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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实我哪有机会跟他做朋友,他这么做也不过是还我们家的人情。我爸早年也是医院当保安的,很多年前病人医闹时替褚医生的哥哥挡过一刀。只不过,后来他哥哥还是出事了,被一个小孩的家属砍了好多刀,听我爸回来说医院的走廊里都是血。”男人说着声音低了几分。
岑矜听着把苹果上掐了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手上甚至还有溢出来的汁水,脸上一阵发白,“你说褚医生的哥哥因为医闹不在了?”
男人打量了一下岑矜的神色,这下子噤声了,想转身回病房了。岑矜却扯住了他的袖子,“你说的是不是他大哥,叫褚如岐?眼科大夫?”
男人被岑矜完全吓着了,嗫嚅道:“是,是啊,在D市医院的眼科上班。”
岑矜的双腿打了一个晃,手里紧紧地握着苹果,也没再跟谁说话就这么走了。
这一晚回去,岑矜早早地就洗漱完睡下了,但做了一个又一个梦。开始时是褚再清嘴角扬着笑告诉她,“虽然家里这么多位医生,可我最佩服大哥。”大哥大他十岁,他对自己的规划就是成为一个他大哥那样的医生。专业醇熟,待人诚心。
恍惚之间,画面突变,褚再清穿着一身血衣朝她奔过来。岑矜细看,那是一件用血染红了的白大褂。褚再清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却不说话了。
岑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觉睡衣后背都湿了,额头上也全是汗涔涔的。整颗心脏怦怦地乱跳,岑矜用手捂着,觉得手背都在震颤,跳到后来仿佛是心都绞在一起了。
褚再清的指路灯灭了,岑矜把今晚听到的消息归纳成了这一句话。他职业道路上的标杆最后因为工作的原因逝世了,岑矜具体想象不出这样的打击会对褚再清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是她,她可能转行。
岑矜起来冲了个澡,看着时间还早,才三点半。她却再也睡不着了,褚再清穿着血衣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过。岑矜裹着被子在床上左右翻腾,最后头直直地磕上了床头柜。
一声吃痛过后,岑矜又重新坐起来了。她跑到书柜前,望着一层层的医学专业书,然后把每本都拿出来放在了地板上,一摞叠一摞。岑矜拿了个垫子坐在地上,然后开始一本本地翻,看自己的笔记。大一时的《中医基础理论》掉书页了,岑矜翻开,扉页上有一段红色中性笔写的话——
“春天之所以美好、富饶
是因为它经过了最后的料峭”
这一句诗是节选自舒婷的《初春》,岑矜在准备考研时抄下来的。
另一本书《中医诊断学》上面写的是“一旦惊雷起乌云便仓皇而逃”。这一行字选自同一首诗。
岑矜一点点地翻过,她没有看到上面有褚再清留下的痕迹,因为就算有,当初她也已经毁掉了。翻了将近一个小时,岑矜已经累了,书却才看过了一少部分。原来当一名医生要学这么多书呀,可是毁掉一个医生多容易,真不公平。
岑矜就趴在书堆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了闹钟响起。这一次她没有做梦,不过她把脖子睡歪了。
李毓虹看着心疼不已,说是考主治不用这么拼,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嘛。岑矜笑笑没搭这个腔,反是问道:“妈,梦都是反的对吗?”
正在盛粥的李毓虹斜觑了岑矜一眼,“梦见什么了?”
“不太好的事。”
“梦当然都是反的。我经常梦见我当会计时数过的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的呢,结果没一张跟我姓。”李毓虹打趣道,又补充了一句,“梦做了就忘了,当不得真。”
“好。”
**
午休时间,岑矜去了一趟神经外科的住院区。她透过大玻璃窗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于是找个医生问了一下,“褚再清医生不在吗?我看办公室里没有。”
“褚医生不在这个办公室了。”
岑矜骤然心提上来了,“他辞职了?调回主院区了?”
“不是,褚医生升职了,副主任医师有独立办公室的。褚医生的办公室是从这拐弯进去最里面一间。”医生很好心地给岑矜指了方向。
岑矜道了声谢,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进去了,敲了敲门,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请进。”
岑矜应声而进。她制造的声响有点大,褚再清带着疑问抬头,就看见岑矜歪着脖子站在自己面前。本来可怜极了的一副模样,她却微微勾着嘴角。
“有事?”
“褚再清,你现在跟我说了两句话,四个字。我想听你跟我说一句不是两个字的话。”岑矜调侃。
“脖子怎么了?”褚再清表情未变,然他满足了岑矜的愿望。
“想你弄的。”岑矜自顾自地坐下了,却不经意间扯到了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褚再清的眉眼浅浅地蹙起,他弄不清岑矜这又是卖的哪壶药。
“褚医生,听说你妙手回春,你帮不帮我把脖子拧回去?”
“那个乔医生是学针灸推拿的,你找他罢。”褚再清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可是,我不想让他碰我脖子,毕竟我脖子很敏感的。”
褚再清终于过来扶住岑矜的脖子了。他的手指温热,刚碰到时,岑矜整个人抖了一下。褚再清手一点点移动,一边动,他一边在岑矜耳边说话,询问她的感觉。
“对,就是这个力度,你向左一点,我以后成歪脖子了你要负责的。”岑矜举着镜子看进度
“怎么负责?”
“我先琢磨琢磨。不过褚医生,我先想好了另一个问题。”
褚再清挑眉,听着岑矜心情不算差,“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我读了很久舒婷的《初春》,就是第一句是‘朋友,是春天了’的那首诗。然后我想清楚为什么我总是不能真正的迎接春天,大概是因为我对冬天太较真了。”
“所以呢?”
“以后你陪我过冬天好不好?我肯定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岑矜偏头,想要看褚再清一眼,却又再次拧到了脖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你不要动。”褚再清手轻揉她的脖子,“那过去的冬天怎么办?”
“你在意吗?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我想相信你。”岑矜眼睛是看着镜子的,褚再清看过去,那一双眼睛清澈干净。
“我努力让你没有白相信我。”
“快点弄好,好痒。”岑矜又欲动脖子,这下子没有成功,被牢牢地稳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生活总有意外在发生。很抱歉~
从开了这一本文,一直都过的挺不顺的,我会好好写完了,尽快完结的。
生活褚多不顺,归结于没有努力的自己,自勉。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褚再清的大掌擒住岑矜的脖子,人却绕到前面来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岑矜的脸,身子也缓缓地俯下来了。
一时之间,岑矜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而他的表情也变了,变得很专注,那一双眼睛仿佛想要把她给看透了,下一息,他的眸子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岑矜微掀唇角,然后闭上了双眼,甚至轻扬了下巴,很细微的弧度。
可惜,褚再清温热的唇瓣没有如期待般落下,因为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褚再清说完,放开岑矜坐回了原位。
岑矜睁开的眼睛里有愠色,等看清来人她更恼了。这人就是她刚刚问过话的,他明明知道她在办公室还跑来,真是没有眼力劲。
“周扬,怎么了?”褚再清早已恢复如常,看着对面的年轻医生问道。
周扬能感知到坐在旁边的女医生瞪着他,表情不悦得很明显,可他也没办法。周扬偏头对着岑矜歉意的一笑,这才开始答褚再清的话,“褚医生,有个病人的复查报告出来了,我看了他不放心,说要您亲自看。”
褚再清接过报告看了片刻,然后放在了桌上,“让病人半个小时后到办公室找我,我这还有点事。”
“好。”周扬点头应下,又觑了岑矜一眼,这才出去。
褚再清就坐在对面,看着岑矜脸上的神色,忍不住轻笑,“算起来我比较亏,别气了。”
“你亏什么?想笑我不要脸就直说。”岑矜哼了一声。
“我怎么不亏?你好不容易投怀送抱,我还没领到。”褚再清的眼睛此时格外的深邃,却又很平静。
“谁投怀送抱了?”岑矜瞪了褚再清一眼。
“你说呢?”
岑矜望着褚再清得意的模样,好后悔刚刚闭眼了,这样平白在他面前矮了一截,以后还要被落下话柄。
“我回去了。”岑矜泄气,其实心里生着气。
“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等会再走。”褚再清在岑矜欲起身离开时出声制止了她。
“半个小时哪都去不了,我为什么要浪费半个小时在这听你笑我。”岑矜说着竟然微微嘟了一下嘴唇。
“不算浪费,半个小时大概够了。”褚再清凝神盯着岑矜,眸色暗了几分。
“够什么?”岑矜觉得褚再清在下套,可是她忍不住想问。
“够我吻你。”
寥寥数字落入岑矜的耳里,让她微微失神,刚想轻斥某人,嘴唇却被咬住了。真真的就是被咬住了,他咬住了她的上嘴唇,用舌头耐心地勾勒了一轮形状,甚至用舌尖抵了一下她的上门牙。放开时,他口齿不清地说道:“半个小时够了,够我们把所有吻法来一遍。”
岑矜的脸蓦地红了,她的手掌轻推他的胸膛,然如此细微的挣扎在这样的情形下起不了任何作用,反是被褚再清捉住了手腕,反剪到了背后。
岑矜本坐在椅子上,这会已经被他一点点搂住站起来了,不过刚站稳,他却直接提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刚刚周扬拿过来的一个文件夹放在屁~股下硌得很疼,岑矜用脚踢了一下褚再清的小腿,“疼。”
“待会轻轻亲。”褚再清温声哄道。
“不是,屁~股硌得疼。”岑矜此时眼底有湿湿的雾气,褚再清望着她这副样子凑到耳边说道:“感觉半个小时不够了。”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却带着笑意,让岑矜整个身子颤了一下。
岑矜把头埋在褚再清的颈部,止不住地喘气。褚再清让她歇了约摸十秒,然后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嘴唇。
“这次不咬你了。”言罢,他炙热的舌头灵活地勾出她的柔软。他细细的碾弄让岑矜忍不住揪住了他的黑发,手上抓住了个东西,那股感觉终于不是飘飘然了。
许是岑矜的动作刺激了褚再清,他倏地勾住岑矜的馨香小舌,用力啄了一下。这样的撩拨让岑矜不自觉地仰头,但刚有这个趋势就被褚再清控制住脖子了,“别乱动。”
过了一会,褚再清终于放开她了,却又一点点地下移,吻从额头开始直到锁骨。在褚再清在锁骨用力一吮时,岑矜又用脚踢了他一下,“留下草莓我就把你头再给砸了。”
褚再清把头缓缓地抬起来,这一次他笑出声了,“矜宝,你今天所有讲的话我们还用谈谈吗?”
“都亲这样了,还怎么谈?”刚刚结束亲吻的岑矜整个人像失了骨头那般,她靠在褚再清的肩膀上,覆在他的左耳边,呼着热气,声音别生出一股娇媚。
“那就这样罢。”褚再清的双臂拥住岑矜的腰,“我当你是认真的。”
岑矜听着这话心里莫名的不开心,怎么语气这么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