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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让他的高烧持续不退,即使伤口已经受到了处理,但发现得太晚……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因为体温过高而并发衰竭,就此死去。
而造成死亡,最直接的祸首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拾壹
拾壹
辗转苏醒了之后,等到凤可以清醒地听完自家父母的解释,已经过了十天有余。一发现昏迷状况,云雀伯父就立刻让人通知凤家父母,两人也赶忙处理掉手上的工作,直接奔来日本,盯着自家儿子,并且专注地聆听医生的检查结果。
身体温度过高的状况在送医的当天就立即排除了,只不过凤的身体实在太衰弱,期间昏昏醒醒了好几次,时间都很短,这段期间凤更墨自己的记忆也很模糊,隐隐约约察觉在周遭走动的人影以及说话声,但他就是无法辨认谁是谁,只能在一波波的疲惫中不断睡去。
好不容可以清醒比较长的时间,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收缩,浑身麻痒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躺在床上的生活,可是在父母用心的安抚下,凤更墨虽然依旧无法很好地操控疲软的四肢,但仍然忍耐下来了。医生的看法也是很乐观,告诉他们,推估再住几天院应该就可以完好出院。
只不过,当住院第六天,凤更墨敏感地发现自己左手小指的不协调之后,所有人再次乱了起来,一连串的测试与检查重新开始,最终,凤更墨被告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后遗症。
等母亲解说完毕,双眼泛红地握着自己的手,凤更墨轻轻回握,「谢谢你们在工作中临时跑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不会、不会。」凤家父亲一手按在妻子肩膀上,摇头,「你就好好养伤,反正我们两个也都请了一阵子,就大家一起好好聚聚吧。现在没事了就好。」
「没错,听到你的入院消息,我很庆幸你只有这么一点状况……没有失去你、真是太好了……」母亲说着说着,又掉了眼泪,只好赶紧把面纸拿来擦拭,「虽然更墨你一直很独立,但是我们还是很担心你……」
「妈妈、别再哭了,这样子我跟爸爸都会不好意思。」凤更墨摇了摇母亲的手,「医生也说过,这只是暂时的状况,可以靠复健来练习的,而且只有小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这几天也很辛苦,现在我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你们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这几天有休息过了,你让你爸回去吧。」凤家母亲擦干泪水,抬头看向丈夫,「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回去睡、明天一早来接我们怎样?」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搔搔后脑杓,没有多做推托的凤家父亲看了看病房的情况,「那我先回去,明天一起来问问看医生还需要注意什么,再一起回去……更墨你暂时先跟我们住一起好吗?」
「等等、我是让你们两个一起回去休息啦!」凤更墨连忙说道:「反正我这边也没什么好照顾的了,可以自己上厕所跟买饭,你们两个黑眼圈都跑出来了,赶快回去休息啦!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
「唉呦、都说自己一个人没关系。」凤更墨堆上了更多的笑容,「算我拜托你们两个赶快去休息好吗?不然我会更不好意思地。至于出院之后要住哪里,我们再讨论吧!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你们坚持要我坐在床上,我早就想出去晃晃了。」
「你别给我乱跑!乖乖待在床上!」母亲神色一凛,立刻叮咛。
「我知道,所以爸爸你就把妈妈带回去吧!两个人好好休息一阵,明天一起来帮我搬『行李』不是更好?」眨眨眼,凤更墨不遗余力地想要说服对方,让给他一点空间独处。
几番说服之后,凤家父母最终还是迟疑地离开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凤更墨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气。
终于离开了……神色阴暗地看着自己左手,凤更墨举起手臂,做出一个虚握着枪的姿势,但是动作到一半,小指便抽搐起来,影响了整个手的动作,连带让平衡性歪斜。
暂时是无法用左手握枪了啊……
已经习惯使用双手控制自己射击的人,想也不会想到,竟然会产生这么一个细微的不协调,并完全毁了一只手的能力。
同时,凤更墨也察觉到了云雀伯父把自家双亲都叫来的用意,应该也是想要让他藉此机会脱离凡赛堤吧?想说看见父母担忧的模样,就会有所反省了吧?
只可惜……凤摇了摇头,双手攒紧了被子,他早就有觉悟了。
整个纯白的房间空荡荡的,只留下独自一人的呼吸跟空调转动声,凤更墨的脑海里飞过万千思绪,有过去受伤的经验,也有自己在云雀离去前印下的最后一眼。
这段期间都没有看到云雀一家,除了几次隔着门板听到智子阿姨的声音外,凤更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带着也不敢开口提起。
他不知道,一开口会不会破坏什么默契。
正在思虑的当下,房门传来了声响,凤喊了声请进了之后,看见了没有料想过的人。
「……你是……」跟在云雀身旁的部下……
「你好,凤先生,我是草壁。不好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来见你……」提着水果篮的草壁礼貌地鞠躬,「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所以现在才来探望,也深感抱歉。」
凤连忙挥手,笑着道:「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没想到你会来……」
「……实不相瞒,我是代替委员长先来的、啊、就是云雀先生……」放下水果篮,草壁继续低着头,「稍等一下,委员长就会赶来这边……可以麻烦你跟他见一下面吗?」
「你真的太客气了。」凤更墨无奈地笑着,「虽然听说这件事情跟云雀有点关系……」捡了个平淡的说法,凤更墨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但其实追根究柢还是因为我太高估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才造成现在的状况……你并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刚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要跟云雀谈谈,如果他能来找我,我也可以了却一桩事……」
「凤先生……」看着这个从头到尾都非常谦和的男子,草壁知道,这个男人对云雀非常包容,他也从查到的资料里知道云雀跟凤的关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关于委员长……」
「碰!」
草薙的话没说完,门就直接被大力打开,云雀冷冷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不准多嘴,草壁。」
「是!」立刻挺起身子,草壁向两人一鞠躬,说了声告辞便慌忙离开。
凤看着门口的云雀,眉头轻皱,「有事就进来吧……你没必要每次都这样破坏门……」
看了一眼对方,云雀把门关上,顺手扣上了锁,没让转向另一个方向的凤看到。
凤将床边的水壶拿起来,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云雀,「不好意思,这边就只有水了。先坐下吧。」
云雀接过,二话不说地放到一旁,这动作搞得凤更墨一愣,转而对上对方的眼,却诧异地发现,这幅模样的云雀,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是以凤更墨对云雀的观察,眼前的人现在正在压抑着什么,却还忍着没有爆发出来……真难得。
不过,现在也不关他的事了。凤更墨错开眼,轻声开口,「不想喝的话说一声就好了,坐下吧,我想要跟你说一些事情。」
等云雀一坐下,凤更墨就开门见山地说:「这件事你不要介意,我们没有要找你追究责任,但是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这一段时间,凤更墨也想清楚自己该怎么解释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吧。或许我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还对你干涉这么多……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干涉你,所以我不会再这样做了。而我这次也会在读完大学之后,立刻离开、回到美国。」讲这些话的时候,即使指尖隐隐约约发疼,凤更墨还是努力勾起温和的微笑,「本来这次回来,也有想要看看当初的孩子现在过得怎样的心思……但是见到你变成这样,我也很高兴,看来可以不用再担心了,因为云雀你变得这么强,不需要别人保护你了,所以,我的目的也达成了。」
「然后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回到那个地下工厂去吧?因为在美国的某些原因,我跟那个工厂背后的集团有些过节,现在正带着一些人想要阻止那个集团……可能的话,我回去那里之后……嗯,这好像不重要。」闭了闭眼睛,更墨继续说着:「你之前有说要打一场,但因为我不想要跟你打、现在也没办法,所以,你就把之前那次当作你打完了,我输得很惨,就这样就好了。」
「至于你说的一次、两次之类的,我不太清楚我做了什么事,也跟着这次的事件一笔勾消吧,我们两个,就恢复再次见面之前那样,跟对方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应该对双方都是好事吧?」
凤更墨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把话都说清楚了,这才收敛了全身的情绪,转头看向云雀。
看着对方终于再度看向自己的眼神,云雀冷冷地一玻В骸改阕约旱幕八低炅寺穑俊�
「……应该。」搞不清楚云雀的反应,凤更墨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拒绝。」忽然站起身,云雀倾身逼近凤更墨。「因为先食言的人是你、说要离开的人是你、为什么我什么都要听你那自以为是的『为我着想』?」
凤更墨不适地后退,没想到云雀「哼」了一声,竟然直接爬上了床,双腿跨在凤更墨的两侧,整个人压得极近。
作者有话要说:
☆、拾壹
拾壹
「云雀……」凤更墨连忙用手抵住对方,云雀在一挥手后,错愕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铐在床头上。
「最先拒绝我的人是你吧?」云雀禁锢了对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什么『这样就好』,是你自己觉得吧?先离开的人是你,自顾自跑回来又不找我的人也是你,什么都不说自顾自做好决定的人也是你,怎么样?你说我不喜欢被_干涉,但你真的有问过我吗?」
「先下去……」凤更墨扭动身体,试图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吵死了。」
什么……?脑袋里还停在上一步的惊讶,云雀就直接盖了上来。
嘴唇接触到同样柔软的部位,云雀用双手扶着凤更墨的脸,狠狠盯着眼前的人。
凤更墨只能甩头试图要离开,「你、──」尚来不及说其他话,对方软濡的舌头就直接钻了进来,强迫地勾起凤更墨的舌头,试图加深这个吻。
凤更墨皱着眉头任由云雀胡搅,手腕施了几次力,都无法挣脱后面不知何时冒出的手铐,而在挣扎间,云雀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炙热的体温扑面而来,宽松的医院衣袍根本没有多少遮掩的效果,很直接地把两人的身体状况显露出来。
吻了一会,云雀才放开凤更墨,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最后放开手,慢慢地拥抱上去,虽然力道很轻,但是凤更墨却觉得这时的云雀前所未有的给他一种脆弱的感觉。从来没有在这个年纪的云雀身上看过,可是却像是他小时候,抓着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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