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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家吗?”
冯展龄声音细细的:“在啊,中午刚回来。”
“你领我爸来趟医院。”
“你病了吗?哪儿不舒服?”
薛宝怡摸了摸脸上的鞋印,乐了:“不是我,你儿媳妇在医院。”
“我儿媳妇,”冯展龄悄咪咪似的,问了一句,“是男的还是女的?”
“……”
因为薛宝怡跟江织走得近,而且还被网友强行捆绑了CP,江织那边又出柜了,冯展龄一直都很担心儿子的性取向。
薛宝怡哼哼:“你儿媳妇怀孕了,你说是男的还是女的?”
电话里安静了五秒钟,然后薛宝怡就听见了她妈的尖叫声:“宝儿他爸!”
薛宝怡掏掏耳朵,挂了电话,把病房号发过去,然后回病房,他刚进去,就听见摔杯子的声音。就一个电话的时间,老方上网查了宝光老总,那花边新闻,闪瞎他狗眼了。
老方又想脱鞋了。
“网上都是空穴来风,”方理想帮着开脱,不想帮也得帮啊,在一条贼船上,“上回还有记者说我怀孕呢,不也是假的。”
老方哼:“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方理想:“……”
薛宝怡汗流浃背,畏畏缩缩地挪过去,屁股刚沾到凳子——
“让你坐了吗?”
他立马站直,手心冒汗,头皮发麻,他丫的就没这么紧张过。
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叩叩叩!”
有人敲门,薛宝怡估摸着是他家长来了,瞧了瞧老丈人的眼色,得了首肯,才敢过去开门。
一开门——
“呀,”冯展龄叫了一声,“你脸怎么了?”
薛宝怡摸摸已经有点肿了的右边脸:“摔的。”
鞋印还没擦干净呢。
冯展龄捂嘴,躲在丈夫后面笑。
薛仲庚哼了一声,推开薛宝怡,拎着几袋东西进了门,走到老方面前,客客气气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薛宝怡的家长。”
薛宝怡相貌像薛仲庚多一点,都是剑眉星目,偏硬朗的长相。
老方站起来:“我是方理想的家长。”
双方握手。
薛仲庚穿着一身正装,言行举止正气凛然,问候完老方,又看向病床上的小方:“这是理想吧。”
这张脸,方理想在电视上看到过。
天,父子俩差好多!
薛宝怡在花边新闻里游走,他爸在两国建交的会议上发表讲话,要不是这两张脸像了七八成,估计会怀疑是抱错了。
“伯父。”豪放派方理想秒变淑女派,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叫人,“伯母。”她好紧张啊。
冯展龄一见人,就两眼一亮:“呀,是素妃娘娘!”
方理想:“……”
素妃娘娘是方理想前阵子演的一个宫斗剧,正在热播当中。
冯展龄快五十了,看上去特别年轻,穿着西瓜红的小斗篷,白靴子,个子小小的,站在高大的薛仲庚旁边像个‘小萝莉’,她是个特别爱笑的人,一笑眼睛就眯成了缝:“素妃娘娘,香颂小主的孩子是你弄掉的吗?”
素妃娘娘:“……”
这个小可爱,真的是薛宝怡他妈吗?
薛仲庚掩嘴:“咳咳。”
哦,对了,老公说了,要保持端庄。冯展龄立马站好,把好奇心先放着,等待会儿谈完了正事,她再让未来儿媳妇给她剧透。
薛仲庚向老方介绍:“这是我太太。”
“薛太太。”
冯展龄笑,眼睛又眯成一条细细的缝:“亲家公好~”
薛家父子:“……”
“妈,”薛宝怡拉了拉她的西瓜红斗篷外套,“你还是别开口了。”
“哦。”
她不说话了,安静地当贵太太。
薛仲庚是一家之主,他来说:“你给我过来。”
薛宝怡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方理想父女在场,薛仲庚早动脚踹了:“跪下。”
薛宝怡没犹豫,跪下了。
薛仲庚有些意外,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听话过,骨头也硬,别说下跪了,低个头都不肯。
“方老先生,”薛仲庚没坐下,站着鞠了个躬,“都是我教子无方,让您女儿受委屈了。”
天,外交部一把手给他鞠躬了!
老方撑住,不抖:“严重了。”
薛仲庚态度很诚恳,姿态放得低:“我父亲不在帝都,等他老人家回来,一定带着这个兔崽子登门道歉。”
世家就是世家,这个教养没的说。
可怎么就养出了那么个小混球。
“道歉就不必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光是他的错。”老方请人坐下,“这次冒昧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二老的意思,这孩子你们看是留还是不留?”
只要他们说不留,他立马带他女儿回家养胎,以后这孩子就是他老方家的,跟姓薛的没有半点关系。
薛仲庚当即表了态,非常郑重的口吻:“您这说的哪里话,当然留,若是您愿意,我想尽快让两个孩子把证领了。”
老方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他要的就是个态度,谈恋爱还好说,结婚生子就是两个家庭的事,不能只看两个小年轻的意思,得家长点头。
这薛家的家风,相当正。
老方颇为满意。
后面,就从结婚的事,谈到了保胎。
………………………………
第275章 江家陆家恩怨,江织母亲之秘闻(二更
后面,就从结婚的事,谈到了保胎,两位家长那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伯父,”方理想在停顿的缝隙里插了一句话,“要不让他先起来?”
薛宝怡跪得腿都麻了。
还是媳妇心疼他!
不等薛仲庚发话,冯展龄就拍了拍儿子后脑勺:“你媳妇让你起来。”
薛宝怡看了薛仲庚一眼,只得了一个冷眼,他没管,反正回家少不了一顿打,他站起来了,腿麻得他缓了很久。
那头两位家长又从保胎谈到了二胎。
冯展龄逮到空隙了,往方理想床边蹭:“儿媳妇呀。”
方儿媳妇:“……”
冯展龄还惦记着一件事儿:“香颂小主的孩子是你弄掉的吗?”
“……”
薛宝怡那只狗怎么一点都不像他妈!他妈这么可爱!
方理想本来很紧张的,这下好多了:“是。”
冯展龄两个眼睛眯成缝:“是不是你送给香颂小主的那棵树有问题?”没等方理想说话,又自个儿摇头个,“不对啊,要是那棵树有问题,琪贵妃的孩子怎么还在呢?”
深陷剧中,不可自拔。
冯展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拉了拉方理想的袖子:“你就剧透给我嘛,嗯?”
天啊!
好萌……
明明是长辈,却让方理想有种母爱泛滥的感觉,剧透,全部剧透:“那棵树是药引,香颂小主喝的保胎药跟树散发出来的药性相冲,所以才会小产。”
冯展龄听得目瞪口呆:“理想,你好厉害啊!”她露出了崇拜的表情,“你一定能当皇后的!”
只活到了三十几集的素妃娘娘:“……”有点囧囧的。
这边,两家‘会晤’。
那边,周徐纺在周清让病房外面愁眉不展。
“不知道理想怎么样了。”她好想过去偷听啊,要忍住,长辈说话,偷听就太不礼貌了。
江织说:“应该会商量结婚的事。”
“不会棒打鸳鸯吗?”周徐纺举例子了,“你奶奶棒打过你姑姑,乔先生的爷爷也棒打过乔先生。”
她怕小薛先生的家人也棒打鸳鸯。
江织拉她坐到身边:“宝怡的父母不会,他父亲是个正人君子,而且是外交官,很明事理。”
就是这样明事理的人,还会对薛宝怡用棍棒,可想而知,薛宝怡有多欠揍。
周徐纺又问:“那他母亲呢?”
江织想了一下该怎么形容,他打了个比方:“像十八岁的姑娘,比你都好哄。”
薛家也是富贵家,自然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可至少薛宝怡他爷爷这一脉都为人磊落,就是薛宝怡他爷爷的兄弟姐妹们不是很安分。
听江织这样说,周徐纺放心一些了:“快到晚饭时间了。”
“出去吃?”
周徐纺摇头:“不去,我要陪舅舅在医院吃。”
又是陪舅舅。
午饭也是陪舅舅。
他这个男朋友都被冷落了,不爽:“那我呢?”
周徐纺满脑子都是他舅舅:“你去我舅舅家,帮他拿几件衣服来。”
舅舅用来疼的,男朋友就是跑腿的。
江织头一扭:“我不去。”
“那你在医院陪舅舅吃饭,我去拿。”
他不讲理:“你哪儿都不许去,得陪我。”
他就是小肚鸡肠,要酸了。
周徐纺知道他耍性子了,扶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凑过去亲他,走廊里也没人,她亲了许久,软软地求他:“江织,别闹好不好?”
他被她亲得眼泛水光,不甘心地、认命地点了头:“嗯……”他不耍小脾气了,碾着她的唇,娇里娇气地磨她,“周徐纺,你多宠我点行不行?我没安全感。”
即便是她亲舅舅,他都会吃醋。
他自个儿都觉得他这种独占欲很病态。
周徐纺说好,乖乖地张嘴让他缠着吻。
她分明说好的,可晚饭的时候,她给周清让夹了五块肉,只给他夹了四块。
江织:“……”食不下咽!
周徐纺不来哄他也就算了,周徐纺还在她舅舅那鞍前马后。
“舅舅,还要添饭吗?”
“舅舅,汤要不要?”
“舅舅,你吃水果。”
“舅舅……”
待不下去!
江织把筷子搁下,出去了。
病房外面,有个影子,畏畏缩缩。
江织把病房门关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那个影子从拐角里冒出来:“没鬼鬼祟祟,我来送汤。”是陆声,拎着个保温桶,“帮我给周清让。”
江织没接:“自己拿进去。”
“他不想见我。”
陆声把汤放在椅子上,朝病房里看了好几眼,依依不舍地转身。
江织叫住她:“问你个事儿。”
“什么?”
“照问是不是二叔的表字?”
陆声眼神戒备:“你怎么知道的?”她二叔名景元,字照问,逝世已多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江陆两家是宿敌,江织突然问起,她自然得防备。
江织得了答案,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猜的。”
听你鬼扯!
陆声扭头走人。
江织瞅了一眼那个保温桶,丫的,想扔掉!
他拎起来,刚要回病房,后面有人唤他:“织哥儿。”
他回头,看见了他家老太太:“您怎么在这儿?”
江老夫人没答,问他:“刚刚那是陆声?”
“嗯。”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少见的疾言厉色:“你怎么跟她搅和到一起了?”
搅和?
这个词,带着强烈的不满和不悦,甚至憎恶。
江织甚少见他家老太太这般怒色上脸,他轻描淡写地回复:“偶然碰到,闲聊了几句。”
江老夫人立马质问:“聊了什么?你们有什么好聊的?他们陆家一门心思想弄垮我们江家,你跟陆家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织是早产儿,自小就病病歪歪的,老夫人十分偏宠他,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这还是头一回,对他摆脸色。
江织肤色白,不用刻意,也略显病态,他掩嘴咳了几声,唇红了几分颜色,声音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