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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方向盘，莫醉醉心口五味杂陈。雨濯的变化，让她有些无可奈何，可是那毕竟不是她的人生，她无法改变雨濯的选择，甚至不能让他走得慢一点……
曾经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渐行渐远了……
“醉醉，你是说，雷昊焰早就知道雨濯有问题？”平昙昙蹙眉，“那他还让你一个人来，不怕雨濯对你不利吗？”
“不，他知道濯不会伤害我的。”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有雨濯当初给她的手镯，说是应急求救时可以用，虽然摘不下来，但她却从来没有用过。
“莫醉醉，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平昙昙看得出来，雨濯对莫醉醉的感情，绝对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什么关系？大概只是在彼此最孤单的时候，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伙伴吧。”莫醉醉抿唇，轻轻地说。
“你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心没肺。”生命有太多缺憾的人，是最渴望温暖、却也最惧怕温暖的，当年的雨濯是克服了多少对人性的恐惧，才敢与莫醉醉背靠背取暖？
平昙昙看着车窗外的深沉夜色，眸底的光芒也愈发复杂。她想，她知道雨濯视莫醉醉为他的什么了。
“你喜欢过他吗？”莫名想喝酒，平昙昙握紧方向盘，低低地问。
“平昙昙，你问一个已婚妇女这种问题，到底是何居心？”莫醉醉苦笑。
“你喜欢过他吗？莫醉醉。”平昙昙很执着。
“……”微微沉默了片刻，莫醉醉才叹息，“好了啦，你饶了我吧。我以前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么？是美男我都哈的。认识雨濯的时候，毕竟还是高中生，对感情之事都是懵懂的。或许最初心底是喜欢他的，只是这货对我太冷漠，后来又越来越神出鬼没，难得能见到一次，慢慢就淡了心思。”
莫醉醉从来不跟平昙昙撒谎，若说当初没有蠢蠢欲动过，绝对是骗人的，毕竟雨濯的清俊孤绝真的很招惹人。只是，莫醉醉从来都不让自己太过纠结，能够两情相悦是她的福分，不能的话，她也做不到去强求。
“昙昙，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看着很随便，其实是很有原则的，不倒贴不死缠不硬磨，可以猥琐地占占小便宜，甚至可以去喜欢，但绝对不会放弃底线和尊严地去爱。”
“那么，对雷昊焰呢？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要你了，你还会对他纠缠不休吗？”平昙昙的问题戳得莫醉醉心肝肺都疼。
“或许不会吧。勉强求来的男人的爱，又能勉强几天？”
“不，莫醉醉，你会的。如果真的把所谓的自尊和骄傲看得那么重，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原谅雷昊焰对你的伤害。”
“他真正应该庆幸的是，自从跟我在一起后，就没再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估计这一点会让我无法容忍。”莫醉醉没有反驳平昙昙的话，她们两个太过于了解对方，有时候，真的没有必要遮掩或隐藏。
第385章 他视你如命
“你知道吗？醉醉，即便当初云晋尧和冰焚漠都拼了命般钟情于你，即便雷昊焰曾伤你那么深，我都没有真正后悔把中了那种药的你送到雷昊焰那里。因为我知道他是最适合你的男人，除了他，没有人能背起你身后的重担。”从雷昊焰车子内置的酒柜里扒拉出几瓶酒，平昙昙给自己开了一瓶，递给莫醉醉一瓶。
“然后呢？”知道平昙昙还有话要说，莫醉醉闷头灌下几口酒，才缓慢地问。
“但是，见了今晚的雨濯之后，我后悔了。”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醉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为她前赴后继？而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一点都不爱她……
心口窒闷得让她无法喘息，莫醉醉除了灌酒，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个女人都沉默了许久，平昙昙才拭去眸底的湿意，抬头笑说：“莫醉醉，不要跟我说，你没有察觉到，雨濯，他视你如命。”
莫醉醉眸底的光芒愈发黯淡了。若说以前不知道，她还能原谅自己，毕竟那时青春年少，心底有太多的骄傲藏在心头。他不理她，她便也只敢在他受伤时偶尔痴缠一下，等他好了，消失了，她便试着把他从心底抹去……
这样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麻木了。只要他好好的，不要总受伤，她便也没了其他念想。
然后，她便试着把眼光放在外面的美男身上，尤其是上大学之后，随着云晋尧和冰焚漠陆续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占满她的大学记忆，雨濯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们之间，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两个人，每次见面却都像是陌生人。
“或者说，你就是他的命吧，醉醉，我猜想，他回雨家，莫不是为了你？”想想雨濯的寥寥数语，再联想莫醉醉对他们之间过往的叙述，平昙昙几乎可以想见，作为他生命中的唯一一道光亮，莫醉醉之于他，会有多重要。
“昙昙，别说了。”
“我必须说。原本我并不打算开你的窍，但细细想来，你莫醉醉何需我来开窍？你或许比我看得更通彻，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平昙昙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莫醉醉，眸底的光芒也充满痛苦。
“本来，我是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但雨家已经瞄上了平家，现在更是陷害我成为雨濯的未婚妻。醉醉，你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试图应付过去了。你知道我爱的是风昶，无论他爱不爱我，哪怕孤单一生，我也不想与他之外的男人有牵扯，无论那个男人有多优秀。”
“对不起，昙昙，我会找雨濯好好谈一谈的。”时至今日，没想到那些过往恩怨还是会连累到她周遭的人，莫醉醉心底很愤怒，但她不能冲动行事。
“找他应该没用的，雨家真正的当家之人，只有雨老爷子。”如果有用，雨濯也不会私下找她谈了。或者说，这其实是雨濯的一种示好，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他才不会动她。
“昙昙，我觉得，即便你成为濯的未婚妻，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这样做，至少刺激了风昶。”莫醉醉坐起身子，严肃地看着平昙昙，“你得让那个混蛋明白，你并不是非他不可的！”
听到莫醉醉的话，平昙昙微微一愣。她在宴会上拿雨濯来充数，只是一时气不过，冲动为之。但真正去跟别的男人订婚，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昙昙，要么生，要么死，你要不要赌一把？”
“万一输了呢？”平昙昙咬紧下唇。
“输了，你也不过是成为雨濯的未婚妻而已，随时可以悔婚的嘛。到时候，雨濯如果不同意，我再去找他谈。”
“醉醉，你在恃宠而骄，别再欺负他了。虽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可连我都看不惯你这么对他。明明不是他的什么人，却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讨厌。”平昙昙不爽地哼气。
“昙昙，我和雨濯早已是亲人了，比有血缘关系还要亲的亲人。不管他认不认，他的事，我得管；你的事，我也得管。”语气沉沉地说出这句话，莫醉醉狠狠闷了一大口酒。
“莫醉醉，你以前不会这么玛丽苏的。”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啊，可是想来想去，都舍不下。既然舍不下，又何必逼着自己去舍？对于自己这见鬼的命运，我早特么认栽了，既然已经认栽了，又何必苦苦挣扎？老娘还就不信了，我最后护不了大家周全！”干掉酒瓶里的余酒，莫醉醉打开车窗，狠狠摔了出去。
“醉醉——”平昙昙欲言又止。
“昙昙，我说的话经常会犯糊涂，你参考一下就好，不必太当真。最后要怎么选择，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陪你赌一把。”平昙昙醉意迷蒙地浅笑，罢了罢了，反正风昶也不在意她，她又何必傻傻地痴守？横竖，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心疼的，不如就助醉醉和雨濯一把，希望他们能早日脱离苦海。
“谢谢你，昙昙。”
“谢个毛线！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如果风昶真的厌倦了，眼睁睁看着我嫁给雨濯也无动于衷，那我便真的嫁了吧。有你这一层关系在，雨濯至少……不会欺负我……”隐瞒了之前雨濯威胁她的话语，平昙昙笑意浅淡。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温柔慈悲的清俊男人，心狠手辣起来，也是个中好手。看他对付背叛者的狠厉手段，她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必须在保醉醉和保她之间做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她的生存，是不是也算有了一点价值呢？
风昶，你到底懂不懂得，你给我的绝望，不是你爱不爱我，而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与争取，好像都是徒劳的。不会爱的，始终不会爱，永远，都不会……
第386章 给夫人发泄怒火
暗卫开车，把喝醉的莫醉醉和平昙昙分别送回家时，已经是深夜。
抱着喝得烂醉的莫醉醉去冲澡，雷昊焰眸色深沉。
昏昏沉沉的神志在温水的浸泡之下，渐渐恢复一丝清明，莫醉醉眯眸看着细心为自己服务的雷昊焰，久久不语。
“醒了？”雷昊焰低着头，细致地帮她冲洗肩膀。
“我怎么回来的？”闭上眼睛，莫醉醉低声问。
“暗卫送回来的，昙昙也被送回平家了。”
“嗯。”完全不知道该跟他聊些什么，莫醉醉索性沉默。
“宝宝们今天去他们爷爷奶奶家睡了。”站直身子，雷昊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醉，睁开眼睛，看我。”
“你想做什么？”警觉地意识到他的危险，莫醉醉醉眼朦胧地眯眸。
缓慢地揭开浴衣的束带，雷昊焰跨进圆形浴池，“给夫人发泄怒火。”
“我对强上没有兴趣。”下意识地想起身出去，莫醉醉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情绪，她做不到那么简单便释放了自己。
只是，她太小看了自己喝的酒的后劲，刚刚站起来，她就感觉一个眩晕，身子也情不自禁向后倒去……
稳稳地接住自家老婆的身子，雷昊焰眯眸：“夫人想投怀送抱也不必如此婉转。”
“婉转你妹！”扶着他的胳膊，莫醉醉昏昏沉沉地想站起来，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气，“我今晚不想做，抱我回被窝里去睡觉。”
“可是，我不想让夫人憋着，今晚如果不让你尽性，你大抵会跟我冷战很多天。”雷昊焰虚拥着她，声音低沉沙哑。这个傻女人，她这样坐在他怀里，他如果还没有反应，才真是见鬼了。
“雷昊焰，你不要模糊重点，我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你冷战吗？”听到他的话，莫醉醉更气了。
“不爽我利用你和雨濯之间的感情？”唇瓣贴近她的耳朵，雷昊焰黢黑眸底，光与暗交替变化。
“……”颤抖了一下，莫醉醉猛地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颈项——
放任她发泄自己的情绪，雷昊焰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助她缓解戾气，“醉，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解决墨家的过往恩怨，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理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可不可以提前告知我？不要让我像个傻子一般，沉浸在痛苦与纠结里，用疼痛去换取清醒……”莫醉醉泪流满面，她真讨厌他的腹黑，可是，如果他不是这般腹黑，又怎么驾驭得了那么多势力和组织？
“我尽量。”含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