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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泯没想到,他正在欣赏着女孩呢。
突然脸侧一股劲风袭来。
嘭,很沉闷的一拳将他的下颌骨打得仿佛错了位似的疼,挨这么一拳,那一瞬间自然是脑子一懵的,下意识里连忙抬手去抚自己的下颌,哪里还顾得了怀里的女孩。
云泥柔软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重力地往后倒去,跌进了一个冰冷而强大的胸怀里。
“你他妈……。”
两秒钟后廖泯缓过来了,抬头就骂出一句,拳也抬起来了,想还手。
却……
眼前这个将云泥打横抱起来的男人那冷慑眼里迸出来的怒火将他的话给吞噬了,他的身后,站着五个高大而身着黑衣的保镖,不说那几个保镖,独说面前这男人的冷霸气质,竟足于让廖泯迟疑当场。
这叫怎么回事,想他廖泯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男人,怎么就……
尚爵视线若冰地看着愣住的廖泯,转身,抱着云泥如神坻一般一步步朝着房车走去。
等他上了车,离去,那几个保镖才上车离开。
好在,他们没有动自己。
愣怔的廖泯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个人,怎么瞧着有些面熟?
啊,对了,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尚爵,尚集团的总裁,终于想到这个人是谁,廖泯倒抽一口凉气,妈的第一次捡尸,居然会捡了个和尚家有关系的女人。
还好他没有追究,否则别说他,恐怕连百年老店祥瑞斋都要毁在自己手上了。
这时候闹场子的马仔喜滋滋地跑出来了,见他还愣在那里,不由得很奇怪:“廖少,女人呢,这么快,你就把她给办了?”
“办个屁,给老子快点撤。”
廖泯回头一声破口大骂,转身快步朝着车子走去。
……
陆言帛及时地回到家,阻止了一场差点发生的悲剧,他到底更年轻些,手脚利落,再加之党长又醉了,所以就悄悄从身后上前,将党长手里的枪给卸了。
之后党长才安静下来,回卧室里去休息。
也只到这时候,苏蓉才想起云泥来。
“言帛……。”
她刚想说,让他派个人出去找找云泥,陆言帛已经将军外套披在身上,拿了车钥匙便跑出了大厅,很快,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启动冲出陆家大门。
黑暗中陆言帛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发疯似的开始找,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一样的担心过云泥,就算把S市给翻过来,他也要找到。
另一边尚爵的房车正在朝着峰塔那边驶去。
他冷凌地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云泥嘴里喷出酒味儿来,他有洁癖,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扔下去了,可他却偏偏要往前凑,还不顾及自己身份地去酒吧街救她。
真是,自找苦吃。
云泥靠在尚爵肩上,头往下垂着,身体里不舒服,所以无意识地动来动去。
“总裁,要不要把云小姐送去医院里看看,她好像喝了不少。”
蓝乔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坐位一眼,他是明白总裁有洁癖的,所以现在能让喝醉了的云泥在他身上磨,已经是很能忍得住了。
“叫家庭医生来峰塔吧,去医院里人多口杂。”
尚爵冷脸用大手推住云泥的脑门子,以防她往前倒。
“是。”
蓝乔一边开车,一这打电话给正德请他安排医生。
电话放下后就听到寂静的车厢里响起一阵‘咯崩咯崩'的声音,跟老鼠嗑瓜子似的。
尚爵也听到声音了,而且这声音竟然来自于低着头的云泥。
“这女人……。”他连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头抬起来:“你吃什么?”
真神了,一个喝酒醉的女人,还能嗑瓜子?
被抬起脸来的云泥呵呵一笑:“糖果啊!”
哪里是什么糖果,是她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忘忧果,不知怎么的被她抠下来一颗,就放在蝴蝶似的粉唇里嚼啊嚼的,紫色的忘忧果被她的牙齿给磨碎了,这一笑,唇角上流出些紫色的液体来。
要疯。
这女人不是人么。
此时就连什么世面都见过的尚爵都很是惊讶,他见过酒醉的,没见过酒醉了这么疯的。
而且这忘忧果能吃吗?
容不得多想,连忙指尖一紧就捏她的下巴:“不能吃,快吐出来。”
“我不。”云泥小脸红通通的,很坚定地,更加用力的咀嚼了几下。
“听话,乖,吐出来,我去买真的糖给你吃。”
没办法,尚爵只好低下声音来。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云泥没什么反应,到是把前面开车的蓝乔给吓得不轻,呃……冰山大总裁能说出这字‘乖’足足能吓死人。
可是云泥不卖账啊,现在对她来说,别说尚爵,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怕,更何况,一杯酒下肚后,她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也奇怪,别的女人喝酒了,不是哭就是闹,她行,忙着找糖吃。
此时的云泥一连好几句我就不吐就不吐,我就要吃糖。
话完还朝着尚爵呵呵一笑,嚼得更认真。
这下急得冰山总裁没办法,只能一手捏住她的嘴角,让她无法再咀嚼,另外一只手伸进指头去,想把她嘴里的忘忧果给夹出来,谁想伸进去的手指却……
被眼神迷离的云泥伸出小巧的舌头紧紧地抵住,就不让他掏,那点温热湿润还放肆地一裹,再舔,已然把他的指头当成了糖。
这女人,你说她是妖还是鬼。
小小的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让尚爵冷凌的俊脸顿时紧绷,小腹部一阵灼热。
再接下来就没那么美好了,云泥的舌头抵不住了,索性往后退,一排齐齐小白牙啊呜一口咬了下来。
“唔”咬得很重,她是属狗的么,尚爵一声闷哼连忙将自己的手给退了出来,同时得逞的云泥抓紧时机伸了伸脖子,咕嘟一下,将忘忧果给吞下去了。
☆、第78章 :玩不死人的局
这个女人真是!
尚爵无奈,纸巾擦掉手指上的唾液,被咬破点皮,出血了,只好拿纸巾压着:“蓝乔,开快点,她把那东西给吞下去了。”
“是。”
蓝乔也不敢问云小姐吞下什么东西了呀,只敢一心往前开。
后排坐上云泥又低头想去咬第二颗忘忧果,要疯了这女人,尚爵连忙用大手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双手给扣住了,再伸一条长腿横压在她身上。
我让你再动。
“呵呵,不要压我,好难受。”
云泥挣扎了一会儿脱不了身,这边撒娇地,索性把头一歪靠在尚爵的肩膀上,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唔,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真想咬一口。”
“……”
好不容易回到峰塔,正德早已带着家庭医生和一众佣人在等候。
大家站成两排,除了正德之外,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车门打开。
伸出来一双长腿,尚爵一点点往下挪,很艰难地,因为他身上挂着个八爪鱼似的女人一直跟他要糖吃。
众佣人们看到这样一幕,个个大惊失色,有人连忙想上前去帮忙,却看到大管家正德摇头示意不准靠前。
下了车,尚爵冷脸抱着云泥从两排佣人之间往大厅里走。
“嘻嘻,我们都是木偶人,一个两个三个……。”寂静的院子里,只响着云泥的声音,她一只手勾着尚爵的脖子,一只手伸出去,指着站成两排的佣人们数数。
这……太放肆了吧!
“医生,还不快点滚进来。”
倏尔一声大吼,众人才敢急急往大厅里跑。
云泥被暂时安置在一楼的一间客卧里,将她放在床上,她不躺,整个掰开了手又伸腿的,一直缠着尚爵高大的身躯,惹得他好不烦恼,真想将她给摔在地上。
可是正德看得明白咩,少爷这么高大,要是真想甩,还甩不脱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孩,不就是心里怕磕着碰着她。
他带着家庭医生进客卧的时候,尚爵坐在床边上,怀里抱着云泥,她缠他,笑嘻嘻地拉他的耳朵玩。
正德和家庭医生:“……”
“快点给她看看,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吃了一粒忘忧果,会不会中毒。”
尚爵黑脸问。
家庭医生连忙道:“少爷,忘忧树本身就没有毒性,所以果子也不会有毒的,最多难消化,但是消化不掉的部份也会排出去。”
“那行,给她配些解酒药。”
“是。”
很快配好了解酒药端上来,尚爵捏着云泥的下巴,亲自给她灌下去。
喝完药后,他大手放开她的下巴。
不知是药苦还是怎的,云泥愣怔了一下,呆了呆,愣了愣,而后在大家的注视下,打个大大的饱嗝……
众人:“……”
这时候正德才发现了尚爵指头上的伤,当下心急:“少爷,你的手?”
“被这女人咬的。”他终于可以脱身站了起来:“叫两个女佣给她换身衣服。”
“是。”
家庭医生跟着出去,帮他处理食指上的伤口。
经过这一折腾,云泥也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夜,变得深沉。
原本走了一半楼梯的尚爵欣长的身影蓦地停住,他不放心,又扭身下楼,去推开客卧的门进去。
云泥安静地睡了过去,她平抑的小脸精致而沉静,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枕在脑后,勾勒出一幅美好而别样的画面。
忍不住心动,站在床边的尚爵伸手,用手背轻轻地摩挲着她细若白瓷的脸颊。
似是被打扰到了,云泥皱了皱秀眉,侧身,把背对着他。
这一下惹得尚爵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晚安,女人,他在心里默言。
帮她关上台灯,转身出去。
……
凌晨三点钟,陆言帛一家一家地查酒店。
S市不小,他只是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在四处查。
还打电话叫来家里所有的佣人,大家一起分头找,学校那边也去过了,没人,医院里也打电话去护士台问过。
短短时间,云泥就仿佛人间蒸发似的,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没有带电话在身上,也没有带钱,能去哪儿?
找到第十一家酒店里还是一无所获地出来,陆言帛心里早已没个底了,他叉腰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这茫茫夜色,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水,一肚子火,真不知道能朝谁撒。
“少爷,不如找交通局长查查路控。”随身紧跟着的佣人提议。
陆言帛看看远处,因为烦,他很热,说到找人帮忙,他想到了一个人。
陆言帛连忙拿出电话拨过去;“廖泯,帮我找个人。”
“什么,你在医院,怎么了?”
廖泯在那头说:“妈的,今天晚上在酒吧里准备检个尸,被他妈的给打了,现在来医院看下巴呢。”
“呵,活该。”陆言帛笑笑:“不开玩笑,你人脉广,我发照片给你,叫你的手下帮忙找找,暂时不想麻烦到官家的人。”
“行啊,你发来。”
廖泯的声音很含糊,医生让他拍个片看看下颌骨有没有裂,太造孽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打成这样。
不一会儿电话收到了照片。
细看了看后廖泯就惊着了,连忙拨过去:“陆少,这女孩谁呀?”
“你别多管,帮我找就是了。”
“这……你说呗,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陆言帛解着军装扣子,情绪很复杂:“她是老爷子的小太太。”
“啊?!”廖泯一下子就冲口而出:“我今天晚上就是因为她才被打的。”
实际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