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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热情活力的一首歌,旋律十分好听,舞蹈动作也好看。但难也是真的难,歌词里有高音有说唱,舞蹈也多。
A班的人不愧是尖子生,已经一边看一边学着跳起来了。BC两个班跟着跳不行,但都在十分认真地记动作,最惨的当属F班了。
动作一个没记住也就算了,词也一句没记住。
等视频播完,就像张无忌跟着张三丰学武功一样,全都忘了。
赵津津走到舞台中间,笑眯眯问:“怎么样??好听吗?好看吗?”
下面齐刷刷回答:“好听!好看!就是太难啦!”
赵津津挑眉:“不难还不拿给你们唱呢,这可是钟雅老师作曲,我们时临导师作词,郭振老师亲自编曲的作品。”
练习生们:——哇!
哇完了之后继续愁云惨淡。
赵津津拍拍手:“哎呀,都自信点嘛,给你们三天时间,肯定都会了!”
练习生们:“???”
您说什么?三天?
这下连A班的练习生们都呆住了。
一首全新的曲子,一段全新的舞蹈,边唱边跳,再怎么也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学会吧?三天你是在开什么玩笑?
赵津津还真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拿着手卡宣布了规则:“三天后,四位导师将根据你们的主题曲表演重新评级,届时,评选等级将直接影响下一次录制时表演歌曲的选择权。接下来三天,请大家全力以赴,创造奇迹吧。”
现场一片哀嚎。
导师们又挨个鼓励了几句,就一起离开了。大屏幕上又开始播放主题曲视频,争取让练习生们多熟悉旋律。
本来F班气氛就低落,现在气氛更颓丧。施燃看完两遍视频,发现四周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趁着前奏的间隙给大家打气:“嘛呢?还没开始怎么都一副被淘汰的样子?”
旁边的练习生简直面如土色:“这跟淘汰有什么区别,三天我肯定学不会的。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呜呜呜。”
施燃重重拍了他一下:“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而且我们不会,不还有A班大佬吗?”他说完,喊那头正跟着视频在比划的应栩泽:“阿泽,你愿意教我们吗!”
应栩泽回头冲他抛了个wink:“愿意,等着哥啊!”
施燃满意地挑眉:“看见没?有大佬在,咱不怕。”
话是这么说,该愁的还是愁,有大佬在又怎么样。老师那么厉害,上完他的课也没见自己考一百分啊。
播完五遍主题曲后,节目组就让练习生换场地,换到了各自的教室。
每个等级所在的教室不一样,一个有ABCDF五个教室,等练习生们过去的时候,每个教室都已经有一名导师等在里面了。
赵津津在A班,等大家一进来就说:“看见我不惊讶吧?”
大家齐声回复:“不惊讶!猜到了!”
她不会唱不会跳,不像其他导师可以给予帮助,A班实力强,不像其他几个班那么急需指导,所以先由她来带着。
等其他导师们教完另外四个班来到A班时,十三个人果然都能跟唱跟跳了。
时临负责教vocal,宁思乐和姚笙教负责舞蹈,褚信阳负责教rap,当然还有主题曲编舞团队的老师,基本是每个小节每个小节拆开了教。
练习生们从早上学到晚上,学了整整一天,才把整首歌学完。
老师一走,F班:全忘。
周明昱从来没有接受过强度这么大的训练,整个人像被挑断了手脚筋一样瘫在地上。
施燃歌曲的说唱部分倒是唱得很好,刚才还被褚信阳夸了,但高音上不去,动作也跟不上。何斯年实力要综合一点,但整体也是垮掉的状态。
吃了晚饭大家都没回宿舍,继续上来练,结果动作全都不标准,知道自己错了,想改也不知道怎么改。
本来想去找A班大佬帮忙的,施燃去了一圈又独自回来了。应栩泽那边也正练得激烈,虽然实力强,但毕竟时间短,谁都需要努力,他不能去浪费别人的练习时间。
之前还信心满满的,现在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周明昱呈大字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为什么不去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实习,要来这当练习生呢?”
施燃有气无力:“现在后悔,晚了。”
何斯年喝完了队长送过来的饮料,站起身鼓励大家:“才第一天,时间还够的,继续练总能学会的,起来加油啊!”
周明昱和施燃都不动。
他委屈巴巴看向坐在墙角的岑风。
岑风:“…………”
只能站起身陪小朋友一起跳。
他今天学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张过嘴,也没怎么动过,在最后一排划水。F班人多,老师也没注意他。
他俩一动起来,施燃也来了精神,把死狗一样的周明昱拖起来,吼道:“都在F班了,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打了鸡血,纷纷打起精神,所有练习生们都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开始训练。
一直练到凌晨,大家才陆陆续续回寝室,还有几个就直接睡在练习室的地板上了。
302四个人倒是都回宿舍休息去了,毕竟养好精神才能再接再厉。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何斯年就爬了起来,用他的小气音一遍遍喊:“起床啦,起床啦,该去练习啦,时间好宝贵啊。”
施燃在睡梦中扔了个枕头过去:“再不闭嘴我捂死你!”
何斯年:“都在F班了,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施燃:“…………”
他悲愤地起床了,紧接着把周明昱和岑风都摇了起来。
几个人随便洗漱一下,平时只要面对镜头就要抹粉底的施燃这次啥都没搞,素颜朝天,四个人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当早餐,顶着晨色里还未散去的月光,再次踏进了练习室。
又是一整天精疲力竭的训练。
今天老师又来教了一次,应栩泽也来了,纠正了他们一些不规范的动作,但都是老师在的时候会,老师一走……
“诶那个动作怎么跳得来着?”
“fly那句音拖几拍啊?”
“先左脚还是右脚啊?左脚右手还是右手左脚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一直练到晚上,周明昱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哭着道:“let me go,放我走,我要走,我要回学校,我还是个年轻的男大学生了,我做错了什么?”
何斯年现在基本能磕磕绊绊地跳下来,但要么只能跳,要么只能唱,连不上。施燃高音倒是能勉强上去了,但舞蹈实在不行,到现在动作都没记全。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后天就要面临考核。
而他们连正规的动作都还没学会。
整个F班阴云密布。
施燃又跳了一遍,因为太急,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脚,砰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吓得何斯年赶紧去拉他。
施燃摔得龇牙咧嘴,半天没爬起来,一时悲从心来,捏着拳头狠狠捶了捶地板,咬着牙差点哭出来。
正捶着,手腕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了。
抬头一看,岑风半蹲在他面前。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淡淡道:“起来,我教你。”
施燃愣住了:“你教?”
岑风点了下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嗯,我教。”
第62章 【62】
岑风这两天训练全程划水,F班的人其实都看到了。
但是他性子太冷,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而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大家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当他说出“我教”这句话时,大家想的都是:你教什么?教我们怎么划水吗?
施燃从刚才的悲愤中缓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拉着岑风的手站了起来,打起精神拍拍他的肩,笑着道:“我没事!”
他招呼周明昱和何斯年:“来啊,继续练,我就不信跳不会了。”
周明昱还瘫在地上:“动作都记不住练什么练,练的也是错的。”
旁边有个练习生小声道:“施燃,你能不能再去找找应栩泽,让他过来教教我们啊。”
“对啊对啊,找他帮帮忙吧。”
施燃今天已经找过应栩泽三次了,F班人多,他又不可能挨个挨个纠正动作,今天已经在F班这边浪费了好几个小时。
施燃闷闷道:“找什么找,人家不用练的啊!”
他按开音响,准备继续练。前奏刚刚响起,就被岑风关了。一屋子人都看着他,岑风淡然道:“动作不连贯,跟音乐没用,先扣动作吧。”
施燃愣愣的:“怎么扣?”
岑风站到他身边,两人面向墙镜,他说:“跟着我学。”
他把第一小节分成了四个部分,比之前舞蹈老师教的动作还要细化和缓慢。
“手再往上一点,手腕和你自己的太阳穴在同一水平线。”
“左手手肘保持垂直九十度,不要弯。”
“甩的力道再大一点,不要留力,往后甩,再甩。”
“手臂动作机械感太强了,你跳的不是Popping,松一点,自然一点。”
“这个动作可以freeze,不用太局限,有自己的风格最好。”
施燃学着学着,突然觉得这个舞怎么感觉也不是很难啊?就这么细化分步骤练了几遍,岑风问他:“记住了吗?”
他有点兴奋地点了点头。
岑风说:“连起来,跟着我跳。”
把细分的动作连贯起来就开始有难度了,但刚才岑风带着他熟悉了好几遍动作,现在又有岑风在前面领舞,施燃惊奇地发现,他从没跳得这么标准连贯过。
跳完一小节,岑风说:“再跳一次,这次接上歌。”
又唱又跳最容易手忙脚乱,岑风却游刃有余。施燃本来还有些跟不上,但是有他在前面带,听着他低声唱歌的声音,慢慢也就跟上了。
本来东倒西歪不以为意的练习生们此刻全部坐直了身子,震惊地看着前面领舞的少年。
他似乎依旧没有全身心投入,只是用很平淡的音调唱着主题曲,可歌词一字没错,旋律正确毫无走调,每一个字都在舞蹈节奏上,踩点准确,动作也漂亮。
学完第一节,施燃整个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岑风扑了过去。
要不是岑风躲得快,估计就直接挂他身上了。
“风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感觉你跳得比阿泽还好!”
他说着说着又想往他身上扒拉,岑风伸手把他挡开,“还学不学?”
“学学学!!!”
何斯年说:“我也要学!”
其他练习生们赶紧爬起来,纷纷在他身后站好:“我们也要!”
只有周明昱还像只咸鱼一样趴在地上不想动,岑风扫了他一眼,淡声喊:“周明昱。”
周明昱像条搁浅的章鱼,四肢在地板上扑腾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爬起来站好了。
岑风透过墙镜,看着自己身后几十号人。
他们无一不是疲惫的,满头大汗,头发凌乱,个个素颜朝天。可他们又无一不是充满了斗志,道道汗渍的脸上,眼睛尤为亮。
那是自己曾经的模样。
为了梦想,死不服输的模样。
练习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天际都泛白。
岑风基本是从头到尾一小节一小节地扣动作来教,扣完整首歌,又开始一遍一遍带着他们跳,熟悉动作的连贯性。
大概跳了一百遍,还是两百遍?他们也忘了。
到最后,所有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F班的教室里东倒西歪,躺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