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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腐臭味和寻常生物的腐烂产生的味道不同,这种臭味相当恶心,令人反胃,极度的腐臭之中,还透着一股酸味。
云诗诗屏住呼吸,却仍旧难以抵挡那股刺鼻的味道,踌躇得站在门口,即便戴着厚厚一层口罩,也无法抵御,她不知道她如果再靠近几步,会不会当着警员和云业程的面呕吐出来。
警员在一旁善意地提醒,“如果觉得味道很刺鼻,可以不要靠近。”
“正在做尸检吗?”云业程忍着难闻的味道问道。
警员点点头。
“在做尸检,不过,因为……请谅解,因为尸体的状况太……所以,请来的几个资深的法医也无法忍受长时间面对尸体,所以,尸检的过程很漫长,已经进行半个多月了。”
云业程皱了皱眉。
的确,可以想象出来,验尸的现场有多严峻。
云业程缓和了片刻,向着验尸台走了过去,刚走近几步,他接触到那刺鼻的腐臭味,再也忍受不了,猛地掉过头,胃里一阵强烈的反胃,难受得不行。
“云先生,您不要勉强自己了。这个现场真的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云业程摆了摆手,走到验尸台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尸体,望着那丑陋而狰狞的面目,心痛的同时,眼泪第一时间落了下来。
太惨了。
他曾想过无数种结果,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李琴再如何不堪,也是他的结发之妻,这么多年的感情,有朝一日,如今,却以如此狼狈的状态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顿时难受得眼泪滚滚,泪流满面。
“李琴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啊?”
云诗诗立即上来扶住他,抚慰道:“爸,你别难过了,人已经去了……”
“怎么能就这么没了!?还死得这么惨!?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啊!”
“……”
“她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死得这么凄惨!”
云业程眼泪淌满了脸颊。
警员走了过来,用布把尸体给蒙上了,随后,将云业程搀扶出了门外。
“现在,身份已经确认了,为了保守起见,还是要等DNA鉴定结果出炉了定断。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请二位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1892。第1892章 云业程被列为嫌疑人
云业程连连答应,“好,好!”
走到询问室的时候,警员将云业程和云诗诗请了进去,拿来文件之后,坐在了他们对面。
云业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询问道:“我想请问一下……”
“您的问题先稍微放一放,我这边要先走流程。”
云业程愕然地点了点头。
警员:“你的妻子叫李琴,今年四十九岁,是吗?”
云业程点点头,“是。如果人还在的话,马上要过五十岁生日了。”
警员:“请问在此之前,你的妻子平常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云业程回:“没有吧!她这个人平时很少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她性格算不上好,经常与人有口舌之争,但是也没听说过她和谁有什么天大的怨恨的。”
警员:“邻里间关系如何?”
云业程想了想,“不算好吧!她嘴巴比较损,经常和邻居起争执,和左邻右舍关系不算好。”
警员:“难道她失踪之前,没有什么可疑的举止吗?”
云业程摇了摇头。
警员:“好。那么,容我冒昧地问一下……”
警员顿了顿,试探问:“你们平日里,夫妻的感情如何?”
云业程叹息一声,如实回道:“我们夫妻的感情,不算太好,平时也经常吵架。她这个人,性子很刁钻,蛮不讲道理,加上可能到了更年期,所以平时的时候,即便是再小的琐事,我们也经常争吵不断的。”
警员:“吵架时有动手吗?”
云业程苦涩一笑,“有,她急了,会动手,不过我不曾打过她。”
警员在文件上记录,紧而又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差。”
“可以这么说。”
警员又问道,“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云业程回说:“时间记不得了,但是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里,跟我的女儿在一起。”
“女儿?”
“嗯!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在医院里,我女儿出了一些事,脸毁容了,她为了给女儿治病,让我掏钱。可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没有钱,所以为了这个事,我们又大吵了一架,闹了离婚。后来,我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母女俩就不见了。”
“母女俩?”
警员眼中闪过一锋锐利。
“嗯。我的女儿,云娜,也不见踪迹了。”
“这个情况我们了解,你的女儿和妻子是同一时间失踪的。”
云业程有些激动道,“我刚才就想问这个,我女儿也失踪了!可是现在我女儿都不知道踪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害怕云娜也凶多吉少,遭遇不测。
这次在海里打捞上来李琴的尸体,可是他最关心的云娜,却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警员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既然,人失踪了那么久,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云业程愣住了。
警员怀疑地咄咄逼问,“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失踪了,作为丈夫和父亲,肯定很焦急才对。”
“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太多。”
☆、1893。第1893章 佑佑的双重人格
云业程摇摇头,又叹息道,“那个时候,我和她爆发了很大的一次争吵,上升到离婚的程度。我因为有事,出了医院,回来的时候,母女俩都不见了。我以为,她是对这场婚姻心灰意冷,所以离开了家,所以我真的……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报警了!可谁能想到,她会遭遇不测!”
警员点点头,了解到了情况,随即又问了云诗诗几个问题。
做完笔录,按了指纹之后,云诗诗和云业程便离开了询问室。
慕雅哲在门外,正在和佑佑通电话。
云诗诗刚走出来,慕雅哲恰好结束了通话。
“认尸结果怎么样?”
他问。
云诗诗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是她没错。”
对于李琴,她已经很淡漠了,说句有些冷漠的话,见到李琴的尸体,她内心真的没有过多的感触,可还是有一丝的恍惚。
原本活生生的人,如今以如此狰狞的死相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种冲击力是无法言喻的。
因此,也只有这种感触罢了。
可是云业程却不一样。
毕竟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一朝生离死别,还是有些难以名状的伤痛。
云业程被打击得浑浑噩噩的,被云诗诗搀扶到了板凳上,脑子里还是有些混沌的。
老局长走了出来,和慕雅哲报备了一声,于是,便请他们先回家了,说是案子一有进展就会通知他们。
云业程问,“能不能将尸体领回去,人已经没了,想要好好的安葬。”
老局长摇头说,“怕是不能,因为牵涉到凶杀案,在尸检报告做完之前,怕是不能下葬了。因为,随着案子的调查,需要随时调查。”
云业程眼中说不出的冷漠。“好吧!那我静等贵局的消息!”
……
佑佑接到慕雅哲的电话时,得知从海里打捞出来一具疑似李琴的尸体,他拧了拧眉,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却是难以平静。
人死了?
怎么死的?
小奶包全然忘了,李琴的死,可是与他有扯不开的关系。
只是他忘了,不记得李琴的死是自己的手笔,却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那个时候,在下达那个命令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呈现出的病态,近乎疯魔一般,最单纯的性格早已殆尽,剩下的,只有冷酷。
佑佑自己都不知,他的性格分裂得很厉害。
在云诗诗面前表现出来的单纯善良,温柔美好,转过身,却是一副冷漠残酷,这并非是演技多高深。
而是一种性格上的扭曲,双重人格。
这与他复杂的童年密不可分。
他从小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加上他身体不适,家庭环境恶劣。
一边,是云诗诗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温柔细致。
而另一边,是李琴和云娜狠狠的折磨和虐待,非人的折磨与压迫,与此同时,善良的佑佑为了保护云诗诗,默默承受良多,即便受再多的委屈,也自顾自忍受,从不言说。
因此,长久以来,无形之中造就了他病态扭曲而偏执的性格。
☆、1894。第1894章 噩梦般的回忆
他的性格呈现两个极端的分化,一方面,是黑暗如恶魔,一方面,纯洁如天使。
因此,一旦他的性格进行分裂,转变为黑暗性格之后,手段残忍狠辣,绝非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心念。
然而恢复如常后,对于他做过的那些事,已经很难记忆深刻。
因此,佑佑已经忘了,当初他对李琴和云娜做了什么。
小奕辰见他眉宇间凝重,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
“佑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爹地他说什么了?”
“他说,出了一点事,所以和妈咪可能回来晚一点,让我们耐心地等他一会儿。”
小奕辰紧张了一下。
“出了什么事?”
佑佑安抚了一下他的不安,淡淡地道:“笨蛋,你别担心,爹地妈咪没事,不过,外公他今天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是让他去警局辨认一下尸体。”
小奕辰听了,怔了怔,“尸体?!”
“嗯!”
“谁人的尸体?”
佑佑冷冷地一笑,提起李琴,他的脸色无与伦比的漠然,轻描淡写地道:“外公有个结婚了几十年的妻子,名字叫李琴,是妈咪的养母。按照辈分上来说,我该叫一声‘外婆’的!不过,她这个人很坏,经常欺负妈咪,所以,我不愿叫她‘外婆’。”
顿了顿,他又缓缓地道:“前段时间,她和她女儿双双人间蒸发了,销声匿迹!一个月不到前,有个渔民从海里打捞到一具尸体,因为很符合那个女人的特征,所以让外公去辨认一下。妈咪也和外公在一起,恐怕现在,还在配合警察做笔录呢!”
小奕辰蹙眉,有些无语道:“莫名其妙就失踪了,怎么竟在海里被打捞上来了?不像是自杀,倒像是蓄意谋害。”
“怎么说?”
“直觉。”小奕辰一笑。
在特训营那几年,侦查也是重要的科目之一。
因此,他的意识和直觉尤其敏锐。
佑佑怔了怔,却见小奕辰负手,对着他微微一笑,缓缓的道:“除了直觉以外,静下心来分析,要是一个人自杀,不可能大费周章地跑去跳海。你想,京城的海岸主题是龙平江汇入东海的入海口,如果是自杀,那么她就首先要坐船坐到东海的海域,才能完成自杀这个条件。要知道京城的港口无非那么几个,港口封锁很严,所以,我怀疑是谋杀。”
——我怀疑是谋杀!
小奕辰的话一瞬间,将佑佑的思绪打乱了。
脑海里仿佛挤入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片段,有女人嘈杂的求饶声、哭喊声,伴随着犹如海浪一般汹涌的思绪,起起伏伏。
他的脑袋很快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他浑浑噩噩地跌坐在了沙发上,扶住剧痛不已的额头,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惊怔与不安之中。
一些回忆的片段在他眼前犹如走马灯一般闪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