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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宝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嗯?”
程队怕吓到孩子,笑得像朵老菊花,掐着嗓儿学小孩说话:“坏人害姨姨受伤了,要不要帮警察叔叔抓坏人啊?”
黄大宝脆生生地答:“要~”
程队从桌子上摸到一根香蕉,剥了喂小孩儿:“小宝贝还记不记得姨姨扶了一个老奶奶?”
好油腻……
一同来的邢副队抖了抖鸡皮疙瘩。
黄大宝小朋友咬了一口香蕉,点头。
“然后呢?”
他眨巴眨巴眼:“姨姨扶奶奶走了,爷爷来了。”
程队很兴奋,又剥了一根香蕉:“那个爷爷做了什么?”
“他躲到车车后面,又跑掉了。”
“看到那个爷爷的脸了吗?”
黄大宝小朋友点头,推开香蕉,他吃饱了。
程队激动地一口咬掉了剩下的香蕉:“还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小朋友点头,过了会儿,又摇头。
江织拉了把椅子过来,把他抱上去:“给你看几张照片,你认一下。”他把平板拿过来,“认一下哪一个是那个爷爷。”他瞥了一眼一脸懵的小孩儿,“懂了吗?”
沾了一嘴香蕉的黄大宝小朋友:“嗯嗯~”
程队立马围过去。
江织刻意放慢了速度,一张一张照片滑过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显然,他不是很相信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判断力。
一大半都翻过去了,江织更怀疑这奶娃娃了:“都不是?”
黄大宝摇头晃脑:“不是~”
江织继续往后翻。
程队小声问了乔南楚一句:“那平板上都是谁啊?”政界商界娱乐圈都有,有好几张脸都是熟悉面孔,经常在电视里出现。
乔南楚轻描淡写:“江织的仇家。”
“……”
我去,这仇家还真有一箩筐。
这是,小孩儿奶声奶气地嚷嚷:“这个这个!”
江织神情严肃:“你确定?”
小孩儿怕怕地缩缩脖子。
江织深呼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再认一遍。”
这次他从后面开始往前翻。
翻到刚刚指认的那一张时,小孩儿伸出了白嫩的手指,弱弱地说:“是这个爷爷……”
两次都指了同一个人,应该没错了。
程队看了一眼照片,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去江家抓人。”说完目标后,他刻不容缓,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黄大宝小朋友坐在椅子上,问妈妈:“警察叔叔去哪了?
妈妈说:“警察叔叔去抓坏人了。”
“徐纺,”江织很自然地把那张椅子推开了一点,他站到那张椅子的位置,“我要出去一趟。”
“跟乔先生一起吗?”她担心江织一个人会做出冲动的事。
“嗯,跟他一起。”
周徐纺放心了,说好。
江织瞥了一眼那对母子,他们并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周徐纺在,他也不好逐客:“不要乱碰她。”
黄大宝:“哦哦。”他躲到妈妈后面,等蓝头发叔叔走了,才从妈妈后面出来,“那个叔叔他好凶好凶啊。”
江宅。
江孝林敲了敲门,没等得到允许就开了门,瞧了瞧正慌慌张张收拾行囊的江川:“这是要去哪儿呀?”
江川脸上神色立马恢复如常:“回大少爷,我老家那边出了点急事,要赶过去处理一下。”
“急事是吧。”他倚着门,“我送你啊。”
这位大少爷没了以前斯文儒雅的模样,越发难以捉摸。
江川不敢同他对视:“不用麻烦了。”
他目光戏谑,像在看戏:“不麻烦。”
这是成心不放行。
江川不再犹豫,扔下东西就往外冲。
江孝林抬了条腿,踩在了门上,把路挡住了:“急什么,接你的车还没来呢。”
江川止了步,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拔了刀鞘,用力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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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得很晚回来,二更也不知道写不写得出来,别等哈,有的话明早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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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江织收拾渣渣,江织刨许九如坟(二更)
江川止了步,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拔了刀鞘,用力刺过去!
江孝林后退一步,用手臂挡了一下,血瞬间染红了袖口。他将袖子卷起来,眉头都没皱一下:“拒捕伤人,罪加一等。”
江川急红了眼,握紧匕首,刚转过身,后脑被重击——
“咚!”
花瓶没碎,人倒地。
那花瓶一千多万,是许九如生前最喜爱的一只。
唐想把那一千万的花瓶搁地上,打人的时候全凭脑袋发热,这会儿慌了:“他死没死?”
江孝林蹲下查看:“没死。”
唐想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花瓶上的血:“我还以为我杀人了。”
江孝林淡定地掏出一块手卷,淡定地把花瓶上的指纹和血迹擦掉,又淡定地说“怕什么,又没别人看到。”
“……”
唐想看他,表情严肃。
江孝林摸出个打火机,蹭的一下,点火,烧了手帕:“我开玩笑的。”
这句才是开玩笑。
江家人,没几个三观不歪的,唐想没揭穿他,自己找的男朋友,她认栽!
“你怎么来了?”挂了彩的某人心情不错。
“来找你。”唐想看了看他的手,蹙眉,“你这手刚好,又受伤了。”
“正好,这下你得继续留我家。”某人把还在冒血的手抬起来,理由很正当,“我手受伤了。”
傍晚,江织来了一趟警局。
“开口了吗?”
程队烦躁地抽了口烟:“没有,从把人抓来到现在,一句话没开口。”
“把烟掐了。”
“哦。”
程队掐完了烟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谁的地盘?让掐烟就掐烟?程队想把烟再捡起来点上,可看见江织那张脸……算了,谁让这娇贵的人儿长了一张让人很想怜香惜玉的脸呢。
“让我来审。”不是商量,是命令。
呵呵,程队皮笑肉不笑:“江少,这不合规矩啊。”
江织顶着一张妖精的脸:“我姓陆。”
好吧,程队改口:“陆二少,这不合规矩啊。”他是遵纪守法的人民公仆。
江织眯了一下眼,是耐心耗尽的征兆:“能破案就行,要什么规矩。”
随时是霸王规则,但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人民公仆动摇了。
江织熟门熟路,往审讯室走:“我只要十分钟。”
呵呵,好大的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程队特想看他打脸。
为了能看到江织打脸,程队就破例了一回。
江织一进审讯室,就把手绢铺在了桌子上,解开女朋友给他买的那只粉钻手表,轻放在了手绢上:“我只有十分钟时间,没闲工夫跟你兜圈子。”
江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像个死人一样,目光呆滞、精神放空、一声不吭。
江织也不急:“刚刚我去一趟许家,知道了一点事儿。”他手指落在手绢上,轻敲了两下,摩挲着表带,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的妻子是被你杀的?”
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江川猛地抬头:“胡说八道!”
这是他进警局说的第一句话。
“这不是开口了吗,没哑巴。”江织继续,依旧不紧不慢,“你有没有杀你的妻子我不关心,你爱慕许九如对吧。”为了去许九如身边,他把妻子杀了。
江川恨恨地瞪着他,抿着嘴,打定了主意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那说点儿许九如的事。”他像在闲聊,神情放松,“她上午刚下葬,葬在了西郊墓地,坟还是新的。”
这些江川都知道。
江织看了一眼手表的分针,他云淡风轻的口气,说着丧心病狂的事:“告诉我,谁指使你的?你可以不说,十分钟一过,我立马让人刨了许九如的坟,把她的骨灰拿去喂狗。”
江川拍桌而起:“你敢!”
狗急跳墙。
江织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你看我敢不敢。”
“江织——”
他拿起手表,打断:“还有三分四十秒。”
江川气得发抖,硬撑着不说话。他就不信,这畜生真能去刨坟。
哒、哒、哒、哒……
江织敲着桌子,一秒一顿:“三分钟。”
江川死死咬牙,后背大汗淋漓。
“两分钟。”
“一分钟。”
到半分钟的时候,江织彻底没耐心了,拨了个电话:“把许九如的坟给我刨了,现在就刨。”
刨坟这事,他做得出来,真做得出来。
江川被逼急了,冲口而出:“我说!我说!”
跟他玩?
嫩了点。
江织把手表戴上:“说吧。”
程队在隔壁看得目瞪口呆:“他吓唬人吧。”
乔南楚司空见惯:“江织从来不吓唬人。”
真去刨坟?
程队摸了把寸头:“这小变态!”
乔南楚瞥了过去:“程队,这我发小呢,别当我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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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到凌晨三四点,要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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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江织智力武力齐爆表(一更
乔南楚瞥了过去:“程队,这我发小呢,别当我面骂。”
行,他背后骂。
江织再问了一遍,脸绷着,已经极其不耐烦了:“谁指使你的?”
江川支支吾吾了一阵,低着头不敢看江织的眼睛:“没有谁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杀她。”
杀她?
杀周徐纺。
江织把身体内那股子想杀人的暴虐因子压下去:“替许九如出气?”
江川不吭声,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子上,掌心内全是冷汗。
江织看了一眼手表,十分四十秒,超时了。
“你要再说不出个理由,不止许九如,”他表面很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得也喂狗。”
程队觉得这是在唬人。
乔南楚很清楚,江织理智的时候,还能听得进去话,一旦发起疯来,估计没他做不出来的事。
周徐纺九年前在骆家没了,江织当时拿了把刀去骆家,如果不是当时江川拉着,他可能一刀剁了骆常德。这事儿是江川亲眼所见,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江织狠辣暴戾的性子。
江川也是怕了,到底不想死,他招了:“是老夫人想她死。”
“说清楚。”
“老夫人留下了遗书,说周徐纺不死,她泉下难安,”
江织盯着他,那双生得格外好看的桃花眼却像毒蛇,漂亮之外,全是攻击性:“遗书在哪?”
江川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被我烧了。”
“还有谁看到了?”
“没有。”
就是说,死无对证。
江织心里有数了,眉眼放松下来,稍稍往椅子后靠:“你要是敢撒谎,”他没有往下说。
要在看守所里弄死一个人,对江织来说不难。
江川只觉得遍体生寒:“老夫人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江织没再说什么,把手绢收了,团成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他起身,绕过桌子走了几步,背对摄像头,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只有江川听到了。
隔壁监听器里,程队把声音开到最大也没听到个鸟,他掏了掏耳朵,有点暴躁:“搞什么?居然还不让我们听。”他扭头看乔南楚,“乔队,你这发小是不是要搞什么动作啊?”
乔南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清楚,我们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