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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原来是何超然的安排!
借佐大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封已经皱巴巴的,还染上了烟味儿,但是封口完好无损。
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信封里他的字映入眼帘:”亲爱的小沈清媛,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看着你,我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她,这感觉如此熟悉,经常让我有些混淆,我多么想年轻上十年,能站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毕竟年纪大了,又和你妈妈曾经那样相爱,我怎么能玷污了曾经的神圣誓言?
不,我已经玷污了,我这一辈子,都在收集和她相似的女人,却用这不端的行为,让自己的爱蒙了尘,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相似就可以,它会一直在,在你的心里,静静地等待结局的到来。
我的病复发得越来越频繁,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也好,我想她了,非常非常地想,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我都在想,这思念太噬骨,可能是这思念积郁太深,才让我得了这病吧,不过,我不遗憾,这是小柔在呼唤我。
借佐是曾经的,我的情敌,他也喜欢你的母亲,不过我比较幸运,得到了你母亲的眷顾,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华天,回到了云南。
得知你的身份之后,我便和他联系上了,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吧,小柔的女儿,活蹦乱跳,聪明善良,我们很开心,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小柔一样。
所以,我故意把借佐的消息透露给林梓逊,因为我熟悉这里,这里的空气太纯净,可以涤荡林梓逊浮躁的心。而且,如果林梓逊愿意为了你而一起来这里,说明,他在学会尊重,学会如何真正去爱。这样,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否则我会动用其他的力量,迫使他放弃你,因为,不会爱的人不配拥有爱。
这是我一辈子得出的教训,不会爱,就放爱人离开,让她重新寻找幸福。
林梓逊比何莫凡更像我年轻的时候,我知道,当他学会了爱的时候,肯定会比我更有资格去照顾你,如果他来了,告诉他,我其实非常欣赏他,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何莫凡,是我和他妈妈毁了他,我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希望他遵循我安排的路去走,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自由选择过,所以他的怨恨积得太深,对我,对你,对林梓逊都是这样,可是,如果他对你们做了过份的事,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儿子的份上,请林梓逊一定要手下留情,拜托。
另外,我的太太并不坏,希望你们不要牵林到她,我和她离婚,也是想放她自由,年纪大了,没有必要继续守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边。
好了,沈清媛,我怕我会记不住你,所以才提前做了这个准备,祝你幸福,你回去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不要伤心,我去找你的母亲了,我真的太想她。”
泪水,倾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那素白的信笺上,晕开那墨色的字迹,原本遒劲有力的字,被这泪水化开,一点点,融合成一片。
何超然,你想干什么?做好了安排,然后丢下我走掉吗?”梓逊,快,我们回去!”沈清媛哽咽着收好信,拉着林梓逊就想往外走。”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动身吧,那倔驴子是自己吓自己的!哪里头痛能痛死人的?到我这里住一阵,包管好了!”
借佐大叔呵呵笑着,站起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沈清媛的脸上,嗯,还是不太像!倔驴子怎么会说她像小柔呢?
极力挽留下,几人住了下来,小竹楼里三间房,女婿去了镇上买点日用品,要明天才会回来,沈清媛和林梓逊住了一间,佐顺和米娜住了一间,借佐大叔带着其善就在厅里打了地铺。
山里的夜,格外的静,也格外的漆黑。
月亮的光被竹叶遮住,只斑斑驳驳地洒了几点进来,沈清媛在竹制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饼,怎么也合不上眼睛。
上一辈的爱情,怎么都这么痴?不肯放过自己?
为什么,不能看开一些?退一步,天那么蓝,海那么阔!
她转过身来,抱着林梓逊,轻声说道:”梓逊,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迫不得已要分开,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定会好好的,可以另外娶老婆,不要像他们一样,傻乎乎地守着。””屁话,怎么会分开?”
林梓逊皱了下眉,翻过身来,抱紧了她,心里渐明白,何超然想让他们看到的,正是这痴的负面,人生,怎么能把爱情当成唯一?伤了自己,更伤了亲人。
何超然,谢谢你,教会我这些。
虫鸣声声,楞了一天,紧张了一天,又伤心了一晚的沈清媛终于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林梓逊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披上衣走出了房间。
米娜正靠在竹林里吸着烟,洗干净了脸,晒得有些泛红的皮肤现在开始转黑了,左脸肿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谈一下。”林梓逊走过去,也靠在了竹枝上。”来一支,绝对好感觉,能让你欲仙欲死!”米娜低声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磕出一支来递给林梓逊。
林梓逊皱起眉,夺过她手上的烟扔到地上,一脚就踩了上去,用力地碾了几下:”回去后,我送你去戒毒!””你以为我吸啊?切……我又不蠢!”米娜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从衣服的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摇了摇,低声说道:”这才是正货!我一盒能换不少钱,我才不想靠你活着呢!看你的脸色,挨你的打!你想骂就骂,想让我滚就让我滚,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下贱的屁!””够了。”
林梓逊打断她的话,沉声说道:”我也不想送你去坐牢,我送你到远点的地方去,和这些人断掉联系,你年纪还轻,不要整天阴阳怪气的……””向你学的。”米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往竹楼里走:”还有,以后少管我,我们各不相干,你今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会林累你,你也少来教训我。””米娜,你他妈的一定要跟我对着来吗?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没功夫哄你劝你。”林梓逊上前去,揪住她的手臂,强压下的火气又再度燃烧起来,他吸了口气,强行压低声音斥责道:”乖乖跟我回去,明天就去戒毒所,否则我真会把你送到牢里去。””好啊,我等着,我哪里都去过了,就是不知道牢里是啥滋味!”
米娜斜挑起眼梢,讽刺道:”拜托,姓凌的,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别忘了,赶我走的人是你,不愿认我的人也是你,你今天凭什么还来管我?姐姐死了,你没必要为死人守一辈子誓言,你的老婆还在屋子里等着你,还不去陪她睡觉?去吧,伺侯得她欲仙欲死了,她高兴了,你也高兴了,也没功夫来管我们这些坏人了。”
说完,甩开林梓逊手,她扭头就往夜色里走去。
她是孤魂野鬼,不需要任何人来管,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就算完结,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在天堂相聚。
脸上一片冰冰凉凉,月光下,她的影子孤寂的摇晃。
可是,林梓逊,我曾经那么那么想代替姐姐去爱你!
可是,我哪里还有资格去爱你,我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我的灵魂被这毒品,污得早没了颜色!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谢家耀如何逼我打我,我都强忍着,从来没有对你透露只字片语,只愿你能对我温柔一点点,可是,这一点小小的愿望,我都从来没有得到过!
你只是怨我,怨我当初不告诉你真相,让你失去了姐姐。
你为什么不想,是姐姐不想让你知道!而且,我也那么喜欢你,我多么想你不用为情而伤?我甚至愿意用我的身体去慰藉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分温柔眼神一分感激微笑?
我米娜,从来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尽管你伤得我遍体鳞伤,可我在如今苦苦挣扎时,也不愿意去你面前,告诉你,我依然这么爱你。
我和姐姐,一定是前生欠了你的,所以今生,一个用命,一个用终生来偿还。
月神,如果你有灵,请用你温柔的手,为我抹去对他的眷恋,我宁愿变成冷血的坏女人,也强过独自被这哀伤折磨得没有人的模样!
林梓逊站在竹林里,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渐行渐远,被这夜幕吞掉,心里顿时像被什么猛地砍了一下。
正文 第160章 何超然“走了“
今天米娜的话确实让他难受,果果走后曾经给他留下过一句话,她们姐妹从小无父,母亲改嫁谢家耀之后,就被谢家耀带到了国外,两姐妹在国内相依为命,果果一走,米娜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她希望自己能记得几分情面,多照顾米娜一些。
米娜,我从来没有忘离过你的姐姐,尽管有了沈清媛,她依然在我的心里。
这,已经无关乎爱,她带给了我这一生中最初的美好,我怎么可能忘记?多少次梦醒,似乎还能看到她站在街边,向我微微笑。
我欠你们的,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学好。
可是,我要怎么做?
第二天,太阳还没爬出山尖尖,薄薄的晨曦刚刚染亮山寨的上空,借佐大叔就亲自送几人出了村寨,他把一筒茶叶交到了沈清媛的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说道:”告诉他,头痛痛不死人的,他那么倔,阎王老子也懒得理他,让他来我这里住着,包管百病全消,那倔儿子不听话,也带到我这里来,让我一并收拾喽,哪里有儿子敢不听老子话的?看我几巴掌扇晕了他。”
沈清媛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来,拥抱了一下他,轻声说:”谢谢你,借佐大叔,我会再来看您的。””好了,快点赶路吧,赶到镇上吃午饭,别饿着了。”
他点了点头,爽朗地笑着,向众人一挥手,转身往村寨里面走去。
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送人离别,可是到老了,这倔驴子还逼着他经历一次,好吧,我算是欠你一次了,你让我了了一次心愿,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小柔。
改天,我请你喝酒!自家酿的纯米酒,比不上你的茅台、xo,却会让你醉得忘却尘间一切喧嚣,只记得这温柔山水,还有至真之情。
进山的时候,似乎用了一整天,可是出山的路,却似乎被剪刀剪去了一截,缩短了一半的路程。
进镇子的时候,刚好中午时分,陈江居然亲自来了!
他勉强对着沈清媛笑了笑,就拉着林梓逊走到了一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看了沈清媛一眼,沈清媛的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也狂跳了起来。”我猜,是他在外面的那个小老婆出招了!沈清媛,要不要拜我为师,教你几招来击退这些花蝴蝶?”
米娜靠在车门上,一手夹着香烟,下巴尖尖的,脸还是肿着,尤其是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此时挑着眼梢看着林梓逊的后脑勺发怔,她的这个神态像极了林梓逊,没听到沈清媛的回话,她侧过脸来瞟了沈清媛一眼,讽语气又挑衅起来:”来一支,包管你忘却一切烦恼,快活似神仙!”
说着,她的眼睛更眯了一些,一手递给她一支烟,一边吐出浓浓烟雾,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沈清媛皱了皱眉,没有理睬她,只是紧张地盯着陈江。
过了一小会儿,林梓逊和陈江才并肩走了过来。”什么事?”沈清媛紧张地问道。”何超然……走了!”陈江低声说道。
走了?什么意思?沈清媛只觉得心里突然坠进了一颗大石头,压得她无法喘息,她抓住了林梓逊的手,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今天凌晨,在河边发现了他的车,还有地上散落的药丸,可能是突然犯了病,然后失足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