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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站出来来给予这份警醒的话,那么就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吧!
前几天苏浩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气的,但冷静下来想,姐姐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小雅姐一直只是拿他弟弟一般的看待,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不敢轻易表白,他有他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可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他还有着他最初的梦想和坚持,他觉得曾经不知在那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叫,我爱你,与你无关。
他想着白天跟小雅姐短暂相处的那些草草而过的细节,也许小雅姐早已忘了还有来自他的那一份关心了吧!
其实苏浩是独自一人回来的,他从学校里辍了学,因为父母千方百计地把他弄到了实验二中去念书,然而他完全赶不上那些成绩优异的尖子生,老师不重视加上同学之间的排斥,他到后来也没了那念书的冲劲了,才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母亲没少在他耳朵边唠叨,他嫌头疼,索性一个人拎着个背包回家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然而一墙之隔的暖暖也同样是夜不能寐,她难过地从从床边爬起来的时候,忽然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黑暗里一束幽蓝的光芒,是陆知宪发来的短信,他说,暖暖,你猜我在哪?
☆、她到底是谁?
暖暖对着那幽蓝的手机屏幕蓦然翻了个很大很大的大白眼……
鬼能猜的到他现在在哪里……
况且这货什么时候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一准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她手机悄悄拨了他自己的,暖暖一想赶紧翻了翻自己的手机,果然没错,有一个拨出去的陌生号码赫然列在了通话记录列表里。
暖暖倒没觉得多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她‘啪啪啪’蓦地把他的手机号码存进自己的电话簿里,还特意备注了一个名字,叫‘陆神经’!
陆知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存成了一枚神经,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彩信过来,看样子似乎是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还有拉在两个竹竿之间鲜红的条幅上赫然写了几个大字:热烈欢迎蓉城律师事务所陆知宪先生莅临幸福村之法律大讲堂。
法律大讲堂,什么鬼?
见暖暖压根就没什么反应,陆知宪也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他直接给暖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暖暖本来睡不着心情就有点不爽,此刻听着‘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就差要把陆知宪顶着的那颗大脑袋给捏爆,“喂,陆知宪,你搞什么鬼?”
陆知宪半天幽幽地回了一句,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嘚瑟,“姚村长让我给村民们普及普及法律知识,我们现在正在讨论明天的现场布置呢!”
暖暖也没心情跟他继续啰嗦下去,只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懒懒地回了一句,“哦,那你忙吧……”,暖暖本想掐断电话,也不知怎地,她忽然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话,“忙完早点回去睡觉吧!”
其实这一句多半只是暖暖的无心之举,然而陆知宪捉着‘嘟’了半天的手机还意犹未尽似的嘴角绽开了一朵小鲜花。
暖暖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开始觉得睡眠不好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但自从接了陆知宪的电话以后,想想他一本正经地以大律师的身份给村里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大老爷们和大婶大娘们讲解法律知识就觉得挺搞笑的,她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地笑了起来,结果满脑子头疼的事都被她暂时抛到脑后门子去了,那一晚她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
早上在后院子的水跳板上刷牙的时候,弟弟苏浩也拎着个漱口缸子牙刷牙膏和洗脸毛巾过来了。
暖暖想着昨天关于‘拯救潘小雅’这件事情上姐弟俩发生的分歧,暖暖有点讪讪地往水跳板的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心里虽然明白弟弟一向性格温和不会干出什么胡乱对别人发怒的事情出来,但毕竟潘小雅这件事还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暖暖不敢随随便便开口,倒是苏浩跟没事人似的,对暖暖说了一句,“水凉,我在煤气灶上给了烧了点热水洗脸。”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一向畏寒,所以除了在潘小雅那件事情上他心里系了死疙瘩意外,其实他更像是个行走中的大暖炉。
暖暖努力冲他挤出了一个既不漂亮也不难看的笑容,“浩浩,谢谢你哈!”
苏浩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将手里的牙膏轻轻地挤到牙刷上,然后捧起河里的一捧水含水刷牙。
苏浩的眉眼长得比苏暖暖好看,内敛沉静,有一种翩翩如玉的气质。而暖暖多半长得像父亲,都说女儿像父亲有福气,暖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福气在哪里,但是有个好弟弟算不算上天对她的一种厚赐。
煤气灶上的热水很快就烧得滚开了,暖暖只倒了一小部分水到脸盆里然后兑上一些凉水中和成温水洗脸,而水壶里大部分滚烫的热水暖暖还是小心翼翼地灌进了热水瓶里。
虽然在幸福村其实每年不管用掉多少水都只需要像收水费的人缴纳七十二元就可以了,但是也许暖暖是习惯了以前那种生活在大城市里艰苦拼搏的时候留下来的节约用水和省电的习惯。
洗完脸,暖暖准备去街上的小商铺打听打听最近绿豆在市面上的价格好把仓库里大部分的绿豆给卖了换点日常的生活费用。可是打听了一圈能卖出的价格都让暖暖很不满意,如今这个季节不是绿豆最为畅销的时候,然后仓库里的绿豆积压久了,加上天气渐渐转入深秋,阴雨连绵天数变多,仓库里不通风不透气的,绿豆很容易发霉腐烂,到时候不仅一分钱都赚不到,反而还变成了一件非常难处理的大麻烦。
暖暖心情闷闷地去街上常去的一家超市里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少得了钱,她渐渐觉得她所谓的理想中的田园生活已经渐渐变得没有那么现实了,她需要吃喝拉撒,不说别的,就是女孩子每个月至少都需要一包卫生巾,而她本身的皮肤对那种网状的卫生棉敏感,棉质的她习惯用的是七度空间,她每次看到那个价格标签上标的价格就忍不住想丢掉重新换一个便宜一点的卫生巾牌子,可是太便宜的用起来她心里总觉得不放心,毕竟前世的那些关于劣质卫生巾黑心加工厂的新闻她没少看过,虽然这些便宜的卫生巾外包装看着挺光鲜亮丽的,但是内里……她最后还是果断地将几包挑选好的七度空间扔进了自己的购物篮里。
前世过得那种奢侈高端大气的生活,如今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村姑,在一些小小的生活日用品上都要这样的锱铢必较,她忽然觉得这一切未免有一种别样讽刺的意味。
虽然心情不大好,但难得是到了这个季节道路两旁还能散发出隐隐的桂花香味,真正是沁人心脾,她努力地吸了一口,又深吸了一口,自行车饱满的车轱辘很快就驶上了可以去往幸福村最快捷的那条羊肠小道上。
田埂旁有农民伯伯栽种的大片大片蒲葵花田,一般到这种没有人的小田埂上的时候,暖暖都会情不自禁地两只手都放开车手把,然后用身体的巧劲去平衡自行车,每一次的下坡她张开双手迎着风的架势就像是一只迎风展翅的大鹏一般,那种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
风吹过密实的高粱地,此刻正是中午太阳高高在中天的时候,阳光暖融融的晒在身上,那些摇曳的花影树影和云影水影就像电影镜头里一帧帧唯美虚幻却又真实地令人从不愿怀疑的画面。
暖暖自行车骑得非常溜,即使在这样狭窄的羊肠小道上也骑得是风驰电掣的,田野间到处是草叶子蒸腾出的青青草香气。
她眯着眼睛看天空的时候总能想起她十多岁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的场景,那时候她还没有像现在的这种轻便好骑稳当的脚踏车,她才学车的时候是用家里父亲骑过的那辆大杠自行车。这种自行车不仅座位高而且非常地笨重,那时还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跨坐不上去,于是她就学着村里别的孩子那样把身子斜插进大杠和车身的那个诺大的空隙里,一点一点学着溜车。
奶奶告诉她要想学好骑车就必须先学会溜车,溜车就是一只脚在自行车的脚踏板上,一只脚撑在地上,借着撑在地上的这只脚的力量一点一点往前滑走。这样暖暖确实不会害怕,而且觉得还挺好玩的,因为暂时不用学会平衡也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学这一步的主要目的也是在于让孩子们学会怎么掌控车龙头,不至于左扭右扭横冲直撞的。
可是暖暖溜着溜着就忍不住想真正骑上去好好地骑上一回,可是到底是心急的缘故,暖暖没少跌过跤,有时候甚至都能跌到大石块上,身上嫩嫩的肉瞬时就被刮破一层皮,鲜血直流,看得旁边的邻居都忍不住心疼,但奶奶却告诉她,人生的每一条路都有这样那样难以跨越的障碍和困难,不要每次跌倒都等着别人来搀起你,要学会自己爬起来勇敢地面对困难然后战胜它。
那时候小小的暖暖只觉得奶奶好狠心,其实一点都不爱她,可是后来在人生的每一次艰难抉择的道路上她越走越顺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奶奶当年的良苦用心。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没有一条路是不努力就可以轻易开采出来的。
暖暖虽然跌的满身是伤,但她却是村里那群孩子里最快学会骑自行车的,她很喜欢那种骑着自行车徜徉在田埂大路上的感觉,一点点微微的颠簸像大海上航行的帆船,有风穿过耳畔,是和缓而舒畅的拍子,她一路骑一路骑哪怕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哪里有桥,哪里有河流,熟悉的就好像身上的每一处关节。
她从田埂上往家的方向骑得时候没想到会遇上楚云飞,暖暖真怕他还再次奋不顾身地冲到她的自行车车轱辘子上面所以赶紧按了刹车,单脚撑地,微笑着对楚云飞说道,“小飞,是去你哥哥那里吗?”
从田埂前面的岔路口往右上了大圩埂就能看到楚氏族诊所,虽然也有十几天没见了,但所幸小飞都还是记得她的,只见他眼珠子微微向上翻着,咧着嘴有些结巴地说道,“不……不……不是的,我是去……去看陆哥哥的。”
陆哥哥?
暖暖本来心里还疑惑这陆哥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招小飞这么惦记着,转念一想,唉呀妈呀,陆知宪那货不就是姓陆吗?她都快忘了这茬了,是了,看来他的所谓的法律大讲堂应该不是唬她的。
暖暖看着小飞一说到那个陆哥哥的时候就会笑得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她忽然掉转车头,笑着说道,“小飞,姐姐骑车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小飞欢快地手舞足蹈着,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暖暖自行车的后座上,也不知道这小飞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精瘦的很,没想到坐在后面还挺沉的。
她有些吃力地等着自行车的脚踏板,额头微微沁出的汗珠,但还是饶有兴趣地跟小飞东拉西扯着,“小飞啊,姐姐问你,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个陆哥哥呀?”
“嗯嗯嗯……”小飞在后面头顶的跟拨浪鼓似的,可是此时此刻苏暖暖的头顶上却已飞过无数只黑乌鸦,天呐,小飞,你可知道你苏姐姐我本来带着你就够吃劲了,你丫点头的时候能轻点嘛!
可是小飞压根看不见也听不见暖暖心里的崩溃,车龙头在狭窄的田埂小路上左右摇摆的跟商铺里的那个招财猫似的,或许小飞觉得这样不足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