箱子说:“在里面,你自己拿。”
“……”
季诚想不明白她在搞什么,把她带到一边,蹲下来开她的箱子。
她箱子的密码他知道,锁一开,“啪嗒”一声,先看到了上面放着一团黑色的毛绒绒的东西,一半看起来还挺好,另一半看着就有些歪歪扭扭的。
季诚抬头看她。
薛卉高兴地和他蹲在一起,不负他所望地从箱子里把那条黑色的围巾拿出来,不等季诚有反应,往他脖子上绕了几圈,边绕边说:“这是我亲手织的,想不到吧,为了它我可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你还凶我!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以后要天天围着它呀,我没同意之前,不准取下来。”
季诚喉结动了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不说话?”薛卉挥手在他眼前晃。
她本来就是蹲着,这么一晃身体也跟着晃了,就在她不小心往后倒的时候,季诚一把抱住了她,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往怀里带。
季诚垂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卉卉,谢谢你。”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薛卉趴在他怀里,听到他说喜欢,她这几天熬的夜忽然就变得值得了。
她抬起头,学着他的样在他的侧脸上也亲了一下:“不客气,应该的。”
…
季诚的这个生日过得并没有薛卉想象中的那么隆重,据说季老爷子原本是打算请很多朋友回家给季诚庆祝一下的,但是季诚没同意,最后给他过生日的也就只有薛卉和季老爷子,还有李叔和赵伯伯几个人。
季弘没有来。
吃饭的时候薛卉听他们聊天,无意中说到季弘之前投资的那个项目。季弘不信她爸爸给的合同,千挑万选的合伙人,在他给那边打了定金之后,对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半个月来,季弘不知道联系了多少人,都找不到他。
季弘当初投资这个项目,其实是孤注一掷的,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丢进去了,还搭上了季氏的一笔资金。现在项目毁了,对方跑路了,别说继续进行了,就算把人找回来,只怕钱也回不来了。
因为这件事情,董事会最近一直在逼季弘离开季氏。
季老爷子全程没有参与,季弘来找过他几次,季老爷子都没有见他,甚至连家门都没有让他进。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季老爷子却是清楚得很。
早在他住院醒来的那段时间,他的主治医生就和他说过,他的病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做的。那个人仗着自己懂一点医学知识,半年多来经常偷偷把他吃的药给换了,换成了无法治病的维生素片,这才导致了他的病情越来越重。
季老爷子起初也不相信是季弘,所以他假装不会说话,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发现自从他身体不行以后,季弘越来越变本加厉,还妄想拉拢季氏的员工。
季老爷子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他,另一边让赵伟业把高考完的季诚叫回来,打着他住院需要人陪的名义,实则教了他很多公司里的事情。
在这方面,季诚很有天赋,一学就会,季弘尝试着拉走的那些人,都被他偷偷地说服了。
说着说着,赵伟业感叹了声:“季弘也算是自作自受,老爷子对他那么好,他却不知足,妄想把季氏的产业占为己有,如今这一切,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季弘被赶出了季家,薛卉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么完了。
然而并没有。
在得知季弘离开季家的半个月后,贺言成将当年季弘给他的那份DNA报告交给了警察。
伪造医学证明本身就是一项违法的行为,再加上贺言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季弘偷换季老爷子药的事实,将其一并告诉了警察,第二天季弘就被开到他家楼下的警车带走了。
十二月初,B市刚刚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薛卉听季诚说的时候挺唏嘘的:“我觉得你爸爸……不是,贺言成是不是还想着要认回你啊?”
季诚脖子里围着她给织的那条黑色围巾,握着她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根根地捏她的手指玩,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为什么这么说?”
薛卉最近看了一部刑侦剧,分析得也头头是道:“你想啊,本来季爷爷没有明确表示过你的生父是谁,很多人都不知道,贺言成几次找你都是瞒着他家里人找你的。现在他直接把季弘给举报了,那警察肯定也得调查他提供的信息是否真实吧,这一调查,他家里人肯定也都得知道了。他现在的那个妻子,难道会在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忍气吞声吗?我觉得不会。”
“……”
小姑娘不仅自问,还把她认为的可能性给答了。
季诚笑着抬头瞥她一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知道得太多,很容易被灭口的?”
薛卉一愣,随即缩了缩脖子:“不会吧,你是说贺言成的那个妻子还会来杀我?为什么啊!”
她又不是贺言成的儿子,顶多就算半个不太可能承认的儿媳妇儿,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来找她。
“……”
季诚被薛卉的反应逗笑了,无奈地把她揽进怀里,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瞎想什么呢,我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薛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窝在他怀里吐了吐舌头:“人家只是在说一个假设嘛,你干嘛那么坏吓我?”
假设?
季诚轻笑:“我看你接下来也不要读什么新闻专业了,去读刑侦专业吧,将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