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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开手,往里一滚,溜到床的另外一边了:“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她瘪瘪嘴,哭得更伤心了。
老方老婆去得早,就这一个宝贝闺女,搁在心里都怕化了:“好好好,我不去。”
方理想抹了一把泪,收拾收拾,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偷偷摸摸地去了离家三公里远的药店。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避光的货架后面,东张西望了一番,没找到,硬着头皮、掐着嗓子去问店员。
“避孕药在哪?”
店员是个大爷,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他耳背:“什么药?”嗓门真叫一个洪亮。
方理想用围巾包着脸,还戴了墨镜,边张望四周,边掩嘴回答:“避孕药。”
大爷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必什么药?”
方理想捏着嗓子:“避孕。”
大爷耳朵凑过来:“避什么?”
方理想急脾气上来,一嗓子过去:“避——孕!”
大爷被吼得一震,白了她一眼,掏掏耳朵:“避孕药啊,早说嘛。”
方理想:“……”
难道她一早没说?!
买了药和水,她找了个卫生间,吃了一颗,不放心,又吃了一颗,然后把剩下的药扔了,这才回家。
老远,她就看见有个人在她家楼栋门口,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还能是谁?
那只咬她的野狗!
“方理想!”那只野狗在后面追,仗着腿长,没两步就追上来了,一把拽住她的帽子,“你跑什么?”
对啊,她跑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
其实严格来算,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后脑勺那个包,是她给摁浴缸上的……
她戴着墨镜,睁眼说瞎话:“没看到吗?我在跑步。”
薛宝怡才不信她的鬼话:“大中午的,跑什么步。”
她脸上包着围巾,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没看到我把我自己包成这样吗?我病了,得出汗。”
她声音确实不对,鼻音也重。
“哪不舒服,严不严重?”薛宝怡去揭她脸上的围巾,想看看她脸色怎么样。
方理想立马往后跳,围巾都不给摸,一副‘你别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你’的表情,她瞪着他,恶狠狠地说:“被狗咬了。”
他问:“哪儿的狗?”非得去打一顿不可。
方理想恶声恶气:“野狗!”
薛宝怡想问她为什么不上游戏,为什么把他拉黑了,又怕掉马甲,心里憋闷得紧:“都被狗咬了,还出来跑步,不想好了是吧。”
她不想理他,头甩到一边。
薛宝怡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除了游戏里,平时她在他面前别提多乖了,今儿个像个小辣椒,又辣又冲。
他走到她正前方:“你怎么不吭声?”
她又甩开头:“不想跟渣男说话。”
渣男:“……”
他扒拉了一把头发,后脑勺到现在都疼:“我怎么就渣男了?”
“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没逼数的渣男:“……”他做什么了?
他还是没想起来!
方理想:“渣男!”
行吧。
薛宝怡也不跟她急:“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让你骂行了吧。”
方理想呵呵:“谢谢您全家了。”
“……”
吃火药了她?
他也不知道她气什么,以前也没正儿八经地交过女朋友,不会哄人,头疼得很,他摁了摁太阳穴:“别呛我了,我也病了。”他把脑袋凑过去,声音有鼻音,听着软趴趴的,“你摸摸,我发烧了,脑袋都能煮鸡蛋了。”
她才不摸:“那你还跑来我家干什么?”
他嘴硬:“谁说我是特地来你家的?”随口扯了个谎,“我路过。”
“薛宝怡,”她气呼呼了,她口气突然认真了,“昨晚的事你真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薛宝怡发着烧,头昏脑涨:“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不是他们打架了?
“你——”
她怎么开口?她再厚脸皮也是女孩子,而且她介意他不记得,非常介意,她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昨晚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太不公平了,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谁都一样,她还没有不省人事,她推得开他,只是因为是他,她才没有推开。
他还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
你骗我!
骗我网恋!
骗我滚浴缸!
她吸吸鼻子,眼睛热了:“你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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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就是剧透,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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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葬礼风云,徐纺教训人(二更
她吸吸鼻子,眼睛热了:“你打我了!”
薛宝怡摸了摸后脑勺的包:“我打你哪儿了?”
她哼了哼:“你滚吧。”
行吧,他滚:“那你好好养病。”他一步三回头,还发着高烧,眼睛潮红,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家有时间可以玩玩游戏。”
方理想扭头就往家里跑。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翌日,林商发了微博替方理想辟谣,并po出了方理想去医院探病且路过妇产科的照片。
前脚,方理想的绯闻刚平息,后脚,白梨的丑闻就爆出来了,据‘知情人士’透露,昨晚白梨在浮生居点了两个坐台牛·郎。
有图有真相,事情一爆出来,话题度就居高不下,出了这种丑闻,经纪公司却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澄清,事情八成没跑了。
出了这种黑料,白梨在这个圈子里,也就走到头了。
周日,骆家办丧事,从早上开始,殡仪馆外面的私家车就没停歇过。
骆家老爷子难承丧子之痛,一病不起,葬礼由二儿媳徐氏操办。骆家在外面的私生女是有一堆,但都进不了灵堂,牌位旁边只有骆青和与骆颖和两人在守灵。
骆颖和跪得腿都疼了,她揉揉膝盖,起身。
徐韫慈问她:“你去哪?”
她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我出去接个电话。”
一出去,她手机还真响了。
是她圈内的好友沈琳,也是天星的艺人,实力一般,资源也不行,平日里便喜欢捧着她。
“颖和,出来玩吗?”
骆颖和兴致缺缺:“不去了。”
“怎么了?”
骆颖和语气很冲:“你不看新闻?不知道我家死了人?”
沈琳一时尴尬不已,赶紧软着语气赔罪:“我不知道这事儿,对不起啊。”
骆颖和懒得计较:“你们上哪玩了?”
“城北新开了一家酒吧,很多圈内人去。”沈琳很会投其所好,特地提了一句,“前天我朋友还说在酒吧看见了萧云生。”
骆颖和喜欢萧云生这事儿,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云生也去那种地方?”
沈琳说:“好像是去庆功的。”
提起萧云生,骆颖和就眉飞色舞:“我家云生那么乖,自己肯定不会去。”
“是是是,你家云生最乖了。”
骆颖和说那是当然,又闲聊了几句,她抱怨:“烦死了,葬礼无聊得要死。”
沈琳知道她跟骆常德没什么感情,也不忌讳:“是不是还要哭丧?”
“骆青和都不哭,我哭什么。也是够无聊的,尸体都没找到,搞什么葬礼,棺材里就一堆衣服,死了就死了,还瞎折腾人——”
这话全叫身后的徐韫慈听了去,没等她说话,喝止:“骆颖和!”
骆颖和回头看了一眼:“先不说了。”她挂了电话,“叫我干嘛?”
“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徐韫慈性子软弱,很少这样疾言厉色。
骆颖和被凶得也不高兴了:“我说什么了?”
徐韫慈呵斥:“你大伯人都没了,你就不能对他尊重点。”
她嗤了一声,很不以为意:“他人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讨厌骆常德,八岁时,她第一次看见他从徐韫慈的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出来,从那之后,她就厌恶极了他。
徐韫慈被她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是你大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狼心狗肺的话来。”
骆颖和冷笑:“我是狼心狗肺,哪比得上你,对你的姘头情深义重。”
徐韫慈睁大了眼,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说你的姘头——”
话没说,重重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她顶了顶腮帮子,愤恨地瞪着徐韫慈:“你打我?”徐韫慈从来没打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颖、颖和。”徐韫慈打完就后悔了,伸手去拉女儿的手。
骆颖和甩开她:“别碰我!”
徐韫慈眼眶一红:“妈妈不是故意的。”
“骆青和说得对,”她停顿了一下,直视她母亲的眼镜,说,“妈,你真贱。”
说完,她扭头就走。
拐角处,有拐杖拄地的声音,她跑得快,没刹住脚,直接撞了上去。
本来就在徐韫慈那里受了气,这一撞,更火冒三丈了:“你瞎了啊,死瘸子!”
周清让手里的拐杖掉在了地上,他腿脚不太好,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两步,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他回头。
是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孩子。
骆颖和撒完了气,就懒得理,扭头走人,却被伸出来的一只脚挡住了路。
“你挡我路干嘛,让开!”
周徐纺走到周清让前面,把地上的拐杖捡起来:“道歉。”
骆颖和语气不屑,态度极差:“道什么歉?”了:
周徐纺把拐杖还给周清让,他说谢谢,她回不客气,再看骆颖和,目光就冷清“跟他道歉。”
骆颖和是认得周徐纺的,两人以前在片场起过冲突,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她:“他撞了我,我凭什么道歉。”
周徐纺一板一眼的语气,纠正:“是你撞了他,我看见了。”
“要你多管闲事。”
她再重复一遍:“道歉。”
骆颖和话里夹枪带棍的,很是嚣张跋扈:“我不道歉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不道歉不让你走。”
周徐纺语气平铺直叙,板着张脸,表情严肃。
骆颖和哼了一声,偏要走。
周徐纺伸手就拽着她的后领,一扯,她后背撞在了墙上,她顿时恼羞成怒,冲上前:“周徐——”
周徐纺按着她的肩,重重一推:“道歉。”
骆颖和吃痛,挣扎了两下,动都动不了,她咬着牙,瞪了周徐纺一眼,极其不甘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周徐纺没松手,问周清让:“你原谅她吗?”
周清让颔首,笑了。
周徐纺这才松手:“他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骆颖和活动活动被摁得发麻的肩膀,瞥了周徐纺一眼,冷嘲热讽:“傍上了江织了不起啊!”
她哼了一声,走了。
周清让拄着拐杖走过去:“谢谢。”
周徐纺说:“不客气。”
他笑得很浅,目光温和有礼:“上次在咖啡店,也还没有向你道谢。”
周徐纺跟不熟的人,还是有轻微的交流障碍,不知道说什么,就搬出了一句里的台词:“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眉眼带笑,温文尔雅地回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她挠挠头,腼腆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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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江织吃醋现场,陆声护夫(一更
她挠挠头,腼腆地笑了。
“你来参加葬礼吗?”她问。
他颔首,道是。
清风霁月,雅人深致,脱了俗,不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