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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忍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勉强?”
萧十一郎道:“但是你看起来……反应很冷淡。”
秦忍呼出口气,忽然笑了笑,道:“你的动作那么大,我能有甚么反应?”
说实话,以刚才萧十一郎那粗鲁的动作而言,即便想要动情,还真是颇有困难……
“萧十一郎,你从小跟着狼群长大,总认为自己像匹狼一般,但你终究是个人。”秦忍轻抚着萧十一郎的脸,道:“你有嘴巴,你会说话,你可以将你心里所想的大声说出来,而不是只能躲在暗处自舔伤口。”
萧十一郎反手握住他的手,静静听着。
秦忍道:“也许你曾大力反抗过,却终究没有人看到你的挣扎,但如今你既然已选择了我,那就试着相信我,行么?”
萧十一郎转过头,吻上秦忍的手心,却又小心地打量着秦忍的表情,最后得到秦忍一声轻笑。
秦忍道:“若你不愿要求,那接下来的事,都听我的,好么?”
萧十一郎怔怔地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秦忍轻笑着,将他抱住。
──完──
逍遥候所谓的“诚意”确实如秦忍所想,是指那几名暗卫。
但秦忍没想到的是,除了他原来的那三个,逍遥候居然又多送了一名给他。
如今他正睁大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那名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据说是“暗卫首领”,但看起来却像是快断气了的黑衣人。
他虽坐在椅子上,却是由辰与午两人正一左一右扶着他,若非如此,只怕他连直起身子都是问题。
秦忍原想让他躺下,却因为身前身后全是伤口而作罢。
而此时他应该在意的,似乎还是卯在不久前说的话。
秦忍又将视线移向跪在面前的卯,她正垂着头,似乎不敢迎上秦忍的视线。
“你刚才说‘不必报仇了’是什么意思?”
卯将头垂的更低,语气却十分坚定:“回禀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她缓了缓,又接了下去,“关于暗卫营,想必少爷也早就发现了,那是──老爷特别留下来给少爷的。”
“喔?”
这样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秦忍的意料之外,按他原来的想法,那是他的父亲在加入天宗之时,为了避勉事后遭逍遥候的追杀才特别准备的地方。
卯道:“老爷明白加入了‘天宗’后,将再也没有退路,他不希望少爷与他一般落入天公子手里,也因此即便少爷总是极少归家,老爷也总是毫不在意,甚至希望少爷不再回到庄内。”
秦忍一直静静听着,并不打断她的话,同时也渐渐明白如今的状况究竟如何。
原来早在逍遥候准备动手之前,周老庄主便派出几名暗卫前去埋伏,其中更有两名是暗卫中的菁英──酉与申。
他们在江湖上,或许只是些普通高手,但论起潜伏暗杀,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而其中的酉,自然就是如今在他眼前的暗卫首领。
他们花了十分长久的时间,只为了在不被查觉的情况下摸清逍遥候的生活规律,但逍遥候到底不是个好对付的对象,几名探查的暗卫相际牺牲,最后只剩武功最为高强的酉。
但在酉准备动手之前,逍遥候却已向周家庄发动攻击。
而周老庄主担心的,却还是逍遥候早已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担心他会赶尽杀绝。
很不巧,逍遥候攻击的时机也正好是端午节前后,这么重要的日子,秦忍再怎么爱玩,自然也会回到周家庄,住上一段时日。
虽说是重要的日子,但每到端午节当天,秦忍却极少见到他的父亲,极便见到了,也只能远远看到,待他想走近,他的父亲也已远远的走开,如今想来,便是因为那并不是周老庄主本人,而是由暗卫轮留扮成的缘故。
只因为端午节,同时也是天宗一年一次的聚会,当天的老庄主本人,必然会前去玩偶山庄。
而就在今年的端午节过后五天,周家庄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秦忍忽然冷笑道:“但你还是没告诉我,为甚么不必报仇了,就因为那老头子这么说,我就必需听他的?”
卯听了这话,当即涨红了脸,看来像是想发难,但终究却忍了下来。
秦忍之所以说么这话,便是打着要激怒卯的主意,只要是与他父亲有关的事,卯绝对忍受不了一丝不敬。
但如今没有如愿,却也大出秦忍的意料之外,他不禁配服地看向摊在椅上半死不活的人,就算变成了这种模样,威慑力仍旧比他这半调子主人强啊。
秦忍也总算是知道卯一直隐瞒不报的究竟是何事,之所以瞒着他,也只是因为卯不想就此放过逍遥候,但这时才突然说出来,却也令秦忍摸不清她的想法来。
在他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时,酉忽然挣扎着道:“他是……是怪物!他是个怪物!少爷……少爷……打不过他的……”
与此同时,辰已跪下身来,对着秦忍道:“少爷,属下请您别再想报仇的事了!”
秦忍又看向午,见他的模样,若非还要扶着他家的首领,只怕也会跟着跪下来。
秦忍扶着额,道:“他究竟是怎么个怪法,你好歹也说来听听,还是说,就只因为连酉斗不过他,我自然更不可能赢──”
后面一句,秦忍原只是开玩笑的说说,但他却看见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十分不明显,但秦忍确实是看到了。
秦忍眼角一抽,一时不知该感到愤怒还是无奈。
此时酉却又挣扎着说了起来:“那家伙,他不是人……他绝对不是人!”
秦忍冷笑道:“他不是人,你还真当他是神了?”
哪知酉却颤抖着道:“我明明……明明已经杀死他了……但他……他却又活过来了……”
秦忍还想说甚么,但却蓦然停住。
他就这么僵在那里,完全无法动弹,脑中自然而然浮现逍遥候对他说过的话。
──“我还看的出,秦公子与我是同一类人。”
秦忍忽然有种十分可笑的想法,可笑到他甚至觉得一直以来,他完全都被耍了!
“说得这么含糊,秦公子怎么会听得懂呢?不如你就解释一下,你究竟是如何杀死‘我’的,如何?”
话声由远而近,逍遥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少女,轻轻地挽着他的手。
而后,他便听见午喊出了那秦忍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的名字。
“冰冰姑娘!”
那名少女──冰冰回过头,淡淡地看了午一眼,略微点了下头,当作招呼。
一直安静坐在秦忍身旁的萧十一郎直到此时才算有了些反应,秦忍却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先静下心来。
秦忍看向午,却并不问他究竟在何时认识了冰冰,毕竟如今问这些,也已无济于事。
酉颤抖着看向“逍遥候”,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你、你、你……”个没完。
“逍遥候”叹息着道:“见这为兄台的模样,似乎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如就由我替他说了吧。简言之,在周家庄遇袭后,他便动手杀了我,最后被发现,关进了地牢里。”
这句话,果然是说的够简单,但要义究竟有没有赅括,却是各人各不同,至少秦忍认为他听懂了。
酉杀了逍遥候后,立刻被其他的人发觉,抓了起来,当时的酉原以为他已经成功了,想不到过没几天,却又见逍遥候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就这么被活活吓疯了。
前几日辰等人找到了这里,自然立刻被“逍遥候”给捉住。几人也被关进了地牢中,便见到了发疯的酉。
卯见了酉的模样,便明白他们对上逍遥候不会有任何胜算。虽然感到不甘心,却也只能选择听从周老庄主的命令,放弃报仇,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秦忍又是一声冷笑,这时“逍遥候”又道:“我说过了,我是很有诚意的希望能与秦公子合作,秦公子莫非还是不相信么?”
秦忍淡淡道:“你若真是有诚意,一开始说的便不会是‘秦公子’,而是‘秦先生’。”
“逍遥候”听了这话当即跟接了暗号似的,立刻笑了开来。房中除冰冰与秦忍外,其余众人见了这显然与逍遥候气质完全不符的活泼笑容,当真是一脸被鬼打到的表情。
萧十一郎忍不住覆上秦忍的耳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跟你其实是生意上的夥伴?”
秦忍气道:“我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搞了半天,原来一直都被耍了!”
秦忍令几名三名暗卫扶着酉到其他房里,如今这个房中,只剩下他、萧十一郎、逍遥候、冰冰。
“逍遥候”笑道:“不知秦公子希望我从何处讲起?”
秦忍看着他,缓缓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逍遥候”仍旧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笑,看上去十分无害,秦忍却忽然出手扣住他的脉门,冰冰见状,当即出手反击。
她弹上秦忍掌中的麻筋,令秦忍手上一麻,放开“逍遥候”,而后直攻秦忍颈项,秦忍飞快往后退开,冰冰却不乘胜追击,待秦忍再度抬头,便见她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轻轻挽着“逍遥候”手臂,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这一下,已令秦忍明白,眼前的“逍遥候”并不会武,但秦忍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秦忍道:“你去过济南?”
他想起那日在大明湖边,他所见到的那疑似是小公子的身影。
小公子是逍遥候的徒弟,而冰冰是逍遥候的妹妹,两人武功路数相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逍遥候”笑道:“是我让她去的。”
秦忍又将注意放回“逍遥候”身上,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逍遥候”道:“详细时间不记得了,但是在周家庄遇劫的几天后。”
言下之意,便是周家庄的事与他无关。
秦忍冷笑一声,即便如此,酉的事可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家的暗卫被吓成那样,可不止是我的功劳。”他指了指冰冰,道:“他曾亲眼看到天公子将冰冰推下杀人崖,之后又在牢里见到我与冰冰同时出现,才会这么容易被吓疯。”
当初酉探查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出逍遥候究竟有何弱点,正巧撞见逍遥候将冰冰推下崖的画面,于是便想赌赌运气。
周家的暗卫,大致分为暗杀与易容两支,而其中排行后四的暗卫,则是些较有天份,能够同时专精两种的菁英。
酉选择了跟秦忍一样的方法,准备了足以立刻致人于死的毒粉,接着扮成冰冰的模样潜入逍遥候的房里。
逍遥候见冰冰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自然骇了一跳,发疯似的乱打一通,酉虽然因此被打成重伤,却也成功的让逍遥候吸入毒粉。
酉亲眼见着逍遥候倒下,又确认他确实已没了呼吸,就这么放松下来,便被听到动静感来的人给捉住了。
他已被逍遥候重伤,自然已无力再行抵抗,另一方面,却也是知晓了周家庄遇劫的消息,自觉已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便这么放起挣扎。
当然,这些事,在场并无人知晓,酉已经发了疯,而真正的逍遥候,早已经死了。
想起与“逍遥候”见面至今,他在其余人面前总是不太开口,抑或是一动也不动,显然也是明白他与真正的逍遥候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