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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然后打开电视调低音量,就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她没有开灯,客厅里斑驳陆离的光忽明忽灭,映着沐婉歌孤单的身影,显得越发孤寂、零落……
朦胧中,仿佛看见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抱着厚厚的一摞作业本,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男人后面。男人大概是腿长的原故吧,看着走得不紧不慢,沐婉歌却总是追不上,累得气喘吁吁的。许是知道沐婉歌累了,男人的步子更慢了,甚至带着点儿悠闲的散步的味儿来。沐婉歌就在后面抿着嘴轻笑,以前男人可是不会等她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人好像变得有些人情味儿了,虽然没有回头,可只要沐婉歌一觉得走得累,仿佛有感应似的,男人就会有意无意地放慢速度好让她跟上。这样想着,沐婉歌就不由地觉得舒爽,渐渐也放缓了步子,好让自己喘口气儿。
夜,静默而阑珊……
一觉醒来,沐婉歌才发觉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电视仍然开着,天还没有大亮,朦胧的清晨散发着点点冷意。许是一夜没有盖被褥吧,沐婉歌不由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身关了电视,找了个毛毯坐在沙发上捂了一会儿,沐婉歌才觉得暖和了,站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
准备好早餐,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卓文松已经穿戴好,正在门口换鞋准备上班。他还没有吃早餐,以往的时候,沐婉歌不管卓文松高不高兴,是一定要立逼着他吃了早餐才能去上班的。但是今天,沐安歌微微握紧了一下自己的手,并没有急忙地追过去阻止卓文松,而是转身上了楼去叫诺诺起床。
等沐婉歌和女儿两个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卓文松早已经走了。早餐还摆在餐桌上,一口未动。
“妈妈,爸爸呢,不和我们一起吃吗?”诺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起勺子,准备吃饭的时候问。
“爸爸有事,先去上班了。我们俩吃吧!”
“嗯,知道了,妈妈,你也吃!”女儿拿着勺子的小手递了一口粥过来,沐婉歌就笑着接了。
看着女儿吃得香甜,沐婉歌却不知怎么咽不下几口,只勉强陪着女儿胡乱塞了些东西进嘴巴。
第15章 再相逢,已是儿女成行
沐婉歌下班接了诺诺,来到菜市场附近的一家儿童乐乐城。因为诺诺经常在这里玩,沐婉歌和这家乐乐城的服务员都彼此熟悉了。和以往一样,把诺诺放在乐乐城玩儿,跟服务员打了一声招呼后,沐婉歌就去了菜市场。
跟着沐婉歌一路到了乐乐城的宋启明,在沐婉歌离开后,并没有跟着去,而是盯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卓语诺。看着她开心地玩儿,宋启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轻松了些。
诺诺抱了几个大积木,艰难地朝游乐城一角的粉色小城堡里走去。积木太大了,遮住了诺诺的眼睛,看不见对面从小城堡里抱了积木出来的小男孩正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两个小家伙,谁也看不见谁,眼见着就要撞上了。宋启明一下子急了,想也不想,就从栏杆上跨了过去,一把抱起诺诺闪到了一边。
“咦,诺诺飞起来了?”被宋启明从背后抱起的诺诺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回过头来,才发现有个高个子叔叔正抱着自己,“叔叔,你是谁呀?为什么抱我?你是坏人吗?”
“你看叔叔像不像坏人?”宋启明放下了诺诺。
“你抱了诺诺又放下来了,应该不是坏人,妈妈说坏人抱的话就抱走了,就见不到妈妈了。”诺诺有些费力地思索着,这人到底是不是坏人呢?忽然一眼瞟见宋启明还穿着鞋子,诺诺眼珠子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啊,叔叔,你没脱鞋。”诺诺喊了一声。
宋启明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这才发现原来乐乐城的小孩和陪同的大人都是脱了鞋只穿袜子的。
“哦,对不起,叔叔刚才一着急就给忘了。”被一个小不点儿指出来,宋启明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紧的,叔叔,你把鞋子脱了,诺诺带你去放鞋子。”诺诺不由分说,拉着宋启明的手就往入口的鞋柜走去。
嘎!宋启明愣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可就在这愣神间,鬼使神差地,身不由己地,就跟着诺诺走了,走了。
按着诺诺说的,把鞋子脱了放进了鞋柜里。这下诺诺高兴且放心了,脱了鞋子的叔叔就不会把自己抱着跑路了吧,这下子安全了。
有了安全感的诺诺放松多了,开始缠着宋启明:“叔叔,飞一个,再飞一个!”
举着小胳膊,背蹭着宋启明的腿,显然是刚刚被宋启明抱起来的感觉还不错,想再来一次。
诺诺的举动让宋启明傻了一下,明显没有和小孩子打过交道的人,此时完全凌乱了。
迟迟疑疑着伸出了手,举起了小家伙,小家伙立马配合地叫起来:“飞喽,诺诺要飞起来喽!”
不再犹豫,宋启明一下子把诺诺举得高高的,又放下来,再举高,再放下。小家伙高兴得“咯咯”笑个不停。象是被这天真无邪的笑给完全感染了,宋启明的眼眸也带上了笑意,渐渐地,蔓延到嘴角,到笑得满脸桃花开……
当沐婉歌拧着买好的菜,来到乐乐城接诺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大一小,滚在彩球池里,做着游泳的动作,上来下去的。男人爽朗的笑和小孩纯真的笑,混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在这吵闹的乐乐城里,显得别有一翻美妙滋味。
“宋老师!”当看清楚那人绝代风华的脸时,沐婉歌一下了张大了嘴巴,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就发出的声音,又赶紧把嘴巴握住,害怕打扰了正玩得起劲儿的那两只。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乐乐城这么吵,那两只当然听不到。
抬眼看那两只一心扑在玩乐上,并没注意到沐婉歌的到来。沐婉歌就悄悄退后,离得那两只远了些,才抚了抚胸口,开始消化自己的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是那个宋启明吗?是那个板着脸,酷帅无比的冷脸王子吗?是那个自己用尽气力,也只能博得他弯一下嘴角的宋老师吗?为什么此时的他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是他在人前和人后是两个模样的?还是说他们已经分别了七年,而七年的时间,让他完全变了性子?沐婉歌搞不清楚了。
痴痴地望着那个人,他正笑得阳光灿烂,染得一世界都绚丽多彩,明媚耀眼。宋老师,七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只是,再相逢,却已是万水千山。不知怎么地,沐婉歌忽然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两句诗:“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是啊,再相见,又怎么样呢?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呵呵!
第16章 尴尬
沐婉歌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睛却酸涩得紧。
她想上前去叫了诺诺,又怕自己会打扰了两人。毕竟,很少见到宋启明这样开怀的笑,而诺诺,沐婉歌已经不记得卓文松有多久没有和诺诺这样开心地玩过。他总是很忙,回家的时候会逗逗诺诺,可要是说出去玩,就没那个时间了。至于自己,和卓文松一起出去的机会就更少之又少了。
就让这两个人再高兴会儿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沐婉歌心想,要是卓文松也能带诺诺一起玩儿,诺诺一定高兴坏了吧?
理想很丰满,可惜现实很骨感。沐婉歌轻笑一声,无耐地摇头。
抬头再看,诺诺已爬到了宋启明的怀里,在宋启明的脸上“啵”了一下,又低下头玩着手中的彩球。宋启明显然是被诺诺这突然的举动给震傻了,半晌动弹不得。
沐婉歌就憋不住地笑了,宋老师这显然是没和小孩“亲密接触”过的节奏啊。
把菜放到服务台上,脱了鞋子,沐婉歌缓缓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宋老师!”
扭头看到沐婉歌,显然是没想到沐婉歌会这么快回来,宋启明一下子站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沐婉歌觉得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为什么会觉得宋启明的脸红了一下下?
许是宋启明的动作太突然,把诺诺都给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沐婉歌,立马把手里的彩球一扔,扑到了沐婉歌怀里:“妈妈!”
“诺诺,玩儿得高兴吗?”沐婉歌抱起了女儿,眼带温柔,笑意盈盈。
“高兴!”诺诺很兴奋,搂着沐婉歌的脖子,扭头看着宋启明,语带骄傲:“叔叔,这是我妈妈!”又转过头来看着沐婉歌:“妈妈,叔叔不是坏人。你看,诺诺帮他脱了鞋子了,这样他就走不了路,就不会把诺诺抱走了。”
听到女儿这话,沐婉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看了宋启明一眼,想起自己曾对她说过不能随便和陌生人玩儿的话,显然诺诺这是防着宋启明呢。而听到诺诺话的宋启明,正一脸黑线,什么时候,自己堂堂一酷帅王子成了会抱着小孩跑路的“坏人”,还被一小破孩儿给“设计”了?
沐婉歌赶紧错开话题:“诺诺,喜欢和叔叔玩儿吗?”
“喜欢,叔叔会抱着诺诺飞。”诺诺眉飞色舞地说着,“飞高高,高高的!”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使劲儿地往高得举,试图让沐婉歌明白自己到底飞了有多高。
“好棒哦,我们诺诺原来能飞得这么高呀!”故意的满脸惊讶,惹得小家伙颇为觉得了不起。
“诺诺先自己玩儿会儿,妈妈和叔叔说会话好不好?”
“好。”沐婉歌放下诺诺,诺诺跑到彩球池自己玩去了。
此时的宋启明已经恢复了往昔板着脸的样子。果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沐婉歌心想,虽然是很酷,可毕竟少了些微人情味儿。不过,这话可不能对宋启明说出来。
“老师怎么会在这儿?”想了想,沐婉歌觉得还是这样子问比较好,总不能说“你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跑来乐乐城干嘛”吧。
“哦,路过。”宋启明依旧板着脸,惜字如金。
嘎!这是得多强大的路过才能让一个堂堂宋氏集团的大公子偶遇儿童乐乐城的小诺诺?
虽然仍是疑惑,不过沐婉歌并不觉得宋启明会给自己解释。于是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我走了,你,”顿了一下,宋启明才道:“看好孩子吧,她很好玩。”
嘎!沐婉歌又一次惊掉了下巴,宋老师,七年不见,你真的变得有人情味儿了耶!
“哦,知道了!”看宋启明正穿着鞋子,沐婉歌就叫了诺诺,“诺诺来,和叔叔再见!”
诺诺跑过来,看宋启明要走,伸出两只小手拉住了宋启明的胳膊:“叔叔,你还再来吗?还来和我玩儿吗?我喜欢和你玩儿!”
看着诺诺一脸的期待,宋启明竟有些不忍心,止不住蹲下身来,弯起了嘴角:“叔叔有空就来和你玩儿!”
“好棒哦!”诺诺高兴地拍起了手,对着宋启明的脸又是“啵”的一下。
宋启明就又傻了。这次是真的脸红了,沐婉歌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脸红了的宋启明站起身来,连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沐婉歌看着宋启明的背影,她怎么觉得宋老师貌似有些狼狈地在逃跑,逃跑呢?
第17章 身不由己牵挂你
急匆匆逃也似离开乐乐城,宋启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的,不就是被个小破孩亲了一下嘛,至于吗,这么狼狈?回味着与诺诺相处的一幕幕,宋启明就有些温暖的笑了,从来没有被这样全身心的信任过的男人,此时,孩子一般笑了。然而不过一秒间,宋帅哥的脸就又恢复了酷毙的模样,因为,他的电话响了。
是老同学,相邀吃饭。宋启明本想拒绝,然而却知道自己瞒着宋氏之子身份的事这些人定不会放过,只好答应。
浩然饭店,包间里,宋启明到的时候,当年宿舍的八个已经来了四个,其余三个没在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