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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赚钱也算是一种爱好的话,那他老板真是将这种爱好发挥到了极致。
吃完午饭,又是稀疏平常,没什么乐趣的一天。
费宸照例是处理完公务之后,开始看书。
罗素站一旁午休,如果跟平常一样的话,老板处理公务大概到三点,他也可以休息到那会儿,之后会看书到六点,七点晚餐,游泳一个小时,再然后便是继续处理公务到深夜。
除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外,费宸几乎没有任何花钱的地方。
他不常出去,只有个把好友,虽然有亲人,但从来不走动。
挣着最多的钱,过着最朴素的生活,这就是N市,人人都想巴结拉拢的商业奇才。
在外人眼里,费宸无疑是神秘厉害的,每天上门约他想从他这里套取一点商业机遇的人,根本排不过来。
按道理说,费宸的住处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但是全N市的人,明知道他住在这里,却没有人敢上门打扰。
费宸过于喜欢安静,不太喜欢烟火气,搞得罗素也常常很孤独,时常怀念费宸跟念稚谈恋爱那会儿。
起码那时他老板好歹还像有生气的个活人。
罗素的瞌睡还没打完,会所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的依旧是费家人,不过不是费趔,而是费正铭。
费宸同意后,罗素将人请上来。
父子俩平时并不是经常见面,费宸平时也不常出去。
费正铭坐着电梯上来时,罗素将他带到会客厅。费正铭并没有待在会客厅,而是在费宸的住处转悠起来。
外界对他这个儿子好奇,费正铭自己何尝不是。
父子俩感情并不好,尤其是在林曼珑的孩子出事之后,父子俩之间生出了间隙,费宸便从家里搬出去,那时他才十六岁。
这么多年,父子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提什么感情。
费宸换了一套西装,里面依旧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腕间带着一枚手表。
俊朗干净。
费宸坐下:“有事?”
费正铭年纪大,心思重,平日里大概是上位者做多了,发号施令惯了。
开口便是:“这会所给费趔,你去公司。”
说完,大概觉得自己不能偏心的太明显,便加了一句:“费趔不是经商的料,只有你合适。”
费宸扯了很个敷衍的笑。
只有他合适,当初老爷子分产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费宸松了松领口,简洁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费正铭开始打亲情牌,讲责任感:“费氏集团虽看起来庞然,可很多产业早已经过时,加上这两年在你弟弟的手下败弄,已经大不如从前,你。。。。。。。”
费宸听完费正铭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好像家族命运就此决定于他。
冷笑着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费正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初虽然是他把费宸赶出费家的,可今天也是他降尊纡贵,主动过来跟费宸示好,没想到他居然一点情面都不顾,不免冷声厉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凭你骨子里流着我的血,就凭你姓费。”
费宸笑笑,他似乎真心觉得费正铭是可笑的。
“费正铭——”
“姓费的人多了,你要是看不上费趔,大可以去找别的姓费。”
“至于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未免太给自己贴金了。”
费正铭眼中划过一丝不解,身上的气势在费宸的话语下,显得弱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问:“费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费宸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给出了答案,“没什么好处,单纯不想看你们太好过罢了。”
说罢,他大概觉得这些话足够费正铭去消化了。
转身就要离开。
费正铭看着他的背影:“早知道你如今处处跟我对着干,当初就应该掐死你,省的你今天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说的鬼样子,大概是指费宸古怪的性格,不像正常人那样有七情六欲,不念亲情,不念家族荣誉,一心只有自己喜好。
没什么想要的,没什么在乎的。
这些在费正铭看来,都不是人样。
费宸顿住脚步,他转身,眸中的凶恶像一把冷冰冰的刀,“你说的鬼样子,大概是觉得我对费家明明能救却见死不救,你用这虚伪的亲情来绑架我。”
“费正铭,你如今气急败坏的模样,跟你当年的贪婪样子,一模一样。”
费正铭被他几句话就戳中了心事,一时之间又是心虚又是恼怒,那张严厉的脸上更是黑红地透着涨意。
“你说什么混账话,家里公司做好了,以后不都是你俩的。”
“再说,你跟费趔是亲兄弟,就算是看不上费家的公司,都是一家人,帮帮你弟弟怎么?”
费宸的的眼神盯着他:“一家人?”
他站在楼梯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还是算了吧。”
费正铭最后是被气的让人扶着下去的。
罗素给他送到楼下楼后,手下的人连忙递来药,吃了两颗。
费正铭看着一旁的罗素,这个十几岁开始就跟着费宸的手下,不解地问:“这几年,他真的一直住在这里?”
那么高的地方,光是坐着电梯上去心里都很慌,不要说一直住在上面。
罗素说是,随后又添了一句:“先生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费正铭欲言又止,当初他将费宸赶出家门,确实是在气头上,后来也很后悔,只不过费宸再也没给他悔改的机会。
费正铭想了想:“你跟他说,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吧。”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老了,膝下就这两个儿子。
费趔是没指望了,年纪越大,费正铭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费宸的身上。
显然,后者并不想领情。
罗素没有说话,费正铭知道这句话并不一定能被传达到。
于是摆摆手:“算了算了。”
回到楼上后,罗素把这句话传达,但费宸只是坐在客厅发呆,并没有说话。
其实,罗素觉得他老板现在这样挺好的,谁都打扰不到他,谁也影响不到他。
不会被谁伤害,也不会牵挂谁。
活的强大又孤独。
可总是有些人,非要强行地让他变得所谓的“正常”起来。
在外人看来,费宸不念亲情是错的,看着费家渐渐走向衰败却无动于衷是错的,对弟弟不扶持是错的。
与其让他走到人群里被指责,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
**
下午所里没什么事,念稚便早早地下班。
昨天舅舅偷溜出去打牌的事情还是被舅妈发现了,得知是念稚打掩护后,一下班舅妈就让她过去。
虽然在电话里很生气,但舅妈还是准备了许多她爱吃的菜。
舅舅家条件一般,但是在念家出事之后,却是舅妈主动把念稚接回家住,后来念稚换工作搬出去,也是舅妈经常叫她回家吃饭,所以念稚对他们俩的感情格外深厚。
“这次你真误会舅舅了,他真没去赌钱,就是打打小牌。”
舅妈不信:“他要是没赌钱,今天口袋里怎么多了这么多钱。”
舅舅在一旁语气弱弱道:“最近手气好,不怪我。”
念稚这才明白,原来是舅舅口袋里的钱变多了,舅妈才起了疑心,“。……”
舅妈:“赢钱也是赌。”
念稚打圆场:“既然是舅舅的赃款,那你就没收了呗。”
说完赶紧给舅舅使眼色,舅舅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在桌上:“都在这里了,晚上给你买条裙子去,行吗?”
舅妈不是小心眼的人,数落了舅舅几句后,就把事情给翻篇了。
本来晚上吃完饭,要陪舅妈一起出去逛街。
可舅舅白天被舅妈突然叫回来,今天接单时长还没有做满。
念稚不想扫他俩兴,主动说:“我来,今天放舅舅一晚上假,让他好好陪陪你。”
舅妈不想耽误她时间。
念稚觉得没什么,拿上车钥匙:“待会儿跑完,我再给你开回来。”
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念稚开上车后,想都没想就往城南的方向开去。
明明告诉自己要忘记,可心里拴着一匹控制不住的野马。
即使时隔三年,可是喜欢的人还在心底,并没有因为他现在做什么有丝毫改变。
念稚的车一到会所附近,罗素便知道了。
他不知道念稚为什么又过来,但从一个下属的角度来看,他不太喜欢念稚。
当初念稚喜欢他老板,喜欢的很在乎。
可最后,伤害费宸最深的也是她。
以至于,费宸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对念稚没什么好感,当然也不看好她。
费宸从书房出来时,扫了罗素一眼:“有事?”
罗素一边心想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他,一边不是很情愿地道:“念稚小姐又过来了。”
费宸坐在偌大的大理石餐桌上吃饭,闻言放下筷子:“在哪?”
罗素说:“车停在会所附近,人没下来。”
费宸的眉梢轻扬了一下。
虽然老板什么话都没说,但罗素知道,老板心里应该是高兴的。
吃完饭后,费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游泳,而是坐在阳台上发呆。
过去一个多小时,就在罗素以为,费宸不会再问什么时。
男人却突然说了一句:“她走时候,告诉我一声。”
罗素心想,果然还是放不下。
念稚在会所附近接了几个单,把舅舅的时长做满后,就又回到会所附近待着。
其实她也知道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可心里却始终存着一点点幻想以及。。。。。。不愿意承认的愧疚在。
她不知道费宸现在的处境是否跟当初分手有关系,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一旦想起念稚就觉得愧疚不安。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费宸沉声问:“走了吗?”
罗素说:“没有。”
费宸进去起居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手下的人看到,心里一惊:“您……您要出去?”
费宸打着领带,便往外走:“不行?”
不是不行,只不过费宸每次出去都要提前准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走就走的。
罗素还是有点犹豫:“您确定吗?”
这是罗素第一次质疑费宸的做法。
刚质疑完,费宸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凌厉,有一股淡淡的寒意:“你想说什么?”
罗素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打电话立马去做了安排。
就这样,依旧准备了半个多小时。临下楼时,费宸站在客厅往下看了许久。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一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三年住在这里的平静再也没有了,意味着他将继续要去承受一些别人的诋毁,意味着他可能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付在别人那里。
意味着他可能要去追逐一份,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的爱情。
但这一切都抵不上——念稚在下面等他的诱惑。
罗素将人安排好之后,费宸又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
这三年他很少晒到过阳光,皮肤有种不太健康的白,唇色也是浅的,不太有活力的样子。
头发似乎也有点长了,遮住了眼睛。
费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怎么都不是很满意。
“去把造型师叫来。”
大半夜,从楼下会所调了一个造型师上来。至于老板为什么会半夜想剪头发,做造型,造型师虽然有一肚子疑惑,但什么都不敢说。
做好造型后,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全部露了出来,灯光下是一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