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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给乔南楚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吴越鹄的照片发过来,和监控里对照了一下:“吴越鹄的耳朵后面没有痣,说的都对,监控拍到的人是吴越鸿。”
常康医院的体检报告没有问题,是吴越鸿和阮红合谋杀人,栽赃给了陆声。
周徐纺歪着头,一本正经地夸赞人:“江织,女朋友怎么这么聪明啊。”
江织笑:“也不看看是谁女朋友。”
她欢喜得不得了。
“证据要给警方吗?”
“不直接给,有别的作用。”江织摸摸女朋友可爱又聪明的小脑袋,“至少得把背后的人先逮出来。”
如果只是为了保险金,吴越鸿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之所以捅到了电视台,就是想栽赃给陆家。
也就不难猜了,背后是谁在操盘。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的号码。
江家接了。
“我是陆星澜,”电话里是个带点了困意的嗓音,“我在女朋友家楼下,下来谈谈。”
说完就挂。
江织舔了一下牙。
周徐纺猜:“应该是为了声声来的。”
江织跟陆声还有点生意往来,和陆星澜没打过什么交道,只知道这位传说中的睡美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可能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
江织把周徐纺留在家,套了件衣服下了楼。
陆星澜把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他靠在车门上,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等,听见江织的脚步声才抬头,一双眼睛噙了点儿泪花,困的。
“做个交易怎么样?”他说。
江织睡衣外面套了风衣,头发乱得随意:“说来听听。”
陆星澜双腿交叠地搭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也是黑色,所有纽扣全部紧扣着,是很老成刻板的穿衣风格,除却困意难忍,他也是一派正经:“想办法把我妹妹弄出来,药监局那个案子,我帮。”
江织被他勾出了几分兴趣:“打算怎么帮?”
“把江家的名声搞臭,我陆家退出,”他胸有成竹,眼睛里困出了生理泪水,还是遮不住他天生的攻击性,“不就只剩JC医疗了。”
知道的不少啊。
还以为是只贪睡的猫,原来是只打盹的老虎。
棋逢对手,江织也兴致勃勃了:“怎么就肯定我能把妹妹弄出来?”
“这件事是们姓江的搞出来的,自然要姓江的去收尾,而江家人里头,最阴险,正当手段弄不出来,还可以用不正当的手段。”
还挺了解他的。
“还以为只会睡觉。”
“总有睁眼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眼睛眯了眯,“要不要合作?”
江织双手揣兜里,风从后面吹来,额前的头发在眼睛里碎了一汪的影子,他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雾里看花似的,似醉非醉。
“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说,“合作愉快。”
他本来就打算借陆家的手,刚好,陆星澜找来了。
“合作愉快。”陆星澜又打了哈欠,好困,熬不住了,他打开车门,钻到车里睡觉去了。
江织回了楼上。
周徐纺正在楼梯口等他,看见他就往下跑,快得像阵风一样:“江织,陆星澜也好阴险呐,他自己不用不正当的手段,让用。”
借江家人的刀,去砍江家人,是很阴险。
“陆家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牵着周徐纺回屋。
周徐纺点头,非常赞同,她觉得:“和陆星澜像同一类人。”
同样阴险的人?
江织不高兴了:“以前还说我是好人。”她都多久没给他发好人卡了。
“哦。”周徐纺表情认真,“那我以前误会了。”他是很坏,尤其在关灯之后,坏透了!
江织拎着她的帽子:“周徐纺!”
眼神凶得像要咬她。
周徐纺帽子被提起来了,一小截腰跟着露出来了,她就踮脚去够:“是坏人我也喜欢。”
刚刚还连名带姓地凶人,她好话一哄,他就眉开眼笑了,手环住她那截腰,缠着喊纺宝纺宝。
“爱不爱我,纺宝?”
又来。
他超喜欢撒娇!
直女纺受不住,去倒了杯冰水喝。
江织跟着她:“我也要喝。”
“哦。”她给他倒。
他把杯子拿开,舔她嘴上的。
周徐纺:“……”
江织缠人的时候,像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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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联手虐江家,江织吃醋要哄(一更
江织缠人的时候,像只狗。
周徐纺被他缠得害羞,转移了话题:“陆星澜的嗜睡症是天生的吗?”好像又不是一般的嗜睡症,是个很奇怪的病。
她很好奇。
江织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放得咣咣响:“不知道。”
周徐纺眨巴着眼,求知若渴的小眼神很亮:“治不治得好?”
他舔了舔牙:“我怎么知道。”
“他——”
忍不住,他恼了:“你再问陆星澜我生气了。”
慢半拍的周徐纺这才嗅到醋酸味。
“哦,不问了。”她喝水,不说话。
江织脸还阴着。
他都吃醋了,也不哄哄。
好气,又不能凶她,他抓住她的帽子,把人拽到身边来,凶巴巴盯着:“你为什么对陆星澜那么感兴趣?”
她都提了多少次陆星澜了,比提起萧云生的次数都多,他能没危机感吗?
“没有感兴趣,”她表情非常的老实,“就是好奇。”
好奇?
好奇也不行!
“你干嘛对他好奇?”他生着气,眼角有点儿潮红,眸子雾蒙蒙的,里头像细雨淋了桃花,娇艳欲滴。
周徐纺瞧着他漂亮的眼睛,笑吟吟地说:“因为他很奇怪啊。”
这个回答,江织不满意,他女朋友当然只能注意他:“周徐纺,今天你打地铺,别跟我睡。”
除非她现在就哄他。
结果——
“真的吗?”周徐纺把被他拽在手里的卫衣帽子扯回去,乖巧又愉悦地说,“那我先去打地铺了。”
江织:“……”
江维礼一家平时不宿在江宅,住榆林公馆。
“别大意,继续盯着陆家那边。”骆常芳挂了电话,心情舒畅,“陆声被拘留了。”
江扶离把咖啡放下:“陆家呢?”
“目前还没什么动静。”骆常芳用叉子扎了块草莓,优雅地吃着,嘴角笑意很深,看得出她的雀跃与得意,“被我们弄昏头了吧,舆论现在一边倒,警方那边也在盯着他们,肯定焦头烂额了。”
江扶离提醒:“你可别松懈,陆家人没那么笨,一定会查到底。”
“放心吧,人我都封口了,他们查不出什么,顶多找找漏洞,把陆声捞出来。”她把叉子放回水果盘里,端起咖啡惬意地品着,“不过,人捞出来也没用,陆家的声誉现在一塌糊涂,药监局那个项目他们已经出局了。”
江扶离可宽不了心,这事儿太顺利,反而另她很不安:“除了陆家,不是该有个JC医疗?”
骆常芳很不以为然:“这种新公司,底蕴不够,还不足为惧。再说了,不是还有江织吗,他新官上任,怎么不也得烧几把火。”
一旁在餐桌上办公的江维礼嗤了一声,觉得她高兴得太早了:“你废这么大功夫,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项目就算拿下了,那也是江织的功劳。”
骆常芳瞥了他一眼,嗔怒:“你这人目光怎么这么短浅,江氏现在是江织的,以后是谁的可说不准,老太太也承诺了,只要这件事办好了,就让扶离回公司,也让她看看我们二房的能耐。”
虽然没有明说,但老太太确实在她面前敲了边鼓,甚至提点几招。要不是老太太默许,她怎么敢拿江氏来做诱饵。
江维礼把电脑关了,坐到沙发上:“你别太相信老太太,她可别比江织还狠毒。”
“狠毒不是正好。”骆常芳嘴角浮出的笑,有迫不及待了,“等她和江织演完了祖孙情深,江织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不是骆常芳平时通讯用的那个,她起身走到沙发后面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电话里的男人语气很着急。
骆常芳沉声训斥:“急什么,你现在走,不是更引人怀疑?”
男人思考了半晌,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保险金拿不到了,照之前说好的数额,一分都不能少。”
“钱不是问题,等事情收尾,我自然会给你满意的数额。”
骆常芳刚说完,电话那边咣的一声,然后就被挂断了,她没放在心上,预备找老太太喝喝茶,顺道说说江扶离复职的事儿。
旅馆的灯光很昏沉,照着坑坑洼洼的墙面
“你们是什么人!”
他怒目瞪着破门而入的两个人。
那两人都穿着一身黑,明显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风衣,戴了个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他身边的同伴包裹得更严实,卫衣帽子里的头发到过肩的长度,外面罩了件黑灰格子衬衫。
女的回答:“黑白双煞。”
男的:“……”
这黑白双煞,是黑无常大人与白无常大人。
来者不善,吴越鸿扭头就跑。
周徐纺瞬间绕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路,头顶的灯光照亮了她帽子上的字母刺绣:“记得我吗?特拉渔港。”
吴越鸿认得她的帽子,瞠目结舌:“你是跑跑跑腿——”
她接过话:“我是职业跑腿人。”
他瞳孔放大,后背发凉。
“知道职业跑腿人是做什么的吗?”江织从后面走近,不紧不慢的步调,不急不管的语调,“只要给钱,杀人放火都做。”
吴越鸿扭头,舌头打结,发抖着说:“别杀我,别、别杀我……”
咣——
桌上的烟灰缸打碎了。
江织从碎片里挑了块最大的出来,抬起头,灯光融进了桃花眼里:“江家那位出了钱,要杀人灭口,买你的命。”
吴越鸿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织站起来,手里捏着那块玻璃碎片,灯光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晃了一下眼,他俯视着地上的人:“想不想活?”
吴越鸿拼命点头。
“出钱,把你的命买回去。”
他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要要要多少?”
“江家那位出了五百万,你要把命买回去,”江织看了周徐纺一眼,说,“那得翻一倍。”
一千万。
周徐纺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没那么多。”吴越鸿喘着气,大汗淋漓地求饶,“我有多少都给你们,求你们,求你们饶了我。”
饶命是吧。
江织好耐心地提点:“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
吴越鸿猛点头。
晚上十一点,屋外繁星三三两两,一闪一闪。
姚碧玺正在跟律师通话,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她立马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家里的帮佣阿姨被吓得不轻,指着铁栅栏的旁边:“不知道是谁,丢了一袋东西进来。”
陆家父子听见声音也都出来了。
姚碧玺回头给了丈夫一个催促的眼神:“陆景松,你过去看看。”
陆景松站在老婆后面,纹丝不动:“陆星澜,你去。”
姚碧玺:“……”这种人,怎么统领三军?
陆星澜打着哈欠就过去,院子里的草丛内有个麻袋,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他对着麻袋踹了一脚,麻袋里的东西就立马动了动。
陆星澜脸上除了困什么表情也没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