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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忱之替许羚约见的短跑队教练也在这里,不过今天,她倒是没有带队训练,而是在这里打羽毛球。
许羚想了下觉得也是,人家平常这么忙,哪有空专门看她这个小丫头,充其量是从自己的休闲时间里顺便看看。
这么一想,许羚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心仍是悬在喉咙处。
两人站在离羽毛球场稍远的地方,许羚却站着不敢再走一步了。
陆忱之挑眉,“过去。”
许羚反而后退了半步,“我害怕。”
“过去。”
陆忱之话音不容置疑。
“我不要。”许羚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陪我过去。”
陆忱之黑眸动了下,点头。
见状,许羚心情好转了点,仍旧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忱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似的先走了过去。
许羚这才开心地跟在了他后面,跟个小尾巴似的。
等两人走到了用网围成的门口前时,陆忱之停住了脚步,“进去吧。”
许羚靠在了网边,小鹿似的眼睛里满是不情愿。
陆忱之对上了她的眼睛,“进去。”
许羚扯住了他的衣服,轻轻晃了下身体,话音很小,“我、我、我还是紧张。”
陆忱之微微移开目光,喉结滑动了下。
几秒后,他猛地将手撑在了许羚身旁的网上。
“嗡——”
铁网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陆忱之微微凑近了许羚,将她半困在胳膊行成的小角落里。
许羚杏眼瞪圆,呼吸骤停,被陆忱之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吓得说不出话。
陆忱之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随着他呼吸的热气打到她脸上,一时间许羚怔得脑子里都是江湖。
“怕什么。”
陆忱之话音很沉。
“咔嚓——”
门开的声音响了下。
接着,陆忱之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推了进去。
许羚在懵逼中被推进了场馆,她下意识求救似的看向陆忱之。
陆忱之面无表情,端的是疏离淡漠的姿态,他手一动,将门关上了。
许羚:“……”
许羚咬着嘴巴,转身,想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一转头,只见方才还在打羽毛球的两人已经朝着她看了过来。
许羚:QAQ
…
陆忱之走了几步准备离开,却没忍住转头看了过去。
场馆里,许羚像个罚站的小学生似的站在两名教练的面前,乖巧地和她们说着话。
陆忱之看几秒才转身,暗自笑骂了自己句:又不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自己担心什么。
他摇头,离开了羽毛球场。
陆忱之走了几步到了楼梯间,刚准备下楼,便迎面碰见两个男生上楼梯。
两个男生身材健壮,面上不少青肿,一边往手上缠着纱布一边嬉闹着。
陆忱之微微怔愣了下。
“哟,笑得这么开心,前几天比赛打成那样忘了是吧?!”
一道粗犷的怒吼声突然从楼梯下传了过来。
两个男生一顿,连忙一边应声一边往上跑,经过陆忱之时带过了一阵风。
陆忱之脚步停住,微微侧头朝着他们看过去。
他们早就跑没影了,陆忱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陆忱之转过头去,只见方才怒吼着的男人已然上了阶梯,正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走到了他面前,点了下头。
陆忱之也点头。
男人开口了,“去看看?”
陆忱之也点头。
男人是国家队拳击项目的教练——钟建昌。
两人并行走着,一时无话。
到了拳击的训练场场地时,钟建昌才出了声,“带你朋友来了?”
陆忱之应道:“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了。”
钟建昌摇头。
“我也以为我不会了。”
陆忱之话音淡淡。
钟建昌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队员们训练。
陆忱之也没有说话。
一根烟燃尽,钟建昌在窗台上捻灭了烟,“我们也才半年没见,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不见了。”
陆忱之垂眸,“或许是因为以前您看着我长大吧。”
钟建昌笑了出来,面色发苦,“你这小子,真会戳我痛处,说我老了。”
又是一阵沉默。
曾经的亲近到现在只剩下了尴尬。
钟建昌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时谁也没有办法……”
钟建昌打开了场地的门要进去。
“谢谢您以前的教导。”陆忱之话音很轻,顿了几秒,他喊出了很久没曾说出过口的称呼,“教练。”
钟建昌背影愣住了,他转头,略显得威严的面上有着些惊诧。
好久,他拍了下陆忱之的肩膀,面色柔和了许多。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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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就是许羚?”笑眯眯的女人打了招呼; 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好; 我是王娜珊; 你叫我王教练就好了。”
许羚有些害羞地道:“王教练好。”
“我旁边这位是刘莉莉刘教练。”王教练又指了指一边年龄相仿的女人介绍了下; 没等许羚接话便兀自闲聊了起来,语气颇为熟稔,道:“唉呀; 她教羽毛球的,我闲着没事拉她打几把; 没想到啊她可一点都不留情。”
见她如此,许羚不禁感到没那么紧张了。
王教练倒是没有直接让许羚直接跑,反而和她聊了起来了一些琐事。
许羚心知王教练这是帮她缓解情绪; 三人聊了几分钟,她也逐渐放下了紧张和防备。
王教练看了眼表,“好了,就让我看看你目前的实力吧。”
现在要开始了吗?
许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每根头发的根部都绷紧了似的。
一行人一起去到了田径场。
许羚看着面前的跑道; 心跳得很厉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一样; 可是同时的; 一种极度的亢奋和兴奋袭击了她的脑袋。
“开始!”
许羚如箭一般从起跑线上冲出去。
风刮蹭着她的脸蛋,呼呼的风声从她耳边掠过。
许羚冲过了一百米线。
她缓缓减速,喘着粗气,小跑着朝两位教练处过去。
等到了王教练面前时; 许羚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教练面上并没有方才的和蔼笑意,她板着脸,显得有些严厉。
她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刘教练先发问了,“你准备起跑的动作有点生疏,跑起来之后,你的发力时间也没有找对,你的状态很糟糕。”
许羚下意识后退半步,喉间哽住了。
王教练皱着眉头,“你很久没有训练了,我很难相信你竟然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
许羚眼睛有点热,心头愈发愧疚难过,感觉难堪极了。
几秒后,她深深地朝着王教练鞠躬,“对不起。”
王教练低头拿了瓶水,不再看她,“省队的测评你缺席不缺席都没有差别。”
许羚紧紧抿着嘴,不让泪水流出来。
她知道,王教练说得对。
王教练看着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的她,表情没变,“你多久没有训练了?你是觉得虽然你的身高不够但是资质非凡吗?我现在觉得我很浪费时间,你甚至连努力都没有做到。”
许羚咽下口水,强忍泪意,“一周。”
“就连正在服役的运动员都不敢这样疏忽,你……”王教练想起来她也只是个学生,咽下了想说的话,岔开了话题,“你为什么不训练?受伤了?”
许羚微微直起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是我心态太差了。”
两个教练没说话,心中却有些了然。
但凡竞技就会有输赢,但是学会赢也许不难,最难的是学会输。
许多身经百战的职业运动员都会因为输比赛从而心态出问题,更何况平常人。
许羚垂眸,“之前省队老师来我们学校选人,我缺席了。但是,不是我没去或者生病了。”
她嘴巴抽搐了下,竟然有些难以组织语言。
“是带队的教练告诉了我错误的时间,故意让我缺席的。”许羚嘴里说着话,脑子却有些空白,直让她眼睛发酸,“他把替补的名额给了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省队选完人后,我去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我这个身高学短跑只是浪费时间,让我早点放弃。”
许羚说完后还有些恍惚,胸口仿佛压了块石头,闷得她难受。
两个教练对视了一眼。
王教练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倒是有些心疼许羚了,这种事情委实过分了。
她呼出了口气,继续道:“你这个身高练短跑确实会辛苦很多。”
许羚有些呆滞地看着她,“我……我、我知道,但……”
她嘴巴动了动 ,说不出话。
她对这个结论并不意外,甚至已经能猜测到,可是……还是好难过啊。
许羚低下了头,沉默着。
却没想到头上又传来王教练带着点笑意的话音,“只是说会辛苦很多,没有说你不能练短跑的意思。”
许羚懵了下,猛地抬头看她。
王教练抱臂,面上含笑。
一旁的刘教练摇头,“你这人说话总是这么爱卖关子啊。”
许羚脑子空白了几秒,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她。
“我观察过,你刚才虽然因为缺乏训练导致出错不少,可是你跑得还不错。前期速度爆发非常不错,步伐掌握很好。至于身高,你知道08年奥运会女短的冠军吗?”王教练顿了下,继续道:“谢莉·安·弗雷泽,她的身高只有160”
160?!
许羚有些惊诧,仿佛眼前突然看到了一个希望一样,可惜看到这希望后,她又生出了些难过。
许羚闷闷地道:“可是我只有158……”
“但你还会长高的,不是吗?”王教练摸了下她脑袋,“长高两厘米难吗?”
许羚的眼睛亮了起来,扯出了个不太好看的笑,“不难!我一直有在长高!就是、就是、慢了点……”
她话音小了点,可没几秒,又像是告诉自己似的,“我会努力长高的!”
不苟言笑的刘教练见她这么傻气,也没忍住笑了下。
王教练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可以的,我很期望几年后能在国家队见到你。”
许羚嘴巴微张,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好几秒,她瞪着眼睛,意识到这是王教练对自己的肯定。
如果非要加个前缀,那就是,这是在自己遭受到那种难过和痛苦后的第一次的肯定。
许羚捂着嘴巴,方才被骂时都没掉下的眼泪此时掉落了下来。
她小声呜咽着,不断向王教练鞠躬,“谢谢王教练,谢谢,谢谢……”
王教练轻轻呼出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教练是谁?他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刘教练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毕竟这是省队的选拔,严格来说这名老师做的事是违反规章制度的。
许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迟疑了下才道:“他是我们崇睿高中的体育老师,叫李崇旌。”
刘教练念了遍,觉得有些拗口,便问道,“哪个精?”
“旌旗的旌。”
许羚回答。
“李崇旌,旌旗的旌。”
刘教练点头,眉头却突然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