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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分明比骆三还多的骆四:“喵。”
江织又把猫拎过去,扔远:“可以。”不理会脚边龇牙咧嘴的猫,他问,“还有什么要带的?”
她想了一下:“枕头。”她好高兴,笑得腼腆,“我要带我的枕头去。”枕头里有很多好东西,她要带去他家里。
那个破破烂烂的枕头江织也见过:“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她更高兴了,两腿蹬得更欢快了,怯怯地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不会白吃饭的,我可以给你家干活。”
他问:“干什么活?”
她认真想了想:“我给你洗衣服。”
他语气带了点儿训人的意思,也不是真凶她,就是不乐意她洗衣服:“谁要你洗了,你一个男孩子洗什么衣服。”他别过脸去,不知是天太热,还是怎的,他耳朵与脖子有些红,“等到了我家,我给你找个学校,你就去念书。”
骆三拼命点头,用比公鸭嗓还难听的声音说:“你真好。”
他嘴角往上跑,就是不看她,看着远处的红日:“哪儿好了?”
“哪儿都好。”
哼,尽捡好听的说。
那天的天很热,他一定是被太阳烤昏了头,扭头去看她,让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迷了魂。
他鬼使神差似的,问了句:“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傻了,张着嘴,口水流出来,嘴里的棉花糖都掉了,掉在了他手上。
脏死了!
这么脏,他居然还觉得她可爱,也不嫌弃她,用手背擦她嘴角的口水:“骆三,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她吸了一口口水,喉咙一滚,咽下去了。
十六岁男孩子,头一回情动,很手足无措:“我不是变态,也不是喜欢男孩子,我就是——”
啵!
她在他脸上亲得贼响,沾了他一脸口水,怯怯地说:“江织,我好喜欢你。”
“你脏死了!”
骂完,少年红着脸笑了:“我也就一般般喜欢你吧。”
太阳快落山了,骆三才回花房,进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了花房的彭师傅。
彭师傅手里提着一只桶,蓝色塑料的,瞧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骆三鼻子灵,嗅到了汽油的味道。
“骆三。”
彭师傅喊住她,又摇了摇头:“没什么。”
骆三摸摸光头,去花房浇水了。
当天傍晚,骆家大火,两死一伤,同日,江家小公子病重,昏迷不醒。
时隔八年,骆常德因花房杀人案被捕。
“董事长。”
里头没声音,佣人在门口说:“大少爷被警方的人带走了。”
还是没人应,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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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纺宝示爱~舅舅发现端倪
还是没人应,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咳嗽声。
佣人拿不准老爷子的意思,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在门外候了半晌才离开。
徐韫慈在客厅,正着急忙慌地找律师。
骆颖和应该是刚被叫回来,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化了个浓妆,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报应。”
徐韫慈瞪了她一眼:“你上楼去,别在这儿添乱。”
她哼了一声,踢踢趿趿地上了楼。
十点,江织才带周徐纺回家,她哭过了,在骆家的阁楼上。许是累了,她在车上睡了一路。
江织轻手轻脚地抱她下车,她也没醒,等到了卧室,刚把她到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她哭过,有鼻音。
江织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在他脖子上:“我刚刚睡着了,做了个梦。”也不是梦,都是她的过去。
江织坐到床边,一只手撑在枕头,俯着身子看她:“梦到我了吗?”
周徐纺点头:“梦到我亲你了。”
江织把鞋踢了,躺下去,把她捞进怀里,手在被子里脱她的外套:“谁教的,小小年纪就亲男孩子。”
她抱着他笑。
江织说:“抬一下手。”
她就把手抬起来。
江织把她的外套扔下床,然后是自己的,他半趴着,看她红红的眼睛:“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哭过了,不准再哭了。”
她说好。
“江织。”
“嗯。”
屋里窗没关,外头的风吹进来,吊灯上水晶晃晃悠悠,把灯光碎成一瓣一瓣,落在她眼睛里,里头有无数个江织的影子。
她抱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过去,亲亲他的脸:“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江织笑,问她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呢?
她想了想,说:“想给你吃肉,想给你采狗尾巴草,想去天上,给你摘星星。”
想把全世界最最美好的东西,全给他,命也给他,人也给他,她的长命百岁、她的往后余生,全部都给他。
江织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还有呢?”
还有啊。
她说:“想嫁给你,想给你生儿育女。”
江织把手放进被子里,抱着她一起钻进去:“周徐纺。”
“嗯。”
“想要我吗?”
她小声地回:“想。”
他关了灯:“给你。”
周清让与唐想约了上午十点在疗养院见。
出发之前,他接了一通电话。
“周小姐生下男孩的同一年,唐光霁夫妇就从乡下抱养了一个孩子到骆家,而且那个孩子的染色体异常的。”
“近亲的话,有很大可能会生下染色体异常的孩子。”
“周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骆家的养子骆三应该就是你姐姐生下的那个孩子。”
“八年前骆家大火,骆三葬身火海了。”
周清让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
“师兄。”
“师兄。”
唐颖叫了他两声。
周清让这才抬头:“嗯?”
她把车停在路边:“到疗养院了。”
他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拿起拐杖。“谢谢。”道完了谢,他推开车门,拄着拐杖下了车。
很客气。
明明他们都认识了那么多年,这次若非他着急过来,若非她刚好“顺路”,他大概连她的车都不坐。
唐颖还坐在主驾驶:“我在这等你。”
他摇头,说不用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唐颖不好说什么,只好先走。
“小叔叔。”
是唐想,她出来接人,刚好瞧见那辆红色私家车的车屁股,那车一看就是女士的:“女朋友啊?”
周清让摇头:“是同事。”他拄着拐杖,走得很慢,“你母亲好些了吗?”
唐想说:“情况已经稳定了。”
何女士之前被骆青和绑了去,受了很大的惊吓,那一阵子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周清让原本要来拜访的,担心再刺激到她,才一拖再拖。
周清让顾虑着何女士的病:“我能见见她吗?”
唐想领着他往疗养院里头走,脚步放得很慢,却不显得刻意:“应该没问题,前几日我旁敲侧击地提过你,我家何女士也没有很大反应。”
这会儿,何女士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晒太阳,她坐在轮椅上,看护推着她四处转,她老远就看到了唐想。
“想想。”何女士冲唐想招手。
唐想领着周清让一道过去。
何女士注意到她身边的男士了:“这位是?”
何女士的记忆都是混乱,一会儿处在八年前,一会儿处在二十多年前。唐想让看护先回病房,她来推轮椅:“妈,你不认得他吗?”
何女士不认得,打量着周清让:“你是?”
她老了很多,比起以前。
周清让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我是清让。”
何女士听了,有些惊讶:“你也叫清让啊,我家有个弟弟也叫清让,不过他才十几岁,还在念书,成绩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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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纺宝报仇,火烧骆家(看题外)
“你也叫清让啊,我家有个弟弟也叫清让,不过他才十几岁,还在念书,成绩可好了。”
那是十四岁的周清让,还是翩翩少年郎。
如今的他,不良于行、满目沧桑。
他弯下腰:“秀姐,”看着故人,声音发哑,哽住了喉咙,“我是清让啊。”
他刚来骆家的时候,还年幼,躲在姐姐后面,因为初来乍到,很不安,出来骆家门口接他们姐弟的是一位微微发福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女孩。
“是清濛和清让吧。”
姐姐说是。
妇人抱起小女孩:“还没吃饭吧,快进来,我给你们下面条吃。”
她怀里的女孩笑眯眯地喊人:“小姑姑,小叔叔。”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何女士已经认不得人了:“想想,这人怎么了?”
唐想耐心地同何女士说:“妈,他是小叔叔。”
“胡说八道,你小叔叔才多大。”
那时候周清让十四,还在念高中,平时都住校。
何女士的记忆很乱,还当是二十三年前:“想想,你帮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唐想只好装模作样地去打电话,装模作样地问人几时回来。
“给我接。”
何女士刚说完,唐想就及时收了手机:“已经挂了。”
何女士唠叨了两句,说那孩子怎么也不归家,又问唐想:“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唐想瞎掰:“下周末就回来。”
何女士不满,念叨了一会儿,突然问起:“骆三呢?”
刚说到周清让,现在又绕到了骆三头上。
这是癔症又犯了。
唐想回答何女士说:“她出去了。”
“她是不是又去摘狗尾巴草了?”
唐想就说是。
“成天就知道整些没用的,挨打都学不乖。”何女士板着脸,要骂人的样子,“你去帮我把她叫来。”
“好好好,我去叫。”
唐想作势要去寻人,刚迈出脚没几步,何女士在后面大喊:“想想!”
唐想哭笑不得:“又怎么了,何女士?”
何女士一下抓住了她,惊慌失措地说:“快救火,你爸爸和骆三还在里面,他们还没出来!”
“光霁,光霁!”
她大声喊着丈夫的名字,从轮椅上站起来,东张西望着:“水桶呢,水桶在哪?”
没看到水桶,何女士推开唐想就往前冲,嘴里边念着救火。
“妈!”
唐想没喊住何女士,跟周清让打了个招呼:“我先去照看一下我妈。”
周清让颔首。
唐想去追何女士了。
他没有机会问骆三的事,心里也还抱着侥幸,或许不是骆三,或许那个孩子还尚在人世。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胡先生。
胡先生是私家侦探,受他雇佣,在调查他姐姐的事。
“周先生,骆常德被捕了。”
“为什么被捕?”
胡先生说:“警方怀疑骆家八年前的大火是有人纵火杀人,骆常德父女都是嫌疑人,一个纵火,另一个杀人。”
纵火、杀人。
这些,都是骆家人干的出来的事。
唐女士又发病了,精神科医生建议:短时间内闭门静养,免受刺激。
电视台来电话,催周清让快些回台里,他前脚刚走,周徐纺后脚就来了,在病房外跟唐想碰了面,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