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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二十分钟后,来到澎湖路。
远远的就见不远处名车朗目,有专门的侍应生在门口迎接宾客。
莫尊整理了下西装,扣上衣扣,紧致的白衬衫衣袖外面罩着西装,整洁贵气,手腕上那枚棕色皮带的手表若影若现,那处在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不需要多加渲染,一眼便能让人轻易感受到。
司机下车给两人打开车门,莫尊停在边上,等容浅走近,他扬了一下胳膊。
容浅看了他眼,对上他玩味的邪笑,她扯了一下嘴,伸出手挽住他,同他一起走进了那展览大厅。
容浅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莫尊来带她参加的展览会,居然是画展。
大厅里随处可见墙面上挂着的作品,或飞鸟过海,或丛林飘雪……每一副,每一张,都给人眼前一亮惊艳的感觉。
容浅难以置信的看着,可能她骨子里埋藏的就有一种与之共鸣的艺术感,即便现在不能画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依旧抑制不住激动。
莫尊感觉到她的变化,他回过头来,深眸浮沉,看不出情绪。
等走过拐角,他闲闲开口:“怎么了?喜欢这些画?”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在这不显喧哗,名人过往的廊道里,容浅竟听出了一丝温柔。
她闪烁了下眸,在抬起头,里面澄净一片:“莫尊,这些画被作者用细腻笔法,将那些情怀展现的淋漓尽致,你说——不知道画的主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提到画,莫尊冷毅的面容也稍稍和缓下来,少了一些冷气,他懒散的看着,每扫过一幅画都未做任何停留,“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还只是俗物,这画主人真正的本事在于,十八岁创造出来了一副名动国际的作品。”
容浅脸上的惊讶不加掩饰,她扭头呆呆盯着他看。
那张淡雅柔美的面容,因为年纪青涩,表现出来的惊讶,懵懂蠢萌。
莫尊看了她眼,莫名撞到了心扉。
他移开视线,嘴角淡淡扬起:“很惊讶吗?待会儿带你去看。”
容浅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物,十八岁就能做出名动国际的作品?
这些画的主人恐怕比曾今的Cyril大师还要厉害吧?
容浅暗自思索着,若是有机会能够见到这样的人物,也算不枉此行!
莫尊陪她走了会儿,便遇到了个行人,是个年迈的老者,他抬脚过去主动跟人打招呼。
能让莫尊主动打招呼的人一定也是能力非凡的,容浅没跟着过去凑热闹。
她看着墙面上的画,慢慢走着打量着,视线不经意地下落,看到画的角落龙飞凤舞签下的名字,容浅脚步微微顿住。
——Leila!
她眉头微微皱起,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沉思着重新迈步,不远处传来两个豪门贵妇的说话声,轻轻飘进容浅耳朵里。
“这澎湖路可真难找,我是看到新闻慕名而来的,他们只标了个南江澎湖路,谁知道是几十几号?我要知道你过来,搭顺风车,也不至于绕那么多弯路了。”
“这地方是挺僻的,不过你看这Leila的画,要不一会儿拍一副回去?”
“我也正有此意,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挑个合心意的。”
“我看着进门的那张葡萄满园就很好。”
“肯定还有其他更好的,去看看……”
声音不大一会儿渐渐消失,容浅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胸腔里心跳提速,她不可置信扭头看向墙面挂着的画,角落处落下的签名。
——Leila!
是了,她怎么忘了,前天在医院看到的那篇新闻,国金最新崛起的新秀画家Leila将本月十五号,在南江澎湖路举办自己的画展。
当时还是看到陆婕然的照片才认出她是陆婕然的,没想到今天莫尊带她来参加的画展,正是陆婕然举办的!
陆婕然……
容浅震惊,讶异都不足以来表达她此时的感受,是婕然……居然真的是婕然。
她看着墙面上的画,看的极为认真,每一幅都不放过其中陆婕然耗费的苦心与细腻。
脑海中映放着她曾经与陆婕然同框的画面,她们在画室里迎着阳光,静悄悄地沉寂在自己的画中,直到勾勒完最后一笔,然后请对方品鉴。
那时候的岁月,安然静好,怀念夹杂着感伤……陆婕然成功了,她坚持下来了,成为了新秀崛起的画家,真好!
容浅看着这些画,是真心的为陆婕然感到高兴的。
曾经的许诺,期望,起码有一个人做到了不是吗?
走出回廊,前方突然出来浅浅低低的嘈杂声,只见灯光明亮的大厅中央,围绕了一众人。
花展影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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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你要走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他们指着当中的画低声议论,容浅抬脚走过去,越过人群,当她看到摆放在当中的那副作品的时候,心口忽然加速失了规律。
她睁大了眼,以为是自己眼花,还往前走了一步,上上下下每一处去看……
这,这画分明是三年前她画出来的那副,要交给老师任务的画作……
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浅视线忽然落在角落下方处,她只觉有一道雷突然劈中了她的天灵盖,轰的一声巨响,她都反应不过来……
这幅作品,哪怕出现在何种地方,她都能一眼认出,这是她画的,当时为了试颜色,她把自己搞得全身上下狼狈不堪。
回到家里,赵双怡都不许她进家门……
可是,可是为何现在下面竟然签着陆婕然的名字?!
对,不是她的英文名,就是陆婕然三个字。
身后传来大家的议论声,有人惊叹,有人品鉴。
“这幅画就是Leila年满十八岁的时候画的,当时震惊了整个画坛,连国外的一些画家都慕名前来观看。”
“对,我也听说了,这幅画曾被人拍出三百万美金,不过Leila没卖。”
“也幸亏没卖,十八岁创作出震惊国际画坛的作品,多有纪念意义。”
“要我说,现在这幅画肯定已经不止那个价了!”
“肯定不止,得翻好几倍呀。”
容浅怔怔地站着,那些热闹的声音钻进耳朵,却又似带着寒霜般,冷澈手足。
当时画完画之后,她并没有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这只是给老师交的作品,容浅并不知道其中的关联,她放在了画本里,等到时上交时看看别的同学的,她在签名不迟。
没想到这一犹豫,阴差阳错的,背后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事情!
陆婕然偷了她的画?
容浅怎么也不愿相信,可那福她被命为《两个人》的画,清楚摆放在面前,提醒着,她到底丢失了什么?!
围观的人不知不觉散去,容浅怔怔站在原地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清浅皮鞋落地的声响在身边落下,一道醇厚如大提琴般陌生的嗓音传来:“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容浅未答声,她的眼眸看着画中禁忌味暗沉的色调,就为调出这个颜色,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两个小时的澡,才把身上、手上,脸上的给洗干净。
“这幅画画的是很好,只不过当时画者稍显稚嫩,在很多细节上处理不好,所以竞拍塞上给出的价格也不尽如意!”
“竞拍赛?”
“这幅画曾经在国际上拍卖,有人出三百万美金,这是最多的……若是画者功力深厚,处理恰当的话,这会是一副名动世界的作品。”
容浅睫毛轻颤了下,她缓缓低垂下眼:“名动世界?现在画界的门槛都这么低吗?”
男人轻皱眉,扭头看了她眼,只当她理解不了这幅画带给人们的莫名悸动:“画带给人们的是视觉冲击,可真正的大师,那是不自觉能带领着人进入画中世界,感受那种奇妙的情感的。”
容浅抬起头,当时画下这幅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与莫尊在一起的画面……禁忌的,不自觉沦陷的,然后在神秘的大自然中,显现出一种未知感,头顶阳光,又是未来的希望……
身旁的男人突然说道:“这位作者有些可惜,她的才华只停留在十八岁,创造出的这幅画上……之后作品就再也没有惊艳的感觉了!”
他的声音里,无不对陆婕然的满满可惜,是可惜她再也创造不出这么令人**的作品?还是可惜那个人才华已尽?
容浅清浅的说,“也许,是才华枯竭!”
男人看了她眼:“或许是。”他顿了顿,颇为疑惑道:“不过每个人看到这幅画都是惊叹,不无沉溺进去的表情,为什么你……”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女孩儿的表情,微染水雾的眼眶里隐藏着极为脆弱的光,精致漂亮的面容透出一种无力的忧伤感,浓郁的气息,站在她身旁的他都清晰感觉到。
容浅转头看了他眼,当看清他的面貌后,她微微怔住。
是他……
上次在超市里她买洗衣液,取不下来,是他举手相帮的——那个人。
之所以会这么容易认出他来,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他不管面容还是举手投足,都极为相似记忆深处,那如亲人般记挂的人!
容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出口:“你认识一个叫吕辰的人吗?”
季彦霖微带光泽的眸看着她,容浅双眼很是认真,里面一瞬间的恍惚,是为想起记忆中的人做出的闪神吧?
季彦霖深敛如槐杨坚挺的面容扬起淡淡的笑:“不认识,怎么,我们很相似吗?”
不相似,那个人笑起来是爽朗的,开怀可抛却一切的洒脱。
他们只是气息举止相同,看到他,容浅很容易就想起了吕辰……
那个陪伴了她整个少年时光的邻家哥哥!
容浅脸上浮现微笑:“你也喜欢画吗?”她看了眼周围:“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门!”
“呵呵。”季彦霖笑了开来,他有一双睿智的眼,是温和轻易能够看透一切的。
“略有些研究罢了!”他问道:“你呢?一个人来的还是跟朋友?”
容浅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慵懒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时候我们的Cyril大师这么谦虚了?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说略有研究,那恐怕画师界就没人敢在自称画家了。”
季彦霖微微皱眉,他转头看去。
莫尊一手插兜,迈着修长双腿,步伐沉稳走来。
他邪气儿十足的面容上,神色不显,来到容浅身边,莫尊淡淡撇了她眼,移开视线:“瞎跑什么?你要走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容浅觉得这人有病,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
还有,他说话也太不客气了,那儿有人那般带刺的跟人打招呼的?!
不过,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Cyril大师,容浅脑海反狐度有点迟钝,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平平常常的就跟只是听到了个普通人的姓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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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你好,我是季彦霖。
莫尊视线看向季彦霖,这个曾经在澜江码头玩儿了他一早上的人,莫尊可不相信任何机缘巧合,一些看似意外的事情,若追根究底起来,还真能给连成一条线。
“没想到堂堂Cyr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