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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是在意他会记着,而是她的心思本就不在此。
“妈——我还年轻。”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你现在是年轻,可一两年之后呢?”容婷婷时常在她这个大妈面前,冷嘲热讽,容浅嫁给莫尊现在飞上枝头当凤凰得意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地位不保,就给跌落下来!
他们都把不得容浅被赶出来,等着看笑话。
赵双宜苦口婆心道,“那些嫁入豪门哪一个不是千方百计想立刻给生下孩子,没怀孕的又是求佛又是拜菩萨,哪个不精明的,想着有了孩子就有了保障?”说到这儿,赵双怡面上难掩怨苦,她在床边坐下:“我就是因为生下你,没能给容家传宗接代,才让你爸在外面找了狐媚子。现在晚年生活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个家过得连个外人都不如,你难道想步你妈的后尘吗?”
容浅转头看向赵双怡,她身上休闲的家居服略显宽大罩在瘦了一大截儿的身躯上,面颊脸骨凹陷,眼睑下的疲倦眼袋很严重。
到底是生她养她的母亲,若说心里没有一点感触,那是假的。
容浅脑海最深刻的记忆,是一家人出去野餐游玩,那个时候她真的是爸爸妈妈捧在掌心的公主……她很爱疯,赵双怡就满目含笑,嗔怪她弄脏了妈妈给新买的小裙子,连小脸蛋儿都成了小花猫。
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妈妈为了能在家人面前表现,捍卫自己地位、——对自己的女儿步步紧逼所求,只为能够高人一等?
她的女儿嫁给了南江那最为尊贵的男人,所以必须事事有求必应,才能彰显她的虚荣?
容家人向来利益至上,他们眼里没有感情,容浅一早就知道,只是面对赵双怡如此直白的讲出来,心里还是往外冒着汩汩涨涩。
因为她是女孩子,她被曝出了那样的丑闻,就该被放弃?
她不是一次想去猜测他们放弃她背后的缘由?实际上她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也许真像容海深说的那样,当时公司资金紧缺,几十万的一条人命钱都拿不出来!
容浅眼眸轻阖,快速掩去里面氤氲的雾气,她面上什么都没显:“妈,你说的那些自己给自己找事,我跟莫尊是结了婚的,要孩子也是迟早的事儿,但不是现在。”她抿了下唇,没去看赵双怡的脸:“我们还年轻,这些莫尊他自有打算。”
她不等赵双怡开口,道:“倒是你,照顾好自己,别去想那么多。现在的生活……你觉得好,那就是好的——所以该吃吃该睡睡,自己重要!”
从牢里出来后,容浅不是没说过让她离婚,搬出去自己住还自由自在的。
可赵双怡那时候的反应……回给她的是一巴掌。
她怒叱她这个女儿不知检点毁了人生,让她在容家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当时赵双怡明明是正牌太太,每天过的却是讨好小三、和小三孩子的生活!尽管这样,老太太和容海深都未曾对她流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偏偏赵双怡不觉得有什么,人在受到不公后就急切的想要表现,表现她的宽宏大量,她的善解人意。
当老太太为容浅找利益联姻对象时,容浅明确表示不愿意嫁出去,不愿成为糟老头子的玩物。她把这话告诉了赵双怡,说她想搬出去,她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的……赵双怡怒不可遏的让她歇了那心思,因为老太太绝不允许的!
她也没法跟老太太交代……
这世界最大的无力悲哀,不是被父母拗着放弃梦想,照着他们安排的路走下去……而是无力反抗的,只因那份血缘羁绊,被活生生地推进火坑之中!
赵双怡抬起头,她想对容浅说什么,但看容浅那张白嫩不少而显淡漠神色的脸,话题卡在喉咙到底没倾吐出去。
容浅像是才想起来。
她对赵双怡提了容婷婷私自跑去新洲找她的事,已经触到了莫尊的逆鳞,她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借莫尊的势狐假虎威,容浅发现自己运用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赵双怡听了这话,紧张道,“那要不要紧?莫尊是不是不高兴了?”话落,她恨恨骂起来:“那个贱蹄子打的什么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真是跟她妈一样的下贱。她还能跟浅浅你比,那样的货色连成年都没有,莫尊能吃得下去?”
容浅没多大反应,她在想,赵双怡要是能把她的厉色运用到外人身上,她和容浅也不会是今日的处境!
。
房门被人敲响,家里佣人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夫人,大小姐,晚饭做好了,先生让您和大小姐下楼吃饭。”
赵双怡眉头拧起,说了句,“知道了。”
她这才起身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换上,拉着容浅的手一起下楼。
餐桌上,碗筷已经摆放整齐,尤美丽脸上笑容不变,温柔不失礼数的让她们坐下。
老太太和容海深过来,面色都不大好看,后面跟着容婷婷和容建。
两人难得乖顺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其实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
说到底,有比较才会有伤害。
容浅当初就因为容婷婷的煽风点火,被老太太拐杖打的可是差点丢掉半条命!
而他们,只是一顿训斥。
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顿饭,老太太明显是食不知味,却也强忍着坐下同他们一起将这顿饭进行到底。
容浅不知道尤美丽容海深他们是怎么装做一家和睦的,她心态平和的很,胃口也好,难得吃得身心舒畅。
最后在家人还都没放下碗筷的时候,她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
“浅浅,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尤美丽最擅长捕捉别人的思维举动。
只是她话落下,容浅裤兜里手机响起。
她拿出来看,是莫尊的,容浅从来没有这刻那么感激他的电话打的及时。
起身离开餐桌,却是理也没理尤美丽的问话。
容浅来到大厅,她才按下接听,“莫尊……”
“在哪儿?”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简短冷漠。
“我下午回家了,在我妈这儿。”
话筒里兀然沉寂下来,容浅以为他挂掉了,拿下手机,屏幕的通话时间仍在继续,她不确定喊了声:“莫尊?”
“嗯,乖乖儿在哪儿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话筒贴在耳边,他的声音莫名带着磁性传递过来,容浅耳尖有点发烧,她弯腰拿起外套:“不用,我让司机送我过来的,现在已经好了,我马上就回去。”
“司机请假了!”莫尊直接道。
容浅回身看向玻璃窗外,那辆黑色轿车明明还在外面等着,“什么时候的事儿?司机没跟我说啊!”
“——刚刚!”
容浅满目狐疑,她回身正要去查看,身后突然传来尤美丽温柔的声线:“浅浅,是莫尊的电话吗?”
容浅被吓了一跳,手中电话并没有挂断,她看向尤美丽。
尤美丽温柔道:“刚好莫尊来接你,就请人进来坐坐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要不我吩咐厨房重新给做些菜。”
尤美丽自作主张的,似乎只要容浅点头,她就能下去安排。
容浅看着那张画着淡妆,韵味十足的面容,有些好笑,尤美丽出现在身后她没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不能猜测她与陌生的通话全被听了去。
但又怎样?
容浅江电话举在耳边,低低说了句,“好,那我等你。”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回答,令电话那头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两天桥上的堵车也变得不那么让人焦躁生厌了。
…
容浅收了手机放进衣兜里,再抬起头,她眸光一片澄净,轻柔嗓音本身声线就很柔软,然说出来的话,却让尤美丽脸色逐渐难看。
“尤姨,我尊重您叫您一声尤姨。我想说的是,公司再怎么忙,您还是多抽出一些时间教育教育婷婷和建建。两个孩子不懂事,你应该懂得的——你们这次轮番电话逼着我求莫尊派人去新洲机场接婷婷,莫尊已经很不高兴了。他不高兴,不见得我们容家就会好过。”
容浅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餐厅距离大厅并不远,她不相信她说出的话餐厅那边就听不到。
这话本身是要赵双怡转达的,容浅也算看出来了,即便她把话透露给了赵双怡,赵双怡也不一定就能把她的意思转告清楚!
人性的贪婪,就像当初在牢里,一次两次忍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从你身上索取。
她不是曾经的容浅,这个家也不是曾经的家……所以没必要让自己委曲求全!
容浅没留给尤美丽解释的机会,她穿上了外套,也没打声招呼,直接离开了容家。
刚刚出门儿,就看到司机开着双闪打弯儿离开。
容浅:“……”
花展影 说:
感谢送钻钻的朋友们,看到你们都在,心里好高兴。
第133章 抛弃
南江的夜,寒风是能够刺进骨头的。
容浅身上仅着一件大衣并不能御寒,出了家门她就冷的打了个哆嗦,她没有打电话叫住司机,而是拢了拢衣服,双手插进口袋里,抬脚顺着大路往前走。
莫尊既然说来接她,那么她往前走着总会碰得到。
脑海中一直回闪着赵双怡疲倦的脸色,以及她说的那些话,从前一直搞不懂,现在的社会,女人为什么不还要,一定要依附男人?
赵双怡的想法她不懂,容家其他人的想法她更不懂……但都不能看透一个事实,他们都是一样的唯利是图。
她以前觉得这样家庭下生长,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没有亲情可言的家又谈何是家?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把那份真情实意给了他们重要的人。
而她是被抛弃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容浅仰起头看着黑沉一片的夜空,雪粒子落在脸颊上,冰凉的化出水滴。路边灯光灰黄孤冷,唇间呼出的热气转瞬即逝,却又增添那么一抹温度。
她没带伞,在这夜深人静的小区里,竟不觉得害怕。
大抵是心中有所依仗,所以才不觉得害怕吧?!
莫尊开车过来,远远在路边看到那站在灯底下的纤细身影。
白色毛呢大衣穿在消瘦的身上,她双手插兜,站立的衣摆下隐约可见那双修长美腿。
路灯并不明亮,但在这漆黑无比的夜色下,她被灯光所笼罩,晕染出的光晕竟显得那般无瑕纯洁。仰起头看雪,脖颈弧度优美,他能想象那恬静面容,此刻嘴角含笑,温柔淡雅的模样……
莫尊抬手拿开嘴里衔着的烟,敞开的窗户烟雾并未存留,他伸手去弹烟灰,右手打着方向盘,稳稳在她面前停下车。
容浅目光看过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冷峻脸孔,烟雾弥漫遮住了他深邃瞳孔,她主动抬脚过去。
容浅来到后座,本身要打开后面车门,莫尊淡漠嗓音传出。
“坐前面来。”
她扣着车门的手微顿,到底没有违背他,转身越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
一坐进车厢里,感觉寒风立刻被阻挡,没有了外界在冰天雪地里那般锐利。
容浅拽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就听莫尊低沉带着股暗哑的嗓音问她,“不是让你等着吗?怎么站这里?”
“……我刚出门就见司机把车开走了,又不好折回去。”她实话实说,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他把司机使唤走的?不然有事司机为何不给她打电话?反倒告诉了莫尊……!
“呵,你是傻的吗?看不到外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