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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走了。
阿晚觉得贴膜的姑娘的背影看起来很失落,忍不住为她说好话了:“江少,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江织没说话,站在分岔路口,瞧着那人、那黑色的雨衣。
阿晚特别笃定:“而且,她肯定是看上您了。”都来要微信了!
江织转了个身,走了另一条路,因为提不起劲儿,步子很缓,还有些轻喘,问了句不相关的话:“你智商多少?”
干嘛突然问这么悲伤的话题?
阿晚如实回答:“差一点就一百了。”真的,差的不多。
江织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以后少说话。”
“哦。”
好像被鄙视了。
阿晚给江织打工好几年了,如果不是智商堪忧,他也不用给江织做牛做马。
那是两年前,阿晚的母亲尿毒症,得换肾,阿晚当时还是个不出名的拳击运动员,没钱给母亲做手术,然后他深思熟虑了三个晚上,决定去打劫。
下决定之后,阿晚在浮生居潜伏了一周,最后锁定了目标——一个钱多体弱的大少爷,过程很顺利,他成功打劫到了大少爷一块看着就很贵的手表,可是,他第一次犯事儿,还不熟练,抢了手表骑着摩托车就开进了警局……
钱多体弱的大少爷既往不咎,不仅没起诉他,还把他赎出来,给他母亲付了高额医药费,开始他还以为遇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直到那份长达三十年的——卖身契!
那位大少爷就是江织。
“哎!”阿晚叹气。
他怀里的鸡也‘咯’了一声。
江织瞥了一眼那只鸡,那只鸡立马伸长脖子:“咯!”
真是只身强体壮的公鸡,都折腾一天了,还生龙活虎,可惜就是命不好,阿晚说:“我回家就宰它。”还说,“明天给您炖鸡汤喝。”
外头有风,快要入冬,一到夜里凉意就重,江织嗓子不舒服,咳弯了腰,神色恹恹地说:“不想喝。”
不想喝啊……阿晚请示:“那这只鸡?”
他心不在焉般:“养着吧。”
阿晚怀疑自己听错了:“养它干嘛?”一只公鸡,又不能当宠物。
前头的雇主拖着慢慢悠悠的步子,也拖着慢慢悠悠的调子——
“下蛋。”
风太大吗?是不是听错了?
阿晚掏掏耳朵,憋了很久,没忍住,他是个老实人,有话就说:“江少。”
江织‘嗯’了声。
有钱人家的公子身娇肉贵,不认识也正常,可他还是要如实地科普一下:“这只鸡是公的,公鸡不会下蛋。”
公鸡:“咯!”
江织:“……”
这货的智商,绝对不是一百差了一点。
“江少,送您回哪?”
“回江家。”
江老夫人以前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江家保留了许多旧时的习惯,比如这宅院外,一到夜里,便会点着灯笼,远远看去,古色古香。
老夫人养的那只贵宾在院子里吠着。
二房的夫人骆氏出了厅,问院子里的管家:“是谁回来了?”
管家回:“二夫人,是小少爷。”
骆氏是商贾骆家的女儿,名常芳,这骆青和还要唤她一声三姑姑。
骆常芳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是织哥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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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二更(江家人物关系图见题外话
骆常芳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是织哥儿呀。”
江织进了院子。
“二婶。”他喊了声,边咳着,态度不冷不热。
骆常芳却是笑脸迎人:“你来得正好,你奶奶又和维尔吵起来了,你去劝劝吧。”
骆常芳口中的维尔是江老夫人的幺女,算是老来得女,年纪不大,只比江织长了四岁,老夫人膝下五个儿女,三儿子与四姑娘都没了,对这五姑娘便甚是疼爱,只是这母女二人向来不太和。
老远,便听见两人在争吵。
“那个圈子乱得很,你搅和进去做什么?”
“怎么就乱了,织哥儿不也是圈子里的人,他搅和得,我怎么就搅和不得。”
江老夫人恼了,怒斥道:“你是女孩,怎么能跟他比!”
“我的事不用你管。”
短发,鹅蛋脸,相貌有三分像了老夫人,只是个子不高,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邻家小姑娘的灵巧,只是性子嘛,不怎么乖巧。
这便是江家的老五,江维尔。整个江家,除了江织,也就只有她敢和老夫人顶嘴。
老夫人气得直摔杯子。
江织推了门进去:“怎么又动气了?”
老夫人见是宝贝孙子来了,脸上的愠色消了几分:“织哥儿你别管,你五姑姑越发没了规矩,再不管,不知道还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
江维尔嗤笑了声,从椅子上起身:“我走了。”
她拽着包就走人。
老夫人气急,手里的拐杖都扔出去了:“还说不得你了?给我站着!”
江维尔理都没理,气冲冲地往外冲。
“你——”
老夫人刚要发作,江织便犯了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上不来气,脸通红。
老夫人心疼,立马打住了,走到孙子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坦了?”赶紧唤人来,“阿桂,快去叫秦医生。”
“我这就去。”
院子里头,那只贵宾还在吠,它不太认人,江维尔来本宅的次数少,冲着她直叫唤。
“入冬了,织哥儿的身子不知道熬不熬得住?”骆常芳这么说了一嘴,便吩咐身边的佣人去厨房端汤来。
江维尔停下脚,回了她一句:“二嫂您放心,织哥儿那小混蛋会祸害遗千年的。”
骆常芳笑而不语。
江织在老宅住了两日,喝了几贴药,也没什么大的成效,老太太便差身边的桂氏给江织张罗药膳,隔几日便去送一次。
周四那天,有夜戏。
阿晚晚上七点去接雇主,在八一大桥下,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了熟人:“江少,贴膜的!”
原本闭目养神的江织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语调:“她没名字?”总是贴膜贴膜地喊!
阿晚回忆了一下:“周、周,”实在想不起来,“周小姐在桥下贴膜。”
车窗关着,江织隔着玻璃看桥下。
那一处摆摊的很多,也是奇怪,他一眼就看见了她,总是穿一身黑,戴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分明这么不喜欢与人接触,还四处打工。
怪人!
“她看上去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妹妹还在读大学。”阿晚有感而发,“她要贴膜,要跑剧组,还要送外卖,不知道还要不要打别的工?”
好可怜的小姑娘啊,家里一定很困难,没准还有一群弟弟妹妹要养……正想着,江织踢了踢主驾驶的座椅:“看路。”
绿灯了。
“哦。”阿晚赶紧发动车。
刚过十字路口——
江织懒洋洋地吩咐:“靠边停。”
今天的雇主依旧阴阳怪气莫名其妙,阿晚把车靠边停了。
雇主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棉花糖玻璃盒:“你的手机有没有贴膜?”
玻璃盒里的棉花糖是阿晚今早刚添上的,是雇主爱吃的那个牌子,那个牌子本来已经停产了,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个破厂子收购了,以后就专门给雇主大人一个人供货。
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阿晚回:“没贴。”
江织打开玻璃盒,拿了块糖出来,含在嘴里,舔了舔唇:“下去贴个膜再上来。”
“啊?”阿晚没反应过来。
“下去贴膜。”
他愣了一下:“哦。”
他解开安全带,刚要推开车门出去,后面又扔过来一句:“再买个手机壳。”咳了一阵,雇主用嫌弃的语气说,“你的手机太丑。”
阿晚:“哦。”
阿晚下去,贴了张膜,并且买了个炫酷的手机壳才回来。
晚上八点,月亮儿正圆。
周徐纺又接到了群头招募群众演员的消息,她报了名,坐在电脑桌前吃外卖,桌子旁边还放了一罐牛奶。
电脑嘀的一声,自启了。
海绵宝宝铺了一桌面,霜降的消息过来了:“有个高中生,出五万,要帮忙写作业,接吗?”
这年头,还有人雇人写作业的。
周徐纺摇摇头,不接。
霜降打字过来,问:“是雇佣金太少了吗?”
她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埋头沉默了许久,颓着眼神说:“我不知道我念到了几年级。”
霜降发了个问号过来。
咔哒。
周徐纺把牛奶罐打开了,喝了一口,神色已经恢复寻常了,就是没什么神色:“我被抓到一个实验室里,他们给我注射了很多药,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她脖子上有个牌子,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其余的她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多大了。
她抿了抿唇,一口干了牛奶。
霜降没有问她的私事:“我可以写作业,我接行吗?还是你七我三。”
“不用分给我。”
啪嗒。
她又开了一罐牛奶,她以前不怎么喝牛奶,给江织买的时候,她多订了一箱,然后神奇地发现,那个牌子的牛奶特别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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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江织天下第一美!
她又开了一罐牛奶,她以前不怎么喝牛奶,给江织买的时候,她多订了一箱,然后神奇地发现,那个牌子的牛奶特别好喝。
第三罐了。
一上午,周徐纺喝了三罐外国进口的牛奶。
江织收回目光,换了个姿势躺着:“把副导叫过来。”
阿晚去把赵副导叫过来了。
赵副导被点名,是有点慌的:“江导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心不在焉似的,捏着罐牛奶在晃啊晃,没个前因后果,就提了两个字:“群演。”
“啊?”赵副导有点摸不准这位祖宗的意思,“群、群演怎么了?”是演得不好,还是——
“一天多少钱?”
额……
江大导演居然开始关心起民生问题了,赵副导如实回答:“一百二到两百吧,如果是群特能高点。”
两百。
她喝的那三罐牛奶就得小几百了,江织觉得匪夷所思,她就算贴再多的膜、送再多的外卖,也不够她喝牛奶。
莫不是这姑娘所有打工的钱都用来买牛奶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牛奶罐子,用漠不关心的语气评价了句:“今天这几个群演演得不错。”
这几个意思啊?
赵副导挠头:“那……您看……怎、怎么着?”
江大导演抬了抬眼皮。
赵副导就说:“酬劳翻一倍?”
大导演没说话,就瞧着赵副导。
他汗涔涔,赶紧改口:“两倍?”
啪嗒。
大导演拉了环,开了牛奶,喝了一口。
赵副导抹了一把脑门,战战兢兢又结结巴巴:“五、五倍?”
没吱声,人就起身了,他把外套穿好,边咳着走了,精神头不好,眼皮耷拉着,边走边把衣裳裹严,弱柳扶风得很。
搞什么呀?赵副导一头雾水。
等人走远了,那喜怒无常的江美人才扔了个字过来:“嗯。”
赵副导擦了把汗,诶,真不是人干的活。
阿晚瞧了瞧时间,一点了,到雇主的午休时间了,他跟上去。
“那只鸡最近怎么样?”江织突然问道。
阿晚回:“挺好,重了二两。”
然后,便没有下文了,一路上,断断续续的都是咳嗽声,压抑着,听得都让人胸腔发闷。
他好像身体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