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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卓觇故意把那一摞复印的笔记翻得很大声,惹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反倒是主角溟雁,听见路卓觇笑声的时候,就摘了自己的助听器。
自习铃声一下,一周的课也就结束了。
对于公立学校的大部分学生而言,初三给他们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当然,路卓觇和溟雁这种除外。
所以,当大家都背着一大摞书离开教室的时候,只有路卓觇拎着个没什么重量的书包,走到了溟雁课桌边。
溟雁的书包刚刚收拾好,就被路卓觇长手一伸拎了过去。
出了座位站到路卓觇面前时,溟雁有些小苦恼。
他怎么又长高了啊!
跟着路卓觇走到停车场边,溟雁终于伸出小手指勾住了前面人的衣摆。
“怎么了?”
“先让我打个电话。”
路卓觇笑了笑,牵着她走到一边。
等着他的女孩几句话说清楚来龙去脉,果不其然,那边的人急了。
路卓觇抬手理了理溟雁长长了些的头发,也不催促,由着她皱着小眉头强调。
到底胳膊拗不过大腿,而溟雁无疑就是大腿。
两个人推着车走在路上,路卓觇这一次倒是坦然多了。
“我听说,你参加了个象棋比赛。”
“嗯。”
“老师还有意思让你去市里比赛,你拒绝了?”
溟雁点点头。
路卓觇侧过脸看了走在单车另一边的溟雁,有些不舒服。
单手扶住车龙头就停了步伐,也不解释,“到我这边来。”
等溟雁站到他这边,就被他握住了右手。
路卓觇这才觉得舒服了。
一手牵着溟雁,一手稳住车头,继续走了起来。
“有没有想我?”
这回溟雁不吭声了。
路卓觇有点小挫败,“不想?”
“不是的。”声音小小的。
“算了。”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难受了,“你不是喜欢下围棋吗?怎么不去参加围棋比赛?”
溟雁是个诚实的孩子,对着路卓觇就说了实话:“下得太好,会打击人的。”
路卓觇:“……”
扎心了,老铁。
这么一来,路卓觇突然觉得溟雁对自己还是挺可爱的。
“那你是喜欢象棋多点,还是围棋多点?”
问题刚出来,溟雁就歪了歪脑袋,过了几秒,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喜欢你最多。”
路卓觇发誓,自己绝对就是随口一问。
要是早知道溟雁的答案,他绝对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两个人走得慢,走了十几分钟,还不到总路程的三分之一。
路卓觇倒是无所谓,只是溟雁有些不舒服:
“路卓觇,我有点累了。”
她的小日子是在月底,今天恰好是第三天,小腹坠痛感还挺明显的。
虽然她不是疼得死去活来的体质,但是这么走了十几分钟,难免有些不舒服。
路卓觇看了她血色惨淡的嘴唇一眼,隐约有了点猜测。
“喝奶茶吗?”
这马路上也就只有奶茶店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溟雁喝不喝这东西。
果然,溟雁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溟雁,路卓觇悔得不得了。
早知道就让她的保镖把她接走了。
回家看不也是一样的啊!
“你坐到横杠上。”
溟雁一愣,看了他手搭得横杠一眼,便也点了点头。
刚刚站到车边,路卓觇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手上发力,便将溟雁送到了横杠上坐好。
他也不敢坐上去骑车,便半环着溟雁推着车走着。
男生身高腿长,走起来自然快了很多。
抄了小道将溟雁送到门口,这才又将人抱了下来。
缓了十几分钟,溟雁倒也没刚刚那么疼了。
“回去记得多喝点热水,给我回个短信。”
溟雁点了点头。
“晚上别到阳台上了,要是想我就发消息,我过去。”
这回溟雁没点头,路卓觇感觉有点挫败。
看着溟雁跟着阿容进了屋里,路卓觇才推车进了隔壁。
赵叔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所以他现在处于无人管辖的自由状态。
本来他想着带小雁儿去几个好玩的地方逛逛的,结果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这下好了,别说出去玩了,就连见面都不行了。
路卓觇幽幽叹了口气,拎着罐饮料就上了楼。
拿着手机摆弄了会,估摸着溟雁可能把他的话忘到脑后了,便决定还是自己先发个消息吧。
【小雁儿,还疼吗?】
又一次石沉大海般的没了回信。
正忧伤着,他大哥就又来了电话。
恹恹地接通了放到耳边,“大哥,又怎么了?”
莫易宸可不理会他的态度,上来就直奔主题:
“赵叔说,你自作主张搬到那个溟雁家隔壁了。”
路卓觇嘴角抽了抽,果然赵叔不可靠啊,这么轻易就被他哥问出了话。
“是啊,怎么了吗?”
莫易宸也不客气,“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离溟雁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谢谢大天使的包养,么么么么么!
第21章苦其心志
苦其心志
路卓觇是真不明白,他大哥也没见过溟雁,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呢?
“大哥,你干嘛那么敌视溟雁啊?”
“我没有敌视她,她也不值得我敌视。”
一听这回答,路卓觇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你干嘛管那么多?”
那边的莫易宸倒也坦然:“路卓觇,你拿不住溟雁,她太聪明,而你……当然你这样也不错。”
当他听不出他的意思吗?
那么明显的大转折,还听不懂的话,他就是真蠢了。
不过啊——
“溟雁很聪明?大哥,你认真的?”
虽然他承认溟雁有的时候是挺焉儿坏的,但是能够被他大哥承认“聪明”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说你不够聪明。”
……
尽管莫易宸对于他私自搬到溟雁家隔壁地行为表达了深深的不满,但也只能停留在不满的程度了。
毕竟他也不能跑过来把他拎回去啊!
不知不觉间,初三第一学期就过去了一半。
除了大型的月考,其他的各种周考阶段考,路卓觇都很不辜负人设地交了白卷。
与他相比,溟雁就乖巧多了。
哪怕提前做完,她还是认真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盯着试卷,一直撑到考试结束。
第一次月考就相当于是模拟考,考试前一天晚上,班级黑板上早早就贴好了考场安排。
随意扫了一眼安排表,路卓觇暗暗爆了口粗。
他和溟雁,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多功能教室,想一想就好气!
这破学校果然坑爹,考场安排居然按照年级排名来。
好,很好,小爷这回就给你考个榜首回来。
大家看到了自己的考场之后就各自散了,只有路卓觇一个人半靠着讲台,一副要把安排表盯出个洞出来的架势。
溟雁一抬头,就看见讲台上的人。
抿了抿唇,略略思索一下就有些明白了。
可是,就算他们被分在一个考场也没什么意义啊。
她一直都是最后五分钟入场,一结束就离开的人,和同考场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而考试期间又是说不了话的。
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些。
溟雁低着头,笔尖在纸上划了几下,最后还是伸手从包里拿出一盒酸奶走向讲台。
各个班级的老师都被组织起来开考前会议了,失去了管辖的班级闹哄哄地像锅粥。
溟雁离开座位的举动自然没什么人注意,绕过前面几排横七竖八地课桌,终于到了讲台边。
路卓觇本来还在苦大仇深,手里冷不丁就被人塞了盒酸奶。
“路卓觇,我一考完就走的。”
一时间还没懂溟雁话里的意思,略微愣了愣,便反应过来。
但是吧,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瓣成四十八小时甚至更多去看她,都不嫌多。
路卓觇捏了捏手里的酸奶盒,随手拆下吸管**去。
在自己嘴边晃了一圈,最后还是塞到溟雁手里。
看着溟雁从善如流地吸了起来,路卓觇这才伸手摸了摸溟雁的软发:
“我不管,反正下次我一定和你一考场了。”
路卓觇没有说大话,虽然他挺混的,但是只要他稍微用点心,背背文科的那些破玩意,不随意交白卷,初中的破玩意对他的确没什么难度。
毕竟,有两个优秀到差不多无敌的哥哥,他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弱智啊!
放学的时候,路卓觇目送着溟雁坐着车走了,这才重新折回教室,翻出了自己没怎么动过的书,转身勾上了语文课代表的脖子。
当晚,赵叔一脸见鬼的神情看着路卓觇在那儿念念有词地背着古诗课文。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虽然不能打扰到三少爷难得背书的积极性,但是赵叔还是委婉地提醒:
“三少爷,你现在努力会不会有点迟?”
路卓觇随意翻了翻手里的语文书,里面是语文课代表画的一些必背古诗。
“还行吧。”说完就继续念念有词:“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终于过完了一遍语文书,路卓觇毫不犹豫地扔了课本。
算了,他只要下次能和小雁儿分到一个考场就行了。
至于榜首,谁爱上谁上。
第二天一早,路卓觇顶着个越发浓重的黑眼圈就荡进了考场。
刚刚坐下,眼皮就不自觉地靠拢。
身后的丁岩抽着嘴角:“路哥,你是不是真肾虚了啊?”
“……”
要是以往,说不定他还能一顿暴打,但现在,他已经困到没脾气了。
语文试卷很快就发了下来,路卓觇拎出一瓶水,浇了点到自己脸上,便神清气爽地开始奋笔疾书。
拼音什么的靠感觉。
文言文阅读……感谢他亲爹自**着他读那些天文。
阅读理解?
回忆一下昨天那个娘炮兮兮的课代的话,嗯,都是套路。
“这段话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生动形象地……”
到了最后的作文,看了一眼作文题,最难忘的一眼。
嗨,这题目和他心思,路小爷难得地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写了九百多字,填完了所有的空格,终于大功告成地交了上去。
下午的数学考试对于路卓觇而言就等于没有难度了啊。
难得耐住性子一步一步地写下过程,按照那个课代的说法,步骤也是算分数的。
画完最后一题答案,一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嗯,时间充裕,睡一会儿补补眠,待会儿不能再顶个黑眼圈去找小雁儿。
这么一想,他果真就睡了过去,就连老师下来收走试卷他都不知道。
溟雁考完数学出了教室,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就走,反而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直到老师拿着一大把钥匙来锁多功能教室的门,她才拉着书包带低头离开。
绕到初三年级的教学楼,扶着扶手爬上五楼,一路上没遇上任何人。
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找过去,终于在靠近另一侧走廊处看到了犹自熟睡的路卓觇。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五指展开在路卓觇紧闭的双眼前晃了晃。
没有反应。
溟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转身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拿出了明天要考的政治历史。
路卓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