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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程修默然半晌后说:“如果他继续活着很有可能会向裴景琛透露当年是我们把他推下楼梯的事情,到时候以裴景琛的性格很有可能会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也只能牺牲他。”
柳云把目光定格在裴景琛旁边的秦晚风身上,抿唇道:“那个女人是裴景琛的死穴,当年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他宁可自己进监狱,只要能善加利用裴景琛对那个女人的爱。我们就可以击垮裴景琛。”
程修点了点头,“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
自从程阳去世,裴景琛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秦晚风担心裴景琛的身体撑不住,就熬了粥送到房间,裴景琛正站在窗边,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黑夜里细细的雨声像是打在人的心上,凉入骨髓。
秦晚风把粥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对裴景琛说:“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裴景琛没有回头,淡淡道:“不了。”
秦晚风皱了皱眉,绕到裴景琛身前,目光担忧道:“你这样会把身体弄垮的,你都多少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裴景琛目光顿了顿,片刻后还是坚持道:“我不饿。”
秦晚风握住裴景琛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然后用后勺子剜了一勺粥送到裴景琛唇边,“今天你必须吃。”
裴景琛默了片刻。嘴唇没动。
秦晚风只好把勺子放到一边,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裴景琛,“你在怪我对不对?”
裴景琛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这些天不跟我一句话?你就是在怨我。”
裴景琛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轻叹一口气后把秦晚风揽进怀里,“晚晚,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苦笑了一声,复又道:“没有胃口。”
秦晚风伸出双手环抱住裴景琛的脊背,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好不容易才盼到父亲醒了,可是还没能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还没能好好和他把以前错过的时光全都补回来,他就走了,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我是你的妻子,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
裴景琛身体微僵,而后便慢慢放松下来,寂静的夜里,除了窗外细微的雨声还有秦晚风耳边压抑着的哭声。
压抑着的情绪只有发泄过后才会有好过一点,裴景琛忽然对秦晚风说:“我怀疑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不是说你喝了一杯水之后就彻底睡死了吗,会不会那个时候进来了什么人?”
被裴景琛这么一说,秦晚风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她睡觉向来都很轻,稍微有一点声音都会醒过来,怎么就偏偏那天晚上睡得那么死呢?
……………………
秦晚风决定去医院查一下这件事情,路上遇到一个红灯她就停下车来,本来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后面好像有一辆车在跟着自己,心中微异,秦晚风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开,她故意在路上拐了几个弯,绕了几个街道,发现那辆车也一直在跟着自己,秦晚风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就把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厅旁边。
秦晚风从车上下来,径直拿着包进了咖啡厅,她挑了一个比较偏僻角落的位置,坐好后点了咖啡。
男人的皮鞋声落在秦晚风耳里,而且越来越近,秦晚风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只一眼,秦晚风手里的勺子就掉在了地上,瞳孔骤缩,神色猛地一变。
“好久不见啊。”
男人摘下墨镜,嘴角一边向上勾起,露出一个笑容。
秦晚风猛地站起身,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甚至不小心还撞到了身后来往的服务员,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同时让秦晚风的心尖颤了颤。
“怎么是你?!你不应该……”
男人接了秦晚风的话茬,“我应该还在医院待着对吗?”
秦晚风因为过于惊讶而说不出话来,服务员蹲在地上捡杯子的碎茬,不由提醒秦晚风一声,“这位客人,请你让一让好吗,我要拿东西。”
现在的秦晚风心里满满的都是震惊,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男人见状伸手拉了秦晚风一把,秦晚风条件反射的推开男人,身体因为惯性而一阵后退,最后步伐不稳的跌倒在那片碎片上。
掌心被尖锐锋利的杯子碎片划破,秦晚风却犹如未觉,只目光恐惧的看着男人。
男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晚风,哼笑道,“不至于这么害怕吧,你当年不是还挺勇猛的吗?”
服务生看到秦晚风的手流了血,本想提醒秦晚风一声,却被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给我滚一边儿去,不许过来,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说。”
听到这句话,服务生就灰溜溜的跑了。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向秦晚风,挑了挑眉说:“听说你加入豪门了?”
秦晚风神情冷凝问道:“李钊,你想干什么?”
李钊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有点缺钱花了。”
“你想从我这里拿钱?你把我当你的自动提款机了吗?”
李钊弯身捏住秦晚风的脖子,“别惹急我,不然我就把你当年的丑事全都爆出来,我可是听说你这几年逍遥法外过得很是快活啊,可我却躺在医院白白浪费了许多年,这也太不公平了,所以你拿钱给我,这样才够公平。”
“我呸!”秦晚风啐了李钊一口,“当年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和裴清联合起来加害我的。”
“哟。”李钊稍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呀?那你知不知道当年在酒店里把我赶走的男人是谁?”
秦晚风神情微凛,没有说话。
李钊笑了笑。伸手抚摸上秦晚风的脸颊,“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就是你现在的好老公裴景琛啊,当年就是他坏了我的好事,要不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秦晚风拍掉李钊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怎么?裴景琛就碰得了,我就不行是吗?”
秦晚风紧紧皱着眉,刚要说话却突然插进来一个男声。
“晚风?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慕寒的身影出现在秦晚风眼前,他看了看秦晚风。又看了看李钊,神情微微诧异。
李钊看到有人来了,也不好再和秦晚风说什么,只伸手指了指秦晚风然后带上墨镜离开。
沈慕寒朝着秦晚风伸出手,秦晚风抬起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掌心,沈慕寒当即皱紧眉头,握住秦晚风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神情关切道:“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秦晚风摇摇头,“我没事。”
“都这样了也叫没事?”
沈慕寒语气微沉。他不由分说的拖着秦晚风就往外走,秦晚风说:“你别急,我不想去医院,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听到这句话,沈慕寒步伐微顿,秦晚风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紧张明显,只好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不过先去我家里,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秦晚风轻嗯一声。
沈慕寒载着秦晚风回到南湖别墅,他从抽屉出拿出医药箱开始给秦晚风的手心消毒上药,秦晚风手指微颤,疼的倒吸一口气。
“你先忍着点儿,不然好不了。”
秦晚风点点头,开始咬紧牙关。
沈慕寒一边上药一边为了转移秦晚风注意力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秦晚风沉默半晌后说:“李钊。”
“李钊?”沈慕寒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后惊讶道:“难道是当年那个男人?”
秦晚风点点头,“就是他。”
沈慕寒说:“他来找你干什么?”
秦晚风冷哼一声,“无非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威胁我,管我要钱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晚风轻描淡写道:“不管他。”
沈慕寒顿了顿,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处理,他提议道:“你把这件事情告诉裴景琛吧,我想他会替你解决好的。”
秦晚风没说话,最近裴景琛忙着另一件事,她不想打扰他。
沈慕寒发现秦晚风没说话,刚要问点什么,一个中年男人便从楼上走了下来,沈慕寒抬头看了一眼,略有些惊讶道:“爸,原来你在呀?”
秦晚风也看过去,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气质儒雅,秦晚风只看了一眼就转回了头,所以中年男人也只看到了秦晚风的后脑勺。
中年男人对沈慕寒点了点头,“嗯,饭局突然取消了。”
眼见着包扎已经完事了,秦晚风站起身说,“今天谢谢你帮忙,我先走了。”
沈慕寒本想出声挽留秦晚,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父亲也在,觉得有些不方便。也只好随着秦晚风去了。
中年男人绕到了沙发前,正好和秦晚风的目光对上,秦晚风面无表情,神情淡然,中年男人却脸色瞬变,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握住了秦晚风的胳膊。
秦晚风微微蹙了蹙眉,后退半步挣脱开中年男人的桎梏。
“伯父这是干什么?”
沈慕寒也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沉静从容的人,怎么今天在看见秦晚风后就变了一个样子呢?
中年男人目光微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晚风,喃喃道:“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秦晚风疑惑道:“什么太像了?”
中年男人回过神来,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态,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是看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非常的相似,这才失了方寸的,希望没能给你造成困扰。”
一旁的沈慕寒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骤变。
他幽幽的问:“爸,你说的那位和晚风非常相似的故人是不是叫宋梓琳?”
听到“宋梓琳”三个字,秦晚风和中年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目光里看到了浓浓的惊讶。
中年男人犹豫着问:“这位小姐,你的母亲是叫宋梓琳吗?”
秦晚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想起宋梓琳口中经常念叨的那个男人,想起宋梓琳断断续续的说出过男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锦”。
中年男人看秦晚风不说话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沈锦容,是你母亲宋梓琳的朋友。”
沈锦容,名字里也恰好有一个锦字,难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秦晚风嘴唇微张,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找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久,却没想到竟然就在这样不经意的情况下遇见了。
面前这个沈锦容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这恐怕只有宋梓琳才知道答案了。
秦晚风带着沈锦容回了家,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沈锦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回到家里,裴景琛去了公司,瑞瑞去了幼儿园,所以家里只有宋梓琳,秦晚风让沈锦容在楼下客厅等一会儿,就上楼叫了宋梓琳出来。
沈锦容有些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按在大腿上不停的轻点着。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宋梓琳了,这么一想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宋梓琳本来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就被秦晚风给拽了起来,秦晚风拉着一脸迷茫的宋梓琳下了楼,期间宋梓琳差点跟不上秦晚风的脚步摔一个跟头,不过还是平安无事的下了楼。
她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的男人,好奇的目光看过去,正巧和男人站起身转过头的目光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