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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宝宝很好,在家里呢,有月嫂照顾,你别担心。”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烧了?”
余木夕捂着嘴巴,艰难地咳了几声:“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生完孩子,没能好好坐月子,就被带出来,又打麻药什么的,伤到身体了吧。昨天睡的时候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还以为是着凉了有点感冒,没想到半夜就发起了高烧。我察觉到不对劲,就去找佣人求助,没想到停电了,不小心把台灯撞下来了,扎了脚。”
陆川眉头紧皱,一脸心疼:“好了,别说话了,休息会儿吧。”
“越哥,你现在是不是很忙?”余木夕舔了舔干涩的唇,踌躇片刻,“要是不很忙的话,晚上能不能回来住?我……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挺不安的。”
陆川摸了摸她苍白的脸颊,温声道:“忙完这一阵就好了,你再忍忍。”
秦深找人找得正起劲呢,他本来就是突然出现的,最好是有规律地出入,以免惹人怀疑。
“那……那我就在医院住到出月子吧,家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毕竟不如医院安全。我身体本来就挺伤的,还是要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料更好。”
陆川想了想,点了点头:“宝宝还是留在家里吧,你现在生病,不适合照顾,而且你在输液治疗,不能母乳喂养。”
“可是我想看着宝宝。”余木夕黯然垂眸,“也许很快就要把宝宝交给我妈了,越哥,让我陪着她吧。”
陆川到底抵不过她的泪眼朦胧,叹了口气,答应了。
余木夕住的是知名私立医院,她一化验,血液信息一出来,立马就跟任东提供的样本对上了号,院方第一时间通知了任东。任东当即就了解了对方医院的情形,然后通知秦深。
秦深当时就要去救人,但被任东阻止了。
医院里只有大人,没有孩子,要么两个一起救,要么一个都不救,否则打草惊蛇,宝宝就危险了。
秦深心急如焚,余木夕是他的命根子,被抓走这么多天,搞成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哪儿按捺得住?
“你现在要是去了,就算能把小夕抢回来,那宝宝呢?如果宝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小夕既然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宝宝,我相信,她宁肯自己受再多苦,都不想宝宝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任东一番疾言厉色,把秦深骂得清醒了些。
“这样,我去救人,你负责去追查幕后黑手。”任东皱了皱眉,赶在秦深头里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关心则乱,我怕你克制不住,自己再惹出什么乱子,反而害了她们娘儿俩。”
秦深哑口无言。
任东立刻跟对方医院通了气,提交了一些警方出示的文件,要求对方跟他配合解救病人。
当晚,宝宝被送到医院,一进医院,院方就提出要先把宝宝送去做个检查,评估一下健康状况,才能决定宝宝是否可以陪在病人身边。
孩子顺利到了院方手里,余木夕也被以复查为借口推走。
陆川下午就离开医院了,现在这边没有主事的人,一切做起来十分顺畅。
大人孩子一到手,立刻被转移到安全地方,当地警方控制了病房里的所有佣人仆妇,调取监控,顺藤摸瓜地搜索。
余木夕见到任东的那一刻,简直比见了亲爹还亲,眼泪刷的一下就汪出来了,嘶哑着嗓子嚎啕大哭。
任东心疼地抱住她,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搂着她,低低柔柔地安慰:“别怕,别怕,我来救你了。”
余木夕痛哭一番,把压抑的恐惧全都哭出来之后,抬起脸来,咬牙切齿地问:“那傻。逼呢?我们娘儿俩遭了那么大的罪,那傻。逼自己不来救我们,反而让你替他跑腿?”
任东身子一僵,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秦深!
心一凉,一痛,突然就没知觉了。
任东强笑:“他协助警方去追查抓你们的人了。”顿了顿,苦笑着解释,“他要来的,是我拦住了。他受了刺激,病情有反复的趋势,我怕他太冲动会打草惊蛇,反而害你们陷入险境,就没让他来。”
余木夕顿时紧张了:“他又犯病了?”
任东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如果再找不到你和孩子,估计就要犯病了。”
“傻。逼!犯病有什么用?他再多犯两次病,老娘就特么改嫁了!”余木夕抹着眼泪破口大骂。
任东一脸懵逼,这确定还是那个笑起来明媚得像暖春阳光的余木夕吗?这脏话讲得,真心666!
“好了,别骂了,他也是关心则乱。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没?”
“死是死不了,不过也快了。”余木夕叹口气,一脸苦逼,“这是哪儿啊?”
“Z市。”任东摊了摊手,自嘲地笑了,“都以为你一定被带去很远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出国了,没想到竟然就在临市。”
“果然,我猜得没错。”余木夕长吁一口气,“起初我被带上私人飞机,打了麻药,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还以为我到了法国呢。”
“你知道是谁抓你的吗?”任东神情凝重,“据我们猜想,一定是秦深的仇人,抓走你和宝宝,是冲着他来的,只是那人很能沉得住气。”
余木夕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惨然笑笑:“那个人,你认识的。”
☆、154 两不相帮
“我认识?”任东皱了皱眉,“谁呀?”
“他……”余木夕想说出来,但是想到钱多多,突然就犹豫了。
钱多多就这么一个哥哥了,陆川一旦暴露,必死无疑。这一切本来就是秦深的错,再连累得钱越送命,她真的下不了这个狠心,而钱越虽然抓了她,但到底没有伤害她和宝宝。
可如果不说出来,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
“任东,我告诉你,但是你先别跟任何人说,你帮我出出主意,行不行?”余木夕可怜巴巴地看着任东,现在她也只有这么一个盟友了。
这事儿肯定不能让钱多多知道,至于秦深,怎么告诉他还是个问题,现在她只有先跟任东商量好了,尽量缓和一点。
“你说。”任东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余木夕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才冲任东招了招手,让他把脑袋凑过来,挨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是钱越,他回来了。”
“钱越?”任东惊叫起来,好在余木夕料到了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
“你确定?”任东扒开余木夕的手,小心翼翼地确认。
余木夕点了点头:“嗯,是他。他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整容了,现在换了一张脸。”
余木夕把江寒越一事详细说了一遍,末了,总结道:“江寒越做着一切,就是为了帮钱越报仇,现在他们收拾了温可人,下一个,就该轮到秦深了。”
任东目瞪口呆,半晌,才长出一口清:“我一直以为他死了。”
余木夕摊了摊手,苦笑道:“别说你以为他死了,我猜,就算是多多,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听余木夕提起钱多多,任东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不管怎么说,钱越曾经是他的好友,现在是他的大舅哥,这件事中,钱氏无辜受累,秦深的的确确欠了他家两条人命,谁也不能说不让他为父母报仇。
可要命的是,这个仇没法报,不死不休啊!
“任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余木夕长叹了口气,“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任东双手按着额角,半晌,懵懵地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杀父杀母之仇,钱越是不可能不报的,可他对我和宝宝下手,这不能忍啊!”余木夕苦恼地揪着头发,“当然了,这一次他没对我们怎么样,可难保下一次他还会放过我们啊!”
余木夕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次,是通过她欺骗钱越的感情,让他误以为她恨秦深,会在一切都结束之后跟他再续前缘,他才放过他们娘儿俩的,再有下一次,他一准儿弄死她们没商量。
任东神情凝重,半晌,摇了摇头:“他跟秦深的仇怨,我可以不插手,但他对你下手,这一点,的的确确很难让人原谅。”
“所以啊!就算是为了宝宝,我也不能就这么放纵他啊!可……可一旦告诉秦深,你猜钱越会怎么死?”余木夕叹了口气,“怎么办?我既不想害死钱越,也不能让我跟宝宝处于险境之中,现在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情,任东怎么能替她做得了主?告诉秦深,钱越必死,钱多多还不跟他闹翻天啊?可要是隐瞒着,万一钱越再对余木夕和宝宝下手,那该怎么办?
两人纠结了半天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末了,任东打破沉默:“我先送你回江城吧,在明光养病总归安全些。”
“要不这样,我先带着孩子回秦家老宅去,钱越跟秦深,就让他俩自己斗去,男人的事情,我一个女孩子家,不插手,他们爱咋地咋地。”
任东默默地盯着余木夕,半晌,小心翼翼地说:“你这样两不相帮,其实……已经……是在帮秦深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帮着钱越对付秦深吧?那是我丈夫,我女儿的爸爸!”余木夕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不想伤害越哥,可我也不能让他伤害我和孩子。不拆穿他,这已经是我最大程度的让步了!其实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告诉警方陆川就是钱越,是他绑架了我的孩子,江寒越就是主导温可人事件的元凶,把他俩都送到牢房里去!”
任东叹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也真是难为你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立刻亲自送你回秦家老宅,在老宅,钱越动不了你。”
“我爸怎么样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她有一个渣爹,但没办法,这是事实。
任东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他……被秦深打了个半死,丢给警方了,估计会判刑。”
余木夕沉默半天,凄然笑了笑:“他还真是狠得下心,连自己的亲外孙女都下得去手。”
先是逼她卖。身救私生子,再是为了私生子逼得她有家不能回,现在又勾结钱越偷走她的女儿,父女情分到了这个地步,算是彻底消磨殆尽了。
“也好,判刑就判刑吧,在牢里待着也好,你替我转告秦深,抬抬手,别让他的余生太难过。”余木夕的眼神蓦地阴冷下来,“至于那三个,查清楚,这件事他们要是没份,可以留条活路,要是有份,那也不用客气了。”
任东看着余木夕眉眼阴冷的样子,心头突地一跳,她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对钱越的不拆穿,但也不维护,也许是她最后一丝善意了吧!
转念一想,好像很少有人给过她什么善意,那她也确实不必以德报怨,去做个受苦受难的圣母。
“好,我知道了。”任东点了点头,“走吧,我送你去A市,你先跟A市那边联系一下。”
余木夕打了个电话到秦家,告诉他们她想回老宅住一段时间,那边知道她和宝宝平安脱险,都快乐疯了,立马派了私人飞机过来接。
任东便一直陪着,直到亲自将余木夕母女送上飞机,他才回头去找秦深。
警方抓住的只是佣人月嫂等工人,查到了别墅,然后查出购房人的信息,发现房子是的主人是一位华侨,常年不在家,近期没有过回国记录