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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大概已经‘犯案’多起。
把车靠路边停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顾乐瑶从甲壳虫里拎着包下来,明明才十七,穿的却像二十七,脸上画着浓妆,头发烫得小卷,蓬松的像狮子狗。身上香水浓郁,四月的天,短袖修身连衣裙已经穿上身,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型,裙子长度只及大腿,整个人妖里妖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顾南淅脸色更不好了,“你这什么打扮,就穿这样去见爷爷奶奶?”
顾乐瑶翻个白眼,“哥,咱俩有代沟,我跟你讲不清,”又说,“再等五分钟,拖车一会儿就到。”
顾南淅深吸口气,也懒得多管闲事,说起无照驾驶的事,“你开车出来姑姑知不知道?”
“知道啊,姑姑说让我开车小心点警察,不要开快车。”
顾南淅:“………………”突然觉得心好累。
他这会儿什么都不想说了,就算小堂妹年少无知,难道姑姑这个大人会不知道无照驾驶的危害?
明知道是错的还一味纵容,这是爱?
……
颜朵房里焕然一新。
要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呢,同理,新家具取代旧家具,房间风格立马就显得高大上起来。
颜海燕扯扯窗帘,“回头把这个也要换了。”又嫌弃的扫了眼阿达身下的咖啡色垫子,准备等会儿去网上买两个新的。
冯喆把组合柜的最后一个螺丝重新拧紧,呼了口气,“您先想想朵朵换下来的家具怎么处理吧。”现在都堆在楼下车库里,扔了可惜,不扔占位置。
“你表姨说她要,明天就来拉走,”颜海燕接过来帮小侄女把衣服一件件挂进新衣柜里,指挥儿子下楼去做晚饭。
做了一下午苦力的冯喆:“……”果然我是抱养的吧?…_…||
等冯喆出去了,颜海燕跟颜朵说,“床垫就不送人了,回头让你哥拿工具拆了当垃圾处理。”毕竟沾了自己生理期的血再让别人睡,想想都膈应。
颜朵大眼眨巴眨巴,下一瞬倾身在姑姑脸上亲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颜海燕女士有点懵圈,压根没想到小侄女会这么热情搞偷袭。
还没回神,就听到颜朵轻声说,“姑姑,谢谢你。”因为有姑姑在,有姑姑为她遮风挡雨事无巨细的关心,所以才有她现在的无忧无虑,和小任性。
颜朵心里其实什么都懂。
只是有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颜海燕眼眶蓦地红了,心里一片酸软,又好面子不想让小辈看到,就捏捏小侄女挺翘的鼻子,低头假装认真的叠衣服。
……
顾南淅是这一辈的长孙。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顾老板占了年纪优势,从小到大都是顾家老头老太跟前的第一宠。
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国庆的时候,一晃都有半年了,这下见到,可不就很激动。
顾老太抓住大孙子的手不松,听说房里的家具都是顾南淅特意去买的,有几件还是三催四催上午从外地发到的货下午才送了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孙子好。
顾乐瑶撇嘴,小声嘀咕,“也没见去机场接人。”虽然是二老不让去的。
坐了这么久的长途飞机,年轻人都吃不消。一大家子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吃了晚饭,就让二老先休息,顾南淅爹妈招呼亲戚到客厅说话。
除了姑姑,二叔也来了,他自己来的,原因是老头老太不待见他的那个白月光。堂弟顾云,隔房的几个堂叔堂婶堂弟堂妹,还有一些表亲,零零总总算下来,人数也是相当可观的。
好在顾家的房子够大,要不还真坐不开。
顾乐瑶特别不喜欢这些隔房亲戚,在她看来这些亲戚和那些打秋风的其实没啥区别,都是想着怎么占自家人便宜的讨厌鬼。尤其是那几个堂姐表妹,眼睛老盯着她身上的首饰看看看,烦死了。
亲戚在一块儿要么八卦别人要么就八卦自己,生意孩子工作还有吃穿玩乐,只要想聊,话题总是找不完的。
顾南淅正被几个弟妹缠着问东问西,顾云敲敲他的肩,“哥,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顾云虽然平时有点不务正业,但和自己倒是很亲,两人的感情比起小堂妹要好一些。
顾南淅把人带楼上房间,指着沙发让他坐。
顾云也没腻歪,坐下就直接问,“我听说你画廊里签了个新画家。”
“听谁说的?”
“哎呀,这点儿小细节就不要在意啦,”顾云打哈哈,搓搓手,嘿嘿嘿,好好一张帅脸愣是猥|琐的不行。
“哥啊,我跟你说,我最近认识了个妹子特别有才,那画画的,跟真的一样一样的!”
顾南淅啧一声,身体向后一靠,气定神闲,“甭给我整没用的,也少打我画廊的主意,你以为随便一个会画画的我就接?把我那儿当什么地儿了?”
“真的特有才。小雪是好女孩儿,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哥,给个机会呗,你见见她就知道肯定比你新签的那个强一百八十倍!”
这话听在顾南淅耳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别刺耳,伸腿就踹了过去,“滚蛋!再满嘴喷粪小心我揍你。”
顾云不服气,还想再说,房间门被人敲响。顾南淅说进,隔房的小堂妹推门进来咋呼呼说,“南淅哥,你快下去看看吧,东升叔要拿皮带抽乐瑶姐!”
顾南淅还没说什么,顾云先蹦了起来,“妈的还真把自己当爹了!”话音没落,人已经跑到楼梯那儿了。可见关键时候,亲的就是亲的。
接下来就是一团乱七八糟,闺女骂老子,老子打闺女,儿子下来揍老子,加上亲戚拉架的,煽风点火的,热闹的不行。
最后还是老爷子出来做了定海神针才结束了这场闹剧。隔房的亲戚不好再留下,纷纷告辞离开,很快家里就只剩下自家人了。
本家人其实不多,顾南淅的爹虽说兄妹四个,但有孩子的只有他和老二:顾南淅、顾云、顾乐瑶和那个白月光生下的龙凤胎。
……
隔天周六,颜朵乘着表哥的车去徐老家上课。
因为是第二回,就算慢热,也要比上次要轻车熟路些。
按了门铃,大门是电子锁,直接就开了。冯喆没进去,怕给人添麻烦,等小表妹进了院子,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事,才开车走了。
颜朵没想到顾南淅也在,有些惊讶。
顾南淅正拿着个鸡蛋饼吃,见她进来,就挥了下手,“吃饭没有?要不要吃点儿?”
徐老放下报纸瞪过来,“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九点才吃早饭?”不过还是和颜悦色的招呼颜朵,“尝尝你李叔的鸡蛋饼,比外面的好吃,外酥里嫩,还不油腻。”这广告打的,忒专业!
顾南淅心里好笑,觉得外公可爱。
说来老爷子对颜朵真心不错,拿胡子来说,平时多爱惜啊,碰都不让人碰,还专门买的有中药膏隔三差五的做护理。但自打决定收下颜朵后,老头儿愣是把胡子给修规整了,只为了方便小姑娘读唇不费劲。
☆、第10章 懵逼
顾南淅看着老实孩子在自家外公的盛情下不止吃了鸡蛋饼还喝了碗红枣糯米粥,顿时觉得可乐,他也不知道自己乐什么,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徐老也喜欢颜朵这样的小姑娘,多可爱啊,又好看又听话,才华出众,还没心眼儿,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尤其难能可贵。
今天的课程依然是从讲古开始。
一老一少临窗而坐,徐老和颜朵*国印象派画家克劳德·莫奈,先介绍他的生平,又穿插些野史,再从专业角度剖析莫奈前期与后期作品的不同。
一个讲的兴致高昂,一个听得聚精会神。
就如一幅画,春日的阳光,透明的玻璃窗,窗外的繁花,窗内的老人与少女……顾南淅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画面,不需要美图加工,就已美的迷人眼。
把这个设成桌面,想了想,又点开了照相功能,镜头拉近,聚焦,小姑娘的一颦一笑清晰灵动,按下快门的霎那,也许是有所觉,颜朵突然扭头看过来,画面最终定格,侧颜照变成了正面照,上面的人表情茫然又懵懂,纯与真交织,像个孩子,很容易让人怦然心动。
可惜……能看不能吃。(‘゛)
顾南淅脸皮厚,被抓了包也淡定自若,他又没开闪光灯,拿手机的姿势也不夸张,糊弄小丫头绰绰有余了,何必自乱阵脚。
果然,颜朵没有多想,很快就把目光转了回去,重新融入了‘课堂’。
警惕性差的不是一般二般。
顾南淅突然有点发愁,这么单纯,被骗了估计都要给人数钱,万一以后遇上个渣男可怎么整?
冯喆一家子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正操着闲心,手机有短信进来,是陈宣,提醒他别忘了十点半和客户的见面。顾南淅收起手机,瞅着外公喝水的空凑过去说走,老爷子正讲的尽兴,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都不知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摇钱树的学习状况?顾老板在心里给了个答案。
见颜朵眨巴着大眼看自己,笑了笑,顺手在她脑袋瓜上拍了两下,“我先走了,好好学习,认真点儿。”
颜朵乖乖应一声,徐老却有些不高兴,“谁要你多管闲事,快走吧,甭留下碍眼。”
好嘛,我成碍眼的了。
顾南淅哭笑不得,去厨房跟李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到画廊是踩着点的,他前脚进办公室,后脚客户就到了。
周昂是画廊的大主顾之一,四十多岁,圈里有名的收藏家,资产颇丰,又眼光独到,为人也豪爽,顾南淅与他打了两三年交到了,两人算半个朋友。
昨天让陈宣取下的《黑》就是他定下的,那是蒋贤安的近作,展出不到一周,价格比蒋贤安以往的作品要高出近两成,周昂既然出钱买,这就是一个信号,蒋贤安的商用价值步上了新台阶。
“说起来莫东最近好像没什么作品出来,快两年了吧?”在购买合同上签过字,周昂似不经意的说。
顾南淅闻弦知雅,笑答,“最近会有新作,是个系列,计划要办个小型画展,到时还要周哥赏光。”
周昂露出满意的神色,有来有往的说,“青藤斋那边你上点心。”点到即止,半透不透,这是装逼人士的标配,会显得自己更高大上,又两不得罪,毕竟人家也没说啥。顾南淅对这种套路早就习以为常。
至于青藤斋,那是和他的雅轩阁不相上下的画廊,走的都是一级市场,地处在同一个城市,同行相斥,自然少不了明争暗斗。
送走周昂,顾南淅把陈宣喊了进来,让她找人去查查青藤斋的动向。人家既然特意提了,那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但问题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要知作为竞争对手,最基本的常识就是要知己知彼,虽不像大公司似的动不动就安插间谍那么夸张,但也会时时予以关注和了解。
陈宣也有些惊讶,“没听说青藤斋最近有什么活动,毕竟邵倩女士的画展在即,这个时候打擂台实在不明智。”
“不一定是现在,也可能是画展后,先让人查查,我再找圈里人打听打听。”
这时就显出有个德高望重的画家外公的好处了,人脉广啊。电话打出去两三个,却没得到有用的讯息,顾南淅也不着急,是狐狸总会露尾巴,不能因为竞争对手有可能放大招就惶惶不可终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