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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青年人哪儿还不明白?
他不跟聂合欢打招呼,一来是觉得聂合欢身份低微,应该是她主动打招呼和讨好他,而不是他自降身份和她说话。二来嘛,本来该是他们谢家和祁贺联姻,结果被她抢了,他不生气才怪呢。可现在……祁贺都发了话,他再假装看不见就是故意的了。惹祁贺生气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他只能淡淡的打了招呼,“聂小姐。”
他语气生硬,态度也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的乐意。
聂合欢当然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应都没应。
这谢家的人也真是搞笑,不管是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自信心。反正他们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须给他们好脸色看?求人的可不是她。
她的态度引起了青年人的不满,但碍于祁贺的存在,他不敢发火,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压在心中。
“你来做什么?”祁贺仿佛忘记了他刚才说的话,问道,“我记得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这话损得青年人的脸都黑了,想着要不是他这次来是受了家族的命令,他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祁少,我只是来接千彤回去的,并不是故意来找茬。”
意思就是让祁贺不要多生事端了。
然而祁贺是什么人?别说是眼前这个青年人了,哪怕是谢立群站在他面前他也是这样的态度,“既然如此,你来聂家又是为何?你想接你妹妹就去接,来这里做什么?”
“祁少……”
“你可别说什么让我太太误会的话,不然我不好过了,你们也别想悠闲。我一个已婚男人哪儿知道你妹妹在哪儿?破坏了我的婚姻和谐,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聂合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拆他台不太好,因此极力憋住了。
青年人显然有点懵,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祁少……”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说这话又有什么用意?
“你问几遍我也是不知道。”祁贺冷声道,“我这儿又不是警察局,哪儿知道你妹妹在哪儿?要是失踪了就去报案,在我这儿找人没有用,我可没有兴趣跟别的女人待在一块儿。”
青年人有点抓狂。
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祁贺总是要曲解自己的话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只能认为祁贺是故意的,就是想为难他,让他难看,“祁少,我这次来是听从我父亲的话……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你就痛快点吧。”
难道他还想关着千彤一辈子?他祁贺是厉害,但是他们谢家也不是吃素的。
“呵,心知肚明?”祁贺盯着他,不疾不徐道,“我还真不明白,你倒是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
“我们都知道千彤和思锐在你手上,你又何必装作不知道?”青年人也是个暴脾气,被激两句就全说了出来,“我们谢家的态度已经放在那儿了,你还想我们怎么样?”
难道他是想直接得罪谢家不成?
“平伯,送客吧。”坐在旁边的聂合欢忽然出声道,“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平伯还没应声,青年人就拍了桌子,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说话?!”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的太太说话?!”呼气狂魔祁贺也拍了桌子,浑身气息暴涨,冰冷的寒意散发出来,青年人不由得抖了下身子,态度立即软了下来,“这里是聂家,谁是这家的主人你都不明白你进来做什么?谢家的家教就是如此的,是吗?!”
青年人面色红了又红,很是难看。
他当然清楚这是聂家,但在他眼中,和外面的餐厅饭店并没有什么不同。
谢念秋是谁?不过是他们谢家的一个私生女,而聂家呢?区区一介商贾也想跟他们相提并论,简直可笑。不管是哪种身份,聂合欢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自己凭什么要理会她?
只一眼聂合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示意祁贺不用着急上火,慢悠悠道,“既然这位先生瞧不起我们聂家,那就赶紧从我们聂家的土地上滚出去吧,免得脏了我的地盘。”
“聂合欢!”
自己都还没说她呢,她有什么资格来嘲讽自己?
“麻烦你下次求人的时候有点求人的态度,不然换做别人,你这样是要挨打的。”聂合欢纹丝不动,抬眸看他,“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滚蛋了。”
在她的底盘上说她算老几,这人脑子也有毛病吧?
他们谢家的人果然是优越感太强了,真以为他们聂家是软柿子,他们这些京城来的公子哥随便抖上两脚她就要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或许她现在到京城,为人处世都要更谨慎,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要巴结他们,不敢和他们杠上。身为南方三大豪门之一,聂家能称霸南方,就意味着即便是到了京城,影响力也是不低。
更何况,她还有另外的身份——祁贺的妻子。
不管那些人想不想承认,要是不想惹怒祁贺,他们就必须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以前她不想利用他的身份做事,是因为她觉得两人以后是要分开的,没必要牵扯进彼此的生活。但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人这辈子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她又何必如此生分和介怀?
能用的不用才是傻瓜。
连着被她赶,青年人自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有点恼火道,“我是来找祁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
聂合欢勾唇,讥嘲的笑了笑,偏头对祁贺道,“我累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青年人看着,只觉得很是可笑。
他是男人,他再了解不过了。祁贺是什么人?他和自己一样出身权贵,有着自己的自尊和自傲,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女人当着外面的人如此对他?
可惜的是,他没笑上三秒,就僵住了脸庞。
因为祁贺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看都不看他,细心的扶着聂合欢,生怕她摔倒似的,嘴里还宠溺道,“我们现在就上去,可别把你累着了。”
他的语气比平常的还要温柔。
知道他是有故意表演给青年人看的意思,但同时聂合欢也清楚,他说的都是真的。
笑了笑,她乖巧的点头,“嗯。”
两人这恩爱的模样,又刺激到了青年人。
怎么可能,祁贺怎么可能真的会听她的话。
“祁少!”因为太过生气,青年人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你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对你指手画脚呢?要是祁爷爷知道,肯定会……”
祁贺转身,眼神淡漠,“谢亮豪,你最好仔细思考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是不是他在青阳市待得太久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脾气。
谢亮豪莫名一抖。
他的年纪比祁贺还要大,可是面对祁贺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直视他。
两人上楼进了房间,聂合欢才若有所思道,“那人是谢千彤的亲哥?”
“嗯,他排行老四,前面还有三个哥哥。”祁贺解释道,“他性子冲动,很容易就受激将法。谢立群肯定是没有想到我会不松口,所以才让他前来,不然来的该是谢家的老大。”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刁难他们,反正想要惩治谢千彤,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谁让他那么自傲,眼睛长到了天上,当着自己的面故意给她难堪。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他肯定是要为她出口气的。
聂合欢笑嘻嘻的凑过去表扬道,“知道你最棒,要不要举高高,要不要亲亲嘴?”
说完这话,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红着脸往后退。
祁贺却完全不给她不认账的机会,“举高高就免了,但是那亲亲嘴是必须的。”
“我……”
“唔……”
她所有的话都被他堵住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原本只是想简单的亲吻而已,没有想到一尝到她的滋味,他就没办法停下来,只恨不得要更多更多,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融为一体。
聂合欢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服,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栗着,觉得就连灵魂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眼中含水,如一汪秋水,碧波荡漾,勾人心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祁贺才喘着粗气松开她,也不敢再看她,“我去洗个澡。”
不洗澡他就要发狂了。
看着他匆忙走进浴室,聂合欢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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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的日子过得安稳平静,另外一些人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许久不见的肖欣琴因为连番的打击,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面容干枯,眼都凹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行走的僵尸。
聂和羽和易荷坐在她对面,谁都不敢和她对视。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要你们何用!”肖欣琴重重的放了茶杯,“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干脆点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这两个废物。
聂和羽低着头,不服气的撇嘴。
她也好意思说她们,她自己不也是被聂合欢整得很惨吗?不过好在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这个时候跟她顶嘴,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那个不孝子的下落,你们查到了没有?”
想到背叛自己的儿子,肖欣琴又是气又是怒。
自己哪儿对不起他了,他竟然联合起外人来对付他们。
两人摇头。
“滚!”
肖欣琴气呼呼的捂着自己胸口,怕她自己再继续问下去,只会被这两人气死。
现在她是谁都指望不上了。
聂和羽和易荷赶紧站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出书房。
“妈,你说我们可怎么办?”聂和羽也顾不上自己那还被关在牢里的父亲了,对着易荷道,“看样子我们是回不到以前那种风光的日子了。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收拾好东西吧,免得那些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捞不着。”
这个时候,只有钱才是靠谱的。
作为她亲生母亲,易荷哪儿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四下无人,她拉着她到偏僻的角落,示意她说话小声点,“可别让你奶奶听见,不然有我们俩好受的。不过你说的对,我们是该为我们自己着想了。”
她对聂骏辉这个丈夫早就没感情了,不然也不会跟聂骏才搞到一起。当初她想着把她揪出来,怕的不过是自己过不上以前的好日子而已。现在别说夺得聂家大权了,她们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次劫难都不一定。
大难临头,她哪儿还能管那么多。
“我们先偷偷把值钱的东西搬出去,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还能活下去。”易荷悄声道,“你可千万别张扬出去。”
“知道了。”
聂和羽有点不耐烦的应着。
“最近几天,你还是安分点吧,我总觉得聂合欢在酝酿着什么。”易荷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去惹她,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这个女儿是什么德行,她还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