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岑怔然一动不动,听完许久才发出沙哑的声音,“……也就是说,真正的晚晚,还活着,她……在医院?”
倪教授点头,“是的。”
“她在哪儿,我要见她。”宋岑猛然站了起来。
第52章
宋岑站在病房门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推开那扇门。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害怕满怀希望的进去,见到的却不是他的晚晚。
如果里面那个不是他的晚晚,他又该怎么办呢?
光是这样一想,宋岑就觉得心慌,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良久。
他终于抬手,放在把手上,沉如千钧的旋转,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旁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听到动静,抬头往门口一看。
“你是……”
巩琴诧异地道。
宋岑喉结微微动了动,“伯母你好,我叫宋岑。”
他没有敢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病床上,而是彬彬有礼的对着中年女人打招呼。
“哦。”巩琴觉得面前这年轻人有两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你是来……”她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儿,疑惑的话没有问出口。
终于,宋岑艰难地将目光一分一分地转向病床。
纯白色的病床旁边有一台新型心率检测仪器,右边是一台体征指标显示仪,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悬挂的吊水瓶输液管一直延伸连向一只白净纤细的手腕。
那只细到骨感的手腕上有着细细密密的针眼,一看就是常年输液扎针留下的痕迹。
手腕的主人,是一个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几根体征检测管子的皮肤苍白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她双眼紧闭,唇色泛白,一只手叠在腹部,另一只被摆放在身畔插着输液针管,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只有心率监测仪上微弱的心跳显示她还活着。
宋岑呼吸一窒,感觉整个人眼前一嗡,站立不稳,神色失态地走向床畔,朝她伸出手去,不可置信的呢喃,“晚晚……真的是你吗?”
巩琴见状,下意识‘哎’的制止了一声,可等她看见宋岑那个神情,微微一怔,竟忘了起身阻止。
“晚晚……”宋岑将她双手抵在额头喜极而泣,他感受着她的体温,尽管她的手很冰凉,但那微弱的脉搏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人类晚晚!
“年轻人,你这是?”巩老师忍不住拉开他,认真打量他一眼,确定他不是自己以前的某个学生,也不是晚晚的朋友。
宋岑红着眼眶,站起来,对巩老师道,“伯母,我是晚晚的未婚夫,她的手术安排好了吗?”
巩琴惊得张大了嘴,“未,未婚夫?”
……
倪晚的手术安排在三个月后的中旬,由中科医院的脑神经科主治教授亲自操刀。
巩琴和宋岑两人连续在病床前守了三个月。
卢管家和曹姨也经常来医院探望。
这三个月里,宋岑将奥勒的国际业务全部交给了埃伦打理,成为了奥勒的执行总裁,晚星系统也在成功发行后大获成功,提拔了几名能干的年轻人分派各部门,星云团队的成员都成了拥有晚星系统原始技术股的人,闲不住的几个家伙又组建了一个新的开发小组搞起了其他的项目研发。
秦槐自从退位后身体就不太好了,秦可儿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后来同言家的公子相亲后,据说已经在筹备婚事了。
孟康辉自从上次被宋岑狠狠揍了一顿后,从奥勒辞职,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至于倪朴倪教授。
他因将功折罪,上次回来将一切安排好后,又被国安X组织的人调走了。
这期间,宋岑陆陆续续将他和倪晚认识的过程告诉了巩琴。
“原来是这样。”巩琴哽咽道,“怪不得,那时候我在纽约街头见到一个跟女儿身影一模一样的女孩,真的是你们。”
做完手术,医生对他们道,“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什么能苏醒,这个就要看她自己了,陪伴家属要密切观察她的情况,有什么异常随时叫我们。”
那一天。
阳光和煦,天空很蓝。
巩琴去了检查科拿检查报告。
宋岑将新买的鲜花剪了两只最娇艳的康乃馨插进床头的花瓶里。
病床上的女孩手指微微一动,蝶翼一般的睫毛颤了两下。
床边的男人没有察觉,仍旧在给花瓶换水,这三个月,他每天都会给床头的花瓶换鲜花换水,换完后再挑一本有意思的书坐到床畔,读给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听。
今天,他要读的是《简爱》。
换完水后,他拿起柜子上的书,坐了下来,翻到书签标记的地方,低沉轻磁的嗓音缓缓念了起来:
“不管你是如何期待,也不管你是如何惧怕,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刚刚升起的橘红色的阳光,把窗外的树木、草坪,染红了。早晨七点……”
“请问,……你是哪位啊?”
宋岑念着念着,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
他浑身一僵,蓦然抬头,手中的书啪地掉到了地上。
“晚晚……”
第53章
两人的再次相爱,超级甜甜甜(一)
女孩的眼睛明净清澈,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和疑惑看着宋岑,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确定了自己在哪儿。
她刚醒来,十分虚弱,手腕上插着输液的几根针头,青色的血管在她白皙的皮肤里清晰可见。
那只细瘦手腕因常年累月的医药输液和卧床,瘦得几乎一折就能断,看得人心疼不已。
宋岑看着终于失而复得的女孩,眼泪霎时从眼眶溢了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你怎么哭了?”女孩奇怪的看着他。
“我没有哭,我是高兴。”宋岑对她笑了起来,深邃的眼里是无限的深情。
这个陌生男人的眼里实在饱含了太多情绪,过于深沉的注视让倪晚有些怔然,仿佛错觉自己是他深爱着的人似的。
他到底是谁啊?
倪晚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巩琴拿了检查报告回来,走进病房,看到醒过来的女儿,神色激动地奔过来,一把抱住她,双手都在发抖,“晚晚!晚晚!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过来了!”
压在巩琴身上十一年的沉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也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妈。”晚晚看到妈妈,将脸贴在她身上,依赖的叫了一声,也红了眼眶,“对不起……”
可当她看到巩琴头上冒出来的屡屡华发时,止不住的惊诧,“妈,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了整整十一年,醒来睁开眼,只当自己还在车祸后。
自责愧疚的情绪冒出来,是因为自己出车祸,让妈妈一夜白头了吗。
她太不孝了。
“没事,只要你醒过来,妈妈什么都没有关系的。”巩琴抹着眼泪道,疼惜地看着女儿清醒过来的样子,一眼都舍不得错开。
倪晚跟妈妈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累了,巩琴正要扶着她坐起来,身后伸来一双男人的手绕过她将倪晚抱了起来,动作无比轻柔自然。
又从床头杯子里倒了点水喂到她嘴边,用纸巾仔细的垫在她下巴处,语气温柔耐心,“慢点喝,别呛着。”
“……”倪晚见妈妈对这陌生男人的动作没表现出一点异样,抬头看他一眼,低头小口抿了抿水,才小声对巩琴问道,“妈,……他是谁啊。”
宋岑神情一顿。
是了,他怎么忘记,她其实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巩琴看了眼宋岑,神色迟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宋岑看着倪晚说。
“我爸的朋友?”倪晚看向巩琴,用眼神询问。
巩琴只好点点头,“是啊,他是你爸在科研院认识的朋友,托他来看看你。”
是这样吗?
倪晚又仔细看了眼站在床前身型挺拔俊逸身姿丰雅的男人,她那个据说不修边幅的爸爸会有这样的朋友吗?
宋岑见女孩用好奇的眼神悄悄打量自己,朝她一笑,不期然,见到女孩仿佛被抓包的小动物似的避开了眼神,不敢跟他对视。
他低下头,闷声一笑。
倪晚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心里有些羞恼。
还有他那个幽深难辨的眼神,老是黏在自己身上,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但是妈妈好像很信任他,只要出去干点什么事都让这男人守着自己。
倪晚就被迫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她身体虚弱,还不能下床走路,想出去透气就只能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出去。
这天,巩琴不知道又是去拿药还是交什么资料了,现在病房里又只剩她和那个男人。
跟她刚醒来时一样,男人每天都会拿起那本书给她念。
他的声音低磁温柔,很好听。
可是当他将视线从书中抬起,落到她身上时,便变得灼热深沉。
倪晚总是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手指在被子下绞了好半天,才道,“我,我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推你出去。”宋岑立马放下书,起身将她抱起来。
倪晚实在太瘦了,猫儿一样的窝在他怀里,宋岑几乎单臂就能抱起她,还放在手里颠了颠,仿佛在评估她的体重。
倪晚:“……”
“你实在太瘦了,这样不好,从现在开始,最主要的就是给你补充营养。”男人在说这些话时比她妈妈巩琴还要操心。
将她放进轮椅里,拿了一条小毯子给她盖在身上,宋岑推着她往医院楼下的草坪去。
倪晚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条小毛毯,低头闻了闻,说,“这毯子上有一股很亲切的味道。”
宋岑笑了。
那条小毛毯就是从前她每次跟他赌气时都要钻进去将自己头蒙起来不理他的小毛毯啊。
他一直保留得好好的呢。
医院后面是一片康复区,平坦宽阔的草坪,右侧设置了一些辅助病人康复的器材,左侧则是散步区,栽着各种花草树木。
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在草坪上玩耍,也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外面的空气真好啊。”倪晚仰起头,看着天空,张开手指感受的和熙的微风,“我感觉我好久都没有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从昨天她醒来到现在,巩琴只顾着激动高兴,忙上忙下,根本还没来得及跟她讲车祸后这些年的事。
宋岑也一直以倪教授朋友的身份陪伴她,他和巩琴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所以,倪晚到现在都还是不知道自己成为植物人昏睡了十一年。
她只是稍微感觉,在医院看到的人和事务哪里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来那种违和的感觉,但她并没有去深究那种异样。
她感兴趣的是这个叫宋岑的男人,因为他说是她爸爸的朋友。
“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于是宋岑给她讲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小男孩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但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很少关心他们母子,后来小男孩的母亲抑郁去世,他开始很他父亲,和他父亲大吵一架后出国去了。
等到几年过后,小男孩长大成人,他的父亲却已经病逝。
小男孩看到父亲的遗体,失去了世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