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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气美人[穿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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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己度人,如果她是程遥遥,可能给她一滴灵泉吗?
  程诺诺思及此处,索性豁出去了,直截了当道:“你给我一瓶灵泉,让我恢复身体,我就再也不来打搅你。”
  程遥遥嗤笑:“凭什么?”
  “就凭咱们是亲姐妹啊。”程诺诺厚着脸皮,急促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一壶,不,一碗也行。等我恢复身体嫁给了沈晏,以后你也能沾光不是吗?还有爸爸,爸爸知道你帮了我,也会对你改观的!”
  “我拿灵泉养鸡浇菜也不给你。你以前那点儿灵泉扣扣索索够干什么的?我家的小猫小狗都是用灵泉洗澡的,怎么样?气死你了吧?”
  程遥遥一边说,一边抬起指尖,那手指纤纤如白玉雕琢而成,灵泉断线珠子般滴落在地上,如甘霖,如春雨,青砖地面迅速吸收了水珠,渐渐地吸不住了,汪了一汪水,盈盈如镜。
  程诺诺急得猛扑上去,却狠狠跌倒在地上,浑身剧痛。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却被谢昭挡住了。
  谢昭那危险冷漠的眼神,让程诺诺瞬间回想起那天山上的情景,一时间不敢妄动,眼睛滴血地瞪着地上的灵泉。
  那小肥狗和小肥猫凑上来,舔着地上的灵泉。程遥遥还嫌弃道:“你碗里还有呢,怎么喝地上的,真脏。”
  程诺诺又中了一枪,当初她为了灵泉是怎么喝脏水,捡地上被踩碎的鸡蛋糕的,历历在目。
  那橘白小肥猫舔了几口水就不喝了,挑剔地扒着谢昭的裤腿,让谢昭抱了起来。小狗崽却在水里踩来踩去,还满地打滚,欢实地摇晃着脑袋。一汪清澈的灵泉踩得脏兮兮,看得程诺诺目眦欲裂。
  偏偏程遥遥还笑:“怂怂你好脏,快别踩了。我放一盆水给你洗澡总行了吧?”
  程遥遥说着,伸手想抱怂怂起来。怂怂哒哒哒跑开,还甩着毛,几点脏水甩到程诺诺的脸上,她却跟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似的,抹到嘴里。
  程遥遥差点恶心得吐出来,嫌弃地退了老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谢奶奶的声音:“怎么把门锁上了?”
  谢昭才一动,程遥遥就抢着道:“我去开门!”
  程遥遥跑向门口,谢昭在程诺诺头顶丢下一句:“那人是你推下悬崖的。”
  程诺诺狠狠打了个哆嗦,见鬼似的瞪着谢昭。谢昭的语气太过笃定,可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谢昭是怎么知道的?
  谢昭狭长眼眸里是无机质的冷:“你敢攀扯遥遥一句,试试。”
  他说罢,再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程遥遥身边。
  程诺诺再也顾不得其他,趁机扑到了灵泉前,可惜怂怂在灵泉里打了个滚,大部分灵泉它的毛毛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一点浑浊的脏水。
  谢昭打开门,谢奶奶谢绯和一群女人看见的,就是程诺诺趴在地上舔脏水的一幕。
  正巧,回家后发现程诺诺不见了的程征几人也找了过来,见谢家门口围了一群人看西洋景似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程征忙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看,差点背过气去。他赶紧冲上前拉住程诺诺:“诺诺,你疯了!起来!”
  程诺诺就像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眼里只有灵泉。
  她瘦弱的身板像有千斤重,死死趴在地上,魏淑英也冲过来拉她,一边打一边骂:“死丫头你发什么疯!起来!你们,程遥遥你对我女儿干了什么!”
  沈晏和沈母看着这一幕,转头就想走。偏偏村里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他们挡在中间,还推他们:“赶紧去拦住啊,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呸呸,可不敢宣扬迷信思想!我看这程诺诺是受刺激,脑子坏掉了。”
  “沈知青,等你们回了上海,得好好找个地方帮她治治。”
  沈母脸色铁青,沈晏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想跟程诺诺扯上半点关系,更别提去拉她了。
  还是程征狠狠抽了程诺诺一耳光,她才从那副癫狂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她愣愣看着面前震怒的程征和魏淑英,再看向院子里外围着的村民,还有沈晏和沈母,心里咯噔一下。
  魏淑英嚎啕道:“女儿啊,程遥遥她们对你干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程诺诺像被吓坏了,半天才直着眼睛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刚才看见……我看见遥遥姐跟谢昭两个人,在院子里……”
  “你闭嘴,不准乱说!”程征一时脸色铁青。
  程诺诺忙低了头,欲言又止,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
  程征不由自主地看向程遥遥和谢昭。娇滴滴花一样的女儿,跟谢昭两人独自待在大宅子里,程征登时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怒气。
  围观众人的心情也有些浮动。今天是坝上村赶集,谢奶奶和谢绯跟村里的女人们去赶集了,家里只有程遥遥和谢昭在。
  娇滴滴的大美人和年轻健壮的小伙子,两人又情投意合,这……
  谢奶奶护在程遥遥身前,怒道:“我们昭哥儿和遥遥早订婚了!何况青天白日的,又开着门,能有什么事!你在银桂婶子的院子里,怎么又能看见我家院子里的事了?”
  姜还是老的辣,谢奶奶准确抓住漏洞,程诺诺一时语塞。
  程遥遥抱着犟犟,学着程诺诺惯用的无辜语气:“刚才我跟谢昭在院子里待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趴在墙头偷看,吓了我一跳,又拍门跑进院子里来,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你!”程诺诺急于反驳,可对上谢昭警告的视线,愣是一句话没敢吐露。
  程遥遥接着说下去:“她在院子里不肯走,还趴在地上……”
  程遥遥欲言又止。众人都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地上的程诺诺,还趴在地上喝脏水呗。
  女人们最擅长脑补,纷纷道:“哟,扒墙头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人家没结婚孩子都搞出来了,扒墙头算什么?啧,还好谢昭在家,要是程知青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被她欺负。”
  “不是说流产完都下不来床吗,她怎么好端端的?”
  “刚才她趴在地上喝脏水,怕是脑子受刺激了……”
  众人异样的眼神和一句句嘲讽,刀子般从四面八方刮来。
  程诺诺眼睛一翻,咕咚晕倒在地上。
  魏淑英嚎啕起来:“哎哟喂我的女儿啊!”
  程征也忙关心地看着程诺诺,心里再气恼,她也是自己的女儿啊。
  谁知人群里凉凉道:“晕得还真是时候。都能爬墙了,有这么容易晕吗?”
  程征一怔,仔细看了眼程诺诺,却见她眼皮下的眼珠子直动,心里顿时拔凉。
  谢奶奶道:“遥遥他爸,论理你是昭哥儿未来的岳父,我不该挑理儿。可事关我家两个孩子的名声,您得给我个说法。”
  魏淑英扯着嗓子嚷嚷:“啥说法!我还要你给我个说法,你们对我女儿干什么了,她好端端怎么会晕,你们肯定……”
  “闭嘴!”程征怒吼,眼睛通红地瞪着魏淑英。
  魏淑英登时吓住了,闭嘴不敢再吭声。
  程征喉头像吞下个硬块,看都不敢看程遥遥,硬声道:“诺诺她受了刺激,这些天常常会出现幻觉,胡言乱语。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魏淑英瞪着眼,昏迷中的程诺诺也攥紧了手指。可惜骑虎难下,只能继续装死。
  谢奶奶满意地点点头:“大家伙都听到了?”
  众人纷纷应下。如今谢家人缘好,谢昭又有出息,还领着大家伙一起干大棚蔬菜,谁想得罪谢家?再说,那程诺诺当众发疯,几次三番攀咬程遥遥,这是有目共睹的。
  程征在一片议论声里,头都抬不起来了。他跟魏淑英两人半拖半扶地把程诺诺弄回院子里,谁都没伸手帮忙,沈晏和沈母更是躲得老远。
  一回屋,沈母就直接过来:“你家小女儿刚才做的事,我都看见听见了,我家是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这话几天来沈母不知道说了多少回,这一回,程征却没有反驳,而是疲倦地摆摆手:“行。俗话说爱亲做亲,咱们两家闹成这样,实在是没必要。”
  沈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得是真的?”
  程征道:“沈晏不想娶我女儿就算了。”
  “那怎么行!”魏淑英终于跳起来。
  连程诺诺也睁开眼,虚弱而哀愁地叫道:“爸爸……”
  “你闭嘴!”程征一点没给她面子,“你不是晕了吗?醒得这么快?”
  沈母喜上眉梢,哪里肯给他们反悔的机会,连声道:“好好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跟我弟弟说,还是老程你通情达理!”
  沈母一走,魏淑英就嚷嚷起来:“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不管我女儿了!”
  “妈,你别这么说。”程诺诺眼泪汪汪,“爸爸要是没了工作,咱们全家人靠什么生活?”
  沈母弟弟是程征的顶头上司。为了程诺诺和沈晏这事儿,程征在单位已经被排挤得举步维艰了。沈母一贯糊涂就罢了,连程诺诺也默认自己是为了前途而不管她,程征凉了半截的心,终于凉透了。
  他怒道:“这事归根结底,是你自己做错了。沈家这样待你,你硬嫁过去又有什么意思?先将身子养好,你还年轻。”
  程诺诺凄然一笑:“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沈家,还会有别人要我吗?”
  魏淑英在女儿的婚事上可一点不含糊,直白道:“诺诺现在这血山崩的症候,以后肯定怀不了孩子了。谁家会娶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回去?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程征被她粗俗的话弄得难堪极了,怒道:“我还能怎么管?沈家摆明了不想娶你女儿!”
  魏淑英窜了起来:“什么叫我女儿?诺诺不是你的女儿吗?!”
  程征脱口而出:“我从没想过要第二个女儿!当初是你耍手段怀上了诺诺!”
  魏淑英被戳中了肺管子,尖叫起来:“姓程的,我嫁给你二十年了,你现在还拿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
  程征一字一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再过二十年我也会记得,我当初娶你是为了什么!”
  程征说完,摔门而去。
  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魏淑英涨红的脸渐渐褪去颜色,显出松垮皮肉和皱纹,仿佛足足老了十岁:“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还当我是买来的保姆,他还是嫌弃咱们母女俩啊……”
  她趴在程诺诺身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对女儿喃喃。
  程征是个文化人,结婚多年来,哪怕魏淑英怀上程诺诺那一次,他也是斯文冷淡,抱着女儿提着箱子便离开了。
  魏淑英翻来覆去地对程诺诺提起第一次见程征的场景。那是媒人掏出的一张相片,小小的黑白照,上面的男人斯文清俊,魏淑英第一眼就可心死了。哪怕媒人嘲笑她昏了头想高攀,她也不怕。当机立断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媒人,只求媒人瞒下这个消息,独独将自己引荐给程征。
  二十年前的二十块,是她挑马兰头、摘莲蓬、帮人挑水浇田,一分一分地攒下来的,攒了足足七八年,换一个跟程征相亲的机会。
  她成功了。二十年来她一直在庆幸自己当年的当机立断。
  她嫁给程征后的日子,天天都像踩在棉花里。她住楼房,吃白米和肉,每天只需要照顾一个玉娃娃般的小婴儿。
  程征对她很好,跟她从小到大所见到的男人都不一样,他比相片上更漂亮,更俊气。他说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三件套的西装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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