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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立马带人走了。
后边,骆青和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渗血,她还在笑。
唐想听了恼火:“你他妈到底在笑什么?”
她爬起来,说了一句:“唐想,谢谢咯。”
有病吧!
“我的目标不是你,也不是那个原件。”她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我赢了呢,哈哈哈哈……”
她这是疯了吧。
这时,警笛响了。
骆青和没有进警局,因为重伤而进了医院。
伤有多重?
脾脏破裂,得开刀。
等她开完刀,意识恢复,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与唐想两边各有说辞,一方说骆青和蓄意绑架,一方说唐想故意伤人,都没证据,警局只能暂时将两人都扣押。
两人都没有立案上诉,四十八小时后,各自交了罚金,私了了。
长龄医院。
骆青和养了两天,已经能下地了,长龄医院的萧轶院长是她的亲舅舅,只是她住院这两天,萧轶不在医院。
她拨了个电话给他:“舅舅,是我。”
“有什么事?”
“八年前,骆三的尸体是您亲自处理的吗?”因为那个消防员多管闲事,没等到烧成灰便把人背出来了。
“是。”萧轶问,“怎么了?”
她分明听到了,何香秀管那个怪物叫骆三。
她说:“没什么,遇到了点奇怪的事儿。”
这世上都有怪物了,什么奇事儿也就都不奇怪了。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在病床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那个红宝石的发卡。
咔哒。
宝石取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头。
“呵。”
她笑了一声。
敲门声响:“叩、叩、叩。”
她把发卡放回枕头下面:“进。”
是许家老五许泊之,手捧着花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许泊之把花放下:“看你啊。”他转头看她,那只义眼动不了,就一个眼珠子转过去。
“我们很熟?”她语气轻蔑、敷衍。
许泊之笑,坐下了:“多来几次就熟了。”
无事献殷勤。
她不可能不防:“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在医院。”
许泊之没有正面回答:“我上次就说了,我一直留意你。”
上次在酒吧,灯光暗,没瞅清楚,现下两人隔得近,骆青和才注意到他的脸,像动过刀子,那只坏掉的眼睛周边的位置都不自然,很不协调。
怪不得瞅着这张脸,丑得让人毛骨悚然。
骆青和接了他的话:“留意这个词,轻一点,是打探,重一点,就是监视。”她往前倾,盯着他那只眼白多得吓人的假眼,问道,“许五先生是哪种啊。”
许泊之正了正酒红色领带:“不轻不重的那种。”
骆青和笑:“那你还留意到了什么?”
“骆家还没有发丧吧。”他说,“节哀顺变。”
骆常德的死,骆家还瞒着,知情的人两只手数得过来。
手背上的针头有些歪了,她拨了一下,镇定自若地问:“还有呢?”查没查昨晚的事?又查没查彭先知的事?
他又不正面回答,话里有话:“以后多见几次,我慢慢跟你说。”
这个人,来自不明,很危险。
“你好像是故意在接近我,”骆青和靠近他,“有什么目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喜欢你啊。”那张不协调的脸笑起来五官像在抽动,他说,“想娶你。”
娶她?
骆青和笑出了声:“真好笑。”
娶她,他这个独眼龙也配?
许泊之也不气,那张脸生得糙,不凶也吓人:“以后你就知道了,一点都不好笑。”
“没有以后,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骆青和按了床头的呼叫器,“我喜欢眼睛好看的。”
最好啊,是桃花眼。
骆家的大小姐还是年少时,就眼高于顶,眼里瞧不近凡夫俗子。那时候他不叫许泊之,他叫阿斌,是个下贱的花匠。
大小姐让他好好照看她母亲最爱的兰花,他花了好多心思,把那盆花照看得很好,还亲自送过去。
“大、大小姐。”没敢进去,他站在门口,身上洗得发黄的衣服让他窘迫至极。
大小姐的房间装修得精贵又漂亮,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全英文的书,没抬头:“什么事?”
阿斌把花递过去:“兰、兰花。”
她合上书:“结结巴巴的,你舌头有问题啊。”
阿斌刚要说没有。
她不耐烦,还有明显的嫌恶:“出去吧。”
他把花盆放在了门边,不敢抬头,眼睛看着地上,出去了,下人刚好过来,说:“大小姐,江家小公子来了。”
屋里的年轻女孩儿立马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天青色的裙子出来,对着镜子比照比照,并吩咐了下人:“把我的房间再打扫一遍,有脏东西进来了。”
阿斌脚步快了很多,几乎是跑出去的。
下午的时候,他在花棚里干活,又看见了那天天青色的裙子。
“江织。”
“江织。”
那个漂亮少年根本不理她。
她跑在后面,天青色的裙摆晃来晃去:“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花棚里的阿斌盯着裙摆下的那一双纤细的腿看着。
晚上,有个年度电影节,江织上半年拍的那部电影入围了最佳影片奖,他作为导演——主创团队里核心,被邀出席。
周徐纺不想去。
江织出门前磨磨蹭蹭的,也不是很想去:“我去露个面就回来。”
“好。”周徐纺把他送到玄关。
江织又嘱咐:“在家不要乱跑。”
“嗯。”
这些天,他们几乎天天待在一起,习惯了到哪都带着她,现在要分开一会儿,江织很不适应。
感觉……就像第一次送女儿去幼儿园。
老父亲在幼儿园门口挪不动脚。
江织脚刚迈出去,又收回去了:“你还是跟我去电影节吧,不放心留你在家。”
周徐纺表情非常老实:“不放心什么?”
“怕你乱吃零食。”
江织真的好了解她啊。
周徐纺现在撒小谎都不会眨眼睛了:“不会的,我保证。”
江织才不信她的保证:“真不跟我去?”
她摇头:“我不想上镜。”
他不勉强她了:“那好,在家等我。”
她说好。
江织缠着她吻了很久才出门。
电影节是八点开始,网上有直播。
周徐纺叫了外卖,又去冰箱搬了一桶不含鸡蛋的冰激凌过来,还有几袋薯片、几包棉花糖、一盒鸭脖子。
她一边吃,一边守在电脑前,等着看电影节直播。
电影节才开始一会儿,她都还没看到江织,手提电脑旁边的台式电脑就突然启动了,并且警报响了。
“阿纺。”
霜降发了黄色字体,是预警:“楼下不对劲。”
楼下装了监控,一举一动,霜降都知道。
周徐纺问:“怎么了?”
霜降把楼下的监控切出来:“你楼下有人。”
有六个人,围住了十七栋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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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脑门以下就不能写了,都甜不起来,天天搞事情……心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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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让徐纺血流不止的致命药(一更
有六个人,围住了十七栋的出入口。
周徐纺戴上口罩和帽子,套了件衣服出去。她没有走楼梯,而是去了楼顶,一跃而下,落地在十七栋的后面。
她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高处一扔,打歪了小区的摄像头,那几个来路不明的人也闻声而来。
不止六个,一共是八个,各个赤手空拳,看穿着和身形,应该都是专业的打手。
周徐纺打量:“们是什么人?”
对方同样也在打量她,为首的男人最矮,浓眉大眼,脸上戴了口罩:“是周徐纺?”
不是冲着职业跑腿人来的,是冲着周徐纺来的。
周徐纺否认:“我不是。”
为首的男人一句闲话都不多说:“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命令,“上!”
除他之外的七个男人,围着周徐纺逼近,各个人高马大。
左手边的一人从裤腰上取了根伸缩棍出来,一按开关,就朝周徐纺挥棍,她侧身闪开,横踢了一脚,把男人手里的伸缩棍踢在了地上,他痛叫一声,被踢中的那只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周徐纺迅速捡起了那根伸缩棍,这时,一左一右两个人同时朝她出招,她瞬间移动,绕到其中一人的后面,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推,那人飞起来,砸着他的同伴一起滚到了地上。
这几个人身手都还挺敏捷,只不过遇上了周徐纺,她只要五分钟就能全部放倒。
第四个了,被她一拳打到了小区的防护网上。
八人当中为首的那人一直没有上前,站在一旁观战,知道第五个人倒下,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接着昏暗的路灯光瞄准。
周徐纺正被两人缠着。
“咻!”
不是枪声,射出的是一阵注射针头。
周徐纺反应极快,侧身一躲,避开了要害,却让那针头扎到了手臂上,并不怎么痛,她当即就拔了针头。
如果是麻醉药,就这个药量,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她把针头扔在地上,瞥了一眼那个偷袭的家伙,便朝他进攻。
那男人是他们当中身手最好的,堪堪躲过了周徐纺的拳头,就在她出第二招时,伸出去的手突然发软,她趔趄了两步,几乎站不稳。
不是麻醉剂,是青霉素……
她脚步踉跄,眼睛开始发昏。
开枪的男人就在这时候拔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朝她扑过来,她脚下不稳,摇摇晃晃,动作慢了,侧身一避,没能躲过,匕首垂直刺进了她后背。
她当即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口,因为反作用力,她整个人也朝后退了几步,匕首刺得很深,血瞬间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青霉素一旦作用,会减缓她的恢复和自愈能力,降低到正常人的水平之下,而血液的流转速度,却会加速到常人的二十倍。
那刚稍微恢复的伤口,又裂开,血渗出来,开始只是小股小股地流,不到几秒,血流加大,越流越多……
她身子晃了两下,朝后栽倒。
耳麦里,霜降用合成的声音喊她:“阿纺。”
她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后背那处就淌一小滩血。
“阿纺。”
“阿纺!”
没有人回应。
霜降把监控切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心急如焚。
周徐纺说,江织晚上要去电影节,是直播,她不确定手机能不能带进场,试了一下,电话果然没人接。
来不及了……
她坐下,手指落在键盘上,迅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飞快滚动着。
晚上八点半,乔南楚刚到家,就接到了队里值班人员的电话。
他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接了电话:“什么事?”
李晓东向他汇报说:“那个海绵宝宝又来光顾我们情报科了。”
海绵宝宝指的是黑客霜降,因为她每次入侵,都是先弹出一屏的海绵宝宝,情报科的同事都管她叫海绵宝宝。
这个海绵宝宝啊,三天两头来刑事情报科‘玩’,不是弄点资料,就是留点信号,一回生两回熟,搞得情报科的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